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罗家这边,自从陈芷澄在年前两天决然离开后,罗昊也硬是咬着牙没有再过来陈家打扰。而这个时候,罗母也趁机拉拢着罗昊,不让他再想起陈芷澄,顺便不停地给他介绍着其他的女人。在她看来,至少罗昊三十岁,带着一个儿子,工资一万多,条件其实还算不错,应该能找到比陈芷澄更好的。
不过罗昊其实根本不需要罗母介绍,在办公室里,那个对他频频示好的小姑娘已经近乎明示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他虽然没有立马接受,但也并没有直接拒绝,两人就这样维持着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对此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会在明面上说罗昊或者那个小姑娘的不是。毕竟大家都是同事,总比陈芷澄那个不认识的“外人”关系要好,哪怕那个是罗昊的正牌妻子又怎样?
就在这时,罗昊接到了一个来自四叔罗大山的电话。电话那头,罗大山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怒骂:“你特么的!看看你娶的那个丧门星媳妇儿做的什么好事!没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她居然怂恿我闺女离婚?!你给我等着!老子这就去找她算账!”
这一通怒骂足足持续了十分钟,中间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罗昊被骂得晕头转向,但还是捕捉到了“媳妇”这两个字,有些诧异地问道:“四叔,您说的是陈芷澄?她又做什么了?”
“你还不知道?!她找了律师让我家晓悠跟曹风离婚呢!还要打官司!我去你娘的!你赶紧让你媳妇儿给我滚远点!”
夹杂着各种污言秽语的怒骂声中,罗昊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是脸色铁青,连忙对着四叔保证自己一定会让慕容月云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挂了电话,他心里烦躁得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然而还在上班时间,他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憋闷地起身,准备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阿昊,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叫住了他。那张俏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关切:“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请假回去看看?”
罗昊强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他怎么好意思跟她说呢?
名叫宋艳柔的年轻女子委屈地瘪了瘪嘴,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吗?”
“抱歉,没什么事,就是我妈说身体不太舒服,估计我明天可能会请假回去看看她。”罗昊敷衍道。
“好,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伯母吧?”宋艳柔试探着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再说吧,再说吧。”罗昊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
当天他就请了假,不过是请的第二天的假。第二天一大早,他便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直接来到了陈芷澄家的小区门口。
因为来得早,才不到九点钟,他正好撞上了慕容月云和罗晓悠两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从小区里走出来,看样子是准备一起去事务所。
一看见罗晓悠,罗昊顿时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果然是你这个贱人!我还当四叔是搞错了!陈芷澄,你是不是减肥减傻了?!居然敢怂恿晓悠离婚?!还敢告曹风?!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慕容月云嘴角抽了抽,一大早就看到这种影响心情的人,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反击道:“我就要他们离婚!曹风家暴还有理了?!难道非要等到把人打死了你们才满意?!”
“人家夫妻之间的家事,你也敢插手?!再说,也没怎么样啊!夫妻吵架拌嘴不是很正常吗?!说一下就行了,这要是真的离婚了,晓悠可就是二婚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啊?!”罗昊压低声音,怒吼道,语气里充满了对慕容月云的指责和对罗晓悠未来的担忧。
一旁的罗晓悠早就听不下去了,她眼神冰冷地看着罗昊,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二婚怎么了?!我遇到了人渣,你们都不让我离婚,你们真的是为了我好吗?!还是只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面子,怕我离婚丢了你们罗家的脸?!我的幸福难道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罗昊见罗晓悠也这样说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对着罗晓悠说道:“别闹了晓悠!堂哥真的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离了婚就能找到更好的吗?!虽然曹风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但人总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罗昊!”慕容月云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语气冰冷地喊了一声。等罗昊带着怒气转过头看向她时,慕容月云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是我也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就对你拳打脚踢,你会怎么样?!你告诉我!”
“……”罗昊顿时哑然,脸色难看地辩驳道:“这……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慕容月云松开了罗晓悠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随意地揉了揉手腕,上前两步,逼近罗昊,语气带着一丝危险地说道:“都是家暴,在我看来,就是一回事!只不过是将男人家暴改成女人家暴了而已!来,要不要试试看?!等我每天把你打得全身红肿,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看看你的反应会是如何?!”说着,她就要动手,纤细的手指已经快要触碰到罗昊的衣袖了。
罗昊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整个人都炸了!他惊恐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停!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可要报警了!”
