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今晚,我要撑过一分钟。-《鬼灭:我的老婆是蝴蝶忍》

  苏尘是被疼醒的。

  不是那种被人打了一顿的皮肉痛,而是像有人拿着钝刀子在他的骨髓里来回锯,顺便还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粗盐。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天花板上的木纹在他眼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嘶……”

  苏尘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四肢百骸都在抗议。稍微动一下手指,那种钻心的酸麻感就顺着神经直冲天灵盖。

  他看了一眼窗外。

  天刚蒙蒙亮。

  “系统,出来解释一下。”苏尘在脑海里咬牙切齿,“昨晚我练了多久?十分钟?还是半小时?”

  按照那种几乎要把灵魂抽干的恐怖消耗,他觉得自己至少坚持了一顿饭的功夫。

  【回答宿主:五十六秒。】

  苏尘的表情僵住了。

  不到一分钟?

  他差点把自己练死,结果连一分钟都没撑过去?

  【噬魂之息并非通过肺部呼吸摄取氧气。它是一种掠夺性的能量循环,模仿鬼的血鬼术原理,直接燃烧使用者的生命力与精神力转化为动能。】

  系统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听在苏尘耳朵里却格外欠揍。

  【普通人类修炼此法,十秒内即刻暴毙。宿主因拥有“适应性超速再生”,身体在受损的同时进行修复,这才勉强维持了生命体征。】

  苏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嘴角抽搐了两下。

  合着这玩意儿就是个自残神功?

  所谓的“修炼”,其实就是看谁命硬,看谁血条长?

  “燃烧生命力……”苏尘喃喃自语,慢慢抬起右手。

  虽然现在浑身剧痛,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霸道的气流在涌动。

  那不是温和的氧气,而是一种冰冷、饥渴的能量。

  就像是在身体里养了一头永远吃不饱的狼。

  想要驱使它咬人,就得先割自己的肉喂它。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苏尘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癫,“这买卖,好像也不亏。”

  只要他不死,只要他的再生速度能跟上消耗速度,他就是一台永动机。

  一台以痛苦为燃料的杀戮机器。

  “很公平。”

  苏尘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壁走进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窝深陷,活像个被吸干了精气的瘾君子。

  他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

  刺骨的凉意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五十六秒是吧……”

  苏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渐变得凶狠。

  “今晚,我要撑过一分钟。”

  ……

  接下来的几天,蝶屋的人发现苏尘变得更怪了。

  白天,他是那个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指点江山的“药学天才”。

  他总是懒洋洋的,偶尔还会跟神崎葵开几句不着调的玩笑,或者把那些想来偷懒的隐部队成员骂得狗血淋头。

  他调配出来的伤药效果好得惊人,原本需要半个月才能愈合的刀伤,用了他的药,三天就能结痂。

  可以说,白天的苏尘,是蝶屋的定海神针。

  但到了晚上。

  只要太阳一下山,苏尘的房门就会紧闭。

  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偶尔路过的人,只能听到里面传出压抑的闷哼声,或者是重物坠地的沉闷响动。

  夜深人静。

  苏尘盘膝坐在地板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警告:生命体征下降至临界点。】

  【警告:内脏多处出血,正在修复中。】

  脑海里的警报声此起彼伏,苏尘充耳不闻。

  他死死咬着一根木棍,防止自己因为剧痛而咬断舌头。

  体内的那股寒流正在疯狂乱窜,像是一把把细小的冰刀,刮过他的血管和经络。

  疼。

  疼得想把心给挖出来。

  但他不能停。

  那个叫童磨的怪物不会因为他疼就手下留情。

  那个总是假笑的紫衣女人,还在等着他的毒药去救命。

  “给我……凝!”

  苏尘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暗红色的幽光。

  他颤抖着伸出右手食指。

  指尖之上,空气仿佛被冻结。

  一缕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能量,缓缓浮现。

  它呈现出半透明的晶体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虽然只有米粒大小,虽然只维持了两秒钟就消散在空气中。

  但苏尘笑了。

  他吐掉嘴里的木棍,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胜利者的狂喜。

  做到了。

  虽然还很弱小,但这确实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

  这是鬼的力量。

  “只要能杀鬼,做人做鬼又有什么区别?”

  苏尘翻身躺在地板上,感受着身体那种被掏空后的虚弱感,以及随之而来的、那种细胞极速分裂重组的酥麻感。

  痛并快乐着。

  这种变态的快感,竟然让他有些上瘾。

  ……

  翌日午后。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实验室的窗台上。

  蝴蝶忍正在对着显微镜观察一组新的毒素样本。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紫藤花的浓度太高,导致血液凝固速度过快,还没等毒素扩散到心脏,血管就先堵死了。”

  她放下记录本,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降低浓度,又无法对上弦造成致命伤害……真是个死循环。”

  “为什么非要走血液循环这条路?”

  苏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手里拿着两个洗好的烧杯,正在用干布擦拭。

  蝴蝶忍转过头,看着这个黑眼圈比前几天更重的男人。

  “不走血液循环?难道指望鬼把它当饭吃下去?”

  “未尝不可。”苏尘把烧杯放在架子上,走到蝴蝶忍身边。

  他靠在实验桌旁,两条长腿随意交叉。

  “忍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们要杀的是童磨,为什么不师夷长技以制夷?”

  蝴蝶忍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童磨的血鬼术是冰。”苏尘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他能制造出极低温度的冰晶,甚至能将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把毒素做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