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六零公社:我的厂花女友是医生》

  可这个夺走她初吻的青年是乡下来的。

  说不定家世比许大茂还要好。

  要是能和他相亲该多好!

  那样她就能嫁到乡下,过田园生活了。

  他在田间劳作,她在灶前忙碌。

  两人生儿育女, ** 淡淡过一辈子。

  这样的日子,想想也挺美好。

  娄晓娥显然不知道乡下生活有多艰苦。

  尤其是再过两年,连树皮都得啃光。

  那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

  陆杨擦了擦嘴。

  娄晓娥不愧是大家闺秀。

  身上的香味怎么这么好闻?

  是喷了香水吗?

  不过陆杨心里很清楚。

  丁秋楠这样家世没落的姑娘,他至今都没能追到手。

  娄晓娥这样的富家千金,他连想都不敢想。

  至于陈雪茹那样的 ** ,陆杨自然也是心动的。

  可心动归心动,对方未必会多看他一眼。

  现实终究不是小说。

  不会因为你唱首歌、念首诗,姑娘们就死心塌地非你不嫁。

  更不会争着抢着往你怀里扑。

  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陆杨心里很清楚。

  所以一开始,他就选了从乡下来城里打拼多年的秦淮茹。

  还有家道中落、性格清冷却内心柔软的丁秋楠。

  这两个人,对他来说更现实些。

  ……

  “淮茹,我回来了。”

  陆杨走到家门口,看见秦淮茹正在厨房生火。

  狭小的厨房闷热不透风。

  汗水顺着她的鼻尖滑落,鬓角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整个人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似的。

  “表舅!你可算回来了!”

  “你上报了!我在报纸上看见你的照片了!”

  秦淮茹兴奋地说道。

  下午,傻柱从厂里带回一份报纸,上面确实登了陆杨的照片。

  “嗐,上个报纸有什么稀奇的?”

  陆杨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他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传回了四合院。

  “表舅,您上的是哪家报纸?”

  贾东旭端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从屋里走出来。

  “好像是《钢铁日报》吧,不算什么大报纸。”

  陆杨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甩给贾东旭一根。

  “这……这报纸可不简单。”

  “表舅,您或许不太了解《钢铁日报》的分量。”

  “我在车间文宣队工作,常给工人们读报上的文章。”

  贾东旭接过烟,连忙掏出火柴,殷勤地替陆杨点上。

  他忽然意识到,这位小表舅绝非等闲之辈。

  《钢铁日报》在钢铁总厂的地位举足轻重。

  能在上面刊登文章,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

  “太好了!”

  “东旭,快去打酒!”

  “咱们得好好为表舅庆贺一番!”

  秦淮茹欣喜若狂。

  陆杨是她的娘家人。

  他有了出息,她在四合院里也能扬眉吐气了。

  实际上,秦淮茹在四合院的人缘并不好。

  尤其是女人堆里,闲言碎语不断。

  一来是她容貌出众。

  再加上那惹眼的身段,惹得院里的男人们总爱多瞧几眼。

  秦淮茹因此得了个“狐狸精”的绰号。

  二来她是农村出身,还有个尖酸刻薄的婆婆。

  那些妇女们背地里没少嘲笑她。

  可现在不一样了,小表舅登上了《钢铁日报》。

  往后那些长舌妇多少会收敛些。

  “好,我这就去打酒!”

  贾东旭嘴上答应得痛快,心里却老大不情愿。

  自打陆杨住进来,每晚都是好酒好菜招待。

  再这么下去,家里根本攒不下钱。

  可当着陆杨的面,他又不好明说。

  只得拎起酒瓶,悻悻地去供销社打酒。

  ……

  贾东旭前脚刚走,傻柱后脚就来请陆杨吃饭。

  今天中午,厂领导们在食堂开了小灶。

  傻柱端菜时瞥见了桌上的《钢铁日报》。

  他一眼认出报纸上刊登的正是陆杨。

  当即向厂领导讨要了这份报纸。

  回到厨房后,傻柱见人就炫耀。

  逢人便说报上登的是他表舅,晚上要请表舅喝酒。

  临下班前,傻柱特意炒了两道荤菜。

  悄悄用饭盒装好带回家。

  如今傻柱对陆杨十分信赖。

  那次在秦淮茹家墙根下的事被陆杨撞见。

  至今风平浪静,足见陆杨守口如瓶。

  若此事传开,傻柱可就麻烦了!

  因此他觉得陆杨值得深交。

  ...........

  表舅,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我从食堂带了两个荤菜,咱爷俩好好喝两杯。

  现在傻柱喊表舅比秦淮茹还顺口。

  行啊!

  正好尝尝你的手艺。

  陆杨只吃过傻柱做的肉末茄丁面。

  想试试他的炒菜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美味。

  秦姐,要不你们也一起来?

  傻柱随口邀请道。

  东旭打酒去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

  秦淮茹下午买了块豆腐。

  用这块豆腐做了两道菜:

  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碗白菜炖豆腐。

  比起傻柱家的荤菜,确实显得寒碜。

  ......

  贾东旭拎着空酒瓶来到商店。

  原打算买一毛五一斤的散装地瓜酒。

  可惜地瓜酒已经卖光了。

  现在只剩下两毛五一斤的二锅头。

  贾东旭顿时觉得为难。

  他每天只收陆杨五毛钱。

  光是早上的豆汁和焦圈就得花一毛多。

  晚上媳妇还炒了两个菜。

  再喝这么贵的酒,哪还能赚到钱?

