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全部散场,慕容月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脸轻松惬意。然而,她一转头,就看见孔丞相和孔妈妈站在不远处,两人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她纳闷地眨了眨眼,问道:“爹、娘,你们要说什么呀?怎么这副表情?”
孔丞相想了想,还是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孔妈妈,用眼神示意。孔妈妈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允珠啊,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就悠悠一个孩子,这……这不太好吧?”
“啊?那有什么不好的?”慕容月云眨巴着眼睛,看着小悠悠被宫女带着离去的可爱背影,一脸无辜地说:“她多可爱啊,我满足了。”
孔妈妈一听,急了:“你这傻孩子!你现在可是皇帝了!身份不一样了!要多子多福啊!这是江山社稷的大事!”
“哎呀,不用啦!”慕容月云闻言,立刻摆了摆手,熟练地开始“甩锅”,“我就这一个满足了,你们去跟哥哥说吧,他还没成亲呢!”说完,她便赶紧挥挥手,溜之大吉,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身后,孔丞相和孔妈妈面面相觑,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他们之前就想提这件事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天,当着他们的面,慕容月云竟然将神圣的后宫,直接当成了给预备臣子们住的“大旅馆”!这下,他们是真的忍不住了。
“看允珠现在这个样子,她分明对子嗣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孔妈妈愁眉不展。
后宫,自古以来就是用来安置后妃、绵延子嗣的地方!就算她是女帝,那也该是安置男妃,为皇家开枝散叶啊!结果……她竟然装了一堆预备臣子进去?!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这茬子事儿过去,慕容月云回到宫中,饥肠辘辘地开始用膳。她吃得心满意足,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清点今天记录下来的那些表现出众的人才,尤其是文试中表现优异,成功晋级第二轮的佼佼者。
整理完毕,慕容月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吩咐道:“去,将这些人……都给朕叫过来!朕要见他们!”
静嘉接过单子,微微屈膝,恭敬应道:“是。”她转身离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月云则没有闲着,她径直走到庭院中央,开始练武。无论何时何地,练武健体都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更是她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立足的根本。
一共二十四个人,分布在偌大后宫的不同宫殿里,要把他们全部找齐,可得花不少时间。等慕容月云练武练到满头大汗,又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甚至还悠闲地休息了一会儿,所有人才终于到齐了。
乾清宫外殿,灯火通明。二十四个人分坐两边,他们互相茫然地看看,却一句话都不敢说,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既忐忑又期待的复杂气氛。
“陛下深夜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每个人心中都在打鼓,既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女帝,又期待自己能因此入了皇帝的眼,从此平步青云。
尤其是刘绮音,作为这群人中唯一的女孩子,她更是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陛下……会不会因为我是女子,就对我另眼相看?” 她既希望如此,又害怕因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终于,慕容月云穿着一身稍微休闲一点的蓝色常服,缓步走了出来。她的出现,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二十四人立刻像弹簧一样,“唰”地一下起身,单膝跪地,齐声叩拜:“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起来吧,这个时候不用这些虚礼。”慕容月云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却又让人不敢违抗。静嘉心领神会,配合地拿过一把椅子放在她身后。等慕容月云坐下了,众人才敢缓缓起身。
他们也都是回寝宫后精心清理了一下自己,如今再过来,倒也算是都一表人才,精神抖擞。
慕容月云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静而有力:“朕找你们在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
“陛下请讲!”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带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慕容月云身子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她真正的目的:“朕需要你们……合作,帮朕拿回六大部的权力!”
此言一出,二十四人脸色骤变!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慕容月云,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什么?!六大部?!那可是朝廷的根基,权力中心啊!” 每个人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慕容月云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知道,此时他们一个个都刚出茅庐,哪里敢直接对上那庞然大物般的六大部?于是,她解释道:“也不是让你们立马去完成,而是……渗透进去!”
“陛下,这人也太多了吧?”一个青年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迟疑。他们一共二十四人,六大部怎么也塞不进去啊!
慕容月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这个……是需要你们打配合的!做人,尤其是做官,首要一点,脸皮要厚,要抗打!所以现在在这里,你们各自找一个搭档,必须是会武功、抗打的哟!”
二十四个人中,有九个是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他们闻言,立刻默默地看向了另外十二个身强力壮、气息沉稳的武者。
慕容月云也在此时,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选吧!就在现在!”
这看起来有些儿戏,但没有人敢质疑。他们有几秒钟的犹豫,但还是立刻站起来,凭着感觉,开始选择自己的搭档。
本以为刘绮音会是落选的六个人之一,毕竟她是女子,又在武试中表现得过于突出,容易引起男子的排斥。却不想,眨眼间,她就被一个人选中了!而那人,正是慕容月云之前看好的一个辩论小能手,那嘴皮子贼利索,能把死人说活的那种!
