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赤土原(11)-《穿成流放罪妇,我逼疯一代帝后》

  陆白榆唇角的弧度才刚刚上翘,下一刻又笑不出来了。

  大意了,她空间里压根儿就没有渔网这种东西。

  好在溶洞里常年无人,这些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的鱼儿压根儿就不惧怕陆白榆这个两脚兽。

  哪怕她将手伸到它们中间,它们依旧自由自在地摆尾,没有半点就要成为“盘中餐”的危机感。

  陆白榆干脆将手伸进挤满鱼儿的暗河里,手掌触碰之处,芝麻剑鱼一条条凭空消失。

  原本她是想一网打尽的,可本着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原则,最后她还是忍痛割爱,给暗河留了些小鱼苗。

  收完鱼,陆白榆又将空间里的坛坛罐罐,水缸水桶,只要是能储水的东西全都拿出来装满。

  空间里有灵泉是一回事,未雨绸缪又是另外一回事。

  末世残酷的经历告诉她,人要学会狡兔三窟,永远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毕竟她跟萧景泽和陆锦鸾的对抗已成定局,不死不休也是迟早的事。

  万一哪天她损害了男女主的利益,天道一个不高兴收走了她的空间灵泉,她也不用担心自己没水喝。

  收完水,陆白榆并未急着离开。

  暗河溶洞的岩壁上,硝石结晶不再是霜花状,而是形成了大片的,如同白色盐田般的矿层。

  质地更纯,储量更是惊人。

  她拿出厚油纸包和刮刀,如同最熟练的矿工,快速而高效地刮取着这些珍贵的矿物。

  硝石这种东西是可以拿来做火药的,自然是越多越好,所以陆白榆半点也没放过。

  连她自己也没注意自己到底收集了多少油纸包?

  直到矿洞上方隐隐传来催促声,她才扫了一眼所剩无几的硝石矿,恋恋不舍地收了工,顺着狭窄缝隙回了平台。

  “四夫人,你没事吧?”头顶上方传来陶闯隐含担忧的声音。

  “我没事。”陆白榆探手试了试寒潭里的温度,顿时被冰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瞬间,她身上的厚棉袄好似也不管用了,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暗河里的水也是冰凉的,但却不刺骨,反而带着一种润泽的生机,与此刻寒泉这种冻结灵魂的阴寒截然不同。

  从表面上看,这寒潭水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她拿银针也测不出任何问题。

  可陆白榆十分怀疑它是被矿脉中某种特殊物质浸染过的地下水,蕴含着诡异的寒毒。

  若她的推测是真,那陆锦鸾这锦鲤运跟她上辈子临死前的祈祷一样,多多少少有点不靠谱了!

  一边想,陆白榆一边将水桶装满,系在绳索上让人吊了上去。

  矿洞上方,有水囊水袋源源不断地送了下来。

  陆白榆想了想,还是将它们全都灌满送了上去。

  然后她又将平台岩壁上那些相对零散的硝石结晶全部刮下,装满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袋。

  “矿洞阴冷,不宜待得过久。”头顶传来陶闯关切的声音,“四夫人,你还是先上来吧。”

  “来了。”陆白榆迅速脱下身上的棉袄放进空间,又将绳索重新系回腰上,一手提着水囊,一手拎着被麻绳串成串的芝麻剑鱼,任由上面的人将自己拽了上去。

  一出矿洞,热浪便扑面而来。

  她将手中水囊递给陶闯,“幸不辱命。”

  随后她又状似不经意地扬了扬手中那个装满硝石的小布袋,道:“我在岩壁上发现了些‘霜花’,看着像是一味叫硝石的药材,便顺手采了些,可用于日后的疗伤解毒。”

  见她脸上虽带着被寒意浸润的苍白,周身却安然无恙,陆锦鸾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辛苦。”她端着架子,朝她微微颔首,“此水至纯至寒,确为灵泉。”

  “此水确实阴寒刺骨。且触之如冰锥侵髓,非比寻常。”陆白榆环视众人,神色认真,

  “根据我的判断,此水需得煮沸后方可饮用,否则恐伤脾胃,引发寒症。”

  陆锦鸾心中“咯噔”一下,脸上迅速浮现出权威被质疑的愠怒。

  人群中,有人半信半疑地问道:“陆侧妃不是说此乃天赐灵泉,饮之能滋养身体吗?怎么会有寒症?”

  “一派胡言!此乃大地母神恩赐的至纯灵泉,蕴含先天灵韵,岂会伤人?”

  陆锦鸾尖锐的声音里带着些掩藏不住的气急败坏,“尔等浊眼凡胎,当然不识神物!”

  说罢,她竟一把夺过陶闯手中的水囊,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冰冷的寒泉水。

  冰寒刺骨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带来一阵刀割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陆锦鸾差点当场吐出来。

  但看了看周围众人期待的目光,她硬是梗着脖子咽了下去,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此乃神水,何惧之有?!你们若是信了陆白榆的胡言乱语,这水不喝也罢!”

  她言语中隐有威胁的意味。

  众人一听,顿时犯了难。

  这样热的天气,没水喝怎么行?

  即便寒了点儿,也比渴死强啊!

  薛盈眼珠子一转,脸上立马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陆侧妃乃神人也,此水定是仙露琼浆。”

  她学着陆锦鸾的样子,忍着冰寒喝了一大口,瞬间被冻得牙齿咯咯作响。

  面上,却依旧强挤笑颜,“此水甘冽清甜,确实是神水无疑。”

  “二妹妹。”人群中,陆明逾上前两步,眉眼间露出点蠢蠢欲动的神色。

  见状,陆浮阳头脑一热,冲上来喊道:“我信阿姐!”

  说罢,他抢过水囊灌了一口下去,随即被冰得龇牙咧嘴,却依旧没事人似的看向陆白榆,挑衅道,

  “我看有些人就是嫉妒阿姐,才会故意危言耸听的!”

  陆明逾低垂了眉眼,不动声色地退回了人群里。

  陆白榆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