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谷中伏兵夺孤本,图谱秘钥现真容-《祝英台与马文才相恋》

  祝家大院的喜气还没散尽,尼山书院的晨雾中,一封加急信函已带着刀光剑影,送到了马文才手中。

  信中言明,听闻《楚辞》孤本藏有象数真义,特召马文才一行人护送孤本入京,纳入国子监珍藏,同时联合众儒深入解读批注。信函末了,还附了一句暗语:“终南余孽蠢蠢欲动,途中慎行。”

  马文才看完信函,眉头紧锁:“看来玄虚子的残余势力果然盯上了孤本。” 沈清晏将孤本小心翼翼地装入特制的楠木盒中,盒内垫着三层桑蚕丝衬垫,正是祝英台亲手缝制的:“孤本关系重大,批注中的象数真义若落入贼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护送队伍很快敲定:马文才与祝英台为主力,负责守护孤本;荀巨伯一身蛮力,又熟悉山林地形,负责开路与断后;苏锦凝备足草药与金疮药,随行照料。沈清晏与梁山伯则留在书院,继续深挖批注中的秘密,试图找到对抗余孽的关键线索。

  临行前,祝英台将苏婉卿赠她的白玉簪紧紧插在鬓边,又取来一个绣着兰草的锦袋,将几枚淬了麻药的银针放入袋中:“这簪子是嫂子的念想,银针能护我周全,定不会让孤本有失。”

  马文才递给她一把轻便的短剑,剑鞘上刻着细密的兰花纹:“这是祝家祖传的短剑,锋利且轻便,你随身带着,遇事别逞强。”

  队伍启程后,一路低调前行,避开了繁华城镇,专走僻静山道。祝英台坐在马车上,怀中紧紧抱着楠木盒,时不时掀开窗帘观察四周。

  马文才与荀巨伯骑马护在车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山林。“文才,你说这些余孽会在哪里动手?” 祝英台轻声问道。马文才勒住缰绳,望向前方连绵的青石谷:“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怕是他们的必经之地。”

  话音刚落,山谷两侧的密林突然响起弓弦声,数十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奔马车!“小心!” 马文才拔剑出鞘,寒光劈过晨雾,羽箭撞上剑身‘铛铛作响’,断成数截落在脚边,溅起细碎的石子。荀巨伯举起随身携带的盾牌,护住马车一侧,怒喝一声:“何方贼人,敢拦尼山书院的路!”

  密林中人影闪动,十几个蒙面人手持刀剑冲出,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鸷的黑衣人,眼中带着贪婪:“交出《楚辞》孤本,饶你们不死!” 马文才催马上前,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痴心妄想!” 剑光与刀影交错,山谷中响起金属碰撞的锐响。

  祝英台掀开马车帘,手中银针如流星般射出,正中两名蒙面人的膝盖,两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想抢孤本,先过我这关!” 她纵身跃下车,短剑出鞘,与冲上来的蒙面人格斗。她的剑法虽不及马文才精湛,却借着 “流云针法” 的灵动,辗转腾挪间,短剑总能精准避开敌人的攻击,偶尔还能反击一剑。

  苏锦凝则在马车旁照料,见荀巨伯手臂中箭,立刻取出金疮药,快速为他包扎:“巨伯兄,小心些!” 荀巨伯咧嘴一笑,撕下衣襟缠住伤口,又举起盾牌冲了上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一股刺鼻的浓烟弥漫开来。“是迷烟!” 马文才心中一紧,连忙对祝英台喊道:“英台,屏住呼吸!”

  祝英台闻到浓烟,只觉得头晕目眩,手中的短剑险些落地。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鬓边的白玉簪,苏婉卿的嘱托、学子们的期盼在脑海中闪过,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屏住呼吸,将楠木盒紧紧抱在怀中,往马车后方退去。

  黑衣人趁机扑了上来,一掌拍向祝英台的后心。马文才见状,不顾自身安危,纵身挡在祝英台身前,硬生生受了这一掌,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文才!” 祝英台惊呼,眼中满是焦急。

  “别管我,护好孤本!” 马文才擦去嘴角的血,再次举起长剑,眼中闪过决绝。就在这时,山谷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祝英齐带着几名祝家护卫疾驰而来:“文才、英台,我来助你们!” 原来,祝英齐放心不下,特意带着护卫赶来接应。

  黑衣人见对方援军已到,知道再难得逞,狠狠瞪了马文才一眼,喝道:“撤!” 蒙面人们纷纷后退,很快消失在密林中。

  危机解除,祝英台连忙扶住马文才,声音带着哭腔:“文才,你怎么样?” 马文才握住她的手,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内伤。” 苏锦凝上前诊治,眉头微蹙:“这掌力阴寒,怕是玄虚子的独门武功,需尽快用草药调理。”

  祝英齐翻身下马,查看了一番四周:“这些余孽果然狡猾,幸好我们来得及时。” 他转头对马文才道:“前面不远处有个驿站,我们先去歇息,等你伤势稳定了再赶路。”

  与此同时,尼山书院的藏书阁内,沈清晏与梁山伯正对着孤本的批注苦思冥想。

  批注中除了 “象数合于天道” 等文字,还有几处奇怪的符号,形似星辰排列,又似算筹组合。“这些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清晏摩挲着符号,若有所思。

  梁山伯取出终南山带回的伪解残页,对比着批注中的符号:“你看,伪解中也有类似的符号,只是排列顺序完全相反。”

  他忽然眼前一亮,“会不会是上古象数图谱的密钥?传说上古有《河图洛书》衍生的象数图谱,能解读天地自然的规律,玄虚子的伪解,或许就是想篡改图谱的密钥,误导世人。”

  沈清晏点头附和,又召来几名擅长数理的学子:“我们按批注中的符号,结合《数书九章》的推演方法,试试能不能还原图谱。” 学子们立刻行动起来,案几上摆满了算筹与纸张,算筹碰撞的脆响不绝于耳。

  直到深夜,一名学子突然高呼:“清晏姑娘、梁兄,你们看!”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纸上用算筹还原出一幅星象图谱,图谱中心的符号,与孤本批注中最显眼的符号完全一致。“这是‘天地枢纽’的象征!”

  梁山伯激动道,“传说掌握这图谱,便能理解象数与经义的本源,玄虚子想篡改它,就是想让文脉偏离正道!”

  沈清晏望着图谱,眼中满是坚定:“快!用飞鸽传书!文才他们在路上随时可能遇袭,这图谱密钥,是他们唯一的保命符!孤本不仅藏着批注,更是解开图谱的关键。只要守住孤本,就能守住文脉的本源。”

  飞鸽振翅冲出藏书阁,消失在尼山的晨雾中,而终南山的瘴气里,一场更大的埋伏已悄然等候。

  驿站内,祝英台正为马文才擦拭伤口,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文才,你说清晏姐姐他们会不会有新发现?” 祝英台轻声问道。马文才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期许:“一定会的。我们只要守住孤本,等到了国子监,一切就都能真相大白。”

  而山谷的密林中,黑衣人正对着一个神秘人躬身禀报:“主子,未能抢到孤本,但马文才已受内伤。”

  神秘人转过身,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声音沙哑:“无妨,孤本终究要运往国子监,途中有的是机会。告诉手下,按原计划行事,务必拿到图谱密钥。”

  夜色渐深,杀机未散。护送孤本的路途还未结束,上古象数图谱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场关乎文脉本源的较量,才真正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