刘绮音也有些羞涩,毕竟这弄得像是“配对”一样,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月云看着剩下的人,道:“剩下六个人,可以两两组队。”
很快,所有人都组队完毕,十二个小组,整齐地站在大殿中央。
慕容月云仔细看了看他们的分组情况,然后,她开始宣布:“户部:何明、宋耿为主,下级……”
她将每两人一组的搭档,四人一起分配到一个部,一个为主,一个为辅,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渗透体系。
分配好了之后,慕容月云便说:“明天之后,我会让人带你们去不同的地方锻炼,一个月后看你们的配合度!考核不合格的,继续锻炼!合格的,直接送到六大部,从主事开始做起!这样一步登天,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
“定不负陛下所望!”二十四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彻大殿,眼中充满了狂热的斗志与对未来的憧憬!
终于搞定了最重要的六部渗透计划,慕容月云彻底放松了一阵。剩下的时间,就是找一些忠于自己的人,去训练剩下那些未能入选六部的考生。这些人,等训练好了,都是要送到地方上去,充实地方官吏队伍的。
就在慕容月云忙忙碌碌,享受着短暂的平静时,一道急报,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西北方向的雪霁郡,竟然……发生了叛乱!整个城的普通民众都联合起来,推翻了城主,推翻了知府,在城里喧嚣不已,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然而,当慕容月云询问叛乱原因时,得到的答案,却让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竟然是城主私自增加赋税,导致当地民不聊生,百姓们被逼无奈,才揭竿而起的!
“又是贪官!该死!!” 慕容月云心中怒火中烧,她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因为刚刚登基,又遇上各种糟心事,所以这个年过得异常简单。一个简单的宴会,宴请了朝臣,看了看寥寥几束烟花,慕容月云就直接宣布解散了。
“穷啊!能省一点是一点!” 抠门的慕容月云在这些方面都要求一切从简。
也是因为她的这种“抠门”作风,大家很快就摸清了这位新帝的脾气,上至亲王,下至宫女太监,全员上下都看着朴素了很多,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铺张浪费。
慕容月云也没心思去管他们这些小细节。她将一部分心神放在对那些已经选拔出来、准备渗透六部的人的魔鬼训练上;另一部分,则投入到最重要的“经营”之中。
对,就是经营!一个合格的皇帝,首要条件就是国库充足! 而慕容月云接手的这个皇位,国库空虚得能跑老鼠!要不是她自己有不少私产,还有原来那些被抄家后妃宫中的东西,以及沿途遇到的贪官污吏身上“顺”来的一些,还真搞不定当初宴南郡那烂摊子的损失!
现在宴南郡那边已经差不多进入正轨了,慕容月云便在京城这里忙着开铺子赚钱,首当其冲的就是餐饮行业。那些暗地里的店主,正是被慕容月云选出来的剩余算学人才,他们的精明和算计,将这些铺子打理得风生水起。
就在店铺热热闹闹开起来时,雪霁郡叛乱的急报,如同当头棒喝,直接砸到了慕容月云的头上!
慕容月云立刻可怜兮兮地看向孔安佑,眼中水光蒙蒙:“哥……真的对不住……可我也没办法啊!”
孔安佑看着自家妹妹这副“扮可怜”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宠溺地骂道:“傻妞!”
“……”慕容月云不再说话,只是就这么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行了,知道了。”孔安佑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却带着坚定,“我明天就带兵过去!你传信给元豪,让他也调十万兵给我,正好那边离他近,能更快支援。”
慕容月云闻言,立刻忙不迭地点头,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好的!哥,你真好!”不过很快,她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期待:“那……那些‘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她说的,正是武术考核中留下来的那些人。只有战争,才是最能历练他们的熔炉!
孔安佑自然点头,没有多言。他很快便离开,去为明天的出征做准备了。他不能将所有京城的人手都带走,因为京城的布防警戒同样至关重要。
但这件事情的发生,也让慕容月云更加深刻地明白,城主的换届,或者说地方官员的更换,已是势在必行,刻不容缓!
“京官也不少啊……如果让他们和地方官互换一下,那些容易冒头的刺头,就可以直接送到我面前,方便掌控了!” 想到这里,慕容月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立马对静嘉道:“将目前所有四品以下官员的资料,都给朕拿过来!”
静嘉微愣,但很快便领会了陛下的意图,飞快地点头,下去让人搜集资料了。
很快,整理奏折的人将所有分好类的奏折都整齐地放在慕容月云面前,行礼后便悄然退下。
慕容月云先将那些不重要的奏折快速翻看了一遍,见基本都批答得很好,便静下心来,开始处理那些真正重要的奏折。
就在她沉浸在公务之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嫩的喊声:“母皇!”
慕容月云抬头,就见小悠悠如同小蝴蝶般,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穿着暖黄色的衣裙,随着她的跳动一抖一抖的,可爱极了。“怎么这个时辰过来?”她疑惑地问。
悠悠绕到桌子后面,一把抱住她,小脸蹭着她的手臂,委屈巴巴地说:“母皇,你很久没有陪我吃饭了……”
慕容月云心中一软,歉意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对不起,母皇很忙。不过……谢谢你提醒我!我们现在就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咧!”悠悠立刻咧嘴一笑,眼睛都亮了起来,所有的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两人便在这御书房的外厅直接摆了膳,温馨地用起餐来。
吃过午饭,人就容易犯困。慕容月云又陪着悠悠睡了一觉,才带着一丝倦意爬起来,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关于官员的资料,静嘉是在晚上才送过来。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慕容月云翻阅着厚厚的资料,直到半夜才熄灭了灯。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她又准时爬起来上朝。
朝堂之上,等待官员们一个个禀报完他们所知道的“政绩”和“小道消息”后,慕容月云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力:“有人给朕上折子,说清风郡知府任期已经五年,将清风郡管理得不错,是个人才。所以朕决定将他调过来在京中任职,你们觉得……哪个职位适合他?”
