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钱塘江畔的考核大乱斗-《我给洪武朝卷绩效》

  杭州城的清晨是在算盘声和吵架声中开始的。

  李鲤!你给本宫起来!宁国公主朱秀宁一脚踹开厢房门,把《考核细则》拍在还在打呵欠的李鲤脸上,仪容仪表项凭什么只给本宫打丙等?

  李鲤慢悠悠地用竹签挑起官袍:殿下昨日查案时踩到牛粪,回来还把粪脚印蹭到下官新到的《海防图》上——没打丁等已是仁慈。

  公主气得去抢竹签,却被李鲤用账本挡开。两人在屋里追打时,窗外突然传来鸣冤鼓声——钱塘县的百姓来告状了。

  大堂上,老农捧着一把发霉的稻谷哭诉:青天大老爷!县衙发放的春种都是霉米啊!知县刚要狡辩,公主突然跳出来,从袖中掏出个小秤:且慢!让本宫用新学的抽样调查法验验!

  她手忙脚乱地称重、泡水、数霉粒,最后举着湿漉漉的稻谷宣布:霉变率三成七!按《粮质考核法》,该知县农务管理项零分!满堂衙役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李鲤扶额:殿下,您把证物都泡烂了...他转向面如死灰的知县,不过殿下倒是误打误撞——这批米霉变得均匀,分明是入库前就做了手脚。

  查案查到午时,公主饿得肚子咕咕叫。李鲤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油纸包:刚买的定胜糕,按《差旅膳食标准》可报销...话音未落,公主已经嗷呜一口咬上去,结果烫得直跳脚。

  殿下,李鲤淡定记录,用膳过急,扣一分。

  你等着!公主灌下凉茶,本宫这就去查盐课,让你见识什么叫专业!

  盐场里,公主对着盐山发出惊叹:这么多盐!够全杭州吃三年吧?

  殿下,李鲤的竹签指向账册,按库存记录,该盐场存量仅够三月。多出来的这些...他突然用竹签插进盐堆一挑,露出底下暗格里的私盐,是某位大人的小金库

  公主兴奋地要封库,却被李鲤拦住:且慢,放长线钓大鱼。他找来一窝老鼠,在它们尾巴上系红绳放进盐库:殿下,咱们来看看谁来这些老鼠。

  当夜果然有黑衣人潜入。公主激动得要擒贼,却被李鲤按在草垛后:殿下,侦查潜伏项零分——您踩到鸡了。果然,一阵鸡飞狗跳中,黑衣人逃之夭夭。

  都怪你!公主踹李鲤小腿,到手的功劳飞了!

  未必。李鲤从草堆里拎出只尾巴系绳的老鼠,我在绳子上抹了荧光粉。

  顺着发光的鼠脚印,他们摸到市舶司后院。公主又要冲锋,李鲤赶紧拽住:殿下,按《协同办案条例》,您该在外围策应。说着往她手里塞了面铜锣,发现有变就敲锣。

  结果公主听见院内有动静,锣敲得震天响。李鲤冲进去时,只见她站在井沿上,对着空井大喊:贼人休走!本宫看见你了!井底传来瓦片破碎声——还真有同伙在井下密道里。

  殿下英明。李鲤望天,不过您刚才踩塌了市舶司唯一的甜水井...

  本宫这是声东击西!公主强词夺理,耳根却红了。

  最精彩的当属查军械库那日。守库百户推三阻四,公主恼了,掏出父皇赐的金牌:开库!本宫要按《武备考核法》点验!

  库门一开,她傻眼了——满屋子兵器锈的锈、断的断。这、这怎么打仗?

  李鲤用竹签敲敲生锈的箭头:殿下,按《装备完好率》计算,此地兵器报废率七成。他突然用竹签挑起一本暗账,但兵部年年报整修如新

  公主气得要绑人,李鲤却拦住:且看臣变个戏法。他让军匠把锈箭熔了,重铸成犁头分给农民。三日后,竟有渔民来报:倭寇巢穴里发现杭州军械制的箭矢!

  以旧换新,走私通敌。李鲤在考核表上画叉,该百户忠君爱国项,负分。

  结案那日,公主在江边闷闷不乐:查来查去,都是贪官污吏...

  未必。李鲤指向江上漕船,殿下可见那艘吃水特别的船?他掏出父皇密旨,陛下早料到此行不易,特准臣因地制宜

  当晚,水师突袭那艘,起出盔甲火铳。公主举着缴获的倭刀惊叹:所以你早知...

  臣只知,李鲤用竹签轻敲倭刀,考核法照妖,陛下执镜。

  月色下,公主突然抢过竹签:这个归本宫了!你再去削一根!

  殿下,那是御...

  父皇问起,就说被倭寇抢了!她得意地把竹签插进发髻,走!吃宵夜去!本宫请客——从你俸禄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