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蚀骨之毒,异能觉醒-《重生嫡女:毒后归来,仇敌皆跪》

  密室的毒雾还未完全散尽,铁锈般的腥气混着腐坏的气味在狭小空间里翻涌,呛得人肺腑生疼。

  沈清辞被两名护卫粗暴地拖出通风口,脚踝处的蚀骨毒已顺着血脉蔓延开来,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被千万只细蚁啃噬,疼得她浑身痉挛,冷汗浸透了粗布衣衫,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萧景渊嫌恶地踹开被拍歪的通风口栅栏,挥袖驱散面前的残雾,眼底满是阴鸷的得意:

  “沈清辞,你不是自诩聪慧、手段狠厉吗?到头来还不是栽在我手里?我劝你乖乖交出《毒经医典》,或许我还能留你和你爹一条全尸。”

  镇国公踱步上前,用脚尖挑起沈清辞的下巴,指腹擦过她脸颊上因磕碰而化开的易容药膏,露出一小块白皙细腻的肌肤,语气冰冷如刀:

  “果然是你这小丫头,藏得倒是深。说,医典在哪?还有楚曜那小子,给了你什么承诺,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地跟他联手?”

  沈清辞咬紧牙关,嘴唇已被咬得渗出血丝,却硬是没吐出一个字。

  蚀骨毒的痛感越来越烈,从脚踝窜至膝盖,再蔓延到丹田,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内力在快速消散,丹田处像是被一块寒冰死死冻住,连一丝气流都调动不得。

  柳玉茹不知何时也凑到了密室门口,手里把玩着一个装着墨绿色毒液的小瓷瓶,笑得极尽怨毒:

  “沈清辞,你不是最爱用毒算计人吗?尝尝我这蚀骨毒的滋味如何?这毒是我特意为你调制的,会一点点啃光你的骨头,先从四肢开始,再到躯干,最后让你变成一滩烂泥,连全尸都留不下!”

  她一边说,一边蹲下身,用沾了毒液的指尖轻轻划过沈清辞的伤口,蚀骨的剧痛瞬间翻倍,沈清辞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连一句完整的骂声都吐不出来。

  “把她关进囚笼,好生看着。” 萧景渊懒得再跟她废话,对护卫冷声下令,

  “明日三司会审前,务必让沈从安在天牢里‘意外’暴毙。至于这丫头,等拿到《毒经医典》,再慢慢炮制她。”

  两名护卫领命,像拖死狗一样将沈清辞拖进密室深处的铁笼,“哐当” 一声锁上牢门,便转身守在了笼外。

  路过的一名老护卫瞥见沈清辞惨白的脸,想起沈家曾救过自己妻儿的性命,攥紧了腰间的佩刀,眼底闪过决绝。

  铁笼里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潮湿的寒气裹着蚀骨毒的痛感,将沈清辞彻底包裹。

  她蜷缩在角落,骨头缝里像是有烈火在烧,又像是有寒冰在冻,两种极致的痛苦反复撕扯着她的神经。意识昏沉间,她仿佛又看到了前世的景象 ——

  沈家满门被押赴刑场,清瑜小小的身子倒在乱刀之下,沈父被斩时还在喊着她的名字,而她自己,则被萧景渊和沈清柔扒了皮、抽了筋,最后在无尽的折磨中咽气。

  “不…… 不能死……”

  她在心底疯狂嘶吼,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爹爹还在天牢,清瑜还在等我,我若死了,沈家就真的完了!”

  求生的执念让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她颤抖着摸索发间,触到了那枚藏着毒囊的银簪 —— 这是嫡母留给她的最后底牌,里面藏着十余种见血封喉的剧毒粉末。

  她又想起《毒经医典》最后一页的秘录,那是嫡母用朱砂写就的以毒攻毒之法:以自身精血为引,融合体内残存毒素,强行激发血脉异能,成则破而后立,败则当场暴毙,尸骨无存。

  她用尽全身力气,咬开银簪的机关,将里面的毒粉尽数倒在掌心,又狠狠咬破舌尖,滚烫的精血混着血腥味啐在毒粉之上。精血与毒粉接触的瞬间,腾起一股紫黑色的浓烟,浓烟顺着她的指缝钻进皮肤,一股比蚀骨毒更甚百倍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就在此时,脑海中突然响起嫡母温柔又坚定的残音:“清辞,以莲血为引,承我毒脉,护我沈家。”

  同时发间的银簪泛起淡青色的莲纹微光,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发梢涌入体内,她仿佛能听到自己骨头寸寸碎裂又重组的 “咔咔” 声,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揉碎再重塑一般,疼得她蜷缩成一团,额角的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如纸。

  “里面怎么回事?” 守在笼外的护卫听到动静,不耐烦地凑上前查看,刚靠近铁笼,一股浓郁的紫黑毒雾便猛地从笼中涌出,瞬间裹住了他的全身。

  那护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脸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黑紫色的溃烂,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方才那名老护卫见状,猛地拔出佩刀扑向萧景渊,嘶吼道:

  “沈家对我有恩,绝不让你得逞!我要抢回证据,还沈家清白!”

