第30章 诏狱生存指南与绩效自救计划-《我给洪武朝卷绩效》

  自打皇后和太子的人先后“探监”送温暖后,李鲤在诏狱里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初的“吾命休矣”变成了现在的“既来之,则安之,顺便搞点调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公司派去参加一个封闭式、高强度、生存环境恶劣的“高管特训营”,虽然过程有点刺激过头,但结业后的前途似乎一片光明。

  于是,李鲤开始认真执行他给自己定下的“诏狱生存KPI”。

  生存KPI(权重40%):保持身心健康,精神状态稳定。

  具体行动:

  晨练: 每天在狭窄的牢房里做广播体操(改良版,避免碰到墙),美其名曰“保持身体机能,维持良好工作状态”。

  饮食: 皇后送来的点心省着吃,搭配牢饭(努力忽略其成分和味道),确保营养均衡(自我安慰版)。

  精神建设: 每天对着墙壁进行“积极心理暗示”:“李鲤,你是最棒的!你是大明绩效考核的开拓者!老板需要你!太子看好你!出去就是升职加薪!稳住,我们能赢!”

  成果: 面色虽然苍白,但没生病;精神状态从“濒临崩溃”优化为“苦中作乐,略带亢奋”。

  申诉KPI(权重30%):构思清晰有力的自辩逻辑。

  具体行动:

  梳理事实: 在脑子里反复复盘那封惹祸的公文,确认自己每一句批示都有据可依,属于正常工作范畴。

  提炼核心: 将自辩重点锁定在“依章办事,核验数据乃臣之本分”和“与燕王府文书往来,纯属探讨绩效考核方法,有案可查,绝无结交私情”两点上。

  模拟答辩: 假想面对朱元璋或三法司会审,如何用最简洁、最有力的语言陈述事实,避免被绕进“意图揣测”的陷阱。关键词:数据、规矩、公心。

  成果: 自辩稿在脑中修改了N版,逻辑清晰,重点突出,自我感觉良好。

  关系KPI(权重20%):利用现有渠道,传递正确信息。

  具体行动:

  保持低调: 对送饭的狱卒态度谦和,不打听,不抱怨,偶尔聊聊天气(虽然看不见),塑造“老实本分,蒙冤待雪”的良民形象。

  精准传递: 下次再有人来探视(如果有),只表达对皇后、太子关怀的感激,强调自己坚信陛下圣明,绝口不提具体案情,避免授人以柄。

  成果: 狱卒对他的态度从冷漠变为略带同情(可能觉得这官儿脑子有点问题,但人不坏)。

  附加KPI(权重10%):观察诏狱管理,思考优化方案。

  具体行动:

  流程分析: 记录每日放饭时间、巡查规律、犯人提审流程。发现放饭时间不固定,导致犯人焦虑;巡查过于频繁,影响休息(虽然他也睡不着)。

  问题诊断: 初步判断诏狱管理存在“流程标准化不足”、“人性化关怀缺失”、“资源利用率待提升”等问题。

  脑洞方案: 构思《诏狱管理优化建议书》,包括推行“定时放饭制”、引入“犯人心理疏导机制”(比如派个老和尚来讲经?)、建立“案情进度查询窗口”(减少不确定性带来的恐慌)等。纯属自娱自乐,他知道这玩意儿递上去,估计能直接把他从“待审”升级为“立斩”。

  成果: 成功将自己逗乐,有效缓解了牢狱生活的枯燥。

  就在李鲤把自己的诏狱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开始觉得这地方除了味儿大点、光线暗点、伙食差点,还挺适合思考人生的时候,转机真的来了。

  这日,牢门再次打开。这次来的不是送饭的,也不是探视的,而是一位面无表情的锦衣卫官员。

  “李鲤,出来。”声音冷硬,不带感情。

  李鲤心里一紧:来了!是福是祸,就在此刻!他赶紧整理了一下破烂的囚服(虽然没什么可整理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跟着走了出去。

  没有想象中的三堂会审,也没有押赴刑场的阴森,他被带到了诏狱内一间相对干净、甚至有张桌子的房间里。房间里坐着一个人,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那位以刚正不阿着称的老大人。

  老御史没废话,直接推过来一份文书:“看看,可是你当初所批?”

  李鲤接过一看,正是那份关于北平军屯粮储的核验回复原件!上面他的朱批清晰可见:“数据存疑,着令复查。” 旁边还有他根据燕王《核验要点》添加的几条具体复查建议。

  “回大人,正是下官所批。”李鲤肯定地回答。

  “嗯。”老御史点点头,又拿出另一份文书,“这是陈宁弹劾你的奏章副本,你也看看。”

  李鲤快速浏览,果然里面极尽夸大扭曲之能事。

  老御史看着他,缓缓问道:“李鲤,你批‘数据存疑’,依据何在?添加那几条复查建议,又是何用意?”

  机会来了!李鲤立刻进入“答辩模式”,按照他演练了无数遍的逻辑,清晰答道:“回大人,臣批‘数据存疑’,是因该卫所所报屯粮入库数与往年相比,增幅异常,且与当地气候、墒情记录略有出入,按考核规程,理应复查。至于添加建议,乃是参考了燕王殿下所呈《核验要点》中关于粮储查验的通用方法,旨在帮助复查人员更有针对性地核验,提高效率,绝无特指或影射燕王殿下之意!一切所为,皆是秉公办理,依章行事!”

  他语气诚恳,条理分明,紧紧抓住“按规矩办事”这个核心。

  老御史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半晌,才道:“燕王殿下近日亦有本章上奏,言明北平各卫所数据核验,当以严苛为准,以示公允。对你所提复查建议,殿下认为……颇为中肯。”

  李鲤心中一震!燕王居然替他说话了?!虽然语气可能是“严苛以示公允”,但这无疑是颗重磅炸弹!直接瓦解了“诽谤亲王”的核心指控!

  老御史收起文书,站起身:“情况,老夫已大致了解。李鲤,你好生待着,莫要再生事端。” 说完,便离开了。

  虽然没被当场释放,但李鲤回到牢房时,心情已是大不同!都察院一把手亲自来核实,燕王间接表态,这信号再明显不过了!他的“绩效自救计划”,见效了!

  “哈哈哈!”李鲤忍不住在牢房里低笑出声,“绩效之光,果然能照亮一切黑暗角落!连诏狱都挡不住!”

  他仿佛已经看到,出狱的那天,他不仅能官复原职,说不定还能因为“蒙冤受屈,忠贞不渝”而得到嘉奖!到时候,他一定要写一本《绩效型官员危机应对手册》,把这次“诏狱历险记”作为经典案例收录进去!

  “腰子兄啊腰子兄,”李鲤兴奋地搓着手(虽然手里啥也没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咱们出去,这绩效考核的大旗,一定要扛得更高,更稳!”

  他现在无比确信,自己这套“绩效歪理”,已经深深嵌入了大明高层的权力博弈之中,成了各方都能利用的一件工具。虽然工具人的命运有点忐忑,但至少……暂时是安全了!

  这诏狱,看来是蹲到头了!绩效的春天,又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