众人心中一凛,都开始怀疑慕容月云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对某个官员下手了。清风郡知府与他们的关系,除了某些心腹,大部分官员都是不清楚的。因此,这一次倒没有遭到大规模的反对。
见他们不说话,慕容月云便很随意地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如此……那就大理寺少卿吧。”
“一个看似上升实则下调,一个看似下调实则上去了一些……” 官员们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女帝的手腕,着实让人琢磨不透!然而,大家都没有出声,毕竟这位皇帝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慕容月云又继续道:“还有那……”
一个早朝下来,慕容月云竟然直接调了三个外地知府到京中任职,同时也调了三个在京中名声还不错,但却有些“不安分”的京官离开京城,去了外地。
下朝之后,慕容月云迅速化好妆,悄无声息地溜出宫,去检查她在京城开的那些铺子的情况。下午,她又准时回来,继续办公。
之后一连几天,都是这样。零零总总二十来个外地官员被调配过来,也有二十来个京官被“打包”送走了。整个朝堂,在慕容月云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大挪移”下,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此同时,西北雪霁郡那边的叛乱也平息了。一切如同宴南郡一样,百废俱兴,需要重建。好在,现在慕容月云手下人才多了很多,她直接留下十个精通政务的官员在那边帮忙管理,再加上两百个相当于“打手”的士兵坐镇,一切都好做得多!
就在众人都感觉到无助时,还传来一个噩耗——科举在今年春末要开始了! 所以,又有一批强有力的竞争者,即将涌入京城!
官员们哭唧唧,慕容月云却是美滋滋。
这次科举已经准备很久了,考题是翰林院和几个内阁大臣一起出题,慕容月云审核过后才发下去的。
而且由于慕容月云已经登基时间不短,国家对女性管理的力度变得宽松多了,基本都是和男子一样,虽然偏远一点的跟以前也没多大差别。不过这次科举,还是多了不少女孩子存在,她们将与男子同台竞技,争夺功名!
来到京城,又经历过三个月的考核,以三甲的标准,在经历过殿试之后,慕容月云最终录取了一百五十个人。
将其中看着比较优秀的五十人留在京城之后,慕容月云就又一次开始大幅度的调配官员了,这一次下手的对象,是地方官员!
原先储备的人才已经用的差不多,后宫都空了,这次新增一百五十人,慕容月云再次直接将他们放在后宫先住着。
接着,她便直接在朝堂之上宣布:地方官员大考核,先从宴南郡开始!
三个月后,当孔安佑风尘仆仆地从西北归来,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凯旋的欣慰时,慕容月云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大哥回来了,我就能放开手脚干了!” 她调配官员的动作,越发大胆,越发肆无忌惮!
然而,这种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官员调配,在众大臣眼中,简直就是一场荒唐的“过家家”!他们私底下,甚至毫不掩饰地嘲讽道:“果然是个女人!什么都不懂!这个国家迟早要被她败完!”
可偏偏,就在第四个月开始,那些从外地调配过来的官员,陆陆续续地“生病”了。一开始看着只是小病小痛,不打紧,可到后来,就渐渐变成了重病,根本起不来床榻,连正常处理政务都成了奢望。
“他们起不来,那他们所在的位置怎么办?”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慕容月云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开始光明正大地安插自己的人手!
户部尚书贺颜,这位朝中老油条,眼见户部空缺了一个要职,正要眉飞色舞地引荐自己的亲戚。不料,他那殷勤的话还没出口,就听慕容月云慢悠悠地道:“没事,朕这里……有个人选。”
贺颜闻言,心头一跳,但面上却不显,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义正言辞道:“陛下,臣觉得不妥!他们不过初出茅庐,哪里能担此重任?!此乃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慕容月云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坦然得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哦?不服气?那就比试一下呗。谁有能力,谁上!”
贺颜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女帝,简直不按常理出牌!可话说出口,他就没了退路。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行!”
“来人,去将户部尚书推荐的人给请过来。”慕容月云看向静嘉,意味深长地眨巴眨巴眼睛。
静嘉立刻心领神会,躬身点头,飞快地离开了。
之后,慕容月云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商讨别的事。等了小半个时辰,静嘉才带着那名被贺颜推荐的官员走了进来。然而,那官员的脸色微白,身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贺颜看到这一幕,心中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难道……这皇宫真的有邪气?!”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咬牙道:“陛下,看他这样子,没准生病了,还请陛下让御医看看,切莫耽误了朝中大事。”
慕容月云“好脾气”地笑笑,那笑容在贺颜眼中,却比寒冬腊月还要冷:“好说好说。”
御医很快被召来,他煞有介事地为那官员把脉,看了半天,然后摇头晃脑,一脸“高深莫测”地禀报:“回陛下,这位大人身体虚弱,内里亏空……恐不能长时间理事,不然很容易……猝死啊!”