“迟了——”慕容月云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一瞬间,罗昊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让他心动的女神。只是这美好的幻觉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秒,他就感到身体腾空而起,然后“砰——”的一声,被慕容月云干净利落地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那件昨天才穿上的干净风衣外套,顿时被昨夜刚下过雨的湿漉漉的地面弄得脏兮兮的。
“啊——!”罗晓悠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然而,看着她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堂哥竟然被嫂子如此干脆利落地摔在了地上,她的心里却悄悄地喊了一声:打得好!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的是太让人难过了!无法感同身受可以,但别把别人的痛苦和伤害看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根本不算什么似的!
罗昊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眼镜都摔掉了。他铁青着脸,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找到眼镜戴好后,怒视着慕容月云,嘶吼道:“离婚!必须离婚!我们两个根本就过不下去了!”
“真的吗?!太好了!”慕容月云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仿佛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罗昊:“……”他刚才一股脑儿地把话说出口,现在又被她这句话给噎了回来。看着陈芷澄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喜悦,再看看她如今变得如此精致动人的脸庞,他又有些不甘心了。最终,他只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开了,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狼狈地离开了。
罗晓悠慢慢地走到慕容月云身边,轻轻地说道:“嫂子……如果你真的跟我堂哥离婚了,那……我……”她的声音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慕容月云。
慕容月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嗤笑地看着前方罗昊快速打车离开的背影,说道:“叫我名字吧,陈芷澄。我早就想跟他离婚了,只是之前一直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渣浪费自己的时间。你看,这就是男人!欺软怕硬的家伙!”
“别这样说,虽然我也要离婚了,但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好男人的。”罗晓悠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憧憬地说道。
慕容月云闻言,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啊,当然有!好男人有很多,只是我们之前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人渣而已。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一定会遇到真正值得我们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这次之后,罗昊就像是被吓破了胆一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敢再踏入陈家半步。罗家的其他人倒是陆陆续续地来拜访过,但慕容月云一概不见,直接将他们拒之门外,让他们吃了无数闭门羹。
很快,罗晓悠的离婚案就正式开庭了。这时,罗晓悠的父母才真正慌了神,他们各种哭天喊地,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又是以死相逼,又是扬言要将罗晓悠赶出家门,试图阻止她离婚。慕容月云坐在旁听席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神色漠然,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而罗晓悠则显得非常无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正如慕容月云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曹风也在私下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谅,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家暴了,甚至赌咒发誓如果再犯就天打雷劈。
好在罗晓悠的心脏已经被慕容月云锻炼得足够强大了,她并没有动摇,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松口,在法庭上始终坚定地表示要离婚。法官看到这对夫妻如此僵持,也无奈了,只能批准了他们的离婚请求。并且因为曹风家暴的事实确凿,法院还判决男方赔偿女方五万元作为精神损失费。
这个离婚案件前后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期间慕容月云又接手了一个类似的家暴案件,都是无偿义务帮助那些可怜的女性。她将罗晓悠得到的赔偿金也全部给了她,看着她感激涕零的样子,只是挥了挥手,便和她告别。当然,也有一些同样遭受不幸的女性,在慕容月云的帮助下成功离婚后,选择留在慕容月云的律师事务所帮忙,希望能用自己的经历去帮助更多的人。
得到自由的那天晚上,罗晓悠痛快地请了事务所的所有人去喝酒庆祝。喝着喝着,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痛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抱着慕容月云,嚎啕大哭……
在罗晓悠成功离婚后,慕容月云就给她在事务所附近租了一间温馨的小公寓,让她继续留在事务所上班。朝九晚五,做五休二的工作,工资虽然不算很高,但足够她一个人生活了。
日子一下子安稳下来,罗晓悠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整个人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在慕容月云联系其他需要帮助的家暴受害者时,她也积极地帮忙,甚至还主动去开导那些和她有着相似经历的女性。她天生性格温柔,开导别人的时候更是很容易走进对方的内心,打开她们的心扉。慕容月云看出了她这个难得的优点,立刻将她送去学习心理学,希望能帮助她更好地帮助别人。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盛夏时节正式到来。慕容月云也接到了一个“好消息”——罗昊终于成功地和他的办公室“红颜知己”勾搭在了一起。
为此,慕容月云特意将她之前收集到的罗昊所有出轨的照片都洗了出来,包括他以前偷偷摸摸去做大保健时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以及和现在的这个“小三”宋艳柔各种亲密暧昧的照片,真是应有尽有,精彩纷呈。
做完这一切,慕容月云便购买了一张飞往罗昊所在城市的机票,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带着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悄然降落在了那个熟悉的城市。
下午下班时分,宋艳柔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直到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款款走到罗昊的办公桌旁,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亲爱的,下班了,该走了吧?人家等不及要和你一起共进晚餐了呢!”
