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六零公社:我的厂花女友是医生》

  “可不就是她。”陆杨扯开嘴角,“待会儿你接我话茬,这么着……”

  两人咬完耳朵,晃到石榴树跟前。陆向 ** 然拔高嗓门:“崔大可!你真肯砸钱办城市户口?”

  “要死啊你!”崔大可配合地跳脚,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聋老太太手里的蒲扇顿了顿。

  “怕啥,这老太太耳背。”陆杨斜眼瞟着石榴树方向,“花点钱找个城里人假结婚,户口本到手再离呗!”

  崔大可搓着手犯愁:“大姑娘谁肯干这缺德事?离了婚可就是二婚头了。”

  “黄花闺女不行,寡妇还不好找?”陆杨故意把“寡妇”俩字咬得嘎嘣脆。

  “我们院里有个寡妇,叫贾张氏。”

  “等她从乡下回来,我替你去问问。”

  “贾张氏这人见钱眼开,只要给钱,她准答应!”

  陆杨提起贾张氏,就是想引聋老太太上钩。

  “得花多少钱?我还得攒钱买房呢!”

  崔大可说要买房,纯粹是装模作样。

  他就是想让聋老太太放心,表明自己只为落户,绝无其他心思。

  “我看至少得二十块。”

  陆杨点燃一支烟。

  “二十块倒不算多。”

  “就怕结了婚她不肯离,那可咋办?”

  崔大可一脸愁容。

  ......

  聋老太太听见二十块这个数,心头一颤。

  她省吃俭用攒一年的饭票,也换不来二十块钱。

  这钱要是让贾张氏赚去,她非得心疼死!

  “咦?你不是秦淮茹家亲戚吗?”

  “这小伙子是谁啊?”

  聋老太太和蔼地走过来问道。

  “这是我老乡崔大可。”

  “刚调到城里工作。”

  “我带他在院里转转。”

  “大可,这位是我们院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

  陆杨恭敬地介绍。

  “老太太好!”

  崔大可赶紧鞠躬问好。

  “真是个懂礼数的好孩子。”

  “方才听你们说要找贾张氏假结婚?”

  “这事可不成!”

  “贾张氏那人品,你们在院里打听打听。”

  “动不动就撒泼打滚要死要活的。”

  “年纪轻轻的,可别被她蒙蔽了!”

  聋老太太压低声音提醒。

  ……

  “杨子,你办事能不能靠点谱?”

  “假结婚也是婚姻,我最看重的是人品!”

  “如果她是那种人,我宁愿不要这个户口。”

  崔大可一脸傲气地回应。

  “嘿,我这可是为你好!”

  “你也不想想,除了贾张氏,谁还愿意招你做上门女婿?”

  陆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小陆,大可说得在理!”

  “这叫宁缺毋滥!”

  “你们觉得我老太太在院里的人品如何?”

  聋老太太抬手理了理头发,慢悠悠地问道。

  “论人品,您在四合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陆杨立马竖起大拇指,满脸堆笑地奉承。

  “不就是假结婚办个户口吗?”

  “这有什么难的?孩子,把钱给我。”

  “下午我就去街道开证明,咱们直接把证领了!”

  “用不了几天,你的户口就能落下来!”

  聋老太太干脆利落地拍板。

  “大可,听见没?”

  “老太太愿意帮你这个忙!”

  “哎哟!你小子可真是走运!”

  “我告诉你,老太太在咱们院那是头一份,你能给她当上门女婿,你家祖坟都得冒青烟!”

  陆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等等,什么叫冒黑烟?是冒青烟!你会不会说话?”

  崔大可这次是真急了。

  “对对对,是冒青烟!”

  “再说了,老太太这身份摆在这儿,你给她当女婿,以后工作和评职称都有好处!”

  “老太太,我说得没错吧?”

  陆杨笑嘻嘻地看向聋老太太。

  ……

  “小陆这话可一点不假。”

  “实话告诉你们,当年我还往前线送过草鞋呢。”

  “随便提个熟人名字,能把人惊掉下巴!”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要是不嫌我老太婆,下午咱就去领证。”

  “晚上直接搬来住!”

  “这三间房,中间是堂屋,两边都能住人,你住一边,我住一边。”

  “等你户口办妥了,咱再偷偷把婚一离,这不就齐活了?”

  聋老太太两手一摊,表示这二十块钱赚得轻松。

  往后还能多接点这样的活计。

  “那我得赶紧去厂里开证明!”

  “要不待会儿民政局门口碰头?”

  崔大可听说晚上就能住进去,乐得合不拢嘴。

  “咳咳,那个...前门楼子那边好像就有民政局。”

  聋老太太话里话外是想先拿钱。

  “成,那咱就在前门楼子民政局见。”

  “这二十块您收好!”

  “您叫辆三轮车过去吧。”

  “等办完手续,晚上我炒几个硬菜,咱喝两盅庆祝!”

  崔大可眉开眼笑地说。

  “你还会掌勺呢?”

  聋老太太接过钞票,转身塞进裤腰暗袋。

  对她这样没收入的人来说,这可是笔大钱。

  “进城前我可是公社食堂的班长!”

  “不敢说手艺多好,但没我不会做的菜!”

