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你这个白大褂怪人!-《鬼灭:我的老婆是蝴蝶忍》

  夜风呼啸,把苏尘那件染血的白大褂吹得猎猎作响。

  脚下的列车已经不能称之为交通工具,更像是一截正在疯狂蠕动的巨大肠道。暗红色的肉块覆盖了原本的钢铁蒙皮,此起彼伏的血管在月光下搏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咕叽声。

  苏尘推了推鼻梁上仅剩一半镜片的金丝眼镜,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按在那层滑腻的肉膜上。

  “没有痛觉反馈,神经传导速度很快。”

  他喃喃自语,另一只手的手术刀猛地扎入脚下的肉块,随即快速旋转手腕,剜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组织。

  暗红色的肉块在他手中还在抽搐。

  苏尘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凑近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捻断口处的骨骼碎片。

  “钙质密度极高,看来这怪物把所有的硬化骨骼都集中到了关键部位保护自己。”

  在外科医生眼里,这世上没有攻不破的防御,只有还没找到方位的切口。

  这辆列车现在的构造,在他脑海中迅速重组为一张精密的人体解剖图。

  车厢是躯干,轮子是肢体,而那个最重要的、控制一切的大脑和颈椎……

  苏尘站起身,目光穿过层层翻涌的肉浪,精准地锁定在车头引擎室下方的位置。

  就在那里。

  那个位置的肉块隆起程度比其他地方高出三寸,且周围的血管分布呈辐射状,典型的供血核心特征。

  “轰!”

  一声巨响从身后的车顶传来。

  原本坚固的铁皮像纸片一样被撕开,两道人影伴随着烟尘冲了出来。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嘴平伊之助挥舞着两把锯齿状的日轮刀,头套下的鼻孔喷着两道粗气,整个人像一颗失控的炮弹,落地后还要在车顶上翻滚两圈才停下。

  紧接着是灶门炭治郎,虽然动作没那么夸张,但也显得颇为狼狈,显然是从满是触手的车厢里硬生生杀出来的。

  伊之助刚一站稳,就看到了站在前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啊!是你这个白大褂怪人!”

  野猪头套下的眼睛瞬间瞪圆,伊之助把双刀往身后一架,压低身体就要冲过来。

  “我要和你决斗!刚才那个让我睡觉的混蛋是不是你!”

  苏尘连头都没回,只是伸出左手食指,抵住了冲到面前的那个野猪鼻子。

  “别闹。”

  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伊之助只觉得脑门被一根钢筋抵住,无论脚下怎么用力蹬地,竟然都无法寸进分毫。

  “你这家伙力气怎么这么大!”

  伊之助大叫着挥刀要砍,却被苏尘反手在他手腕麻筋上弹了一下。

  “当啷”两声,日轮刀脱手掉在车顶上。

  灶门炭治郎连忙跑过来拉住暴躁的伊之助。

  “伊之助!苏尘先生是自己人!他是柱!”

  苏尘没理会这两个活宝的吵闹,他从腰包里掏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浑浊的灰褐色液体。

  “炭治郎,过来。”

  炭治郎闻言立刻立正站好,眼神中满是信任。

  苏尘把瓶子扔给他。

  “这是根据刚才那怪物的血液样本临时调配的细胞抑制剂。”

  苏尘指了指车头方向那团隆起的肉块。

  “那家伙的颈椎就在引擎室底下。它的再生速度很快,单纯的斩击很难彻底切断,你们要在砍下去的瞬间,把这东西涂在刀刃上。”

  炭治郎手忙脚乱地接住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抑制剂?这是毒药吗?”

  “算是吧。”苏尘重新戴上手套,声音懒散,“原理是阻断钙离子通道,让它的细胞在短时间内无法进行有丝分裂,也就是所谓的‘卡bug’。”

  炭治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听不懂那些怪词,但他知道这东西肯定很厉害。

  苏尘瞥了他一眼,补了一句:“这瓶药造价两万三千日元,别洒了,洒一滴我就从你的工资里扣一千。”

  炭治郎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把瓶子扔出去。

  “好、好贵!”

  “行了,别废话。”苏尘一脚踢在还在捡刀的伊之助屁股上,“前面就是手术台,主刀医生是你俩,我就负责在后面递钳子。”

  “我们要去切除这颗巨大的肿瘤了。”

  ……

  与此同时,列车内部。

  这里已经彻底变成了地狱般的景象。

  无数条手臂粗细的肉触手从车壁、地板、天花板上钻出来,贪婪地伸向沉睡中的乘客。

  那些触手尖端长着倒刺和吸盘,只要稍微触碰,就能将人的血肉撕扯下来。

  但在这令人绝望的肉海中,却有一团烈火在疯狂燃烧。

  “炎之呼吸·贰之型·升炎天!”

  一道赤红的弧光冲天而起。

  炼狱杏寿郎的身影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他手中的日轮刀早已化作燎原的烈火,所过之处,那些狰狞的触手瞬间化为焦炭。

  这不是战斗,这是单方面的碾压。

  炼狱杏寿郎一个人镇守着最危险的五节车厢。

  他需要在高速移动中精准地斩断每一根试图攻击乘客的触手,同时还要控制火焰的温度,避免误伤到那些脆弱的普通人。

  这简直是在针尖上跳舞。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燃烧着纯粹的斗志。

  “哈哈哈!这种程度的再生速度,还追不上我的刀!”

  炼狱杏寿郎大笑着,脚下猛地发力,整节车厢的地板都因为这股巨力而震颤。

  “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之蔚!”

  火浪翻滚,将整节车厢内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起来。

  数百条触手在同一时间断裂,黑色的鬼血还没来得及落地就被高温蒸发成紫色的烟雾。

  炼狱杏寿郎站在车厢中央,披风无风自动,宛如一尊守护神只。

  而在列车的后半段。

  情况同样令人震惊。

  那个平时只会哭哭啼啼的金发少年,此刻正闭着眼睛,鼻子上挂着鼻涕泡,身体却维持着一种极其诡异的拔刀姿势。

  “雷之呼吸·一之型……”

  低沉的呢喃声在嘈杂的车厢内响起。

  几根触手试图缠绕住装着灶门祢豆子的木箱。

  “霹雳一闪·六连!”

  空气中爆开一声脆响。

  金色的雷光在狭窄的过道里折射、弹跳。

  我妻善逸的身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蜿蜒曲折的金色闪电。

  “唰唰唰唰唰唰!”

  六次斩击,快到连声音都重叠在一起。

  那些触手在瞬间断裂,切口平滑如镜。

  善逸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车厢尽头,手中的日轮刀缓缓归鞘。

  “呼噜……”

  他又打了个呼噜,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