罗昊脸上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柔软小手,神色间已经习惯了这个亲昵的动作:“乖,再等我两分钟,我把手头上的最后一点工作处理完。”
“嗯,那你快点哦!”宋艳柔娇嗔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甜蜜。
很快,宋艳柔就挽着罗昊的手,亲密地走出了办公室,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雀跃。这可是罗昊第一次答应下班后和她一起出来逛街!明天正好又是周末,想到接下来的二人世界,她的心里就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激动不已。
罗昊什么都好,英俊潇洒,温柔体贴,唯一的缺点就是——还没有彻底离婚!想到这里,宋艳柔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阴霾。她其实并没有投过这家公司的简历,但是却阴差阳错地接到了面试通知,而且还顺利通过了面试?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学历并不高,除了这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胜过这里的其他人。面试她的人也只是含糊地说公司正好缺人,才让她过来试试,希望她好好努力,不然很可能会被其他人取代。
听到这话,宋艳柔自然非常担心自己随时会被人顶替掉,毕竟这份工作的工资比她之前做的那些都要高出不少,而且还体面,每天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就算是做一些打杂的工作,也比她以前那些又累又脏的活要轻松多了。为了能牢牢抓住这份工作,宋艳柔心思一动,便开始琢磨着要找一个合适的“靠山”。
她挑来挑去,最后发现罗昊的潜力最大,毕竟有人私下透露给她,罗昊很有可能是下一个晋升的副部长,只是资历还差了一点点,估计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现在他的工资就已经过万了,等他升到副部长,估计就能拿到一万五甚至更高的薪水!确定了目标之后,宋艳柔便开始主动出击,她仗着自己长得还不错,又会撒娇卖萌,专心对着一个男人使出浑身解数,对方是很难抵挡得住的。这不,现在罗昊已经愿意下班后和她一起出去了,下一步,就是彻底拿下这个潜力股,让他心甘情愿地和那个黄脸婆离婚!
想到自己的先见之明,宋艳柔就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那一点因为罗昊婚姻关系带来的阴霾也随之烟消云散。
罗昊纳闷地看着她,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啊?笑得像个小傻瓜似的。”
宋艳柔甜腻腻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娇嗔地说道:“当然是因为能和你一起出来逛街啦!这可是我期待了好久的事情呢!”
两人手挽着手,漫步在人潮涌动的步行街上,周围的喧嚣和热闹仿佛都与他们无关。罗昊被她这番直白又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话语所打动,心里暖洋洋的,正要开口回应,忽然目光如同被钉住了一般,死死地看向前方的人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一把推开身旁的宋艳柔,踉跄着上前几步,结结巴巴地想要跟面前的人解释:“芷澄!我……你……你听我解释!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你特么个鬼!”慕容月云等的就是这一刻,看到这对狗男女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当下二话不说,直接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清脆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她还不解气,抬脚就朝着罗昊的身上招呼了过去,每一脚都带着她这段时间积攒的怒气和不甘!
为了这一刻的“完美”亮相,她今天可是特意穿了一条方便行动的牛仔裤!
“啊啊啊——”
罗昊的惨叫声如同杀猪一般,响彻了整条步行街,引来了更多路人的围观。宋艳柔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漂亮的女人竟然如此彪悍,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等她稍微回过神,想要上前拉开慕容月云时,却被慕容月云如同挥苍蝇一般,随手一甩就推倒在地。
周围原本就聚集了不少路人,这一下更是迅速地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无数手机对准了他们,咔嚓咔嚓的拍照声此起彼伏,俨然一场免费的大戏正在上演。
直到宋艳柔狼狈地摔在地上,懵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慕容月云学过医术,对人体的构造十分了解,她也没打算真的闹出什么刑事纠纷,因此揍罗昊的时候专挑那些既能让他感受到极致的痛苦,又不会轻易造成严重伤害的地方下手。罗昊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得浑身酸痛,四肢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揍了一会儿,宋艳柔见罗昊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连忙色厉内荏地威胁道:“我已经报警了!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慕容月云这才稍稍停了手,偏过头,对着宋艳柔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但这笑容在宋艳柔看来却如同恶魔的低语:“嗯,报警好啊!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一个是有妇之夫的出轨渣男,一个是恬不知耻的小三贱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宋艳柔听到“小三贱女”这四个字,瞬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彻底傻眼了。她声音尖利地指着慕容月云,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尖叫道:“你……你到底是谁?!凭什么打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慕容月云闻言,又一次狠狠地用穿着精致高跟鞋的鞋尖踹了踹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罗昊,然后对着宋艳柔冷笑道:“你说我是谁?你问问这个渣男啊!让他好好告诉你,我是谁!”
