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钥匙开了地狱门,也放出了我娘的仇人-《医品毒妃的疯批摄政王》

  好吧,这就是计划。

  慕云歌打算从事情的后续开始,也就是那个“他回来了!”的时刻。

  这是慕云歌反击的绝佳契机。那家伙在大笑、庆祝,但慕云歌心想:“没那么容易。”

  整个局面都要改变,包括那些符文等等。现在轮到慕云歌扭转局势了,利用她的知识搅乱这场仪式。得好好描绘这场意志的较量,让它成为一场视觉盛宴,他懂的吧?

  接着,巨蟒出现了,情况很糟。非常糟。

  谢刃和他的手下对它毫无办法。这时凤玄凌挺身而出,做出了牺牲。

  凤玄凌要展现出他的意志力,一定要把这道光呈现成一场视觉奇观。这对他和慕云歌来说也是一个重要时刻,必须揭示出他们之间的重要联系。之后呢?青黛报告了关于她姐姐的事。

  “完美,”慕云歌心想。

  一切都在这里串联起来了:玉佩、“真女归位”的念词,把一切都和最初的阴谋联系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访客出现了——然后,砰,老太监来了!

  他可不是普通老头。他知道过去的秘密!

  《影阁名册》是关键。

  为她母亲讨回公道……没错!结局……一定要把这个悬念设置得恰到好处。

  钟声、震动,有什么东西要苏醒了。慕云歌要让气氛变得紧张,让那种恐惧触手可及,随着真相即将揭晓。这是完美的悬念钩子。

  太庙之内,那血袍人欣喜若狂的笑声尚未散尽,一股磅礴无比的威压便如山崩海啸般轰然降临。

  这股力量并非来自凤玄凌,而是源于他身侧那名始终沉静如水的女子——慕云歌。

  就在祭坛符文亮起的刹那,整座太庙剧烈一震,坚实的汉白玉地面竟如脆弱的蛛网般寸寸龟裂,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纵横交错。

  幽蓝色的火焰自地缝中猛然喷涌而出,于半空中扭曲、盘旋,最终凝成十二根遍布古老铭文的悬浮铜柱,将整个祭坛死死围住,构成了一座繁复而邪异的古老阵法。

  “‘双生归一阵’已启,主人归来在即!”血袍人仰天狂笑,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大功告成的癫狂。

  然而,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只见慕云歌面无表情,右手拇指与食指倏然一错,锋利的指甲划破指腹,一滴殷红的血珠滚落。

  她没有丝毫迟疑,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身前的虚空中迅速勾勒出一道与祭坛符文截然相反的逆向血符。

  与此同时,她唇瓣微动,一段段晦涩难懂的音节自她口中低声念出。

  那并非世间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而是她脑海中系统耗费巨大能量,从莲台教残缺典籍中强行解析出的破阵咒语。

  她此行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复活谁。

  她要做的,是借由灵泉之力,强行逆转这座阵法的阵眼方向,将这场精心策划的“迎神归位”仪式,扭曲成一座专门为那即将归来的“主人”所准备的“锁魂镇魄”之囚笼!

  血符成型,金光一闪,没入阵法核心。

  “吼——!”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嘶吼猛然从地底深处传来,仿佛有洪荒凶兽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大地再次剧烈震颤,一条完全由粘稠黑雾凝聚而成的巨蟒冲破地表,带着足以侵蚀心神的怨毒之气破土而出。

  它身躯庞大,几乎遮蔽了半个太庙,巨大的蛇首高高昂起,一双猩红的眼眸死死锁定着高台上的活人,张开血盆大口便要吞噬而来。

  “护驾!”谢刃暴喝一声,率领着身后的黑甲卫悍不畏死地迎了上去。

  数十把淬炼精钢的战刀带起凛冽寒风,狠狠斩入那黑雾蛇身之中。

  然而,预想中的金铁交鸣之声并未响起,刀锋劈入雾体,竟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却也未能伤其分毫。

  黑雾翻涌,反而顺着刀身缠绕而上,几名靠前的黑甲卫瞬间发出一声闷哼,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青。

  这邪物,物理攻击无效!

  眼看防线即将崩溃,人群陷入绝望的骚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被慕云歌搀扶着、气息微弱的凤玄凌猛然挣开了她的手。

  他

  “殿下,不要!”慕云歌心头一紧,下意识地伸手去拦。

  可慕云歌还是晚了一步。

  凤玄凌手腕翻转,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支本就沾染了他心头血的金簪,再一次、更深地刺入了自己心口左侧三寸的位置!

  “噗——”

  这一次,没有丝毫阻碍。

  鲜血如决堤的洪流,顺着金色的簪身狂涌而下,一滴滴、一串串,精准无比地滴落在阵眼中央,那个由慕云歌逆向血符所开启的漩涡之中。

  奇迹发生了。

  凤玄凌那暗红色的血液,在接触到慕云歌之前留下的血符印记时,竟仿佛遇到了某种催化剂,瞬间交融在一起,爆发出璀璨夺目的金红色光芒。

  一道凝实如玉的光柱拔地而起,其势如龙,贯穿太庙穹顶,直冲云霄!