慕容月云一听,立刻“无奈”地摊了摊手,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哎呀,没办法了!看来还是朕选的人好啊,身强力壮的!”
“陛下说的是!”贺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简直能滴出水来!“该死!又是这样!难道是这女人在搞鬼?!可……她怎么做到的?!”
这样的交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绝不是最后一次。每个被贺颜引荐的人,或者其他老臣引荐的人,一个个只要踏入皇宫,就会“出问题”,病得七荤八素!可一旦离开皇宫,回到家中,却又渐渐好了起来!简直是……邪门透顶!
但这话,他们没法说出口。不然,难道能说皇宫风水不好吗?那其他人怎么没事?更何况,谁敢拿皇宫的风水说事?那可是大不敬!
而那些被慕容月云塞到各部的新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故意刁难他们吧,如果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他们就能直接哭着去找慕容月云告状,而且理由充分,让你无从反驳。但如果正好符合他们的能力,他们又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让你挑不出毛病。
你要硬说他们能力不够,那行,他们就直接撂挑子,表示“旁人都不干,我也干不了”。
因为慕容月云已经将每个职位的职责、需要做什么事,都写得明明白白,甚至直接让人贴在各个部门的门口,像公告栏一样,谁也无法抵赖!
不是谁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麻烦皇帝的。慕容月云被烦的次数只要超过两次,第三次,就不是告状的那个人挨板子了,而是告状的和被告的……都要一起挨打!
年轻人,十几板子没事,养养就好了。可年纪大了的那些老臣,十几板子下去,那可是要命的!于是,这下子,谁都不敢随意欺负新人了,一时间,各个部门都“相安无事”地相处下来。
慕容月云派去的那些人,也慢慢地摸到了各部的权力中心,开始发挥他们的作用。
又是一年过去。大夏国库莫名其妙地充盈起来,连年年叫穷的户部都变得富得流油。某些官员莫名其妙地“病死”或“意外身亡”,地方官员则不停地在被调换,根本来不及做坏事,就可能被调走了,或者……“死了”……
当春暖花开之际,在一次寻常的早朝上。
慕容月云坐在龙椅之上,神色淡漠。她手中拿着一份奏折,轻轻一抖,那奏折便带着风声,精准地落在户部尚书贺颜面前。
“户部尚书贺颜,你可知罪?”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意。
贺颜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他脸皮都颤了,他脸色惨白地磕头道:“请陛下明察!冤枉啊!臣忠心耿耿,绝无贪墨!”
慕容月云挑了挑眉,气笑了。她微微俯身,目光冰冷地盯着他,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贺颜的心头:“冤枉?呵……朕为了绊倒你,足足收集了两年的证据!你现在,在这跟朕说……冤枉?!”
她嗤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还真是脸皮够厚,天下无敌了。”
贺颜脸色巨变,额头冷汗涔涔。他心中狂跳,嘴里却死咬着不松口,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陛下不过是想要老臣的位子罢了!这些什么证据,老臣为人,众朝臣有目共睹!不信你问问他们!现在拿这些所谓证据,呵呵……”
然而,朝堂上,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话!
贺颜惊疑不定地回头,看向身后跪着的众臣。大部分都是年轻的脸庞,那是慕容月云近两年提拔上来的人!少数年老的同僚,也只是神色漠然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更没有丝毫援手之意。
他这才警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怎么可能?!竟然……竟然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个女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我彻底架空了?!”
慕容月云看着他绝望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她缓缓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寂静的朝堂上:“来人!将户部尚书贺颜,押入大牢!如今证据确凿,就不审问了,直接抄家!”
她话锋一转,看向右侧的大理寺卿,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大理寺卿?”
“臣在!”一名胡子花白的大理寺卿出列,心中却是一颤。
慕容月云道:“就按照律法处置了!他们家抄家的事,也交给你了!不过……他家财产,朕都让人提前清点过的!所以……小心点哟!”
“……是!”大理寺卿额头冒汗,恭敬应下。这言外之意,分明是警告他,别想从中捞油水!
至此,曾经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户部尚书贺颜,一夜之间变成阶下囚!贺家被抄家时,查出来大量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令人瞠目结舌!甚至……甚至还搜出了一件黑金色的龙袍!
这罪……这罪名!
就算是大理寺卿念着几十年的同僚之情,想要为他求个情,也根本不可能了!谋反大罪,谁敢求情?那是诛连九族!
行刑场上,孔安佑带着御林军,如同铁桶般将法场团团围住,气氛肃穆,刀斧手严阵以待。太阳高照之际,数道冷箭忽然从远处射来!
“有劫囚者!”
众人神色一凛,严阵以待!待敌人靠近时,御林军如同猛虎下山般冲过去,刀光剑影,血花飞溅!利落地将劫囚之人一网打尽!
至此,贺家全部落网!当即行刑,斩立决!