罗昊闷哼一声,疼得龇牙咧嘴,浑身冷汗直冒,根本就爬不起来。他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等那股剧烈的痛楚稍微缓解了一些,才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慕容月云,虚弱地问道:“你……你不是在娘家吗?怎么……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里?”
“我当然是知道你跟这个小三的龌龊事,特意过来捉奸的啊!怎么,很意外吗?是不是觉得我不在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慕容月云笑容明媚地说道,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就这短短几句对话,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又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表情。
“卧槽?!这剧情反转也太快了吧?!居然是正宫娘娘捉奸小三?!”
“这男的是眼瞎了吗?!明明是正宫娘娘比那个浓妆艳抹的小三好看一百倍啊!”
“就是就是!你看那小三脸上抹了那么厚的粉,还不如正宫素颜好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野花再香也比不上家花好吗?呸!我看这男的就是个渣!”
“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不过这位老婆也是够狠的啊!那男的被打得都爬不起来了!真是大快人心!”
…………
周围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声音即使再小,离得近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宋艳柔被众人指指点点,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也没了刚才质问慕容月云时的嚣张气焰,只能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而慕容月云则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罗昊,等他稍微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那一刻,就毫不客气地再补上两脚,将人再次踹趴下,然后停手,等他再次试图爬起来的时候,再狠狠地踹上去。她动作娴熟,力度把握得恰到好处,既能让罗昊痛不欲生,又不至于真的伤筋动骨,简直是拿捏住了他的七寸。
一旁一个看起来颇为热心的大妈看不过去了,对着慕容月云劝道:“小姑娘,差不多就行了吧!毕竟是你丈夫,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这个小三也根本比不上你,教训两下就够了,别真闹到离婚的地步啊!”
“可别!这种男人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还是赶紧离婚算了!这种渣男留着也是祸害!”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则立刻站出来反驳了大妈的说法,显然是站在慕容月云这边的。
慕容月云对着那个替她说话的小姑娘笑了笑,正要回一句表示感谢,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色T恤,胸前挂着一个黑色相机,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的年轻青年,正站在她左前方不远处的人群中,朝着她挥着手。那张俊秀的脸庞和高挑的身材让他在一众人中显得格外突出。
人群中立马就有人小声嘟囔道:“不会吧?!这……这是不是说明两人都出轨了?!”
慕容月云没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只是随意地拢了拢额角有些散乱的碎发,对着人群中的青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毕业了,趁着年前到处走走看看,就到这边来了,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程书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慕容月云走了过来,他的余光非常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还趴着起不来的罗昊,然后带着一丝关切的语气,客气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了,警察马上就来了。”慕容月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程书霖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自然地站在了慕容月云的身旁,他背后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大书包,高大的身影如同一个无形的屏障,将慕容月云挡在了身后。
一旁的宋艳柔自然也看到了程书霖,她的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然后指着慕容月云,尖酸刻薄地说道:“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你身边也站着一个男人!真是大哥别说二哥,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位是我的一个长辈的学生,我们正好在这里碰到了而已。我爸妈的学生多得很,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还能叫来好几个呢!不过到时候,场面可能就不是现在这样简单了。”慕容月云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一丝冷意的笑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依旧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罗昊。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宋艳柔被慕容月云那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看得有些胆怯,但她还是没有放弃罗昊,这个时候她肯定不能放弃这个看起来很有“潜力”的男人!她见慕容月云似乎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要搀扶罗昊起来。
罗昊此刻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他不知道慕容月云到底打了他哪里,反正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他直冒冷汗。尤其现在是夏天,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湿漉漉的。
“呼——”罗昊在宋艳柔的搀扶下,艰难地坐起身,两条腿像是废了一般,暂时动弹不得,两只胳膊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他有气无力地看着慕容月云,语气充满了怨恨地说道:“离婚!我一定要跟你离婚!我们两个根本就过不下去了!”就慕容月云这种动不动就当街打人的泼妇,这段婚姻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一定要离婚!
“好啊!结婚证我都带着呢!等会儿出了警局,咱们就直接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吧!省得夜长梦多!”慕容月云笑容满面地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两个红色的小本本,晃了晃,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迫切。
一旁的宋艳柔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她连忙看向罗昊,却见他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明显非常不高兴。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阿昊……你……你不想离婚吗?”
罗昊闻言,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将慕容月云碎尸万段!他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离!当然离!这种泼妇我早就受够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离婚,他属于出轨的那一方,财产分割肯定要吃大亏!但是,跟这种随时会暴起的疯婆子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她活活打死!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赶紧离了吧!只是想到要损失一大笔财产,他的心里就如同刀割一般,痛得难以呼吸!
