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梅香吻罢誓相守-《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

  马文才站在她身后,目光胶着在她的侧影上。

  风拂过,柳丝轻扫过她的发梢,鬓边的腊梅随之晃动,与嫩黄的柳丝相映成趣。

  她的指尖纤细,握着柳丝的模样温柔得能揉碎人心,连带着那截普通的柳枝,都似沾染了灵气。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春柳再美,也不及她眉梢的一点笑意,不及她低头时的一抹温柔,心头竟生出几分 “春色满园关不住,不及英台笑靥柔” 的念头,忍不住上前,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那时候在书院,你总爱折柳编环,戴在发间,还说这样能‘沾点春气’,惹得同窗们都笑你。”

  祝英台闻言回头,眼里带着笑意嗔怪:“哪有?不过是偶尔为之,倒是被你记了这么久。”

  她回头的瞬间,阳光恰好落在她的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

  马文才看得一怔,喉结微动,方才想好的话竟忘了大半,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连目光都舍不得移开。

  他连忙别过脸,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鬓边的腊梅,花瓣的柔润让他动作一顿,语气愈发温柔:“那般鲜活的模样,自然记得牢。”

  两人走到亭中坐下,马文才从布包里取出《京华诗钞》和纸笔,笑道:“前日你说要记下京城见闻,今日便以春柳为题,各写一首如何?”

  祝英台欣然应允,接过笔蘸了墨,微微垂眸。

  她执笔的手腕纤细,指尖莹白,墨汁落在素白宣纸上,晕开清丽的字迹。马文才没有立刻动笔,而是偏头望着她。

  她蹙眉沉吟时,睫毛轻颤,似蝶翼翻飞;落笔时,神情专注,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连呼吸都放得轻柔。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再好不过 —— 春柳依依,湖水粼粼,身边有心上人,一笔一画,皆是温柔。他甚至忘了自己要写诗,目光只追随着她的动作,心里满是欢喜与着迷,只盼着这一刻能无限延长。

  “写好了。” 祝英台抬眸,将纸递到他面前。

  马文才回过神,接过纸一看,“京郊柳色破寒来,嫩蕊轻丝拂岸回。不似江南春早至,却因君伴胜亭台”,字字温婉,情意真切。他目光落在 “却因君伴” 四字上,再抬眼看向祝英台泛红的脸颊,只觉得心头滚烫,忍不住赞道:“‘却因君伴胜亭台’,写得极好!英台的诗,愈发有韵味了。”

  他接过笔,手腕微沉,遒劲的字迹落在旁侧:“陶然亭外柳烟轻,碧水微波映日明。携手春风观胜景,此生不负少年情。”

  写下 “此生不负” 四字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祝英台身上,眼神真挚而灼热。

  她似是察觉到他的注视,羞涩地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纸边。马文才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的指尖微凉,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着,渐渐暖了起来。那一刻,他只想着,往后余生,定要护着这双手的主人,不让她受半分委屈,让她永远这般笑靥如花。

  说话间,湖边传来悠扬的笛声。祝英台听得入迷,轻声道:“这笛声真好听,让人想起‘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马文才握紧她的手,目光落在她悠远的眉眼上,心里满是怜惜与着迷。

  她既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又有书生的清雅,既有少年的爽朗,又有女儿家的娇柔,这般鲜活而独特的模样,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底,让他魂牵梦绕。

  “等过了上元节,咱们就回上虞看伯父伯母。” 他轻声说,“此番回去,我便向他们禀明心意,把咱们的婚事定下来。往后,我陪你在京城安身,在江南省亲,哪里有你,哪里便是家。”

  祝英台点点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马文才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混合着腊梅的气息,沁人心脾。

  他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只觉得满心满肺都是满足。他悄悄收紧手臂,将她护得更紧些,心里想着,能得她倾心相待,能与她并肩看这世间风景,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上元节那日,夜幕刚降临,马文才便牵着祝英台出门了。她特意换了一身水绿色的襦裙,领口袖口绣着细碎的白梅纹样,乌发松松挽成垂挂髻,插了支银质梅花簪,鬓边依旧别着一朵新鲜的腊梅。马文才刚看到她时,便彻底失了神。

  往日里或着青衫或着素裙的她,已足够动人,可今日这身水绿色襦裙,竟将她的娇柔衬得淋漓尽致。裙摆轻扬,似春日湖面的涟漪;眉眼含笑,似月下盛放的昙花。灯火映在她的脸上,肤色愈发白皙,唇瓣愈发红润,整个人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仕女,让他移不开目光。

  他愣在原地,直到祝英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问:“马兄,怎么了?”