她纳闷地眨了眨眼,问道:“爹、娘,你们要说什么呀?怎么这副表情?”
孔丞相想了想,还是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孔妈妈,用眼神示意。孔妈妈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担忧:“允珠啊,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膝下就悠悠一个孩子,这……这不太好吧?”
“啊?那有什么不好的?”慕容月云眨巴着眼睛,看着小悠悠被宫女带着离去的可爱背影,一脸无辜地说:“她多可爱啊,我满足了。”
孔妈妈一听,急了:“你这傻孩子!你现在可是皇帝了!身份不一样了!要多子多福啊!这是江山社稷的大事!”
“哎呀,不用啦!”慕容月云闻言,立刻摆了摆手,熟练地开始“甩锅”,“我就这一个满足了,你们去跟哥哥说吧,他还没成亲呢!”说完,她便赶紧挥挥手,溜之大吉,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身后,孔丞相和孔妈妈面面相觑,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他们之前就想提这件事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天,当着他们的面,慕容月云竟然将神圣的后宫,直接当成了给预备臣子们住的“大旅馆”!这下,他们是真的忍不住了。
“看允珠现在这个样子,她分明对子嗣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孔妈妈愁眉不展。
后宫,自古以来就是用来安置后妃、绵延子嗣的地方!就算她是女帝,那也该是安置男妃,为皇家开枝散叶啊!结果……她竟然装了一堆预备臣子进去?!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这茬子事儿过去,慕容月云回到宫中,饥肠辘辘地开始用膳。她吃得心满意足,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清点今天记录下来的那些表现出众的人才,尤其是文试中表现优异,成功晋级第二轮的佼佼者。
整理完毕,慕容月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吩咐道:“去,将这些人……都给朕叫过来!朕要见他们!”
静嘉接过单子,微微屈膝,恭敬应道:“是。”她转身离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月云则没有闲着,她径直走到庭院中央,开始练武。无论何时何地,练武健体都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更是她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立足的根本。
一共二十四个人,分布在偌大后宫的不同宫殿里,要把他们全部找齐,可得花不少时间。等慕容月云练武练到满头大汗,又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甚至还悠闲地休息了一会儿,所有人才终于到齐了。
乾清宫外殿,灯火通明。二十四个人分坐两边,他们互相茫然地看看,却一句话都不敢说,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既忐忑又期待的复杂气氛。
“陛下深夜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每个人心中都在打鼓,既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女帝,又期待自己能因此入了皇帝的眼,从此平步青云。
尤其是刘绮音,作为这群人中唯一的女孩子,她更是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陛下……会不会因为我是女子,就对我另眼相看?” 她既希望如此,又害怕因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终于,慕容月云穿着一身稍微休闲一点的蓝色常服,缓步走了出来。她的出现,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二十四人立刻像弹簧一样,“唰”地一下起身,单膝跪地,齐声叩拜:“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起来吧,这个时候不用这些虚礼。”慕容月云摆摆手,声音带着一丝温和,却又让人不敢违抗。静嘉心领神会,配合地拿过一把椅子放在她身后。等慕容月云坐下了,众人才敢缓缓起身。
他们也都是回寝宫后精心清理了一下自己,如今再过来,倒也算是都一表人才,精神抖擞。
慕容月云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平静而有力:“朕找你们在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些事情要跟你们说。”
“陛下请讲!”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带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慕容月云身子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她真正的目的:“朕需要你们……合作,帮朕拿回六大部的权力!”
此言一出,二十四人脸色骤变!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慕容月云,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什么?!六大部?!那可是朝廷的根基,权力中心啊!” 每个人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慕容月云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知道,此时他们一个个都刚出茅庐,哪里敢直接对上那庞然大物般的六大部?于是,她解释道:“也不是让你们立马去完成,而是……渗透进去!”
“陛下,这人也太多了吧?”一个青年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迟疑。他们一共二十四人,六大部怎么也塞不进去啊!
慕容月云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这个……是需要你们打配合的!做人,尤其是做官,首要一点,脸皮要厚,要抗打!所以现在在这里,你们各自找一个搭档,必须是会武功、抗打的哟!”
二十四个人中,有九个是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他们闻言,立刻默默地看向了另外十二个身强力壮、气息沉稳的武者。
慕容月云也在此时,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选吧!就在现在!”
这看起来有些儿戏,但没有人敢质疑。他们有几秒钟的犹豫,但还是立刻站起来,凭着感觉,开始选择自己的搭档。
本以为刘绮音会是落选的六个人之一,毕竟她是女子,又在武试中表现得过于突出,容易引起男子的排斥。却不想,眨眼间,她就被一个人选中了!而那人,正是慕容月云之前看好的一个辩论小能手,那嘴皮子贼利索,能把死人说活的那种!