不过罗昊其实根本不需要罗母介绍,在办公室里,那个对他频频示好的小姑娘已经近乎明示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他虽然没有立马接受,但也并没有直接拒绝,两人就这样维持着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对此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人会在明面上说罗昊或者那个小姑娘的不是。毕竟大家都是同事,总比陈芷澄那个不认识的“外人”关系要好,哪怕那个是罗昊的正牌妻子又怎样?
就在这时,罗昊接到了一个来自四叔罗大山的电话。电话那头,罗大山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阵怒骂:“你特么的!看看你娶的那个丧门星媳妇儿做的什么好事!没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她居然怂恿我闺女离婚?!你给我等着!老子这就去找她算账!”
这一通怒骂足足持续了十分钟,中间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罗昊被骂得晕头转向,但还是捕捉到了“媳妇”这两个字,有些诧异地问道:“四叔,您说的是陈芷澄?她又做什么了?”
“你还不知道?!她找了律师让我家晓悠跟曹风离婚呢!还要打官司!我去你娘的!你赶紧让你媳妇儿给我滚远点!”
夹杂着各种污言秽语的怒骂声中,罗昊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是脸色铁青,连忙对着四叔保证自己一定会让慕容月云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挂了电话,他心里烦躁得如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然而还在上班时间,他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憋闷地起身,准备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阿昊,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叫住了他。那张俏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关切:“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请假回去看看?”
罗昊强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他怎么好意思跟她说呢?
名叫宋艳柔的年轻女子委屈地瘪了瘪嘴,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吗?”
“抱歉,没什么事,就是我妈说身体不太舒服,估计我明天可能会请假回去看看她。”罗昊敷衍道。
“好,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伯母吧?”宋艳柔试探着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再说吧,再说吧。”罗昊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
当天他就请了假,不过是请的第二天的假。第二天一大早,他便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直接来到了陈芷澄家的小区门口。
因为来得早,才不到九点钟,他正好撞上了慕容月云和罗晓悠两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从小区里走出来,看样子是准备一起去事务所。
一看见罗晓悠,罗昊顿时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果然是你这个贱人!我还当四叔是搞错了!陈芷澄,你是不是减肥减傻了?!居然敢怂恿晓悠离婚?!还敢告曹风?!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慕容月云嘴角抽了抽,一大早就看到这种影响心情的人,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反击道:“我就要他们离婚!曹风家暴还有理了?!难道非要等到把人打死了你们才满意?!”
“人家夫妻之间的家事,你也敢插手?!再说,也没怎么样啊!夫妻吵架拌嘴不是很正常吗?!说一下就行了,这要是真的离婚了,晓悠可就是二婚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啊?!”罗昊压低声音,怒吼道,语气里充满了对慕容月云的指责和对罗晓悠未来的担忧。
一旁的罗晓悠早就听不下去了,她眼神冰冷地看着罗昊,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地说道:“二婚怎么了?!我遇到了人渣,你们都不让我离婚,你们真的是为了我好吗?!还是只是为了你们自己的面子,怕我离婚丢了你们罗家的脸?!我的幸福难道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罗昊见罗晓悠也这样说话,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对着罗晓悠说道:“别闹了晓悠!堂哥真的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离了婚就能找到更好的吗?!虽然曹风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但人总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罗昊!”慕容月云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语气冰冷地喊了一声。等罗昊带着怒气转过头看向她时,慕容月云一字一句地说道:“要是我也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就对你拳打脚踢,你会怎么样?!你告诉我!”
“……”罗昊顿时哑然,脸色难看地辩驳道:“这……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慕容月云松开了罗晓悠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随意地揉了揉手腕,上前两步,逼近罗昊,语气带着一丝危险地说道:“都是家暴,在我看来,就是一回事!只不过是将男人家暴改成女人家暴了而已!来,要不要试试看?!等我每天把你打得全身红肿,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看看你的反应会是如何?!”说着,她就要动手,纤细的手指已经快要触碰到罗昊的衣袖了。
罗昊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整个人都炸了!他惊恐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停!你……你要是敢动我,我可要报警了!”
“迟了——”慕容月云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一瞬间,罗昊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让他心动的女神。只是这美好的幻觉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秒,他就感到身体腾空而起,然后“砰——”的一声,被慕容月云干净利落地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那件昨天才穿上的干净风衣外套,顿时被昨夜刚下过雨的湿漉漉的地面弄得脏兮兮的。
“啊——!”罗晓悠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然而,看着她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堂哥竟然被嫂子如此干脆利落地摔在了地上,她的心里却悄悄地喊了一声:打得好!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的是太让人难过了!无法感同身受可以,但别把别人的痛苦和伤害看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根本不算什么似的!