  崔大可拍着胸脯保证。

  陆杨听得直摇头,这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吹。

  从随身空间取出一斤猪肉、一只**、一斤羊肉,外加一斤香蕉。

  如今肉已难寻,香蕉更是稀罕物,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盘中摆上几根香蕉,往桌上一放,色泽鲜亮,显得格外高档。

  但这香蕉没人会动,专为让领导带回家给老人孩子尝鲜。

  孙大美见陆杨带回这些东西,对他赞不绝口。

  在她眼里,陆杨已能独当一面。

  “小陆陆,你怎么这么厉害?”

  “快来,让主任奖励一下!木啊!”

  孙大美捧住陆杨的脸,亲了一口。

  主动招惹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后果可想而知。

  陆杨一把将孙主任抱上办公桌,掀起衣角,转眼间便将解放牌卡车的大车灯擦得锃亮。

  ……

  身高不够,办公桌来凑。

  想让卡车跑得快,油门必须猛踩。

  每次驾驶解放牌卡车,陆向 ** 感到豪情万丈。

  再大的车,只要擦亮车灯、加满油、排气管畅通,开起来便无比顺滑。

  随着孙大美几声惊呼,卡车后斗一阵晃动。

  排气管突突几下,车子终于刹住。

  “天呐,总算停了,食堂还等着呢!”

  “你快骑车把东西送过去!”

  孙大美气喘吁吁地说道。

  “好的领导,您先歇会儿,我去去就回。”

  陆杨说完,在她身后盖了个章。

  “你直接走吧,不用再回来了!”

  “等会儿还有个会要开!”

  陆杨说要马上回来,孙大美一听,顿时心头一紧。

  再回来我可招架不住。

  “恭喜宿主:成功对孙大美盖章,随身空间容量提升至35立方米。”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长的?

  以后不能再给他煮鸡蛋吃了。

  ……

  陆杨把猪肉、鸡肉、羊肉和香蕉送到了食堂。

  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

  反正闲着没事,他骑着三轮车来到医务室门口。

  “陆杨!快,送我去车站!”

  丁秋楠急匆匆地从医务室跑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杨赶紧扶她上车,立刻朝厂门口骑去。

  “我爸刚打电话,说我妈摔倒了,我得回去一趟。”

  “已经请了假,得照顾她几天。”

  丁秋楠暗自庆幸,幸好陆杨来了,否则可能赶不上末班车。

  “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陆杨真心想帮忙。

  丁秋楠是独生女,父母全靠她照顾。

  “不用,我妈应该只是扭了脚。”

  “放心,我和我爸都是医生,能照顾好她。”

  听到陆杨要陪她回家,丁秋楠心里暖暖的。

  但毕竟受伤的是她妈妈,他去了也不方便照顾。

  “有事就打办公室电话!”

  陆杨蹬着三轮车,速度飞快。

  “嗯!”

  丁秋楠把脸贴在他的海魂衫上,心里踏实了许多。

  ……

  “这个你拿着!时间还来得及。”

  陆杨从空间里取出那块精致的卫星牌女表,轻轻放在丁秋楠手心。

  这手表哪来的?

  丁秋楠捧着表盘,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表链。这种精巧款式在百货商店的玻璃柜里总是单独陈列,标价签上的数字总让她悄悄缩回目光。

  给你的。陆杨捻着她发梢轻笑。昨夜床单上那抹暗红还烙在眼底,他觉着该留个念想。

  丁秋楠突然把表推回去:太贵重了!可腕子已经不自觉穿过表带,银色的刻度在阳光下转着细碎的光,衬得她腕骨像玉雕的。

  退不了。陆杨按住她想要解搭扣的手指,老爷子留的传家宝多着呢,随便当件就够买十块。他故意把鼻尖蹭过她耳垂,老人家临终前还说——

  说什么?

  让我赶紧典当干净,好娶三房......不是,好开枝散叶。话溜到嘴边打了个转,差点把昨晚压着她时说的浑话抖出来。

  车站的电子钟咔嗒跳字,丁秋楠却只顾盯着自己腕间。秒针追着分针跑过第三圈时,耳边传来热气:要是发车再晚半小时......陆杨眼神往站台后的桦树林飘,够教你认全表盘了。

  “烦人!”

  “你整天就琢磨这些?”

  丁秋楠脸颊发烫。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站牌旁的小树林。

  今晚要是不回家,陆杨准会缠着她做那事。

  哎呀,丁秋楠你胡思乱想什么!

  母亲还摔伤卧床呢,居然在盘算不回家的事!

  她慌忙掐断念头,绞着手指偷瞄陆杨。

  活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

  公交车终于晃悠着进站。

  这年头不少公交车顶都驮着黑色大气囊。

  煤气包是当时的主要燃料——毕竟石油紧缺,汽油柴油都金贵。

  直到六零年大庆油田投产,这些顶着气囊的公交车才慢慢消失。

  目送丁秋楠上车后。

  陆杨蹬着三轮车,晃晃悠悠回到四合院。

  刚进大门就撞见三大爷这个碎嘴子。

  小陆,可了不得啦!

  看三大爷那挤眉弄眼的模样,陆杨心里门儿清。

  准是聋老太太和崔大可领证那档子事。

  三哥,您这豁牙还没补上呢?

  撂下话,陆杨推着车径直往中院走。

  三大爷慌忙捂住漏风的门牙。

  这孩子,专揭人短!

  聋老太太下午去街道开证明的消息早传遍了。

  全院人都等着看老太太回来唱大戏。

  陆杨刚停稳三轮车。

  秦淮茹就神秘兮兮把他拽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