刘绮音也有些羞涩,毕竟这弄得像是“配对”一样,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月云看着剩下的人,道:“剩下六个人,可以两两组队。”
很快,所有人都组队完毕,十二个小组,整齐地站在大殿中央。
慕容月云仔细看了看他们的分组情况,然后,她开始宣布:“户部:何明、宋耿为主,下级……”
她将每两人一组的搭档,四人一起分配到一个部,一个为主,一个为辅,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渗透体系。
分配好了之后,慕容月云便说:“明天之后,我会让人带你们去不同的地方锻炼,一个月后看你们的配合度!考核不合格的,继续锻炼!合格的,直接送到六大部,从主事开始做起!这样一步登天,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
“定不负陛下所望!”二十四人齐声高呼,声音震彻大殿,眼中充满了狂热的斗志与对未来的憧憬!
终于搞定了最重要的六部渗透计划,慕容月云彻底放松了一阵。剩下的时间,就是找一些忠于自己的人,去训练剩下那些未能入选六部的考生。这些人,等训练好了,都是要送到地方上去,充实地方官吏队伍的。
就在慕容月云忙忙碌碌,享受着短暂的平静时,一道急报,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西北方向的雪霁郡,竟然……发生了叛乱!整个城的普通民众都联合起来,推翻了城主,推翻了知府,在城里喧嚣不已,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然而,当慕容月云询问叛乱原因时,得到的答案,却让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竟然是城主私自增加赋税,导致当地民不聊生,百姓们被逼无奈,才揭竿而起的!
“又是贪官!该死!!” 慕容月云心中怒火中烧,她知道,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因为刚刚登基,又遇上各种糟心事,所以这个年过得异常简单。一个简单的宴会,宴请了朝臣,看了看寥寥几束烟花,慕容月云就直接宣布解散了。
“穷啊!能省一点是一点!” 抠门的慕容月云在这些方面都要求一切从简。
也是因为她的这种“抠门”作风,大家很快就摸清了这位新帝的脾气,上至亲王,下至宫女太监,全员上下都看着朴素了很多,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铺张浪费。
慕容月云也没心思去管他们这些小细节。她将一部分心神放在对那些已经选拔出来、准备渗透六部的人的魔鬼训练上;另一部分,则投入到最重要的“经营”之中。
对,就是经营!一个合格的皇帝,首要条件就是国库充足! 而慕容月云接手的这个皇位,国库空虚得能跑老鼠!要不是她自己有不少私产,还有原来那些被抄家后妃宫中的东西,以及沿途遇到的贪官污吏身上“顺”来的一些,还真搞不定当初宴南郡那烂摊子的损失!
现在宴南郡那边已经差不多进入正轨了,慕容月云便在京城这里忙着开铺子赚钱,首当其冲的就是餐饮行业。那些暗地里的店主,正是被慕容月云选出来的剩余算学人才,他们的精明和算计,将这些铺子打理得风生水起。
就在店铺热热闹闹开起来时,雪霁郡叛乱的急报,如同当头棒喝,直接砸到了慕容月云的头上!
慕容月云立刻可怜兮兮地看向孔安佑,眼中水光蒙蒙:“哥……真的对不住……可我也没办法啊!”
孔安佑看着自家妹妹这副“扮可怜”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宠溺地骂道:“傻妞!”
“……”慕容月云不再说话,只是就这么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行了,知道了。”孔安佑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却带着坚定,“我明天就带兵过去!你传信给元豪,让他也调十万兵给我,正好那边离他近,能更快支援。”
慕容月云闻言,立刻忙不迭地点头,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好的!哥,你真好!”不过很快,她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期待:“那……那些‘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她说的,正是武术考核中留下来的那些人。只有战争,才是最能历练他们的熔炉!
孔安佑自然点头,没有多言。他很快便离开,去为明天的出征做准备了。他不能将所有京城的人手都带走,因为京城的布防警戒同样至关重要。
但这件事情的发生,也让慕容月云更加深刻地明白,城主的换届,或者说地方官员的更换,已是势在必行,刻不容缓!
“京官也不少啊……如果让他们和地方官互换一下,那些容易冒头的刺头,就可以直接送到我面前,方便掌控了!” 想到这里,慕容月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立马对静嘉道:“将目前所有四品以下官员的资料,都给朕拿过来!”
静嘉微愣,但很快便领会了陛下的意图,飞快地点头,下去让人搜集资料了。
很快,整理奏折的人将所有分好类的奏折都整齐地放在慕容月云面前,行礼后便悄然退下。
慕容月云先将那些不重要的奏折快速翻看了一遍,见基本都批答得很好,便静下心来,开始处理那些真正重要的奏折。
就在她沉浸在公务之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嫩的喊声:“母皇!”
慕容月云抬头,就见小悠悠如同小蝴蝶般,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穿着暖黄色的衣裙,随着她的跳动一抖一抖的,可爱极了。“怎么这个时辰过来?”她疑惑地问。
悠悠绕到桌子后面,一把抱住她,小脸蹭着她的手臂,委屈巴巴地说:“母皇,你很久没有陪我吃饭了……”
慕容月云心中一软,歉意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对不起,母皇很忙。不过……谢谢你提醒我!我们现在就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咧!”悠悠立刻咧嘴一笑,眼睛都亮了起来,所有的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两人便在这御书房的外厅直接摆了膳,温馨地用起餐来。
吃过午饭,人就容易犯困。慕容月云又陪着悠悠睡了一觉,才带着一丝倦意爬起来,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关于官员的资料,静嘉是在晚上才送过来。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慕容月云翻阅着厚厚的资料,直到半夜才熄灭了灯。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她又准时爬起来上朝。
朝堂之上,等待官员们一个个禀报完他们所知道的“政绩”和“小道消息”后,慕容月云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力:“有人给朕上折子,说清风郡知府任期已经五年,将清风郡管理得不错,是个人才。所以朕决定将他调过来在京中任职,你们觉得……哪个职位适合他?”
