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冒犯-《刚毕业,就接手了千年家族诅咒》

  妈妈赵晓梅轻轻带上房门离开后,房间里重新陷入了寂静。

  杨序舟一个人坐在床边,与妈妈对话带来的沉重感并未完全消散,反而如同缓慢沉降的灰尘,渐渐覆盖了他的心头。

  他又陷入了沉思,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城市的点点灯火。

  过了一会儿,他从床上起身,走到那张陪伴了他整个学生时代的书桌前。

  桌面干净整洁,妈妈总是会细心打扫。

  他又拿出抽屉里的那本关于“家族诅咒”的笔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封面。

  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忧伤涌上心头,不仅仅是为了自己那看似注定的、短暂的未来,更是为了身边爱他的家人。

  他仿佛能看到母亲强装镇定却难掩担忧的眼神,父亲默默支持的笨拙举动,还有弟弟天真无邪、全然依赖着他的笑脸。

  他在心中无声地叹息,默默念道:“妈,爸,小远……对不起。或许……以后我真的没机会在你们身边尽孝,陪伴小远长大了……”

  这种无力感和愧疚感,像一根细细的丝线,缠绕着他的心脏,微微抽痛。

  “梁园是谁?”

  就在他心神沉浸在这片伤感泥沼中时,一个熟悉的、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女性声音,如同凭空凝结的冰晶,骤然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暖意,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一种无形的、带着森然寒意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书桌上那杯还没喝完的水,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凌。

  窗帘无风自动,微微飘荡。杨序舟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陆青弦。她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带着一身能将血液冻僵的寒气。

  “一个已经不相干的人罢了。” 杨序舟头也不回,语气平淡地回答道,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疏离。

  他甚至懒得去质问她又来做什么,只是心烦意乱地随手翻动着桌上的笔记本,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因为心情不佳,他此刻也懒得回头去看她,不想再陷入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泥潭。

  “你在看什么?”

  身后的寒气骤然逼近,那冰冷的气息几乎快贴上了他的后背,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寒意透过薄薄的睡衣,侵蚀着他的皮肤。

  杨序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依旧强撑着没有转身,只是用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疲惫的语气说:

  “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人鬼殊途,各有各路。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陆青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下一秒,杨序舟只觉得脖子侧面传来一阵刺痛和冰冷的触感!

  她竟然……直接在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那感觉不像亲吻,更像是一种带着惩罚和占有意味的啃噬,冰冷尖锐的牙齿陷入皮肉,带来一阵混杂着疼痛和奇异战栗的刺激感。

  杨序舟被这突如其来、完全超出预料的一下吓得一大跳,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紧接着,一股被冒犯的怒火“腾”地窜了上来。

  他压低声音骂道:“陆青弦!你是属狗的吗?!” 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陆青弦看着他因愤怒而染上薄红的脸颊和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被取悦了。

  她伸出冰冷的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嘴唇,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理直气壮地说:“对,我就是属狗的,专门咬你的狗。”

  话音未落,她直接伸出双手,用力将杨序舟牢牢地压在椅背上,那力量大得惊人,如同铁箍般禁锢着他。

  然后,她再次低下头,变本加厉地啃咬着他的脖颈、锁骨,那冰冷柔软的唇瓣和偶尔擦过的尖锐牙齿,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你放开我!” 杨序舟又惊又怒,用尽全力试图用力推开她。然而,他的挣扎在一位存活千年、法力高强的鬼君面前,如同蚍蜉撼树,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实力的差距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只能用满是怒火和屈辱的眼神死死地瞪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快放开我!听见没有!”

  陆青弦根本不予理会他的反对和挣扎,她的动作甚至更加过分。一只冰冷的手,竟然直接伸进他的睡衣,贴上了他温热的腰腹皮肤!

  “嘶——!” 那刺骨的冰冷触感瞬间让杨序舟倒吸一口冷气,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要被那寒意冻结了,心中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

  就在这混乱的纠缠中,就在杨序舟几乎要绝望地放弃抵抗时——

  “哥哥?你睡了吗?”

  一个稚嫩、清脆、带着点奶声奶气的小朋友的声音,突然在房门外面响了起来。

  是弟弟杨小远!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按下了暂停键,瞬间打断了一人一鬼之间那危险而紧绷的“互动”。

  杨序舟心中猛地一松,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刻用眼神示意压在他身上的陆青弦,让她赶紧放开自己。

  陆青弦的动作顿住了,她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不悦和被打扰的烦躁,她狠狠地瞪了杨序舟一眼,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她最终还是咬了咬下唇,周身的寒气剧烈波动了一下,开始变得透明、虚幻,如同融入月光的幽影般,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消失在了空气中,只留下满室尚未散尽的寒意和杨序舟脖子上那隐隐作痛的咬痕。

  杨序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从一场无形的搏斗中脱身,后背竟然惊出了一层薄汗。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被扯得凌乱的睡衣,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对着门外说:“还没睡呢,小远。怎么了?”

  “啪嗒”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了。

  杨小远抱着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