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弟来信,荒村夜访,以阵破阵?-《小道下山,荡尽魑魅》

  火车“哐当哐当”地响了一路,刘青趴在窗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往外瞧。

  这小子胆子是真大,换个普通孩子,离开爹娘跟着个陌生老头坐火车,早就哭得昏天黑地了。可刘青不但不哭,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车厢里的乘客。

  李老头倒是没闲着,那双贼眼珠子在车厢里溜达,专门往年轻妇人身上瞄。

  “师傅,你看那个。”

  刘青指着过道里一个抱孩子的妇人。

  李老头顺着看过去,那妇人正弯腰哄孩子,身形曼妙。老头子咽了口唾沫。

  “看什么看,小孩子家家的,要学会尊重女同志。”

  李老头嘴上这么说,眼珠子却还在那妇人身上转悠。

  刘青撇撇嘴:“师傅,你刚才看得比我还起劲呢。”

  “胡说八道!”

  李老头见状伸手就要去拧刘青的耳朵,却被这小子灵活地躲开了。

  火车开了不知道多久,等到停下的时候,刘青才从李道长嘴里知道这地方叫清阳县。

  下了火车,李道长带着刘青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挂着“清阳县民政事务处”牌子的院子。

  “李老,您可来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对着李老头点头哈腰的,那架势恨不得把腰折成两截。

  “行了行了,别整这些虚的。”

  李老头摆摆手:“赶紧给我安排车,我要上山。”

  “好好好,马上就来。”

  胖男人连忙跑回屋里,也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院门口就响起汽车的轰鸣声。

  刘青伸长脖子往外瞧,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小汽车呢。那黑乎乎的铁疙瘩,四个轮子,冒着白烟,新鲜得很。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

  这人长得倒是周正,眉清目秀的,一身灰色中山装穿得板板正正。可他一看到李道长,那双眼睛立马就亮了。

  “李老前辈!”

  年轻人快步走过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还真是您来了!晚辈许旺,早就想拜见您老人家了!”

  刘青就在一旁静静看着。

  李老头显然也被许旺这副模样弄得有些不自在,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直接拉着刘青往车上走。

  “别废话了,开车。”

  许旺屁颠屁颠地跑到驾驶座上,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回头看李道长。

  “李老前辈,您这是出任务刚回来吗?我听说前段时间南边闹行尸的事儿,就是您老人家亲自出马摆平的?”

  李老头懒洋洋地靠在后座上:“开你的车,少打听。”

  许旺也不恼,继续说道:“我刚入部门的时候,主任就跟我们说过,咱们这一行,李老神仙您是当之无愧的顶梁柱!”

  “我们这些晚辈,哪怕能学到您老人家道法的皮毛,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刘青听着许旺这一套马屁,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不错,一路上嘴就没停过,各种花样夸李道长,什么“道法精深”、“德高望重”、“当世第一”,反正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李老头起初还能保持高冷,可架不住许旺这糖衣炮弹轰炸,渐渐地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几句。

  许旺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刘青,试探着问道:“前辈,这位小朋友是?”

  “我新收的徒弟。”

  李老头随口答道。

  许旺的眼睛瞬间亮了,那羡慕的神情简直要溢出来了。

  “不得了,这小道友能得了您这一脉的传承,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刘青翻了个白眼,心想就李老头这邋遢样能有什么传承。

  后面估计李老头也是嫌这许旺话有些啰嗦了,索性靠着椅背呼呼大睡起来了。

  汽车一路往山里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等到车子在一片竹林前停下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李老头下了车,带着刘青和许旺走进竹林。

  这竹林倒是有意思,李老头在前面走,时而向东,时而向西,看似毫无规律,实际上却颇有章法。

  走了一刻钟左右,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小院子。

  院子不大,一栋二层小竹楼,院子里种着些花花草草,倒是挺雅致的。

  “小刘青,以后这就是你跟师傅修行的地方了。”

  李老头指着院子说道。

  刘青点点头,对这个地方倒是挺满意的。比起村里那个小土屋,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李老头转身看了许旺一眼,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温润的白玉佩,随手扔了过去。

  “小子,你入部门不久,修行也没几年,这块玉佩给你了,好好琢磨琢磨。”

  许旺双手接过玉佩,有些激动。

  “谢谢李老前辈,我一定好好珍惜,刻苦修行!”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

  李老头不耐烦地挥挥手。

  许旺则是如获至宝地捧着玉佩,千恩万谢地告辞离去。

  等许旺走远了,刘青才开口问道:“师傅,那块玉佩是什么宝贝?”

  李老头嘿嘿一笑:“就是块普通玉佩,不过由我温养了数年,能帮他稳固心神。”

  刘青咧嘴一笑:“师傅你可真够意思的。”

  “你小子懂啥,这叫广结善缘。”

  李老头推开院门,刚要往里走,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有人进过这院子。”

  刘青跟在李老头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影子,倒是没有什么异常。

  李老头推开小楼的门,屋里黑漆漆的,他随手摸索着点亮了油灯。

  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屋子,刘青这才看清楚,桌上放着一个特制的信封,封面用朱砂写着几个字。

  李老头走过去拿起信封,撕开看了几眼,脸上的凝重瞬间消失了。

  “切,原来是虚惊一场。”

  他小嘴一撇,把信纸递给刘青。

  “不过我这师弟呀,怕是又遇上什么麻烦事咯。”

  刘青接过信纸一看,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他也不认识几个。

  “师傅,这是你师弟写的?”刘青好奇地问。

  “嗯,张远山,我师弟。”李老头打了个哈欠,“这小子从小就爱钻研阵法,遇到解不开的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