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试攀爬与下马威-《我在修真界靠刷鸡副本成仙了?!》

  在深渊边缘趴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凌天才勉强压住内心的恐惧。

  系统的失败惩罚太吓人了,饿肚子加自由落体体验,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更何况,那颗“天穹果”听起来就是大补之物,对现在的他诱惑巨大。

  “横竖都是死,拼了!说不定这破藤蔓只是看着吓人……”凌天自我安慰着,再次运转《清心明目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眼前这根“登天之藤”。

  他看准一处苔藓看起来稍薄、露出下方相对粗糙藤皮的区域,右手五指成钩,用尽力气狠狠抠进去。

  左脚则小心翼翼地寻找落脚点,最终踩在一处没有倒刺的、微微凸起的木瘤上。

  然后,他尝试将身体重量慢慢移动过去。

  “《踏云步》的轻身技巧得用上,能轻一点是一点……”凌天默默运转心法,感觉身体似乎真的轻盈了一丝。

  他左手迅速向上探索,抓住另一处缝隙。

  一开始的几步,虽然心惊胆战,手臂和腿都在发抖,但总算勉强向上移动了三四米的高度。

  凌天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好像……也没那么难?”

  然而,这“风吟藤”仿佛能感知到他的想法,立刻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

  就在凌天右手发力,准备向上再探一步时,他紧扣的那块藤蔓表皮,毫无征兆地变得异常湿滑,甚至主动分泌出了一层透明粘稠的液体!

  凌天五指瞬间打滑,全身重量顿时失去支撑,惊呼一声,整个人猛地向下坠去!

  “哇啊啊啊——!”强烈的失重感让凌天魂飞魄散,他左手死命抓住上方一处凸起的倒刺(此刻也顾不得疼了),双脚在空中疯狂乱蹬,好不容易才重新踩到一个勉强能借力的地方。

  稳住身形,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嘶——!”左手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抬手一看,刚才情急之下抓的那根粉色倒刺。

  虽然帮他稳住了身体,但也将他的手掌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

  “这鬼藤蔓……不光滑,还带分泌润滑油的?而且这刺也太毒了!”凌天又惊又怒,连忙运转微弱的灵力止住血,心里把那坑爹系统骂了一万遍。

  他刚喘过一口气,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细微的“簌簌”声。

  他警惕地抬头,只见一根相对细小的、如同鞭子般的附属藤蔓,正悄无声息地从上方浓密的藤叶间垂落,藤蔓顶端如同毒蛇般昂起,然后猛地加速,带着破空之声,朝着他的面门狠狠抽来!

  “还带玩偷袭的?!”凌天大惊失色,想要躲闪,但在这垂直的藤蔓上,行动极其不便。他只能拼命将头向后一仰!

  啪!

  藤鞭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凌厉的风刃刮得他脸颊生疼。

  虽然没被抽中,但那惊险程度让他头皮发麻。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攀爬,凌天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地狱模式”。

  湿滑的苔藓和神出鬼没的粘液区域无处不在,防不胜防。

  那些粉色的倒刺不仅锋利,似乎还能轻微麻痹神经,让伤处又痛又麻。

  藤蔓本身那缓慢而持续的无规律蠕动,时常让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着力点突然失效,或者把他带到更危险的位置。

  而那些隐藏在藤叶间的“鞭挞者”,更是阴险歹毒,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发动袭击,让他必须时刻分心警惕。

  更要命的是高空的罡风,毫无规律可言,时而从左,时而从右,时而又形成旋转的乱流,吹得他像风中残叶,必须用尽吃奶的力气才能抱住藤蔓,好几次都差点被直接卷走。

  “不行了……真的……要撑不住了……”凌天趴在一处相对宽阔的、由几根粗壮分叉藤蔓形成的“平台”上,像条离开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全身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看着下方已经变得渺小模糊的“起点”,又望向上方依旧遥不可及、隐藏在风暴云雾中的顶端,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这才爬了十分之一不到,就已经如此狼狈,剩下的路,该怎么走?

  短暂的休整,与其说是恢复体力,不如说是给惊魂未定的神经一点缓冲的时间。

  凌天趴在那狭小的藤蔓分叉处,感觉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酸痛的肌肉。

  下方的深渊如同巨兽的口,上方的风暴云雾则像是无尽的折磨。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悄悄缠绕上心头。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凌天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负面情绪驱散。

  “系统的惩罚可不是闹着玩的,饿死加摔死体验券……打死我也不想要!”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像上辈子分析项目难点一样,分析眼前的绝境。

  “硬莽肯定不行,这藤蔓太邪门了。必须动脑子,得把我现在会的所有东西都用上,就像上次对付那棵老松树一样……”

  他再次仔细观察四周。风,依旧是最大的麻烦。

  但系统提示说“风也可能是朋友”?

