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既定的未来-《星与渊之歌》

  「

  未来不是道路,

  而是无数未被踏出的虚空。

  踏入虚空之人,

  将成为未来本身。

  」

  【塔心界】

  静。

  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座无限延展开的空间。

  像星河。

  像意识。

  像早于宇宙存在的某种“海”。

  风漪的声音轻得像被吸走:

  “这里……不是物质世界……”

  洛青华也呆住:

  “这地方……像梦一样……”

  林澈却感到胸口的碎核——猛烈跳动。

  下一秒,星海深处亮起一道光形。

  不是人。

  不是机器。

  是文明意识的化身。

  如星辰构成的巨大身影,缓缓朝他们靠近。

  【文明意识 · 澜渊之主】

  它没有语言,却让所有人的意识同时震动。

  风漪捂住头:

  “啊……这是精神共振!!它在跟我们沟通!!”

  洛青华咬牙:

  “它想说什么??”

  林澈的识界已经完全展开。

  在他的视界里,文明意识像在展开无数维度的数据图卷。

  光芒在他的灵魂中浮现:

  【承载者】

  【你已抵达塔心】

  【渊界文明确认你的存在】

  林澈轻声:

  “……你们……知道我是谁?”

  【变量】

  【非既定未来】

  【渊界回响的携带者】

  【界桥体】

  风漪震惊得声音都颤了:

  “渊界……?林澈你和渊界文明有联系?!!”

  洛青华:“我靠?!!你到底啥身份???”

  林澈没有回答。

  因为文明意识继续降下浩瀚的讯息。

  整个塔心界开始震动,那不是攻击,是“试炼”的启动。

  文明意识展开三道巨大光轮。

  每一轮都像包裹宇宙的法则之环。

  风漪看到时,心脏都停了:

  “这……是文明级的试炼!!!”

  洛青华提刀:“操……要打吗?”

  林澈摇头:

  “不是‘打’。”

  “这是文明在询问我们,将如何面对未来。”

  光轮一层层展开。

  三大试炼出现:

  ①【认知之镜】——看见“真实的自己”

  空间裂开,三人看见无数个“自己”的影子在不断转换。

  失败的自己。

  冷漠的自己。

  愤怒的自己。

  恐惧的自己。

  从未选择过的自己。

  风漪看到自己哭泣着被黑暗包围时,泪差点落下来:

  “这是……我的所有可能性……”

  洛青华看见无数个倒下的自己,握刀的手都在颤:

  “妈的……这玩意比打架难多了!!”

  林澈看到……

  一个无数未来同时重叠的自己。

  一个站在虚空边缘、被渊界选中的自己。

  一个“本不该属于这个宇宙”的自己。

  他低声:

  “这试炼……是在问我‘你是谁’。”

  ②【选择之门】——面对“你未曾做出的选择”

  光轮裂开三十六扇门。

  每扇门代表一个“未被选择的未来”。

  风漪走近一扇门,看到自己曾经想过却没实现的研究道路。

  洛青华看到自己从未说出口的情绪与决然。

  而林澈看到的,远不是人生选择。

  他看到了:

  渊界崩塌之夜

  文明断裂的瞬间

  自己被一道光束送离故乡的记忆

  碎核坠落星渊……以及塔对他产生“回应”的理由

  风漪捂住嘴:

  “林澈……你……不是我们世界的人??”

  林澈沉默了很久。

  然后点头。

  “我不知道。”

  “在我目前的记忆里,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星渊学生”

  “但是在那次跃迁事故之后......我感觉我并不普通。”

  洛青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那现在呢?你选择哪一扇门?”

  林澈回应:

  “我不选择过去。”

  “因为未来不是门。”

  “未来,是道路。”

  ③【未来之域】——文明对变量的最终询问

  所有光轮合一,塔心界化为一片纯白。

  文明意识的声音像百万星光同时落下:

  【变量】

  【你看见了你未踏出的路】

  【做出你的回答】

  三大学院的领袖此刻终于追到塔心边缘,但被无形的光墙阻隔,他们只能远远看到林澈背影:

  黎叙:“林澈!!!”

  屿白:“别踏进去!!未来是不可控的!!!”

  澜若:“塔心选择你……会改变整个宇宙!!!”

  但光墙隔绝一切。

  唯有塔心文明在询问林澈:

  【未来由何定义?】

  【承载者,你将以何种方式与世界联结?】

  【你是变量,不属于此处】

  【但你可以……选择属于你的未来】

  整个塔心界亮如新星爆发。

  风漪抓住林澈衣袖,声音颤抖:

  “澈……你的选择……会不会让你……不再属于我们?”

  洛青华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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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走我就砍你。”

  林澈突然微笑。

  转身,看向他们。

  那微笑像照亮混乱世界的唯一光线。

  “我说过——”

  “我走的未来,是我自己做的。”

  “而不是被命运安排。”

  林澈缓缓抬起头,回应文明意识的问询:

  “未来……不是塔为我画出的路径。”

  “不是渊界给我的宿命。”

  “不是变量、也不是预言。”

  他伸手触向光轮。

  光线化作星海倾泄而下。

  “未来,是我和身边的人,一起走出来的。”

  塔心界震荡。

  文明意识第一次出现“波动”。

  风漪屏住呼吸。

  洛青华握紧刀柄。

  文明意识的声音落下:

  【承载者已完成回答】

  【变量与渊界的联系已解析】

  【你的未来将成为此世界的可能性之一】

  【终极试炼通过】

  塔心界爆发万道光芒,

  如文明重生。

  如宇宙鸣动。

  如时间被重新书写。

  光海收束时,塔心界出现一扇前所未见的门。

  指向——终黎之星的天空。

  风漪激动:

  “我们……通过最终试炼了!!!”

  洛青华长出一口气:

  “结束了吗……终于结束了吗?”

  林澈却静静凝望那道门。

  碎核在胸口轻声回应:

  【承载者】

  【渊界在呼唤你】

  林澈轻轻按住胸口:

  “等比赛结束……我会找到答案。”

  三人一起踏入光门。

  塔心界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

  塔的光芒消失。

  试炼,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