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马贼挥刀夺毒种,青禾撒粉反杀,烈风战神踏沙救场-《授时真本》

  西域的寒沙暴来得比阿竹预测的更凶,黄沙卷着冰粒砸在骆驼背上,发出 “噼啪” 脆响,能见度不足三步。沈砚裹紧羊皮袄,手里的铜算筹紧紧攥着 —— 这是用来标记路线的,可现在连前方的土丘都看不清,只能听见骆驼不安的嘶鸣。

  “沈先生!水囊少了两个!向导老沙不见了!” 铁蛋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刚清点完物资,发现半袋干粮和最满的两个水囊都没了,“他…… 他肯定是卷东西跑了!”

  沈砚心里一沉,猛地想起阿竹临走前的叮嘱:“逃吏在西域安了眼线,可能会借马贼拦路。” 他刚要下令往回找,沙暴里突然传来马蹄声,不是骆驼的 “嗒嗒” 声,是战马奔腾的 “轰隆” 声 —— 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粗犷的喊杀:“把驼刺蜜和毒种样本留下!不然别怪爷爷们心狠!”

  沙暴渐歇,数十个蒙面马贼骑着黑马围了上来,为首的满脸横肉,腰间挂着柄缺了口的弯刀,刀尖还沾着沙粒:“你们是去烈风部落找驼刺蜜的吧?别白费功夫了,烈风部落早被可汗打垮了,蜜全在俺们手里!” 他挥刀指向沈砚的包裹,“识相的就交东西,放你们活着出沙漠;不然,这沙地里就多几具尸体!”

  “我们没驼刺蜜!要去烈风部落拿!” 赵虎提着铁铲挡在沈砚身前,铠甲上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你们是逃吏的人吧?故意引我们来这!” 马贼首领 “嘿” 了一声,一刀劈向赵虎:“算你有点眼力!不过现在知道,晚了!”

  马贼的 “沙暴刀法” 专挑破绽,刀刀往赵虎铠甲缝隙扎。赵虎虽力大,可在松软的沙地上施展不开,没几个回合,左臂就被刀划了道深口子,沙粒渗进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一个瘦马贼趁机绕到青禾身后,想用套索缠住她的腰:“这丫头懂毒种,抓回去给可汗换赏钱!”

  青禾侧身躲开,怀里的改良锁毒草根粉(混了西域刺沙草粉末,遇风易散)撒了一半。她灵机一动,抓起地上的沙土,和剩下的毒粉混在一起,对着马贼的方向猛地扬起:“给你们尝尝这个!” 毒粉顺着沙漠微风散开,马贼们瞬间被呛得咳嗽不止,有的揉着眼睛骂:“这是什么鬼东西!刺得眼睛疼!”

  缠住青禾的套索松了,她趁机捡起地上的短刀,对着马贼的马腿划了一下 —— 黑马受惊狂奔,把马贼甩在沙地里,摔了个满嘴沙。“大家往沙棘丛躲!” 青禾喊着,沙棘丛带刺,马贼的战马不敢靠近,能暂时挡住进攻。沈砚立刻带着众人退进丛中,赵虎用铁铲挖沙堆,筑起简易防线;铁蛋点燃随身携带的艾草,浓烟能挡住马贼的视线,还能驱走沙漠里的毒蝎。

  马贼们在丛外骂骂咧咧,却不敢贸然进来。为首的气得直跺脚,刚要下令放箭,远处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谁敢动烈风部落的朋友!” 只见沙尘滚滚,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骑着白骆驼冲过来,满脸络腮胡编着小辫,手里的兽骨刀闪着寒光,正是烈风部落的首领巴图 —— 烈风人眼里的 “沙漠战神”。

  巴图身后跟着数十个部落勇士,手里拿着长矛,呐喊着冲向马贼。马贼们见是巴图,吓得魂飞魄散 —— 去年有个马贼团抢烈风部落的驼群,被巴图一刀劈了首领,从此没人敢惹烈风人。为首的马贼想跑,巴图甩出套索缠住他的腰,猛地一拉,把他摔在沙地上:“说!是谁让你们来截杀的?不说,就把你扔去喂毒蝎!”

  马贼吓得浑身发抖,赶紧招供:“是…… 是司天监的逃吏!他给了俺们沙金,让俺们杀了沈砚一行,断了找驼刺蜜的路…… 还说,烈风部落的族人被可汗抓去毒种营了,没人能帮他们!”

  巴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攥紧兽骨刀:“可汗这个叛徒!竟然跟北瀚勾结,抓我们的族人做毒种试验!” 他转身对沈砚抱了抱拳,语气诚恳:“沈先生,之前是我不对,没早点派人接应你们。现在,你们跟我回部落,我们一起想办法 —— 驼刺蜜还有一点,但要救族人、解共生毒种,还得找血桑果,那是唯一能彻底克毒的东西!”

  沈砚松了口气,看着巴图身后的部落勇士,又看了看青禾手里剩下的毒粉,心里踏实了些 —— 虽然遇到了马贼,可也找到了盟友。铁蛋摸着怀里的火油弹,兴奋地说:“有巴图首领帮忙,我们肯定能拿到驼刺蜜,救回族人!”

  可谁也没注意,沙棘丛深处,一个马贼的探子正偷偷看着他们,手里的羊皮纸记着 “沈砚与烈风部落汇合,目标血桑果”,写完后,他悄悄往可汗的毒种营方向跑 —— 逃吏的阴谋,还没结束;沙漠里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巴图带着沈砚一行往部落走,白骆驼的蹄印在沙地上留下长长的痕迹。青禾问起驼刺蜜的情况,巴图叹了口气:“蜜不多了,只够救几个重伤的族人。可汗的人把我们的驼刺林烧了,想逼我们交出血桑果籽 —— 那是部落的圣物,藏在圣坛里,绝不能让他们拿走!”

  沈砚握着铜算筹,在沙地上画了个简易的毒种图谱:“血桑果籽能培育出抗毒植物吗?如果能,我们可以一起育苗,不仅能救烈风部落,还能挡住北瀚的毒种扩散。” 巴图眼睛一亮,拍了拍沈砚的肩:“沈先生,你要是能帮我们保住圣物,烈风部落永远是你们的朋友!”

  夕阳西下,沙漠被染成金红色。远处的毒种营隐约可见,帐篷的影子像一个个黑色的幽灵;近处的烈风部落驻地,土坯房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像是沙漠里的希望。沈砚知道,接下来的路更难走 —— 要找血桑果籽,要救被抓的族人,还要应对可汗和逃吏的追杀。但有了烈风部落的帮助,有了青禾的毒粉,有了赵虎的铁铲,他有信心,能在毒种扩散前,找到破解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