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考核法的生死劫-《我给洪武朝卷绩效》

  中秋宫宴的灯火将紫禁城照得亮如白昼,奉天殿内丝竹声声,百官推杯换盏。宁国公主朱秀宁端坐在马皇后下首,繁复的宫装层层叠叠,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第无数次偷瞄殿外——李鲤奉命核查宴席用度,至今未归。

  陛下,礼部尚书出列奏报,今岁宫宴依《宫廷用度考核法》,较去年省银五万两。

  朱元璋颔首,正要嘉奖,公主打翻酒盏。宫女上前收拾时,她飞快塞过一张字条:速寻李鲤,本宫要晕了。

  此刻的李鲤正在光禄寺后院,对着一地碎瓷眉头紧锁。宴席用的景德镇瓷器账目有异,一套青花瓷的报价竟是市价三倍。他捻起瓷片对着月光细看,釉色果然不对——真品青花釉色莹润,这批却透着贼光。

  李大人!小太监连滚带爬跑来,公主殿下晕倒了!

  李鲤疾步赶回奉天殿,却见公主好端端地坐着,见他进来立刻眨眼示意。原来她发现户部侍郎夫人的髻间,竟插着支本该入库的御制凤钗。那凤钗是去年南洋进贡的珍品,当时登记在册的是暂存内库。

  宴至中途,异变突生。一道黑影从梁上掠过,侍卫们高呼有刺客。百官乱作一团时,公主突然提起裙摆跃上案几,从袖中甩出根系着丝带的玉箸:看本宫的暗器考核法

  玉箸击中梁上黑影,掉下来的竟是只捣乱的狸猫,脖子上还系着个小竹筒。朱元璋拍案大笑:秀宁这手功夫,倒是像极了朕年轻时!

  公主正要得意,却见李鲤面色凝重地呈上碎瓷片:陛下,光禄寺采办以次充好,其中恐有贪腐。

  一场盛宴顿时变成查案现场。公主抢过瓷片端详:这釉色不对!本宫上月摔过同样的碗,真品碎时声如磬音,这个闷如瓦砾!她当真拿起两个碗各摔一次。一声清越一声沉闷,百官哗然。

  混乱中,公主扯着李鲤溜到偏殿。她从食盒底层抽出本账册:看!这是本宫从尚膳监偷来的真账本!又掏出块桂花糕,尝尝,本宫按《膳食考核法》研制的低糖版。

  李鲤被迫就着账本吃糕,忽然噎住——账本显示光禄寺与户部勾结,虚报价格长达五年。更惊心的是,涉案瓷器多数流入了燕王府。

  殿下,李鲤严肃道,此事牵连藩王...

  怕什么!公主又塞给他一块糕,本宫新创了藩王德行考核法,正愁没处试用呢!

  月色渐深时,调查有了惊人进展。不仅在燕王府别院查获大批赝品瓷器,更发现这些瓷器被用作传递密信的容器——釉下藏着北元联络图。原来燕王府长史勾结北元,利用宫宴采办渠道传递情报。

  朱元璋震怒之下,将考核法推行到宗室。公主得意地在新规上添了条:凡皇室成员,每月需通过品德考核,否则扣岁禄。

  翌日清晨,公主蹲在御花园考核蚂蚁搬家,美其名曰观察生灵勤勉度。李鲤找来说燕王朱棣求见,她头也不抬:让他等着,本宫正在考核这支蚂蚁队伍的效率呢!它们半刻钟搬运米粒三十粒,比某些官员效率高多了。

  朱棣在太阳底下晒了半个时辰,汗湿重衣。最后无奈道:皇妹,为兄认输。这考核法...我燕王府第一个支持。

  公主跳起来,从袖中抖出考核表:口说无凭,签字画押!本宫新设了诚信履约项,违约者罚俸半年!

  望着朱棣狼狈签字的样子,李鲤突然觉得,这套看似胡闹的考核法,或许真能成为悬在权贵头顶的利剑。而始作俑者正蹦跳着要去考核御厨的月饼咸甜度,宫装下摆还沾着蚂蚁。

  这时朱元璋突然传召。武英殿内,老朱指着龙案上的考核表:李鲤,你这考核法惹的乱子不小啊。

  儿臣以为,公主抢答,乱的是那些蛀虫!

  朱元璋眯眼:哦?那朕考考你——若有人借考核之名排除异己,该当如何?

  公主眨眼:那就再加个考核监督考核法

  满殿寂静中,李鲤突然跪地:臣请陛下准设考核司,专司监督考核事宜。

  朱元璋抚掌大笑:好!朕准了!就让秀宁当这个考核司大使!

  公主傻眼:父皇!儿臣还要去江南吃蟹...

  带着考核表去吃!老朱瞪眼,给朕考核考核哪家的蟹最肥!

  夕阳西下时,公主抱着厚厚一叠考核表愁眉苦脸。李鲤递来一根新削的竹签:殿下,这是考核司大使的权杖。

  竹签上刻着两行小字:称量天下事,考核世间人。

  公主突然笑了:李鲤,咱们这是要把大明江山都装进考核表里啊!

  殿下英明。

  夜幕降临,考核法的风波暂歇。但谁也不知道,这场变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