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流言暗涌-《我给洪武朝卷绩效》

  回京不过三日,李鲤就嗅到了空气中的异样。这日清晨,他刚走到午门外,就听见几个官员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燕王在边关拥兵十万,比京营还威风!

  可不是,据说军中只认燕王不认太子...

  李鲤心中警铃大作,这流言来得蹊跷!他立即让王司吏去查流言的源头,自己则匆匆赶往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衙门内,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正在翻阅卷宗。见李鲤来访,他并不意外:李大人也是为了流言之事而来?

  指挥使明鉴。李鲤拱手,下官怀疑此事背后有人操纵。

  蒋瓛命人取来密档:三日前,流言始于城西清风茶馆。经查,齐王府长史李师爷常在此会客。

  齐王?李鲤皱眉。这位七皇子素来与燕王不睦。

  不仅如此,蒋瓛压低声音,昨日太子中毒前,齐王府曾有人进出太医院。

  李鲤心中巨震。若此事真与齐王有关,那就是谋逆大罪!

  正当二人商议时,突然接到急报:太子中毒昏迷!李鲤与蒋瓛立即赶往东宫。

  东宫内,朱元璋面沉如水,太医院众人跪了一地。见李鲤到来,老皇帝只说了一个字:

  李鲤与蒋瓛分工合作:蒋瓛负责搜查齐王府,李鲤则调查太医院。在太医院药库,李鲤发现一味罕见的南疆奇毒相思子少了一份,取药记录却被撕毁。

  大人,王司吏低声道,看守药库的小太监说,前日齐王府的太医来过。

  与此同时,蒋瓛带人搜查齐王府,在书房暗格中发现了与太子所中相同的毒药,还有几封与边关将领的密信。

  证据确凿,朱元璋勃然大怒,当即下旨将齐王废为庶人。然而案件了结后,李鲤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指挥使不觉得此案太过顺利?李鲤深夜造访北镇抚司。

  蒋瓛沉吟道:李大人的意思是?

  齐王若真要谋逆,为何将证据放在如此显眼之处?而且...李鲤压低声音,我查过太医院的记录,齐王府的太医当日确实去过太医院,但取的是治风寒的药。

  蒋瓛眼中精光一闪:有人栽赃?

  下官怀疑,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人在。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千户匆匆来报:指挥使,李大人,我们在城外乱葬岗发现一具尸体,经辨认是齐王府的李师爷!

  李鲤与蒋瓛对视一眼,立即赶往乱葬岗。验尸结果令人震惊:李师爷是中毒身亡,中的竟是与太子一样的相思子!

  案件顿时迷雾重重。若齐王是主谋,为何要杀自己的心腹?若不是齐王,又是谁在背后操纵?

  三日后,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来:太子虽然苏醒,但太医诊断中毒已伤根本,需要长期静养。朱元璋下旨,由燕王回京暂代监国。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李鲤在值房内来回踱步,总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流言、中毒、齐王被废、燕王监国...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一切。

  大人,王司吏匆匆进来,姚广孝求见。

  李鲤心中一动:请他进来。

  姚广孝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李大人可曾想过,此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李鲤沉默不语。燕王确实是最大受益者,但他绝不相信燕王会谋害太子。

  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姚广孝意味深长,齐王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就在这时,蒋瓛匆匆赶来:李大人,有重大发现!我们在李师爷家中搜出一本密账,上面记录着他与一个神秘人的交易!

  李鲤接过密账,越看越是心惊。账本显示,李师爷长期收受一个代号的人的贿赂,而最近一笔交易,正是散播流言和购买毒药!

  玄圭...李鲤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突然,他想起在查阅宗室玉牒时见过这个称呼:玄圭,乃是先帝早年给鲁王朱檀起的表字!而现任鲁王,正是齐王一母同胞的弟弟!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鲁王为帮兄长齐王夺取储君之位,设计陷害燕王,不料事情败露,只好丢车保帅,将一切推给齐王。

  朱元璋得知真相后,长叹一声:天家骨肉,何至于此!下旨将鲁王削爵囚禁。

  风波过后,燕王朱棣回京监国。第一件事就是去东宫探望太子,兄弟二人执手相看,场面令人动容。

  四弟,太子虚弱地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大哥言重了。朱棣红着眼圈,臣弟只愿大哥早日康复。

  退出东宫时,李鲤在宫门外遇见姚广孝。

  大师这次可算错了。李鲤笑道,燕王并无异心。

  姚广孝却摇头:贫僧说的从不是燕王。

  那是?

  天机不可泄露。姚广孝眺望东宫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李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突然一沉。太子的脸色,确实比之前更加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