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攻破郑县-《三国:无双神将之吕奉先》

  西线,郑县以北,无名山谷。

  破晓时分,五千龙骧精骑已如蓄势待发的弩箭。吕布立于阵前,身后是清一色玄甲黑袍的骑兵,没有任何一面额外的将领旗帜,只有中央一杆巨大的“吕”字帅旗和象征天子亲征的龙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此次迂回,他所带的皆是忠诚悍勇的中下层军官及百战老卒,为求隐秘迅捷,未带任何一名可能在东线或函谷关有明确任务的知名将领。

  斥候压低声音禀报:“太傅,郑县城门已开,守卒稀松,巡夜队正回营。粮仓、武库处仅有更夫。”

  吕布眼神锐利如刀,再无任何犹豫。“第一、第二千人队!”他沉声点兵。

  两名魁梧的骑都尉(原着未命名低级军官)策马上前,抱拳听令。

  “着你二人,各领本部,换上沿途所得西凉军衣物旗号,扮作溃败巡骑,分扑郑县南、北二门!夺门后,立刻控制城门及附近街巷!”

  “第三千人队!”

  “在!”

  “伏于城西五里林道,截杀一切西逃信使溃兵,不得有误!”

  “余下两千骑,随我直冲东门!入城后分取粮仓、武库、县衙、马厩!速战速决,肃清抵抗,严禁扰民!”

  “遵令!”众军士低声应诺,杀气凝而不散。

  战斗在沉默与迅猛中开始,又在极短时间内结束。诈门的“溃兵”几乎没有遭遇像样的盘问便涌入城内,东西夹击之下,少数惊醒的守军尚未组织起有效抵抗便被击溃或投降。天色大亮时,郑县城头已遍插“汉”旗与“吕”字大旗。

  吕布并未在城头多停留。他一边下令全军就地隐蔽休整、接管粮草武备,一边派出最精干的探马,携密信沿艰险原路返回函谷关。信中只有一句话:“饵已投,可全力曳钩。” 这是通知成廉、魏续、宋宪三人,惑敌之计已成,可加大对潼关正面的压迫,使其无暇他顾。

  潼关,侧翼峪口。

  张绣营中,气氛已紧绷欲裂。亲信斥候带来的证据确凿无疑——东北山中确有大规模骑兵活动踪迹,方向直指渭水腹地。副将胡车儿眼中血丝密布:“将军!必是吕布!郑县恐怕已不保!我们……”

  张绣拳头紧握,骨节发白。上报董卓?徒惹猜忌。按兵不动?坐视后方糜烂,事后必被问责。主动出击拦截?无异以卵击石。正心乱如麻之际,亲兵急报:“将军,贾诩先生于营外求见!”

  “文和先生?”张绣大惊,“快请!”

  贾诩飘然而入,神色依旧平淡,仿佛只是来赴一场寻常茶会。不待张绣发问,他便开门见山:“将军祸至矣,尚犹豫否?”

  张绣屏退旁人,只留胡车儿,嘶声道:“先生救我!”

  贾诩目光扫过案上地图与那枚作为物证的龙骧营箭簇,缓声道:“董卓大势已去,朝廷民心聚拢,又有精兵强将,吕布神勇非常,虎牢关下的大战相信将军也听说了吧”。将军此刻,有三途:死守待毙,上报取祸,或……”他顿了顿,“献关立功,易帜更张。”

  “吕布焉能容我?”张绣最虑此事。

  “吕布欲速破潼关,免攻坚之损。将军若献峪口通道,使其精骑可直插潼关之背,乃不世之功。朝廷方倡大义,纳降抚叛。将军乃汉将,弃暗投明,正当其时。吕布为大局计,必厚待将军,以彰朝廷宽仁,安四方之心,岂会因陈年战阵旧事而废招揽大计?”贾诩分析得透彻入骨,既点明生机,又给足台阶。

  张绣闭目良久,再睁眼时,已是一片决然:“请先生细言之!”

  贾诩压低声音:“徐荣持重,潼关难下。将军可外示平静,内整兵马。待郑县失守消息传开,徐荣心神必乱。届时,将军可遣心腹密见吕布,约定时辰。将军于峪口虚设旌旗,佯作戒备,实则暗开通道,放其铁骑快速通过,直抵潼关西侧软肋。同时,将军本部可突然发难,抢占峪口与潼关间要隘,既断潼关与华阴段煨联系,亦可反身夹击关墙!”

  张绣与胡车儿对视,皆看到对方眼中震撼。此计若行,潼关天险或可一夕倾覆!

  “胡车儿!”张绣咬牙下令,“你亲选死士,携我密信与信物,即刻出发,潜入郑县方向寻找吕布,呈上此议!务必隐秘!”

  “诺!”

  东线,颍川阳翟。

  气氛平静而有序。张辽听完最后一批汇报,提笔写下命令:“颍川、汝南已定,着高顺严守南阳边境,关羽、张飞所部回师休整。各郡县依新政安抚流民,恢复农耕。严密监视兖州曹操,冀州袁绍动向。” 东线的战略目标已基本达成,重心转向巩固与消化。

  西线,郑县。

  两个时辰的隐蔽休整即将结束。吕布正欲下令部队按原计划,化整为零向西扫荡渭水沿岸据点,进一步制造混乱。

  外围巡哨的骑都尉带来一名风尘仆仆、形迹被严密控制的汉子:“太傅,此人声称从峪口来,有密信面呈,事关潼关。”

  吕布目光如电,扫视来人:“报上名来。”

  “小人胡车儿,乃张绣将军麾下副将,冒死前来献计!将军愿献峪口,助太傅破潼关,诛董卓!”胡车儿跪地,高举蜡丸。

  吕布接过,验看信物,览毕密信,又听胡车儿转述贾诩之计。他面色沉静,心中瞬间权衡万千。张绣倒戈,贾诩献策,时机巧合得令人起疑。但其中利益关节、对双方形势的分析,却又严丝合扣。

  “张将军迷途知返,其心可嘉。”吕布缓缓道,声音听不出喜怒,“然,兵者诡道。你回去告知张绣,若真心归附,三日后午时,可见分晓。届时,我自有动作。他依计而行,便是大功。若怀二心……”吕布没有说下去,但凛冽的杀气让胡车儿这等悍将也心头一寒。

  “小人明白!定将太傅之言带到!”

  “送他出去,‘稳妥’些。”吕布对骑都尉示意。

  待胡车儿离去,吕布眼中精光暴涨。他摊开地图,手指重重落在峪口与潼关之间。

  “传令!第一、二千人队,即刻起分为二十股,每股百骑,携带多余旗帜,在郑县方圆三十里内往复奔驰,鼓噪扬尘,制造我军大队骑兵四处出击之假象,务求声势浩大!”

  “其余人马,随我秘密移营,向东南峪口方向隐蔽接敌,静待时机!”

  “再派快马,命函谷关成廉、魏续、宋宪:三日后午时,听我号炮为令,不惜代价,全力猛攻潼关正面,务必将徐荣主力死死钉在关墙之上!”

  真降,则里应外合,潼关可一鼓而下。假降,则函谷关的猛攻亦是实实在在的压力,自己这支隐蔽的奇兵仍握有主动。吕布遥望潼关方向,嘴角冷意森然。徐荣,张绣,董卓……这盘棋,终局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