罗昊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眼镜都摔掉了。他铁青着脸,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找到眼镜戴好后,怒视着慕容月云,嘶吼道:“离婚!必须离婚!我们两个根本就过不下去了!”
“真的吗?!太好了!”慕容月云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仿佛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罗昊:“……”他刚才一股脑儿地把话说出口,现在又被她这句话给噎了回来。看着陈芷澄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喜悦,再看看她如今变得如此精致动人的脸庞,他又有些不甘心了。最终,他只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开了,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狼狈地离开了。
罗晓悠慢慢地走到慕容月云身边,轻轻地说道:“嫂子……如果你真的跟我堂哥离婚了,那……我……”她的声音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慕容月云。
慕容月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嗤笑地看着前方罗昊快速打车离开的背影,说道:“叫我名字吧,陈芷澄。我早就想跟他离婚了,只是之前一直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渣浪费自己的时间。你看,这就是男人!欺软怕硬的家伙!”
“别这样说,虽然我也要离婚了,但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肯定有好男人的。”罗晓悠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憧憬地说道。
慕容月云闻言,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啊,当然有!好男人有很多,只是我们之前运气不好,遇到的都是人渣而已。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们一定会遇到真正值得我们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这次之后,罗昊就像是被吓破了胆一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敢再踏入陈家半步。罗家的其他人倒是陆陆续续地来拜访过,但慕容月云一概不见,直接将他们拒之门外,让他们吃了无数闭门羹。
很快,罗晓悠的离婚案就正式开庭了。这时,罗晓悠的父母才真正慌了神,他们各种哭天喊地,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又是以死相逼,又是扬言要将罗晓悠赶出家门,试图阻止她离婚。慕容月云坐在旁听席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神色漠然,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而罗晓悠则显得非常无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正如慕容月云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曹风也在私下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她原谅,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家暴了,甚至赌咒发誓如果再犯就天打雷劈。
好在罗晓悠的心脏已经被慕容月云锻炼得足够强大了,她并没有动摇,死死地咬住牙关不肯松口,在法庭上始终坚定地表示要离婚。法官看到这对夫妻如此僵持,也无奈了,只能批准了他们的离婚请求。并且因为曹风家暴的事实确凿,法院还判决男方赔偿女方五万元作为精神损失费。
这个离婚案件前后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期间慕容月云又接手了一个类似的家暴案件,都是无偿义务帮助那些可怜的女性。她将罗晓悠得到的赔偿金也全部给了她,看着她感激涕零的样子,只是挥了挥手,便和她告别。当然,也有一些同样遭受不幸的女性,在慕容月云的帮助下成功离婚后,选择留在慕容月云的律师事务所帮忙,希望能用自己的经历去帮助更多的人。
得到自由的那天晚上,罗晓悠痛快地请了事务所的所有人去喝酒庆祝。喝着喝着,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痛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抱着慕容月云,嚎啕大哭……
在罗晓悠成功离婚后,慕容月云就给她在事务所附近租了一间温馨的小公寓,让她继续留在事务所上班。朝九晚五,做五休二的工作,工资虽然不算很高,但足够她一个人生活了。
日子一下子安稳下来,罗晓悠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整个人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在慕容月云联系其他需要帮助的家暴受害者时,她也积极地帮忙,甚至还主动去开导那些和她有着相似经历的女性。她天生性格温柔,开导别人的时候更是很容易走进对方的内心,打开她们的心扉。慕容月云看出了她这个难得的优点,立刻将她送去学习心理学,希望能帮助她更好地帮助别人。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盛夏时节正式到来。慕容月云也接到了一个“好消息”——罗昊终于成功地和他的办公室“红颜知己”勾搭在了一起。
为此,慕容月云特意将她之前收集到的罗昊所有出轨的照片都洗了出来,包括他以前偷偷摸摸去做大保健时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以及和现在的这个“小三”宋艳柔各种亲密暧昧的照片,真是应有尽有,精彩纷呈。
做完这一切,慕容月云便购买了一张飞往罗昊所在城市的机票,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带着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悄然降落在了那个熟悉的城市。
下午下班时分,宋艳柔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直到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款款走到罗昊的办公桌旁,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亲爱的,下班了,该走了吧?人家等不及要和你一起共进晚餐了呢!”
