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卫国听伙计说，通州码头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且时有抢劫案，心中有数了。
“多谢提醒。”吴卫国点点头。
伙计退下后，周文萱皱眉道：“夫君，通州码头若真不太平，咱们……”
“无妨。”吴卫国神色平静，“越是乱的地方，越容易浑水摸鱼。咱们小心些便是。”
话虽如此，当晚吴卫国还是悄悄出了舱室，在船上转了一圈。这艘“顺风号”载客五十余人，有商人、有书生、有走亲访友的百姓，看起来并无可疑之人。船工共十二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汉子。
回到舱室，吴卫国对周文萱和武冬梅道：“明日下船时，跟紧我。冬梅，你护着夫人，若有变故，不必留情。”
“是。”武冬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与周文萱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虽然平时一副丫头模样，但真动起手来，就是十几条汉子近不了身。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午时，客船准时抵达通州码头。
果然如伙计所说，通州码头热闹非凡。大大小小的船只挤满了河道，码头上人声鼎沸，扛包的苦力、叫卖的小贩、等客的车夫，还有一队队巡逻的兵丁，构成一幅繁华而又混乱的画卷。
吴卫国三人随着旅客下船。他一手拎着箱笼，一手护着周文萱，武冬梅紧跟在后面，三人顺着人流往码头外走。
刚走到码头入口，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让开！都让开！”
几个彪形大汉推开人群，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走了过来。那公子二十出头年纪，面色苍白，眼袋浮肿，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他手里摇着把折扇，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在人群中扫视，最后定格在周文萱身上。
虽然易了容，但周文萱的身段气质仍在，在这嘈杂的码头，依然显得与众不同。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锦衣公子摇着扇子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挑周文萱的下巴。
吴卫国上前一步，挡在周文萱身前，拱手道：“这位公子，内子胆小，还请行个方便。”
“内子？”锦衣公子上下打量着吴卫国，见他一副普通商人打扮，嗤笑道，“就你这模样，也配有这等姿色的娘子？本公子看上了，是你的福分。开个价吧，这娘子我要了。”
周围的人群纷纷避开，敢怒不敢言。显然这锦衣公子在本地颇有势力。
吴卫国眼神一冷，面上却仍挂着笑：“公子说笑了。我们是正经人家，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锦衣公子面色骤沉，“在这通州地界，还没有人敢驳本公子的面子！来人，把这小娘子给我带走，这穷酸打断腿扔河里去！”
他身后几名大汉应声上前，探手便向周文萱抓去。
武冬梅正待动作，吴卫国却已先动了。
他前世今生最恨这等为虎作伥的狗腿，脚下轻错，身形像游鱼一样滑入两名大汉之间，双手疾出，在二人肋下要穴各点一指。
“呃……”
那两人如遭电击，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吴卫国借势暗送一缕内力，直透二人腰腹大穴——此后若安分守己便罢，若是还想仗着拳脚作恶，一旦运力便会痛彻心扉。
另外两名大汉见状怒吼扑上。吴卫国不闪不避，待其近身，忽地矮身一让，双掌如穿花拂柳，在二人膝弯处轻轻一拍。
“扑通！扑通！”
两人应声跪地，抱膝惨嚎起来。吴卫国这两掌使的是巧劲，未伤筋骨，却足以教他们疼上数日。
电光石火之间，四名彪形大汉皆已倒地。锦衣公子吓得面无人色，踉跄后退：“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动我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吴卫国步步逼近，声音压得低沉：“我不管你是谁。敢强抢民女，我便替天行道。”
话音虽轻，其中寒意却令人胆颤。锦衣公子浑身一抖，他虽纨绔却不愚钝，眼前之人出手狠准，绝非寻常商贾。
“你……你给我等着！”锦衣公子撂下句狠话，转身便逃，连地上哀嚎的手下也顾不得了。
吴卫国最恨这等仗势欺人、抢夺民女的恶徒，身形一闪，一指如电，正中其后腰肾俞穴。这一指暗藏内劲，伤及肾元——日后若能收心养性、节制欲望，或可无碍；若仍纵情声色，肾气衰败，终将尽毁。一个男子若肾元枯竭，其下场可想而知。
吴卫国冷冷目送其背影没入人群，方才转身，温声问周文萱：“没事吧？”
周文萱摇摇头，眼中却带着忧色：“夫君，咱们初来乍到，就惹了地头蛇，会不会……”