众人心中一凛,都开始怀疑慕容月云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对某个官员下手了。清风郡知府与他们的关系,除了某些心腹,大部分官员都是不清楚的。因此,这一次倒没有遭到大规模的反对。
见他们不说话,慕容月云便很随意地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如此……那就大理寺少卿吧。”
“一个看似上升实则下调,一个看似下调实则上去了一些……” 官员们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女帝的手腕,着实让人琢磨不透!然而,大家都没有出声,毕竟这位皇帝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慕容月云又继续道:“还有那……”
一个早朝下来,慕容月云竟然直接调了三个外地知府到京中任职,同时也调了三个在京中名声还不错,但却有些“不安分”的京官离开京城,去了外地。
下朝之后,慕容月云迅速化好妆,悄无声息地溜出宫,去检查她在京城开的那些铺子的情况。下午,她又准时回来,继续办公。
之后一连几天,都是这样。零零总总二十来个外地官员被调配过来,也有二十来个京官被“打包”送走了。整个朝堂,在慕容月云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大挪移”下,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与此同时,西北雪霁郡那边的叛乱也平息了。一切如同宴南郡一样,百废俱兴,需要重建。好在,现在慕容月云手下人才多了很多,她直接留下十个精通政务的官员在那边帮忙管理,再加上两百个相当于“打手”的士兵坐镇,一切都好做得多!
就在众人都感觉到无助时,还传来一个噩耗——科举在今年春末要开始了! 所以,又有一批强有力的竞争者,即将涌入京城!
官员们哭唧唧,慕容月云却是美滋滋。
这次科举已经准备很久了,考题是翰林院和几个内阁大臣一起出题,慕容月云审核过后才发下去的。
而且由于慕容月云已经登基时间不短,国家对女性管理的力度变得宽松多了,基本都是和男子一样,虽然偏远一点的跟以前也没多大差别。不过这次科举,还是多了不少女孩子存在,她们将与男子同台竞技,争夺功名!
来到京城,又经历过三个月的考核,以三甲的标准,在经历过殿试之后,慕容月云最终录取了一百五十个人。
将其中看着比较优秀的五十人留在京城之后,慕容月云就又一次开始大幅度的调配官员了,这一次下手的对象,是地方官员!
原先储备的人才已经用的差不多,后宫都空了,这次新增一百五十人,慕容月云再次直接将他们放在后宫先住着。
接着,她便直接在朝堂之上宣布:地方官员大考核,先从宴南郡开始!
三个月后,当孔安佑风尘仆仆地从西北归来,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凯旋的欣慰时,慕容月云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大哥回来了,我就能放开手脚干了!” 她调配官员的动作,越发大胆,越发肆无忌惮!
然而,这种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官员调配,在众大臣眼中,简直就是一场荒唐的“过家家”!他们私底下,甚至毫不掩饰地嘲讽道:“果然是个女人!什么都不懂!这个国家迟早要被她败完!”
可偏偏,就在第四个月开始,那些从外地调配过来的官员,陆陆续续地“生病”了。一开始看着只是小病小痛,不打紧,可到后来,就渐渐变成了重病,根本起不来床榻,连正常处理政务都成了奢望。
“他们起不来,那他们所在的位置怎么办?”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慕容月云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开始光明正大地安插自己的人手!
户部尚书贺颜,这位朝中老油条,眼见户部空缺了一个要职,正要眉飞色舞地引荐自己的亲戚。不料,他那殷勤的话还没出口,就听慕容月云慢悠悠地道:“没事,朕这里……有个人选。”
贺颜闻言,心头一跳,但面上却不显,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义正言辞道:“陛下,臣觉得不妥!他们不过初出茅庐,哪里能担此重任?!此乃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慕容月云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坦然得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哦?不服气?那就比试一下呗。谁有能力,谁上!”
贺颜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女帝,简直不按常理出牌!可话说出口,他就没了退路。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行!”
“来人,去将户部尚书推荐的人给请过来。”慕容月云看向静嘉,意味深长地眨巴眨巴眼睛。
静嘉立刻心领神会,躬身点头,飞快地离开了。
之后,慕容月云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商讨别的事。等了小半个时辰,静嘉才带着那名被贺颜推荐的官员走了进来。然而,那官员的脸色微白,身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贺颜看到这一幕,心中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难道……这皇宫真的有邪气?!”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咬牙道:“陛下,看他这样子,没准生病了,还请陛下让御医看看,切莫耽误了朝中大事。”
慕容月云“好脾气”地笑笑,那笑容在贺颜眼中,却比寒冬腊月还要冷:“好说好说。”
御医很快被召来,他煞有介事地为那官员把脉,看了半天,然后摇头晃脑,一脸“高深莫测”地禀报:“回陛下,这位大人身体虚弱,内里亏空……恐不能长时间理事,不然很容易……猝死啊!”