  萧景渊猝不及防,被刀刃划破了胳膊,他怒喝一声,反手一剑刺穿了老护卫的胸膛。老护卫倒在地上,嘴角却挂着笑意,用尽最后力气将一枚小瓷瓶扔向铁笼方向,“这是…… 天牢的解毒药……”

  这变故惊动了萧景渊和镇国公,两人冲进密室,便看到了令他们惊骇欲绝的一幕 —— 铁笼中的沈清辞周身萦绕着浓郁的紫黑毒雾,原本清明的眼眸此刻已变成诡异的墨绿色,

  她缓缓抬起头,指尖竟能凭空催生出一缕缕流动的毒雾,毒雾所过之处,连坚硬的青石地面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崩裂,而发间的银簪正散发着莲纹微光,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护在她周身。

  “这…… 这是什么鬼东西?” 镇国公吓得连连后退,失声惊呼,“她怎么会有这般邪门的本事!”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正是当年从沈清辞嫡母手中遗失的破毒玉佩,他攥紧玉佩,厉喝一声:

  “此玉佩可克沈家毒术!看我破了你的毒雾!”

  玉佩猛地爆发出白光,朝着沈清辞的毒雾撞去,紫黑毒雾竟真的被逼退了几分。

  沈清辞瞳孔骤缩,没想到他们竟还藏着这等后手,她能感觉到银簪的莲纹屏障在白光冲击下微微震颤,而催动异能的掌心已开始隐隐发麻。

  “妖女!你竟敢修炼邪术!给我上,杀了她!”

  萧景渊趁势挥剑便朝沈清辞刺去,可长剑刚碰到毒雾,便瞬间化作一滩铁水,滚烫的铁汁溅在他的手背上,烫出一片焦黑的伤痕。

  他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掌心已被毒雾侵蚀,泛起了黑紫色的溃烂。

  “蚀骨毒的滋味,好受吗?”

  沈清辞一步步逼近铁笼,银簪的增幅让毒雾翻涌得更盛,“你给我下的蚀骨毒,我现在加倍奉还!”

  柳玉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往密室门口跑:“快开门!快放我出去!”

  可她刚碰到门闩,手指便被毒雾缠上,瞬间溃烂。

  她看着自己发黑的手指,竟从怀中掏出解药,疯了似的往嘴里塞,一边啃食一边哭喊:

  “我是你岳母,你不能弃我!快救我!”

  萧景渊嫌恶地一脚将她踢开,柳玉茹摔在地上,解药撒了一地,只能抱着溃烂的手指哀嚎。

  沈清辞的意识却在此时开始晃悠,她能感觉到掌心的皮肤已开始溃烂,晚晴曾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 —— 异能消耗精血过度,再用便会伤及根本。

  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突围。她死死盯住密室角落的通风口,同时摸向怀中,掏出一枚指甲大小的密信,那是她潜入侯府时意外截获的镇国公通敌密函。

  她凝聚起最后一丝力气,将毒雾尽数推向萧景渊等人,趁着他们手忙脚乱躲避的间隙,猛地催动异能,铁笼的锁扣在毒雾的侵蚀下瞬间崩碎。

  她跌跌撞撞地冲出铁笼,将密信塞进袖口,又用手肘撞开通风口的栅栏,钻了出去。

  通风口外是靖远侯府的后花园,夜色如墨,只有几盏宫灯在远处摇曳。沈清辞刚落地,便双腿一软栽倒在地,异能彻底消散,蚀骨毒的余威再次袭来,她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口中不断涌出黑血。

  “大小姐!”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晚晴带着两名楚曜的暗卫从假山后冲出来,见到沈清辞的模样,晚晴瞬间红了眼眶,连忙掏出解毒丸塞进她嘴里,又将备好的解药敷在她的伤口上,

  “楚曜殿下提前布了暗线在侯府花园,我跟着暗线标记才找到通风口,还截获了他们送天牢的毒信,您放心,天牢那边暂时动不了老爷!”

  “快…… 带我走……” 沈清辞攥住晚晴的手腕,同时将那枚密信塞到她掌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这是…… 镇国公通敌的铁证…… 交给楚曜…… 还有,证据我藏在城西破庙的佛像底座…… 救爹爹……”

  话音未落,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昏死在晚晴怀中。

  暗卫不敢耽搁,立刻背起沈清辞,趁着夜色往侯府外撤。刚翻出墙头,便遇上侯府精锐护卫的拦截,领头的暗卫对晚晴沉声道:

  “你带大小姐先走,我们断后,务必护住大小姐周全!”

  两名暗卫转身扑向追兵,以寡敌众的厮杀声在夜色中响起,晚晴咬着牙,背着沈清辞消失在沉沉夜色里。

  密室之中,萧景渊好不容易驱散毒雾,看着满地溃烂的尸体、奄奄一息的柳玉茹,还有胸口仍在流血的伤口,气得双目赤红,猛地将桌上的瓷器扫落在地,碎裂声在空旷的密室里回荡:

  “沈清辞!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镇国公捂着胸口的伤,脸色惨白如纸,咬牙道:

  “快…… 快派人去城西破庙,绝不能让她的证据落到陛下手里!”

  萧景渊阴恻恻地笑了,眼底满是狠戾:

  “就算她跑了,我已买通天牢刽子手,明日会审前,沈从安必死无疑!到时候就算证据确凿,沈家也没了主事人,翻不了天!”

  夜色渐深,一场关乎沈家生死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昏迷中的沈清辞,掌心的溃烂还在蔓延,她还不知道,自己觉醒的毒雾异能。

  将在日后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更不知道,楚曜为了救她和沈父,早已做好了违抗皇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