“无妨。”吴卫国道，“这种纨绔子弟，欺软怕硬。我出手有分寸，他没受什么伤，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况且咱们马上就要离开通州，他就算想报复，也找不到人。”
话虽如此，三人还是加快脚步离开了码头。
在码头外雇了辆马车，直奔通州城。车夫是个老实汉子，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通州城门口停下。
通州城比省城小些，但城墙高大，守卫森严。吴卫国三人验过路引，顺利进城，在城中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掌柜的，能否帮忙联系一辆去京城的马车？要稳妥些的。”吴卫国问客栈掌柜。
掌柜的是个胖胖的中年人，笑道：“客官来得巧，明日正好有一支商队要进京送货，可以捎带几位客人。商队的头儿是我本家侄子，最是稳妥不过。”
“如此甚好。”吴卫国掏出一块碎银，“有劳掌柜安排。”
“好说好说！”掌柜接过银子，眉开眼笑。
当晚，三人在客栈歇下。吴卫国让武冬梅和周文萱住一间，自己住隔壁，以便照应。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掌柜的侄子果然来了。这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姓王，人都叫他王老大。他带的商队有六辆大车，装的是江南的丝绸茶叶，要运到京城贩卖。
“三位客官放心，我们常走这条道，熟得很。”王老大拍着胸脯道，“最多两天，保准把你们平安送到京城。”
吴卫国又给了些车资，三人坐上其中一辆大车。这车装的是茶叶，留有坐人的空间，铺了草垫，虽不舒适，但总比走路强。
商队辰时出发，沿着官道向京城而去。
这条路果然如王老大所说，太平得很。沿途每隔三十里就有驿站，不时还能遇到巡逻的官兵。这是京机要道，没有人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商队。
第一天平安无事，傍晚在一个小镇歇下。
第二天午后，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京城那巍峨的城墙了。
吴卫国坐在车上，望着越来越近的京城，心中感慨万千。从长州府到省城，从省城到京城，这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事。考场埋火药、买凶杀人、收服柳如烟、结盟陈文礼……如今终于到了这天子脚下。
“夫君，你看！”周文萱忽然指着前方，声音有些激动。
吴卫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巨大的城门矗立在眼前，城门上书三个大字：永定门。
京城，到了。
商队在城门口停下，接受盘查。吴卫国三人的路引毫无问题，顺利进城。
进城后，吴卫国付了车资，谢过王老大，带着周文萱和武冬梅沿着大街往前走。
京城的繁华，远非省城可比。街道宽阔，可容四辆马车并行。两旁商铺林立，旗幡招展。行人如织，车马如龙，叫卖声、说笑声、马蹄声、车轮声，汇成一曲热闹的都市交响。
周文萱虽是京城长大，但离家多年，一时也有些目眩。她定了定神，辨认了一下方向，领着吴卫国来到一个车马行。
“去周府。”周文萱对车夫道。
车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闻言一愣：“哪个周府？”
“周鸿飞周大儒府上。”
车夫肃然起敬：“原来是周大人的家眷，失敬失敬。三位请上车。”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行驶，穿过一条条街巷。约莫半个时辰后，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这府邸不算很大，但门庭整洁，门前两座石狮威武庄严。门匾上写着两个鎏金大字：周府。
吴卫国付了车资，扶着周文萱下车。武冬梅拎着箱笼跟在后面。
周文萱站在门前，望着那熟悉的门匾，眼圈有些发红。离家三年，终于回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叩响门环。
片刻，侧门打开，一个老门房探出头来。周文萱想到自己化成了中年妇女，赶忙让冬梅将易容去掉，露出本来面容！
门房看清周文萱时，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颤声道：“小、小姐？”
“福伯，是我。”周文萱微笑道。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老门房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转身就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喊，“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很快，府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吴卫国站在周文萱身边，望着洞开的大门，心中一片平静。
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老夫人疾步走出，见到周文萱，立即亲热地上前嘘寒问暖：“回来了好，回来了好，你们一路遭了那么多凶险，总算平安到了！”