慕容月云一听,立刻“无奈”地摊了摊手,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哎呀,没办法了!看来还是朕选的人好啊,身强力壮的!”
“陛下说的是!”贺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简直能滴出水来!“该死!又是这样!难道是这女人在搞鬼?!可……她怎么做到的?!”
这样的交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绝不是最后一次。每个被贺颜引荐的人,或者其他老臣引荐的人,一个个只要踏入皇宫,就会“出问题”,病得七荤八素!可一旦离开皇宫,回到家中,却又渐渐好了起来!简直是……邪门透顶!
但这话,他们没法说出口。不然,难道能说皇宫风水不好吗?那其他人怎么没事?更何况,谁敢拿皇宫的风水说事?那可是大不敬!
而那些被慕容月云塞到各部的新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故意刁难他们吧,如果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他们就能直接哭着去找慕容月云告状,而且理由充分,让你无从反驳。但如果正好符合他们的能力,他们又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让你挑不出毛病。
你要硬说他们能力不够,那行,他们就直接撂挑子,表示“旁人都不干,我也干不了”。
因为慕容月云已经将每个职位的职责、需要做什么事,都写得明明白白,甚至直接让人贴在各个部门的门口,像公告栏一样,谁也无法抵赖!
不是谁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麻烦皇帝的。慕容月云被烦的次数只要超过两次,第三次,就不是告状的那个人挨板子了,而是告状的和被告的……都要一起挨打!
年轻人,十几板子没事,养养就好了。可年纪大了的那些老臣,十几板子下去,那可是要命的!于是,这下子,谁都不敢随意欺负新人了,一时间,各个部门都“相安无事”地相处下来。
慕容月云派去的那些人,也慢慢地摸到了各部的权力中心,开始发挥他们的作用。
又是一年过去。大夏国库莫名其妙地充盈起来,连年年叫穷的户部都变得富得流油。某些官员莫名其妙地“病死”或“意外身亡”,地方官员则不停地在被调换,根本来不及做坏事,就可能被调走了,或者……“死了”……
当春暖花开之际,在一次寻常的早朝上。
慕容月云坐在龙椅之上,神色淡漠。她手中拿着一份奏折,轻轻一抖,那奏折便带着风声,精准地落在户部尚书贺颜面前。
“户部尚书贺颜,你可知罪?”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意。
贺颜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他脸皮都颤了,他脸色惨白地磕头道:“请陛下明察!冤枉啊!臣忠心耿耿,绝无贪墨!”
慕容月云挑了挑眉,气笑了。她微微俯身,目光冰冷地盯着他,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贺颜的心头:“冤枉?呵……朕为了绊倒你,足足收集了两年的证据!你现在,在这跟朕说……冤枉?!”
她嗤笑一声,眼中尽是嘲讽:“还真是脸皮够厚,天下无敌了。”
贺颜脸色巨变,额头冷汗涔涔。他心中狂跳,嘴里却死咬着不松口,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陛下不过是想要老臣的位子罢了!这些什么证据,老臣为人,众朝臣有目共睹!不信你问问他们!现在拿这些所谓证据,呵呵……”
然而,朝堂上,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话!
贺颜惊疑不定地回头,看向身后跪着的众臣。大部分都是年轻的脸庞,那是慕容月云近两年提拔上来的人!少数年老的同僚,也只是神色漠然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更没有丝毫援手之意。
他这才警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怎么可能?!竟然……竟然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个女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我彻底架空了?!”
慕容月云看着他绝望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她缓缓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回荡在寂静的朝堂上:“来人!将户部尚书贺颜,押入大牢!如今证据确凿,就不审问了,直接抄家!”
她话锋一转,看向右侧的大理寺卿,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大理寺卿?”
“臣在!”一名胡子花白的大理寺卿出列,心中却是一颤。
慕容月云道:“就按照律法处置了!他们家抄家的事,也交给你了!不过……他家财产,朕都让人提前清点过的!所以……小心点哟!”
“……是!”大理寺卿额头冒汗,恭敬应下。这言外之意,分明是警告他,别想从中捞油水!
至此,曾经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户部尚书贺颜,一夜之间变成阶下囚!贺家被抄家时,查出来大量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令人瞠目结舌!甚至……甚至还搜出了一件黑金色的龙袍!
这罪……这罪名!
就算是大理寺卿念着几十年的同僚之情,想要为他求个情,也根本不可能了!谋反大罪,谁敢求情?那是诛连九族!
行刑场上,孔安佑带着御林军,如同铁桶般将法场团团围住,气氛肃穆,刀斧手严阵以待。太阳高照之际,数道冷箭忽然从远处射来!
“有劫囚者!”
众人神色一凛,严阵以待!待敌人靠近时,御林军如同猛虎下山般冲过去,刀光剑影,血花飞溅!利落地将劫囚之人一网打尽!
至此,贺家全部落网!当即行刑,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