  怎么化敌为友?

  他注意到,藤蔓那令人讨厌的蠕动,虽然无规律,但在强风吹过时,似乎会产生一种微弱的共振。

  而那些湿滑的苔藓和粘液,也并非均匀分布,有些背风的区域相对干燥。

  “《如蜜沾身》……”凌天回想起这门讲究柔劲、黏劲的身法秘诀,眼睛微微一亮。

  “这法门说是身法,其实是一种发力技巧,讲究如胶似漆,贴合卸力。能不能用在对抗这滑不溜秋的藤蔓上?”

  想到就试!他再次开始攀爬时,不再用蛮力去抠、去抓,而是尝试将手掌和脚掌以一种特殊的柔劲,尽可能地贴合在藤蔓表面。

  尤其是在经过那些湿滑区域时,他不再试图用手指硬抠,而是掌心内含,微微吐劲,产生一股吸附般的黏力,同时增大接触面积,利用柔劲巧妙地化解下滑的力道。

  效果出奇的好!

  虽然依旧会打滑,但那种完全失控、瞬间坠落的感觉大大减轻了!

  就像穿着沾水的袜子走在瓷砖上,虽然滑,但还能控制住身体。这微小的进步,却给了凌天巨大的信心!

  同时,他开始更加专注地感知风的规律。《清心明目诀》不仅让他心神清明,也极大地提升了他对气流细微变化的敏锐度。

  他闭上眼(很快又睁开,太高了不敢真闭),用全身的皮肤去“听”风。他发现,再狂暴的风,也有间歇期。

  在狂风肆虐的间隙,会有相对平稳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短暂时刻。

  他开始学着捕捉这风的“呼吸”。

  在风势稍缓的宝贵窗口期,他立刻像只灵活的猿猴,手脚并用,快速向上攀爬几步。

  而一旦感觉到风力开始增强,他便立刻寻找相对稳固的着力点(比如倒刺之间的凹陷,或者粗壮的分叉),将身体紧紧贴附在藤蔓上,减少受风面积,像壁虎一样牢牢吸附,耐心等待下一次风歇。

  对于藤蔓本身那无规律的蠕动,他也不再一味地对抗和咒骂,而是尝试去“顺应”和“借势”。

  就像冲浪者感受海浪的起伏,他集中精神,去体会藤蔓蠕动的方向。

  当感觉到藤蔓某一部分有向上或向某个有利方向运动的趋势时,他不再死死固定自己,而是顺势发力,如同荡秋千一般,借力向上窜一小段距离。

  这需要极高的胆量、时机的把握和对自身力量的控制,风险极大,但一旦成功,效率远超一点一点地硬爬。

  对于那些无处不在的粉色倒刺和神出鬼没的藤蔓鞭挞,他则运转起《石肤术》。

  一层微不可察的土黄色灵光覆盖在手掌、手臂、小腿等最容易受到攻击的部位。

  这层石肤虽然无法完全抵挡伤害,但至少能大大减轻倒刺的穿刺和藤鞭的抽击,避免受到严重影响行动的创伤。

  他将《踏云步》的轻身技巧运用到极致,尽可能地让自己身轻如燕,减少对藤蔓的压力,也让自己的动作更加轻盈、敏捷。

  几种原本看似不相干的功法,在这生死一线的攀岩中,被凌天强行融合、交替使用,渐渐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专属于他此刻处境的“攀岩诀窍”。

  他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纯粹依靠蛮力和勇气,动作虽然依旧谨慎万分,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节奏感和效率。

  他像一只在恶劣环境中艰难求生的岩羊,每一次伸手、每一次落脚,都凝聚着智慧、勇气和对自身所学的极限运用。

  【被动技能《坚韧不拔》感悟加深!意志力与耐力显着提升!】

  【对《踏云步》理解加深,轻身效果提升!】

  【对《如蜜沾身》应用拓展,柔劲掌控力提升!】

  【对《石肤术》运用娴熟,抗物理打击能力微弱提升!】

  【对《清心明目诀》依赖加深,感知力与专注力提升!】

  系统的提示音偶尔在脑海中响起,如同枯燥而危险的攀爬路上零星的路标,提示着他每一步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