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沈父入狱,绝境求生(下)-《重生嫡女:毒后归来,仇敌皆跪》

  护卫们一拥而上,沈清辞拼尽全力抵抗,可蛊毒的灼痛让她视线模糊,体力也在快速流失。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一个护卫应声倒地,晚晴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我来救你!”

  紧接着,楚曜的身影破窗而入,玄色长剑寒光闪烁,几招就逼退了护卫。

  他冲到沈清辞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剑指萧景渊:“萧景渊,你竟敢私设陷阱,谋害朝廷命官之女,就不怕陛下降罪吗?”

  “楚曜?” 萧景渊脸色一变,随即又冷笑,“七皇子殿下不在皇宫待着,跑到我靖远侯府来做什么?是想包庇通敌之女吗?”

  “我早料到萧景渊会设陷阱,母妃的玉佩能感应你的蛊毒气息,跟着它才找到这里。”

  楚曜沉声说完,又看向沈清辞,眼底满是心疼。

  “通敌的是你!” 沈清辞忍着剧痛,掏出怀里的密信和私印,“萧景渊,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才是与北狄勾结的叛徒,你诬陷我爹,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罪行!”

  萧景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沈清辞真的找到了证据,当即下令:“杀了他们!一个都别留!”

  护卫们再次冲上来,楚曜长剑翻飞,银光四射,晚晴也甩出毒针,配合默契。沈清辞靠着墙壁,努力催动异能,可引蛊香的效果还在,黑斑的灼痛让她几乎晕厥。

  就在这时,清瑜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姐姐!我来帮你!” 只见小少年攥着玉符冲了进来,玉符银辉暴涨,瞬间驱散了暗室里的引蛊香。

  晚晴见状惊呼道:“玉符融合了蛊母残魂,引蛊香是南疆叛巫炼制的,正好被纯阴玉符克制!这是夫人当年布下的后手!”

  沈清辞只觉心口的灼痛骤然减轻,指尖的毒雾也终于顺利催发出来。

  “清瑜!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 沈清辞又急又气。

  “我不放心姐姐!” 清瑜的小脸满是倔强,“玉符能驱散蛊香,我能帮你!”

  毒雾弥漫开来,护卫们纷纷倒地抽搐。萧景渊见大势已去,转身就要从暗室的另一个出口逃跑,却被楚曜一剑挑断了脚筋,惨叫着倒在地上。

  “拿下!” 楚曜一声令下,赶来的暗卫立刻将萧景渊和剩余的护卫捆了起来。

  沈清辞走到萧景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萧景渊,你机关算尽,终究还是栽了。我爹的冤屈,很快就能洗刷,而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萧景渊目眦欲裂,却只能无力地嘶吼,他突然猛地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依旧恶狠狠地嘶吼:“我已传信给南疆叛巫,他们会在你寻药路上截杀,沈家永世不得安宁!”

  楚曜立刻安排暗卫去柴房营救周显的妻儿。

  当暗卫将周氏和幼子带到前院时,周显恰好被楚曜的人带了过来,他看到妻儿平安,挣脱控制跪地痛哭:“沈大人,我对不起您!我这就去朝堂翻供,以死谢罪!”

  他的幼子扑进他怀里,哽咽着喊 “爹,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周氏也红着眼眶,对着沈清辞深深一拜。

  沈清辞看着周显脖颈处的牵机毒蛊纹,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医典翻到某一页,沉声道:“牵机毒需用月华草混合我的黑斑血才能根治,会折损我三年寿元,但能保你彻底清醒,不再受他人操控。”

  周显闻言,当即重重叩首,额头磕出了血:“此生愿为沈家牛马,以报大恩!”

  楚曜扶住摇摇欲坠的沈清辞,语气心疼:“清辞,你怎么样?我这就带你去看太医。”

  “先把这些证据送到宫里。” 沈清辞喘着气,“我要让父皇看清萧景渊的真面目,救出我爹!”

  “好。” 楚曜点头,立刻让人带着证据进宫面圣。

  没过多久,暗卫就传回了好消息,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

  “殿下,大小姐!陛下看到密信后震怒,当场下令释放沈大人,还命禁军抄了靖远侯府!皇宫方向传来禁军铠甲整齐的哐当行进声,街道上百姓山呼‘沈家沉冤得雪’的喊声从远处涌来,近旁沈府家丁放鞭炮的噼啪声混着哭笑声,整个京城都在为沈家欢呼!”

  与此同时,暗卫还带来了朝堂上的细节:

  “沈大人在金銮殿举起伪造密信,朗声道‘臣镇守边关十年,护国门无恙,岂会通敌叛国!此信乃萧贼伪造,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沈家世代忠良,绝不辜负大胤!’,满朝文武无不动容,陛下当场下旨为沈家正名。”

  更令人振奋的是,陛下亲自召见楚曜,赐下 “镇南密旨”,沉声道 “朕知你此行凶险,此旨可节制南疆所有军政力量,务必护清辞周全,也平南疆叛巫之乱”,为南疆寻药之行添了正统底气。

  沈清辞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可刚松口气,她就猛地呕出一口黑血,心口传来 “滋滋” 的血脉灼烧闷响,黑斑顺着额头往眼尾蔓延,发出极细微的 “爬动” 异声,呕出的黑血落在地上,还冒着淡淡的蛊腥气,她虚弱地呢喃:

  “引蛊香加剧了反噬,再不用月华蛊莲,怕是连三个月都撑不住。”

  这时,方才提醒沈清辞的老仆缓步走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银簪,递到沈清辞面前,低声道:

  “夫人嘱我,待您拿到萧贼罪证,便将此簪交予您,它需以沈家血脉温养三日,再对着南疆‘回云峰’的方向催动,就能开启沈家在南疆的秘药库,护您周全。”

  沈清辞接过银簪,认出这是嫡母生前最爱的饰物,眼眶瞬间泛红。

  她将银簪与怀中的《毒经医典》放在一处,两者竟同时亮起微光,医典书页自动翻开,浮现出一行字迹,沈清辞惊道:

  “银簪能唤醒冰心草的药力,可暂缓蛊毒反噬半年!”