罗昊脸上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柔软小手,神色间已经习惯了这个亲昵的动作:“乖,再等我两分钟,我把手头上的最后一点工作处理完。”
“嗯,那你快点哦!”宋艳柔娇嗔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甜蜜。
很快,宋艳柔就挽着罗昊的手,亲密地走出了办公室,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雀跃。这可是罗昊第一次答应下班后和她一起出来逛街!明天正好又是周末,想到接下来的二人世界,她的心里就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激动不已。
罗昊什么都好,英俊潇洒,温柔体贴,唯一的缺点就是——还没有彻底离婚!想到这里,宋艳柔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阴霾。她其实并没有投过这家公司的简历,但是却阴差阳错地接到了面试通知,而且还顺利通过了面试?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学历并不高,除了这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地方能够胜过这里的其他人。面试她的人也只是含糊地说公司正好缺人,才让她过来试试,希望她好好努力,不然很可能会被其他人取代。
听到这话,宋艳柔自然非常担心自己随时会被人顶替掉,毕竟这份工作的工资比她之前做的那些都要高出不少,而且还体面,每天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就算是做一些打杂的工作,也比她以前那些又累又脏的活要轻松多了。为了能牢牢抓住这份工作,宋艳柔心思一动,便开始琢磨着要找一个合适的“靠山”。
她挑来挑去,最后发现罗昊的潜力最大,毕竟有人私下透露给她,罗昊很有可能是下一个晋升的副部长,只是资历还差了一点点,估计也就这一两年的时间。现在他的工资就已经过万了,等他升到副部长,估计就能拿到一万五甚至更高的薪水!确定了目标之后,宋艳柔便开始主动出击,她仗着自己长得还不错,又会撒娇卖萌,专心对着一个男人使出浑身解数,对方是很难抵挡得住的。这不,现在罗昊已经愿意下班后和她一起出去了,下一步,就是彻底拿下这个潜力股,让他心甘情愿地和那个黄脸婆离婚!
想到自己的先见之明,宋艳柔就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那一点因为罗昊婚姻关系带来的阴霾也随之烟消云散。
罗昊纳闷地看着她,好奇地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啊?笑得像个小傻瓜似的。”
宋艳柔甜腻腻地蹭了蹭他的肩膀,娇嗔地说道:“当然是因为能和你一起出来逛街啦!这可是我期待了好久的事情呢!”
两人手挽着手,漫步在人潮涌动的步行街上,周围的喧嚣和热闹仿佛都与他们无关。罗昊被她这番直白又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话语所打动,心里暖洋洋的,正要开口回应,忽然目光如同被钉住了一般,死死地看向前方的人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一把推开身旁的宋艳柔,踉跄着上前几步,结结巴巴地想要跟面前的人解释:“芷澄!我……你……你听我解释!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你特么个鬼!”慕容月云等的就是这一刻,看到这对狗男女终于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当下二话不说,直接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清脆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她还不解气,抬脚就朝着罗昊的身上招呼了过去,每一脚都带着她这段时间积攒的怒气和不甘!
为了这一刻的“完美”亮相,她今天可是特意穿了一条方便行动的牛仔裤!
“啊啊啊——”
罗昊的惨叫声如同杀猪一般,响彻了整条步行街,引来了更多路人的围观。宋艳柔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如此漂亮的女人竟然如此彪悍,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等她稍微回过神,想要上前拉开慕容月云时,却被慕容月云如同挥苍蝇一般,随手一甩就推倒在地。
周围原本就聚集了不少路人,这一下更是迅速地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无数手机对准了他们,咔嚓咔嚓的拍照声此起彼伏,俨然一场免费的大戏正在上演。
直到宋艳柔狼狈地摔在地上,懵了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尖叫着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慕容月云学过医术,对人体的构造十分了解,她也没打算真的闹出什么刑事纠纷,因此揍罗昊的时候专挑那些既能让他感受到极致的痛苦,又不会轻易造成严重伤害的地方下手。罗昊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得浑身酸痛,四肢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揍了一会儿,宋艳柔见罗昊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连忙色厉内荏地威胁道:“我已经报警了!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慕容月云这才稍稍停了手,偏过头,对着宋艳柔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但这笑容在宋艳柔看来却如同恶魔的低语:“嗯,报警好啊!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一个是有妇之夫的出轨渣男,一个是恬不知耻的小三贱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宋艳柔听到“小三贱女”这四个字,瞬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彻底傻眼了。她声音尖利地指着慕容月云,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尖叫道:“你……你到底是谁?!凭什么打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慕容月云闻言,又一次狠狠地用穿着精致高跟鞋的鞋尖踹了踹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罗昊,然后对着宋艳柔冷笑道:“你说我是谁?你问问这个渣男啊!让他好好告诉你,我是谁!”
