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渊桥部的秘密介入-《星与渊之歌》

  「

  深渊不会敲门,

  它会直接出现在门内。

  」

  星渊学院主塔第九层。夜色沉寂,警戒光带环绕塔壁缓缓旋转。

  林澈被安置在意识稳定区,此刻正坐在透明感测椅上,手腕连着轻微发光的意识导流带。

  检测仪稳定跳动。

  赫伦在另一侧观察数据:“很好,你的脑波已经恢复了八成……”

  “别急着放松哦。”穆温的声音从监测台传来,“未知能量源残留还在。”

  赛娜导师则在记录:

  “有轻微共鸣迹象,但不如上次强烈。”

  林澈听得模糊,心却不平静。

  他再度听到微弱的风声,如遥远的她在耳边呼喊。

  “……澈……”

  ——寻璃。

  他下意识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赫伦注意到他的神情:“又听到了?”

  林澈点头,却又不知道如何形容。

  就在赫伦准备继续测试时,意识稳定区的警戒突然闪烁。

  【警告:外来信号尝试入侵】

  【警告:源未知】

  【警告:权限等级:∞】

  赫伦皱眉:“外环又来了?不可能,这不是他们的方式。”

  穆温迅速调出信号波形:

  “不是外环,也不是学院内部……这波形是——”

  他声音瞬间冰冷:

  “渊桥部。”

  空气像被冻结。

  赛娜几乎是立刻关掉所有外接通道:“他们从哪渗透进来的?学院主塔的权限他们不可能突破!”

  赫伦咬牙:“渊桥部从来不用权限。他们用……法则。”

  就在这时,意识稳定区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吞没了整层空间。

  黑暗中,空气里泛起极轻、极不自然的震动。

  不是电流声,不是能量流动,像深渊呼吸。

  然后,一道冷淡的声音从黑暗中心缓缓响起:

  “学院封锁得很好。”

  “可惜针对的是外环。”

  林澈浑身一震。

  因为这不是老师们的声音。

  赫伦怒喝:“渊桥部擅闯学院,你们想干什么!”

  黑暗中缓缓浮现三道淡银色的线条。

  不是光,而是渊界能量的投影。

  当三条线条交汇,一个人形影子出现了。

  他戴着半透明的黑面罩,胸口是渊桥部象征的“裂光桥纹”。

  他微微躬身:

  “赫伦院首,我们并无敌意。”

  他的声音平稳如冰:

  “我们只有一个目的,确认那个学生的意识状态。”

  林澈被渊桥部盯上了。

  赫伦拦在林澈前方:

  “他是星渊学院的学生!我们会保护他,你们无权干涉!”

  渊桥部成员没有动,只是淡淡地说:

  “保护?你们连阻止外环都做不到。”

  “如果位置能量源正在苏醒,学院……已经无法处理了。”

  赛娜立刻反驳:“我们还没有确认那东西在苏醒!”

  那人影缓缓侧头:

  “你们没有确认,是因为你们没有权限看到更深的数据。”

  穆温瞳孔紧缩:“你们监控学院?!”

  渊桥部影子不否认。

  黑影缓步走近林澈。

  但不是威胁,而是观察。像是在确认某件更重要的事。

  他低声道:

  “你在渊层看到了什么?”

  林澈喉咙发紧:“……一个世界。一个不完整的世界。”

  影子却问:

  “你看到了人吗?”

  林澈怔住:“你什么意思?”

  赫伦立刻明白过来:

  “你们怀疑那个世界有生命残留?!”

  渊桥部影子不置可否,只问林澈:

  “那个人是谁?”

  林澈脑海猛地闪过寻璃在风柱中的身影。

  而影子似乎更在意林澈的沉默。

  “你见到的那个人,是否主动接触你?”

  林澈呼吸急了:“你们……为什么在乎她?”

  影子第一次沉默了一秒。

  然后,他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心脏都沉下去的回答:

  “因为若渊界碎层中还有存活意识——”

  “那意味着渊层结构的封锁正在破损。”

  赛娜脸色苍白:“那是宇宙级灾难……”

  赫伦怒吼:“渊桥部,你们想从林澈口中得到什么?!”

  影子平静:

  “真相。”

  “以及确认他是否是天然渊桥体。”

  穆温拍桌:“你们敢动他?!”

  渊桥部影子抬头,面罩反射出冰冷光纹:

  “我们不会伤害他。”

  “但他若是渊桥体——学院没有资格保护他。”

  说完,他抬起手。

  那手不是要攻击,而是朝林澈伸来一条银色线条。

  线条是能量,是渊界的映像。

  就在那条线将要触及林澈时,赫伦的怒吼震开了整层光墙。

  “够了!”

  能量盾从地面冲起,挡住了影子的手。

  赫伦眼底第一次出现杀意:

  “再靠近他一步,我会向中央议会上报你们越权。”

  渊桥部影子收回手,轻轻道:

  “我们已经确认他体内的‘残响波动’。”

  “他……还不是渊桥体。”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影子接下来的话,让空气再次冻结:

  “只是,还未完全觉醒。”

  影子缓步退去。

  黑暗散开,警戒灯重新亮起。

  渊桥部,就这样离开了。

  无声无息。

  没有闯门。

  没有权限。

  没有痕迹。

  像深渊本身来过,又回去了。

  赫伦扶住桌子:

  “……太危险了,他们竟然能突破主塔封锁。”

  穆温脸色惨白:

  “他们不是突破……他们绕开了。”

  赛娜喃喃:

  “林澈……你被选中的程度,比我们想象得更深。”

  林澈低头,手心冰冷。

  他闭上眼,寻璃那道轻声呼唤再次响起。

  “……澈……”

  渊桥部确定了:

  她是真的存在。

  而他正被一个又一个力量盯上。

  他不再只是一个学生。

  他成了“通往渊界的可能性”。

  而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