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御厨大考风波录-《我给洪武朝卷绩效》

  武英殿内檀香袅袅,朱元璋正批阅奏折,忽闻殿外传来一阵叮当乱响。抬头只见宁国公主朱秀宁领着十几个太监鱼贯而入,每人手中皆捧着各式灶具。最离谱的是两个小太监竟抬着个烧得正旺的炭炉,炉上铁锅滋滋作响。

  父皇!公主兴冲冲地行了个礼,儿臣新编的《御前庖厨考核法》今日试行,特来请您做个见证!

  老朱盯着那口油花四溅的铁锅,眼角抽搐:秀宁,你这是要把武英殿改成御膳房?

  非也非也!公主从袖中掏出一卷镶金边的考核细则,按新规,君臣议事时常因饥肠辘辘影响判断。故儿臣特设随堂膳考,既能充饥又能考核!

  话音未落,殿外又涌进一队光禄寺厨子。为首的白发老厨扑通跪地:陛下明鉴!公主殿下非要奴才等在金銮殿上表演豆腐雕花,这...这成何体统啊!

  王厨头此言差矣!公主抢过话头,按《应急烹调考核》,顶尖厨艺需经得住任何场合考验!她突然指向窗外,若战时陛下移驾军帐,难道御厨就能以场合不对为由饿着圣上?

  李鲤跟在队伍末尾,默默往柱后缩了缩。这场景让他想起现代公司里,行政总监非要搞开放式创意厨房的噩梦。

  一、豆腐雕花惊魂记

  考核首项是文思豆腐雕花。十个御厨在龙案前站成一排,每人发一块嫩豆腐、一柄小银刀。公主敲响铜锣:限时一炷香,雕出万里江山图

  王厨头手抖如筛糠,豆腐应声而碎。公主蹙眉:心理素质不合格,扣十分!转头却见个小太监雕出个歪歪扭扭的猪头,竟眉开眼笑:有创意!虽形不似但神似,加二十分!

  朱元璋看得头疼:秀宁,这考核有何意义?

  意义重大!公主捧起碎豆腐,父皇您看,王厨头下刀犹豫,说明他遇事慌乱;而小太监敢雕猪头,说明他不拘一格!她突然压低声音,上月兵部议粮草,王厨头侄儿押运的军粮就因犹豫延误半日...

  老朱眼神一凛:继续考!

  二、御膳房暗流涌动

  考核到一半,变故突生。有个厨子呈上的雕花豆腐竟渗出血丝!侍卫瞬间拔刀,却见公主用银簪一挑,捻出些许红曲米:好啊!竟敢在考核中作弊!

  那厨子面如土色。公主冷笑:《厨艺诚信考核》明文规定,禁止使用染色料!来人,把他押下去...话未说完,厨子突然挣脱束缚,冲向殿柱!

  千钧一发之际,李鲤甩出算盘绊倒厨子。算珠滚落一地,有颗竟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纸卷。公主抢过纸卷念道:明日未时,老地方见。落款画着个古怪的梅花烙。

  有意思。朱元璋眯起眼,朕的御厨,竟成了传信鸽子。

  三、深夜厨房谜案

  是夜,公主拽着李鲤夜探御膳房。月光透过窗棂,照得厨房影影绰绰。公主举着夜明珠翻找调料柜,突然低呼:李鲤!快来!

  柜底暗格中,藏着一本《特殊食材采购账》。上面清晰记录着:去岁共购番椒百斤,但御膳房用度仅十斤。余下九十斤不翼而飞。

  番椒价等白银,这么多能去哪?公主嘀咕。

  李鲤用指甲刮了下账页:墨迹较新,是近月补记的。看来有人想嫁祸。

  窗外忽然传来细响。公主机警地吹灭明珠,拉着李鲤躲进米缸。透过缝隙,只见个黑影闪入,径直走向水缸。

  那人在缸底摸索片刻,掏出个油纸包。正要离开时,公主猛地掀开缸盖:逮到你了!

  月光照亮那人的脸,竟是白日里那个雕猪头的小太监!

  四、猪头太监的逆袭

  小太监吓得纸包落地,滚出几个干瘪的番椒。他跪地痛哭:殿下饶命!是...是王厨头逼奴才偷的!

  原来王厨头与宫外商人勾结,倒卖御用食材。近日因公主严查,急于做假账脱罪。

  可笑!公主捡起番椒,这东西虽贵,至于让你冒杀头风险?

  小太监突然诡异一笑:若番椒里夹带倭寇的密信呢?

  他猛地撕开衣襟,胸口赫然有个梅花烙!殿下,您不是在查倭寇联络图吗?他压低声音,图就在先帝赏的那套鎏金餐具里!

  公主瞳孔骤缩。那套餐具,此刻正摆在太后的小厨房!

  五、寿宴上的终极考核

  三日后太后寿宴,公主主动请缨督宴。她搬出那套鎏金餐具,笑盈盈宣布加考《餐具使用规范》。百官举箸时,她突然敲响玉磬:

  众人僵住。公主踱到曹国公李景隆面前:国公爷,您拿筷的手法错了。

  李景隆强笑:老臣粗鄙...

  非也。公主抽走他的筷子,按《洪武餐具典制》,国公该用第三长的乌木镶银筷。您却拿了最长的紫檀筷——她声音骤冷,这可是亲王规制!

  满场死寂中,公主又转到周王面前:王兄,您酒杯歪了三寸。

  周王额头冒汗:皇妹,寿宴何必较真...

  不能不较真!公主举起酒杯,杯底这洪武三年制的款,去年才启用呢!

  宴会大乱。公主趁机凑近太后食案,指尖在鎏金汤盆底一摸,果然触到凹凸。她正要细看,忽听李景隆大喝:护驾!菜里有毒!

  六、真相大白时

  混乱中,那套餐具不翼而飞。公主气得直跺脚,李鲤却淡定道:殿下,臣早备了仿品。他展开袖中拓印的图案,正是东南海防图!

  难怪他们拼命阻止考核!公主恍然,这是借御膳之名传递布防!

  更惊人的是,拓印边缘还有行小字:七夕子时,货至燕子矶。

  七夕正是三日后!朱元璋当即密令水师埋伏。当夜人赃并获,主谋竟是终日装疯卖傻的辽王!审讯时辽王招供,他借进贡食材之名,用调料罐传递消息整三年。

  七、考核法的胜利

  庆功宴上,公主捧出新编《反间谍考核法》。第一条就是:餐具使用不规范者,需接受忠诚度复考。

  周王讪笑:皇妹,这未免...

  王兄且看!公主突然从汤盅夹出片鱼生,此鱼仅产自倭国海域。请问它如何出现在您的贡品清单里?

  事后清点,共查获走私珊瑚八十箱,倭刀两百柄。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还有个倭寇厨子主动投诚,说想参加大明御厨考核。

  月光如水,公主在御花园烤鱼庆功。李鲤望着她被炭火熏花的脸,突然觉得这荒唐的考核法,或许真能治治这腐朽的宫闱。

  李鲤!公主突然递来条焦黑的鱼,快尝尝本宫新创的反间谍烤鱼

  殿下,这鱼...

  放心!按《食品安全考核》,本宫试吃过三条了!

  李鲤望着远处还在呕吐的小太监,突然觉得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