罗昊闷哼一声,疼得龇牙咧嘴,浑身冷汗直冒,根本就爬不起来。他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等那股剧烈的痛楚稍微缓解了一些,才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慕容月云,虚弱地问道:“你……你不是在娘家吗?怎么……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里?”
“我当然是知道你跟这个小三的龌龊事,特意过来捉奸的啊!怎么,很意外吗?是不是觉得我不在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慕容月云笑容明媚地说道,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就这短短几句对话,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又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表情。
“卧槽?!这剧情反转也太快了吧?!居然是正宫娘娘捉奸小三?!”
“这男的是眼瞎了吗?!明明是正宫娘娘比那个浓妆艳抹的小三好看一百倍啊!”
“就是就是!你看那小三脸上抹了那么厚的粉,还不如正宫素颜好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野花再香也比不上家花好吗?呸!我看这男的就是个渣!”
“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不过这位老婆也是够狠的啊!那男的被打得都爬不起来了!真是大快人心!”
…………
周围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声音即使再小,离得近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宋艳柔被众人指指点点,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也没了刚才质问慕容月云时的嚣张气焰,只能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而慕容月云则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罗昊,等他稍微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那一刻,就毫不客气地再补上两脚,将人再次踹趴下,然后停手,等他再次试图爬起来的时候,再狠狠地踹上去。她动作娴熟,力度把握得恰到好处,既能让罗昊痛不欲生,又不至于真的伤筋动骨,简直是拿捏住了他的七寸。
一旁一个看起来颇为热心的大妈看不过去了,对着慕容月云劝道:“小姑娘,差不多就行了吧!毕竟是你丈夫,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这个小三也根本比不上你,教训两下就够了,别真闹到离婚的地步啊!”
“可别!这种男人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还是赶紧离婚算了!这种渣男留着也是祸害!”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则立刻站出来反驳了大妈的说法,显然是站在慕容月云这边的。
慕容月云对着那个替她说话的小姑娘笑了笑,正要回一句表示感谢,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色T恤,胸前挂着一个黑色相机,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的年轻青年,正站在她左前方不远处的人群中,朝着她挥着手。那张俊秀的脸庞和高挑的身材让他在一众人中显得格外突出。
人群中立马就有人小声嘟囔道:“不会吧?!这……这是不是说明两人都出轨了?!”
慕容月云没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只是随意地拢了拢额角有些散乱的碎发,对着人群中的青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毕业了,趁着年前到处走走看看,就到这边来了,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戏。”程书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慕容月云走了过来,他的余光非常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还趴着起不来的罗昊,然后带着一丝关切的语气,客气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了,警察马上就来了。”慕容月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程书霖却并没有离开,而是自然地站在了慕容月云的身旁,他背后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大书包,高大的身影如同一个无形的屏障,将慕容月云挡在了身后。
一旁的宋艳柔自然也看到了程书霖,她的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然后指着慕容月云,尖酸刻薄地说道:“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你身边也站着一个男人!真是大哥别说二哥,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位是我的一个长辈的学生,我们正好在这里碰到了而已。我爸妈的学生多得很,信不信我现在打个电话,还能叫来好几个呢!不过到时候,场面可能就不是现在这样简单了。”慕容月云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一丝冷意的笑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依旧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罗昊。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宋艳柔被慕容月云那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看得有些胆怯,但她还是没有放弃罗昊,这个时候她肯定不能放弃这个看起来很有“潜力”的男人!她见慕容月云似乎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要搀扶罗昊起来。
罗昊此刻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他不知道慕容月云到底打了他哪里,反正只要稍微动一下,就疼得他直冒冷汗。尤其现在是夏天,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湿漉漉的。
“呼——”罗昊在宋艳柔的搀扶下,艰难地坐起身,两条腿像是废了一般,暂时动弹不得,两只胳膊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他有气无力地看着慕容月云,语气充满了怨恨地说道:“离婚!我一定要跟你离婚!我们两个根本就过不下去了!”就慕容月云这种动不动就当街打人的泼妇,这段婚姻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一定要离婚!
“好啊!结婚证我都带着呢!等会儿出了警局,咱们就直接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吧!省得夜长梦多!”慕容月云笑容满面地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两个红色的小本本,晃了晃,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迫切。
一旁的宋艳柔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她连忙看向罗昊,却见他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明显非常不高兴。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阿昊……你……你不想离婚吗?”
罗昊闻言,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将慕容月云碎尸万段!他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离!当然离!这种泼妇我早就受够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离婚,他属于出轨的那一方,财产分割肯定要吃大亏!但是,跟这种随时会暴起的疯婆子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她活活打死!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赶紧离了吧!只是想到要损失一大笔财产,他的心里就如同刀割一般,痛得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