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诗剑诀的奥妙——《蜀道难》篇-《少年白马:温家毒剑仙,震惊天启》

  叶小凡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懵懂地问了句:

  “叶鼎之,这个榜单上是什么意思?为何我会出现在上面?”

  叶鼎之收起卷轴,叹了口气道:

  “这上面都是天下年轻一辈武者的骄傲,璞玉初经雕琢,恰如少年初入江湖,是谓良玉!”

  叶小凡听完更摸不着头脑了:

  “那其他几个人都跟我一般大咯?”

  叶鼎之哈哈大笑起来:

  “不,只有一个青城山的赵玉真与你同龄,其他人最小也有十五六岁了!”

  叶小凡脸上居然显露出些失望的神色:

  “才差了几岁而已,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叶鼎之揉了揉他的发髻,语气中带了几分羡慕:

  “你呀,还没见过天下,不知道这良玉榜的含金量!只要上了这个榜单,那便是天下武者的榜样,虽然你刚十一岁,但是前途不可限量!”

  “来吧,把你参悟的《蜀道难》一篇的剑法使给我看看!”

  叶小凡双眼炯炯,精光熠熠。

  小手一伸,身后背的那柄木剑便倏地入手,他旋即捏了个剑诀,在偌大的打谷场上将参悟的诗文和剑招一一用出——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少年稚嫩的声音响彻于天穹于大地间,第一句诗出口,叶小凡双眼陡然变得锐利无匹,手中木剑直指天空,运足内力似一道清影直插天际!

  叶鼎之见他蹿起四五丈高,着实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的内力和轻功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接着剑光一闪而过,那柄木剑居然在天空中划出几道弧形剑气,未等剑气消散,叶小凡又在空中打了个翻,自上而下直刺地面!

  整个人的气势也如九天流星坠地,无可阻挡!

  “轰!”

  木剑上化出到半尺来长的剑芒,剑芒触地的瞬间,居然在打谷场上开了个三四尺深的土坑。

  叶鼎之目光一滞,他如何能想到一个十岁少年居然将木剑锻炼出了剑芒。

  这修为,与自己十二岁初遇雨生魔时相差无几,甚至在剑招上还胜出几分!

  “好剑法!”

  叶鼎之脱口而出,叶小凡听到称赞脸上立时露出些得意的笑,但嘴里诗文与手中动作不停——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木剑一撩,剑刃刷刷连续挥出十二道清白剑气,将叶小凡身前两丈围得水泄不通,随后他提剑横扫,那十二道剑气居然像是筑起一道山峦,将他面前的空间完全笼罩在内!

  叶鼎之清楚地看到,这一招是用来退敌护身的防御剑法,而且从叶小凡身后看去,那十二道剑气紧密非常,高如篱笆宽如门板。

  若不是他年纪尚小内力不足,兴许在李长生、剑仙古莫这等绝世高手的手中,这十二道剑气能发挥出十二座大山的气势来!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

  童音又起,剑招更加诡谲缥缈,一时间连叶鼎之都看得呆住了!

  每一句诗词都配合一招剑法,其中那句“地崩山摧壮士死”叶小凡居然将身法提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从叶鼎之的眸子里看去,是他凌空跃起,用极快的速度连绵斩出五道汹涌剑气。

  但是从不会武功的沈七七眼里看到的,却是五个叶小凡自不同方向各斩出五道白蒙蒙的剑气!

  叶小凡给叶鼎之的惊喜实在够多了,相比上了良玉榜,现在叶小凡所施展的诗剑诀中《蜀道难》这一篇剑法, 就足以让浸淫魔仙剑和叶家剑法的叶鼎之瞠目结舌!

  其中剑招之奥妙,剑法之精绝,都令叶鼎之啧啧称奇!

  更遑论,面前用剑之人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童,兴许再有十年,或者二十年,江湖上会诞生一个重塑诗仙神话的少年!

  ……

  乾东城,西大营。

  与三七铺的画风有所不同,乾东城这座大营内外都透出一股邪性和肃杀之气。

  温彦钊此刻正在其中一座营帐里,满脸狂热地搅动着一大锅熬煮的愈发粘稠的药液,药液不时冒起气泡,咕噜咕噜沸腾的越来越剧烈。

  “四百人,一座城!一千人,一座州府!三千人,拿下天启城!还不够,远远不够!”

  “嘿嘿,小爷要的是天下尽归我手,什么北离南诀北阙西边佛国,天下一统才是正道!”

  “嘶!这味道,真是让人迷醉啊~”

  温彦钊皱起鼻子嗅了嗅,随后抽出那根丈余长短的木勺,望着锅中滚沸的药液自言自语道。

  谁家好人大年初一炼毒熬夜啊!

  温彦钊将木勺放到一边,扯了条麻布随便擦擦手,便出了营房。

  天色渐晚,西大营中除了驻守的兵卒外,还有一名百里洛陈的心腹——娄广谋。

  这人除了眼睛小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嘴严心细,故此留给温彦钊炼制药人调用。

  此时的娄广谋正招呼着手下兵卒驱赶着从闽、虞二州遣送回来的死囚和山贼流寇,见到温彦钊出了营帐便站住身形抱拳道:

  “小温公子!”

  温彦钊点点头,大袖一挥:

  “娄千户,先叫你的人把庚、辛、壬、癸四个禁屋打开,再给我派一队卫兵过来抬药液。”

  娄广谋眨了眨袖珍的小眼睛,应道:

  “喏!”

  “(#`O′)魏国俊、张万绪,你们两个过来!”

  “派四个什长带着他们的兵卒去给温公子抬药,剩下的人跟我去开庚、辛、壬、癸四个禁屋!”

  随着娄广谋喊话完毕,两个断眉粗壮的军汉快步从远处奔了过来,随即根据他的话一一安排人手开始做事。

  温彦钊从储物空间掏出一把金豆子递到娄广谋手里:

  “娄千户,大年初一拿着让兄弟们干完活去城里好好喝一顿!”

  娄广谋哪里肯接,他正色道:

  “使不得,使不得!”

  “小温公子这可使不得,侯爷出征前交代过我们,一切遵从您的号令,我们领着侯爷发到手的厚饷,岂能再拿您的钱!”

  温彦钊展颜一笑:

  “你这千户心眼忒死,帮我炼药人是件凶险的活,弟兄们大过年的都没回家跟父母妻儿团聚,我温彦钊心疼弟兄们,不要推辞!”

  “拿着!”

  娄广谋只好假装勉强,实则心中美极地接过那把足可抵上千两白银的金豆子。

  温彦钊自然清楚,虽说这些大头兵对百里洛陈唯命是从,但时不时给他些甜头一定没有坏处!

  自己神游玄境,天下地下纵横无忌,但这些兵卒可都是肉体凡胎,万一有个伤损有碍士气不说,还可能影响炼制药人的速度。

  就在娄广谋屁颠屁颠地捧着金豆子去指挥兵卒做事时,一股微不可察的气息让温彦钊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老李头,大过年的你搞什么飞机?”

  温彦钊知道,南宫春水(李长生)的神识来了。

  “嘿,温家小子,见了我怎么不拜年呢?”

  南宫春水一身红装,头上还插根鹿角发簪,嬉笑着朝温彦钊走来。

  只不过,他是神识出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