  话音刚落,医典又浮现警示,她随即呢喃,“只是冰心草会让我暂时失去辨毒异能,需靠清瑜玉符辅助才能识别毒物。”

  晚晴看到银簪后,脸色微变,她凑近银簪端详片刻,低声自语:

  “这簪子是巫族圣物,当年夫人救我时,就是用此簪驱散了我体内的蛊毒,巫族圣物与沈家血脉本就共生。此簪的封印之力需巫族血脉激活,奴婢可在南疆为殿下引路,还能破解叛巫的冻骨阵,看来南疆之行,奴婢必须同往。”

  楚曜立刻召来暗卫询问南疆近况,暗卫脸色凝重地回报:

  “殿下,南疆寒潭已被叛巫控制,冰窟外还有北狄残兵驻守,冰窟内常传来‘咔嚓’的冰裂声,水蛊还会发出类似女子呜咽的低吟,冻骨阵启动时能听到血脉冻结的‘滋滋’细响。而且寒潭水蛊能化作人形,还会用冰锥刺穿血脉,北狄残兵还在冰窟外布了‘冻骨阵’,进去就会被冻成冰雕,寒潭水蛊还能吞噬王族血脉,您此行九死一生!”

  楚曜却毫不在意,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雕刻着龙纹的令牌,沉声道:

  “此令牌乃父皇亲赐,可调动南疆守军,就算叛巫勾结北狄,我也能借兵破阵,定护清辞周全。”

  说罢,他将沈清辞打横抱起,语气坚定又心疼:

  “我明日就启程去南疆,就算闯冰窟、斗叛巫,也定会带回解药。”

  启程前夜,沈清辞将半块医典扉页与银簪碎片用红绳绑在一起递给他,低语 “持此物如我随行,也盼你平安归来”。

  楚曜则将龙纹令牌的一半解下塞到她掌心,承诺

  “此令可调动我半数暗卫,护沈府周全,等我寻回月华蛊莲,便回来娶你”,两人指尖相触,夜色中满是无声的羁绊。

  父女重逢是在沈府的前厅,沈父刚进府就看到靠在软榻上、面色惨白且额头覆着黑斑的女儿,老泪瞬间纵横,他快步上前握住沈清辞的手,声音哽咽:

  “爹让你受苦了,往后爹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你和清瑜周全。”

  沈清辞靠在父亲肩头,将那枚银簪递出,哽咽道:“这是娘的遗物,它会护着我们。”

  一旁的清瑜突然惊呼,他攥着玉符跑到父女二人面前,小脸上满是惊惶,又带着一丝笃定:

  “姐姐,爹!玉符能感应亲人安危,还能预警南疆的危险!它刚才亮了,说寒潭那边有大凶险,水蛊能化人形、冰锥穿血脉,还有冻骨阵能冻死人!而且玉符还能储存姐姐的黑斑血,遇冻骨阵可释放血雾破阵!”

  晚晴立刻佐证:“纯阴血脉加蛊母残魂,正是冻骨阵的克星!” 玉符上的银辉与银簪隐隐共鸣,微光闪烁,仿佛在印证他的话。

  就在这时,暗卫又匆匆来报,语气凝重:“殿下,大小姐,镇国公得知萧景渊伏法,已将府中蛊虫尽数转移,还对外散播‘沈家勾结巫族’的谣言,京城百姓已有动摇;另外萧景渊毒发身亡后,其党羽在京城四处纵火作乱,不过已被禁军当场剿灭,陛下已下旨彻查靖远侯府旧部,肃清朝堂奸细。”

  沈父闻言,当即拍案而起,立刻联合京城药商和老药农,在城门口摆起 “解毒义诊”,他当众展示医典和银簪,朗声道 “沈家世代行医护民,岂会勾结巫族!当年沈某镇守边关,多少百姓受沈家恩惠,今日便请诸位做个见证!”,

  百姓们纷纷上前作证,有人高喊 “沈大小姐曾救我全家性命”,有人拿出沈家的救命药,谣言半日便不攻自破。

  周显也在此时主动请缨,他带着三百精锐旧部跪在沈府门前,跪地承诺

  “臣愿率旧部镇守沈府与药库,镇国公若敢来犯,臣必以命相搏,赎清前罪!”,三百旧部齐声应和,声震街巷,沈府外围瞬间多了层坚实屏障。

  与此同时,城西镖局总镖头带着镖师和装备赶来,当场拍胸脯:

  “我镖局三百镖师已整装待发,还备了抗寒抗蛊的独门装备,定护七皇子和沈大小姐南疆一路无忧!”

  老药农也补充道:“冰心草原产南疆回云峰,与月华蛊莲相生相伴,找到秘药库便能循着冰心草踪迹找到月华蛊莲,我们还联络了南疆药商,愿为沈大小姐寻药提供车马和药材,全京城百姓都盼着您康复!沈家护我们,我们也护沈家!”

  沈父看着满堂的百姓,又看向虚弱的女儿,眼眶愈发湿润。沈清辞靠在楚曜的怀里,看着眼前的景象,再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这一关总算闯过,可南疆寻药的艰险、叛巫的截杀、镇国公的构陷,都预示着往后的路,依旧布满荆棘,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