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初战台州湾-《我给洪武朝卷绩效》

  四月初八的台州湾,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李鲤站在旗舰镇海号的甲板上,望着远处海平面上密密麻麻的倭寇战船。这是他来到大明的第三个月,三个月前他还是个对明朝军务一窍不通的文官,如今却要指挥水师迎战倭寇。

  这三个月来,李鲤可谓夙兴夜寐。初到沿海时,他白天跟着老水师学习海战要领,晚上挑灯研读兵书。为了尽快熟悉军务,他甚至在船舱里搭了个简易床铺,吃住都在船上。水师将士们起初对这个文官颇有不屑,但见他如此刻苦,也逐渐改变了看法。

  大人,倭寇先锋已进入射程!旗兵疾步来报。李鲤握紧手中的单筒望远镜——这是他用琉璃片赶制而成的观测工具。为了这个望远镜,他特意请教了广州来的西洋传教士,熬了几个通宵才制作完成。

  燕王朱棣大步走来,戎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李大人,这一仗你怎么看?

  李鲤指向海图,这张海图是他根据老水师的描述连夜绘制的:殿下请看,倭寇船小灵活,我军大船笨重。不如诱敌深入,待其进入海湾再行围剿。上月臣在宁波巡视时,曾亲眼见过倭寇利用小船偷袭大船的战例。

  战鼓擂响,明军战船列阵迎敌。李鲤仔细观察敌阵,这些倭寇果然凶残,船头插着狰狞的骷髅旗,倭寇们手持太刀在甲板上嗷嗷怪叫。这让他想起一个月前在台州查案时,亲眼目睹的一个被倭寇洗劫的渔村惨状。

  突然,一艘倭寇快船突破防线。李鲤看得分明,船首站着的倭寇头目脸上带着刀疤,正是上月洗劫盐船的恶徒!

  保护大人!亲兵们急忙护住李鲤。这些亲兵是李鲤精心挑选的,个个精通水性。

  危急时刻,李鲤想起近日研究的倭寇战术。他急令:各船撒铁蒺藜!这是臣前日在温州试验的新战术。

  顿时明军船上撒出大量铁蒺藜。倭寇穿着草鞋登船后,纷纷被刺穿脚底,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倭寇很快改变战术,改用钩索远攻。李鲤立即下令:砍断钩索!火铳准备!这是臣改进的新式火铳。

  战至午后,风向转变。李鲤立即下令火船出击。二十艘装满火药的小船顺风冲向敌阵,瞬间燃成火海。这种火攻战术是李鲤半月前试验成功的。

  当晚庆功宴上,朱棣举杯:李大人到任虽只三月,却已建此奇功!

  李鲤却无喜悦之情。这三个月来,他亲眼目睹倭寇的残忍,也更加坚定了铲除倭患的决心。

  殿下,李鲤正色道,据臣这三个月调查,倭寇在舟山尚有巢穴。当乘胜追击,直捣黄龙!

  是夜,李鲤在帐中研究缴获的倭寇海图。这三个月来,他通过审讯俘虏等方式,已初步摸清倭寇的活动规律。

  大人,姚广孝飘然而入,老衲在倭寇头目身上发现此物。

  李鲤展开密信,脸色顿变。信中竟提到朝中有人与倭寇勾结!

  次日清晨,海面起雾。了望塔上急报:发现可疑船队!

  浓雾中,数十艘形制奇特的战船若隐若现。李鲤心中警铃大作:这三个月的经验告诉他,这场剿倭之战,恐怕还暗藏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