  更别提住宿费,还有媳妇伺候他的工钱!

  算了,将就一下吧!

  琢磨半天,贾东旭最终打了四两二锅头,揣着回家。

  他偷偷溜进厨房,掏出酒瓶,往里兑凉水。

  “贾东旭,你干啥呢?”

  “表舅又不是没给钱,你往酒里掺水?”

  秦淮茹压低声音质问。

  她不敢声张,要是传出去,脸都丢尽了。

  “你懂啥?”

  “这可是两毛五一斤的二锅头,劲儿大着呢!”

  “兑点水,喝着顺口。”

  贾东旭心想,陆杨年纪小,肯定尝不出来。

  ……

  “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别折腾你那酒了!”

  “傻柱喊表舅过去喝酒,叫咱们也一块儿去。”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贾东旭表面老实,心里全是算计。

  精得很。

  “又……又被傻柱叫去了?”

  “你也知道,我跟傻柱处不来。”

  “要不,你替我去陪表舅喝点。”

  “我在家随便吃点,直接上班去。”

  贾东旭咧嘴一笑。

  这傻柱真是傻,居然替他请陆杨喝酒。

  不过,让秦淮茹一个人去傻柱家,他可不放心。

  有表舅同行,自然不成问题。

  多一人去傻柱家用饭,家里的酒菜便能省下。

  “你自个儿在家喝假酒吧!”

  秦淮茹解下围裙,洗了脸便往傻柱家去了。

  “这哪是假酒?”

  “这叫勾兑酒!”

  贾东旭倒了杯掺水的二锅头,美滋滋地啜饮起来。

  ……

  “东旭,一个人在家喝着呢?”

  易忠海背着手踱了进来。

  “师父来得正好,咱爷俩喝两盅!”

  贾东旭连忙起身,将易忠海迎进屋。

  “淮茹呢?”

  易忠海眯眼环顾,没瞧见徒弟媳妇的身影。

  “跟她表舅去傻柱家吃饭了。”

  “也叫我来着,我不乐意去。”

  贾东旭边说边给易忠海寻了个酒杯。

  “傻柱为何请他们吃饭?”

  易忠海手指轻叩桌面,示意倒酒。

  “拍马屁呗!”

  “师父,您还不知道吧?”

  “我媳妇她表舅上报纸了!”

  “登的是《钢铁日报》。”

  贾东旭端起兑了水的二锅头,心虚地给易忠海斟了一杯。

  早知师父要来,该少掺些水才是。

  ……

  “哟,能上《钢铁日报》可不简单。”

  “淮茹这表舅什么来头?”

  易忠海举杯问道。

  “他叫陆杨,是我媳妇姥爷村里的公社代表。”

  “家里没别的亲人了。”

  “这孩子独自在乡下,日子想必艰难。”

  “这才进城投奔我们。”

  “师傅,我敬您一杯。”

  贾东旭这话说得有些自抬身价。

  “他多大年纪了?”

  易忠海眉头微蹙,抿了一口便尝出酒里掺了水。

  但他并未点破。

  “大概十五六岁吧。”

  “师傅,别看年纪小,这孩子特别...特别机灵。”

  贾东旭没提陆杨每天给他五毛钱的事。

  “这么小就没了爹娘?”

  “怪可怜的......”

  听说陆杨才十五六岁,易忠海眼睛一亮。

  要是能收养这孩子,养老问题就有着落了!

  ......

  易忠海原本指望徒弟贾东旭养老。

  可近来愈发觉得这个徒弟不成器。

  再加上贾张氏那个惹是生非的婆娘。

  等自己老了,根本靠不住他们。

  “可不是嘛!”

  “要不是看他可怜,我家哪会收留他?”

  “师傅您也知道我这身子骨。”

  “开销大得很,那点工资根本不够用。”

  听贾东旭诉苦,易忠海脸颊抽了抽。

  工资不够花?

  那你还有钱买酒喝?

  这些年贴补你家的钱还少吗?

  全拿去治病了吧?

  怎么还不死心呢?

  都五六年了,还想着治好病要孩子?

  那次事故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

  ......

  傻柱屋里。

  桌上摆着四道菜。

  麻辣鸡丁、青椒肉片、蒜香腊肉、凉拌番茄。

  几根鲜黄瓜,一撮翠绿葱。

  这桌饭菜着实丰盛。

  秦姐,咱们敬小表舅一杯!

  登报可是天大的喜事!

  傻柱的目光始终黏在秦淮茹身上。

  秦姐这身段,比那些黄毛丫头迷人多了。

  贺喜表舅!

  秦淮茹举杯轻碰陆杨的酒杯。

  同喜。

  陆杨嘴角微扬,递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秦淮茹耳根发热,自然明白他暗示什么。

  两人早已形成默契,无需多言便能心领神会。

  有时甚至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准确传递时间、地点、乃至每个细节......

  当然,秦淮茹还没修炼到那般境界。

  她只隐约预感,待会儿难免又要被了。

  忽然间她警醒过来——

  今晚绝不能贪杯。

  陆杨说过,她醉酒后不仅会断片,

  还总爱把人捆起来折腾......

  何雨水望着游刃有余的陆杨,

  眼眸里漾着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