周文萱扑进母亲怀中，声音哽咽。周文豪则红着眼眶，用力拍了拍妹妹的背，目光随即落到吴卫国身上，满是感慨与审视。
一行人正要进门，周文豪却忽然抬手止步，神色凝重地压低声音：
“进屋细说——京里近日，似乎有人在暗中打听你们的行踪。”
“多谢提醒。”吴卫国点点头。
伙计退下后，周文萱皱眉道：“夫君，通州码头若真不太平，咱们……”
“无妨。”吴卫国神色平静，“越是乱的地方，越容易浑水摸鱼。咱们小心些便是。”
话虽如此，当晚吴卫国还是悄悄出了舱室，在船上转了一圈。这艘“顺风号”载客五十余人，有商人、有书生、有走亲访友的百姓，看起来并无可疑之人。船工共十二人，都是老实本分的汉子。
回到舱室，吴卫国对周文萱和武冬梅道：“明日下船时，跟紧我。冬梅，你护着夫人，若有变故，不必留情。”
“是。”武冬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与周文萱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虽然平时一副丫头模样，但真动起手来，就是十几条汉子近不了身。
一夜无话。
第二天午时，客船准时抵达通州码头。
果然如伙计所说，通州码头热闹非凡。大大小小的船只挤满了河道，码头上人声鼎沸，扛包的苦力、叫卖的小贩、等客的车夫，还有一队队巡逻的兵丁，构成一幅繁华而又混乱的画卷。
吴卫国三人随着旅客下船。他一手拎着箱笼，一手护着周文萱，武冬梅紧跟在后面，三人顺着人流往码头外走。
刚走到码头入口，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让开！都让开！”
几个彪形大汉推开人群，簇拥着一个锦衣公子走了过来。那公子二十出头年纪，面色苍白，眼袋浮肿，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他手里摇着把折扇，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在人群中扫视，最后定格在周文萱身上。
虽然易了容，但周文萱的身段气质仍在，在这嘈杂的码头，依然显得与众不同。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锦衣公子摇着扇子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挑周文萱的下巴。
吴卫国上前一步，挡在周文萱身前，拱手道：“这位公子，内子胆小，还请行个方便。”
“内子？”锦衣公子上下打量着吴卫国，见他一副普通商人打扮，嗤笑道，“就你这模样，也配有这等姿色的娘子？本公子看上了，是你的福分。开个价吧，这娘子我要了。”
周围的人群纷纷避开，敢怒不敢言。显然这锦衣公子在本地颇有势力。
吴卫国眼神一冷，面上却仍挂着笑：“公子说笑了。我们是正经人家，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锦衣公子面色骤沉，“在这通州地界，还没有人敢驳本公子的面子！来人，把这小娘子给我带走，这穷酸打断腿扔河里去！”
他身后几名大汉应声上前，探手便向周文萱抓去。
武冬梅正待动作，吴卫国却已先动了。
他前世今生最恨这等为虎作伥的狗腿，脚下轻错，身形像游鱼一样滑入两名大汉之间，双手疾出，在二人肋下要穴各点一指。
“呃……”
那两人如遭电击，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吴卫国借势暗送一缕内力，直透二人腰腹大穴——此后若安分守己便罢，若是还想仗着拳脚作恶，一旦运力便会痛彻心扉。
另外两名大汉见状怒吼扑上。吴卫国不闪不避，待其近身，忽地矮身一让，双掌如穿花拂柳，在二人膝弯处轻轻一拍。
“扑通！扑通！”
两人应声跪地，抱膝惨嚎起来。吴卫国这两掌使的是巧劲，未伤筋骨，却足以教他们疼上数日。
电光石火之间，四名彪形大汉皆已倒地。锦衣公子吓得面无人色，踉跄后退：“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动我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吴卫国步步逼近，声音压得低沉：“我不管你是谁。敢强抢民女，我便替天行道。”
话音虽轻，其中寒意却令人胆颤。锦衣公子浑身一抖，他虽纨绔却不愚钝，眼前之人出手狠准，绝非寻常商贾。
“你……你给我等着！”锦衣公子撂下句狠话，转身便逃，连地上哀嚎的手下也顾不得了。
吴卫国最恨这等仗势欺人、抢夺民女的恶徒，身形一闪，一指如电，正中其后腰肾俞穴。这一指暗藏内劲，伤及肾元——日后若能收心养性、节制欲望，或可无碍；若仍纵情声色，肾气衰败，终将尽毁。一个男子若肾元枯竭，其下场可想而知。
吴卫国冷冷目送其背影没入人群，方才转身，温声问周文萱：“没事吧？”
周文萱摇摇头，眼中却带着忧色：“夫君，咱们初来乍到，就惹了地头蛇，会不会……”
“无妨。”吴卫国道，“这种纨绔子弟，欺软怕硬。我出手有分寸，他没受什么伤，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况且咱们马上就要离开通州，他就算想报复，也找不到人。”
话虽如此，三人还是加快脚步离开了码头。
