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婚典筹备趣事三则-《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

  一、玉佩风波与书院命名

  马文才为祝英台定制 “文脉为媒” 同心玉佩后,第二日便带着工匠前往文慧书院选址。书院坐落于京郊浣花溪畔,原是一座废弃的古寺,经修缮后已初具规模。

  “这书院匾额,陛下虽允亲题,但内里的斋堂、讲堂,还需我们自取名字才是。” 祝英台指着院中错落的楼宇,眼中满是憧憬。她手中握着那枚同心玉佩,无意间晃了晃,玉佩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马文才闻言,忽然灵机一动:“不如按《楚辞》篇名来命名?前殿为‘离骚堂’,讲授儒学;后殿为‘九歌斋’,传授数理;西侧廊房设‘天问阁’,供学子藏书研学。”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至于院中那座小亭,便叫‘兰佩亭’,既呼应玉佩上的兰草纹样,也暗合《楚辞》‘纫秋兰以为佩’之意,如何?”

  祝英台含笑颔首,正欲开口,却见一名工匠慌张跑来:“马公子,祝姑娘,方才为亭台立柱时,不小心将一块玉佩掉进了柱础的缝隙里,取不出来了!”

  两人赶到亭中,只见那枚备用的同心玉佩(马文才特意多做了一块,打算作为书院镇物)卡在青石柱础的缝隙中,仅露出一角。工匠们束手无策,荀巨伯恰好赶来帮忙,见状便要挥锤砸开柱础,却被马文才拦住。

  “不必鲁莽。” 马文才凝视着缝隙,忽然想起沈清晏教过的 “杠杆原理”,他找来一根细长的铜棍,又让工匠递来几块楔形木片,“先将铜棍插进缝隙,用木片逐步撑开,借着力道便能取出。”

  祝英台眼中一亮,蹲下身与他配合,指尖轻轻扶住铜棍,生怕滑落。两人默契十足,不多时,缝隙渐渐扩大,马文才趁机一挑,玉佩便应声而出。只是他起身时动作过急,不小心撞到了祝英台的额头,两人同时 “哎哟” 一声,四目相对,皆是忍俊不禁。

  “看来这‘兰佩亭’与我们的玉佩缘分不浅。” 祝英台揉着额头,眼底满是笑意,“不如便将这枚玉佩嵌在亭柱上,作为镇亭之物,也算是我们为书院留下的念想。”

  马文才颔首应允,看着她认真擦拭玉佩的模样,心中暖意融融 —— 这筹备中的小插曲,倒成了书院与两人爱情的双重见证。

  二、婚服刺绣与数理小考

  皇后所赐的霞帔金钗虽华贵,祝英台却想亲手为婚服添上几分心意。她想起苏锦凝擅长绣艺,便登门请教,打算在婚服的袖口绣上《楚辞》中的兰草纹样,再缀以几颗珍珠,暗合 “星象” 之意。

  可绣到第三日,祝英台却犯了难 —— 兰草的叶脉需要对称分布,珍珠的间距也需均匀,她试了数次,总觉得比例不对,要么叶脉歪斜,要么珍珠疏密不均。

  “这有何难?” 马文才处理完公务赶来时,正见她对着婚服发愁,他拿起针线,指着绣样笑道,“你忘了沈清晏教过的‘黄金比例’?叶脉的主脉与侧脉长度比为 1:0.618,珍珠间距按一寸三分排列,便能整齐对称。”

  祝英台将信将疑,按他所说测量划线,果然事半功倍。可她绣到一半,忽然故意停下,挑眉看向马文才:“马公子何时也懂这些女儿家的绣活门道了?莫不是偷偷请教过苏锦凝?”

  马文才闻言,顿时有些窘迫,耳根微红:“不过是听你与沈清晏讨论时记下的,哪用得着请教别人?” 他怕她不信,索性拿起另一块布料,学着她的模样绣了起来,只是他手指粗壮,针线笨拙,绣出的兰草歪歪扭扭,活像一株 “茅草”。

  祝英台见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针线:“罢了罢了,还是我来绣吧,你这般手艺,若是绣在婚服上,怕是要被人笑话。”

  马文才也不恼,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鬓边的白玉簪与婚服上的珍珠相互映衬,熠熠生辉。他忽然开口:“等婚典过后,我便陪你一起学刺绣,往后你绣典籍纹样,我便为你绷布递线,如何?”

  祝英台手中的针线一顿,抬头望他,眼中满是惊喜与温柔:“好。”

  三、喜饼试吃与寒门学子

  婚典的喜饼需定制千余份,既要供皇家贵族品尝,也要分发给百姓与书院学子,祝英台便与马文才一同前往京城最有名的 “稻香斋” 试吃。

  掌柜的端上十余种喜饼,有莲蓉、豆沙、枣泥等传统馅料,也有创新的松子核桃馅。马文才素来偏爱甜食,每样都尝了一口,吃得不亦乐乎,嘴角沾了些许糕粉,却浑然不觉。

  祝英台见状,忍不住取出手帕,轻轻为他擦拭嘴角,笑道:“马公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就在这时,店外传来一阵争执声。两人出门一看,只见几名寒门学子正对着喜饼的价格发愁,他们是梁山伯举荐的国子监学子,听闻祝英台要开设女子书院,特意赶来想预订几份喜饼,却因囊中羞涩而窘迫不已。

  祝英台心中一动,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今日所有喜饼我全包了,另外再按这个样式,多做两百份素馅喜饼,用料不必奢华,却要足量实惠,我要分发给国子监的寒门学子与文慧书院的预备生。”

  马文才立刻明白她的心意,补充道:“再添一百份,送往京郊的孤儿院,让孩子们也沾沾喜气。”

  掌柜的连忙应下,寒门学子们闻言,纷纷躬身道谢。祝英台笑着摆手:“往后我们皆是文脉传承之人,不必如此客气。”

  回去的路上,马文才牵着她的手,语气满是赞许:“你这般心思,难怪陛下要钦点你开设女子书院。”

  祝英台仰头望他,眼中满是坚定:“我只是觉得,喜饼不仅是婚典的信物,更该是文脉传承的纽带,让无论是贵族还是寒门,都能感受到这份喜庆与希望。”

  马文才握紧她的手,心中愈发笃定 —— 他娶的不仅是一位妻子,更是一位与他同心同德、守护文脉的知己。

  两人刚回到祝府,还未及进门,祝英台便瞥见院角那丛她亲手栽种的兰草,竟被人拦腰折断,几片嫩绿的叶片散落一地,断口处隐隐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与上次禁术风波时玄虚子余孽留下的气息一模一样。马文才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方才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肩头的剑柄,眼底寒光乍现:“看来,有些人已经等不及要找死了。”

  祝英台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抚上腰间的同心玉佩,冰凉的玉质仿佛能安定心神。马文才抬手将她护在身后,厉声吩咐府中护卫:“立刻彻查府内外,仔细排查可疑人员,另外通知禁军统领,加强祝府与文慧书院的戒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护卫们应声而去,马文才低头看向祝英台,语气重新柔和下来,却难掩担忧:“往后出入务必小心,玉佩万万不可离身,我已请玉匠在玉佩中嵌入了凝神护心的符文,寻常邪祟近不了你的身。”

  祝英台点头应下,心中却已明白,这场婚典与文脉守护之路,注定不会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