  马文才才回过神,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没什么,只是觉得…… 你今日格外好看。”

  他说的是真心话。一路走来,他的目光几乎从未离开过她。

  她被龙灯吸引时,眼里满是惊奇,嘴角张着,模样娇俏;她看到舞狮时,忍不住拍手叫好,脸颊泛红,格外鲜活;她接过花灯时,指尖轻轻抚摸着灯面,眼神温柔,让他心头一软。

  人群拥挤,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侧,目光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人群,生怕有人撞到她,可余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贪婪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

  路过猜灯谜的摊子,祝英台被那盏绘着同窗图景的花灯吸引,脸颊泛红地看向他时,马文才只觉得心跳如鼓。她眼里的笑意、眼底的羞涩,都让他着迷不已。他笑着说出谜底,接过花灯递给她,看着她提着花灯时的欢喜模样,心里想着,若能日日看到这样的笑容,便是让他舍弃一切,也心甘情愿。

  吃元宵时,她张口咬下元宵,嘴角沾了一点糖霜,像只偷吃的小松鼠。

  马文才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嘴角的糖霜,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唇瓣,两人同时一怔。

  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微微僵硬,脸颊愈发红润,而他自己,指尖似带着电流,传遍全身,心头滚烫。

  他连忙收回手,掩饰性地舀了一个元宵放进嘴里,可嘴里的香甜,却远不及方才指尖的触感,不及她羞涩的模样让人心动。

  逛到灯楼下,马文才牵着祝英台的手,看着她被灯火映亮的眉眼,只觉得满心都是爱意与着迷。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目光真挚而坚定:“英台,我在此许愿,愿往后余生,与你相知相守,互敬互爱,岁岁年年,皆如今日这般圆满。无论风雨晴暖,无论富贵清贫,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护你一世周全。”

  他说这话时,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眼睛。他想把自己的所有心意,都通过目光传递给她,想让她知道,她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是他此生唯一的执念。

  祝英台眼里泛起泪光,用力点头:“我也愿与马兄一生相伴,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两人相拥在璀璨的灯火下,马文才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与气息,心里满是庆幸。

  庆幸在尼山书院与她相识,庆幸她识破女儿身时自己未曾错过,庆幸如今能拥有她的倾心。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心里想着,往后余生,他定要将她宠入骨,爱入髓,让她永远这般幸福无忧。

  回到马府,夜色已深,庭院里的腊梅香愈发清浅。马文才送祝英台回房,替她推开房门,花灯的暖光倾泻而出,映得她眉眼温柔,鬓边的腊梅依旧鲜活。

  祝英台提着花灯走进房内,转身想道谢,却见马文才并未离开,而是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目光太过炽热,带着他一贯的深情与着迷,让她不由得停下脚步,脸颊渐渐泛红,下意识地攥紧了披风的系带。

  “马兄,” 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羞涩的颤音,“夜深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马文才没有应声,只是缓缓迈步走向她。

  他的脚步很轻,却像踩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两人相距不过咫尺,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睫毛上沾着的细碎光影,闻到她发间混合着梅香与熏香的气息,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鬓边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她。祝英台的身体微微僵硬,睫毛颤如蝶翼,不敢抬头看他,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化不开的情意。

  “英台,” 马文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情愫,“我……”

  他想说的话有很多,想告诉她她有多动人,想告诉她他有多着迷,想告诉她往后余生只想与她相守。可话到嘴边,却被满心的爱意堵得说不出口,只剩下滚烫的呼吸与真挚的目光。

  他微微俯身,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唇瓣上,那唇瓣因方才吃了元宵而显得格外水润饱满。他喉结微动,终究抵不住心底的渴望,缓缓凑近。

  祝英台察觉到他的动作,浑身一僵,却没有躲闪。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带着他身上清冽的墨香,让她头晕目眩。她下意识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等待着他的靠近。

  下一刻,温热的唇瓣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吻很轻,很柔,像春日的细雨落在花瓣上,带着他满满的珍视与宠溺,没有丝毫的冒犯。马文才吻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温热,心里满是震撼与欢喜。这一吻,凝聚了他从尼山书院至今的所有牵挂与爱意,是他对她最真挚的告白。

  他没有停留太久,缓缓直起身,目光落在她紧闭的双眼和泛红的脸颊上,心里满是怜惜。祝英台缓缓睁开眼,撞进他温柔而炙热的目光里,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早些歇息。” 马文才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他抬手替她掖了掖披风的领口,“夜里凉,盖好被子,有事随时喊我。”

  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房门关上的瞬间,祝英台才抬起头,手抚上被他吻过的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让她的心跳依旧急促。她看着手中的花灯,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满是羞涩与甜蜜。

  而门外的马文才,靠在廊柱上,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唇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额间的温软与梅香。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羞涩的模样,心头满是着迷与欢喜。

  他知道,这一吻,是他们情谊的升华,是往后余生的承诺。而他对她的爱,也将如这漫漫长夜般,深沉而绵长,直至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