在码头外雇了辆马车，直奔通州城。车夫是个老实汉子，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通州城门口停下。
通州城比省城小些，但城墙高大，守卫森严。吴卫国三人验过路引，顺利进城，在城中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
“掌柜的，能否帮忙联系一辆去京城的马车？要稳妥些的。”吴卫国问客栈掌柜。
掌柜的是个胖胖的中年人，笑道：“客官来得巧，明日正好有一支商队要进京送货，可以捎带几位客人。商队的头儿是我本家侄子，最是稳妥不过。”
“如此甚好。”吴卫国掏出一块碎银，“有劳掌柜安排。”
“好说好说！”掌柜接过银子，眉开眼笑。
当晚，三人在客栈歇下。吴卫国让武冬梅和周文萱住一间，自己住隔壁，以便照应。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掌柜的侄子果然来了。这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姓王，人都叫他王老大。他带的商队有六辆大车，装的是江南的丝绸茶叶，要运到京城贩卖。
“三位客官放心，我们常走这条道，熟得很。”王老大拍着胸脯道，“最多两天，保准把你们平安送到京城。”
吴卫国又给了些车资，三人坐上其中一辆大车。这车装的是茶叶，留有坐人的空间，铺了草垫，虽不舒适，但总比走路强。
商队辰时出发，沿着官道向京城而去。
这条路果然如王老大所说，太平得很。沿途每隔三十里就有驿站，不时还能遇到巡逻的官兵。这是京机要道，没有人敢在这条道上动手，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商队。
第一天平安无事，傍晚在一个小镇歇下。
第二天午后，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京城那巍峨的城墙了。
吴卫国坐在车上，望着越来越近的京城，心中感慨万千。从长州府到省城，从省城到京城，这一路走来，经历了不少事。考场埋火药、买凶杀人、收服柳如烟、结盟陈文礼……如今终于到了这天子脚下。
“夫君，你看！”周文萱忽然指着前方，声音有些激动。
吴卫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巨大的城门矗立在眼前，城门上书三个大字：永定门。
京城，到了。
商队在城门口停下，接受盘查。吴卫国三人的路引毫无问题，顺利进城。
进城后，吴卫国付了车资，谢过王老大，带着周文萱和武冬梅沿着大街往前走。
京城的繁华，远非省城可比。街道宽阔，可容四辆马车并行。两旁商铺林立，旗幡招展。行人如织，车马如龙，叫卖声、说笑声、马蹄声、车轮声，汇成一曲热闹的都市交响。
周文萱虽是京城长大，但离家多年，一时也有些目眩。她定了定神，辨认了一下方向，领着吴卫国来到一个车马行。
“去周府。”周文萱对车夫道。
车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闻言一愣：“哪个周府？”
“周鸿飞周大儒府上。”
车夫肃然起敬：“原来是周大人的家眷，失敬失敬。三位请上车。”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行驶，穿过一条条街巷。约莫半个时辰后，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这府邸不算很大，但门庭整洁，门前两座石狮威武庄严。门匾上写着两个鎏金大字：周府。
吴卫国付了车资，扶着周文萱下车。武冬梅拎着箱笼跟在后面。
周文萱站在门前，望着那熟悉的门匾，眼圈有些发红。离家三年，终于回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叩响门环。
片刻，侧门打开，一个老门房探出头来。周文萱想到自己化成了中年妇女，赶忙让冬梅将易容去掉，露出本来面容！
门房看清周文萱时，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颤声道：“小、小姐？”
“福伯，是我。”周文萱微笑道。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老门房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转身就往里跑，一边跑一边喊，“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很快，府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吴卫国站在周文萱身边，望着洞开的大门，心中一片平静。
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老夫人疾步走出，见到周文萱，立即亲热地上前嘘寒问暖：“回来了好，回来了好，你们一路遭了那么多凶险，总算平安到了！”
周文萱扑进母亲怀中，声音哽咽。周文豪则红着眼眶，用力拍了拍妹妹的背，目光随即落到吴卫国身上，满是感慨与审视。
一行人正要进门，周文豪却忽然抬手止步，神色凝重地压低声音：
“进屋细说——京里近日，似乎有人在暗中打听你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