  那由黑雾凝聚的巨蟒仿佛遇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天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

  金红色光柱所散发出的威压,对它而言便是焚身的烈焰,剧毒的烙铁。

  它庞大的身躯在光芒的照耀下开始剧烈扭曲、翻滚,而后寸寸崩解,化作缕缕青烟,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之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凤玄凌的血,不仅是压制慕云歌体内奇毒的良药,更是凤氏皇族中极少数人才拥有的“镇魂血脉”的体现。

  这种血脉,是所有邪祟阴物的克星,也是激发某些古老禁术的唯一媒介!

  危机暂时解除,凤玄凌身子一软,直直向后倒去,被眼疾手快的谢刃一把接住。

  就在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地喘息时,青黛趁乱快步扑到慕云歌身边,俏脸煞白,压低声音急切地禀报:“小姐,不好了!姐姐她……她不见了!方才高台混乱,她退下去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慕云歌闻言,冰冷的眸光中掠过一丝了然。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姐姐慕清柔的体内,残留着一道极其隐晦的操控印记。

  今日这场大戏,固然是为了阻止莲台教的阴谋,但更深层的目的,便是要逼出慕清柔背后那个真正的操纵者。

  她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枚蜡封的香丸,指尖稍一用力便将其碾碎。

  一股无色无味的粉末散开,被她小心地投入随身携带的灵泉瓶中,轻轻摇晃。

  这是她花费不菲积分,从系统中兑换的“神识追踪散”,只要以姐妹二人同源的血脉气息为引,便可在百步之内精准定位彼此的位置。

  果然,不过眨眼功夫,她脑海中便浮现出一行微弱的系统提示:【目标位于西北角枯井下方三丈。】

  慕云歌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她侧过头,对一旁的谢刃低声传令:“立刻封锁太庙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你亲率一队人,重点排查西北区域的每一寸角落。若遇到蒙面女子,务必活捉,不得伤其性命。”

  “是!”谢刃领命,立刻着手安排。

  紧接着,慕云歌又悄然对青黛说道:“你马上去一趟紫宸宫,到我寝殿的暗格里,把我备下的那套灰色袍子取来,再带一盏无光灯笼。”

  “小姐,您是想……”青黛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脸上满是担忧。

  “按我说的做。”慕云歌不容置喙。

  她转身走向昏迷的凤玄凌,正想探查他的伤势,一只冰冷但有力的大手却猛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凤玄凌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异常明亮,死死地盯着她:“你不能下去……那里,不是活人该去的地方。”

  他显然也察觉到了枯井方向的异常。

  慕云歌反手握住他那只因失血过多而冰冷的手掌,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夹杂着讥诮与森然的弧度:“可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鬼,下去认认亲,正好。”

  话音未落,她已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毫不犹豫地步入殿角的阴影之中,几个闪身,身影便彻底隐没不见。

  枯井之下,果然别有洞天。

  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道阴冷潮湿,向下蜿蜒,不知通向何处。

  慕云歌屏住呼吸,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鬼魅般贴着冰冷的墙壁潜行。

  她借助前世作为顶尖特工培养出的夜视技巧和对危险的敏锐直觉,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几处隐藏在暗影中的机关陷阱。

  石道的尽头,是一间约莫十丈见方的密室。幽暗的烛火摇曳,将人的影子拉得扭曲怪异。密室中央,立着一尊面目模糊的女性石像。

  她的姐姐慕清柔,正双膝跪在石像之前,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已然磕出了血痕。

  她仿佛失去了自己的神智,口中正机械地、喃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真女归位……真女归位……”

  慕云歌的目光越过慕清柔,落在了她身后的石壁上。

  那里有一个凹槽,槽中赫然嵌着半块她无比熟悉的玉珏。那正是与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完全吻合的另外半块!

  此刻,那半块玉珏正散发着微弱的幽光,在某种无形力量的驱动下,极其缓慢地转动着。

  只一瞬间,慕云歌便全明白了。

  这里不仅是莲台教的秘密据点,更是当年那些构陷太子府、害死她母亲的共谋者们,留下的“复辟密所”!

  她眼中杀机一闪,正欲悄然靠近,先将姐姐制服,头顶上方却突然传来一声瓦片的轻微响动!

  有人跟踪!

  慕云歌身形一顿,瞬间隐入一根石柱后的阴影里。

  片刻后,一个苍老的身影气喘吁吁地从石道入口处探出身来,竟是那个不起眼的老宦官,赵德全。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浑浊的老眼在看到密室中的情景时,闪过一丝惊惧,但更多的却是决绝。

  他看到了阴影中的慕云歌,没有声张,而是用尽全力压低声音,嘴唇哆嗦着说:“小姐……快走……老奴年轻时,曾是皇陵的守钥人……这下面镇着的,不只是莲台教的邪祟……还有……还有先帝爷临终前,亲手封印的‘影阁名册’!”

  慕云歌瞳孔骤缩。

  赵全喘着粗气,继续道:“那名册上……写着所有参与构陷太子府的官员名字……包括……包括当今圣上身边最信任的近臣!老奴这条命活够了……只求您,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替娘娘和太子殿下,讨回一个公道!”

  他的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当——!”

  一声沉闷悠远的钟声,毫无征兆地从石室最深处响起,仿佛直接敲击在人的灵魂之上。

  紧接着,整座密道,乃至整个地下空间,都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脚下的地面仿佛活了过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头顶的尘土簌簌落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而邪恶的气息,正从比这间密室更深的地底,缓缓苏醒,那感觉,就像是一头沉睡了千年的巨兽,正不耐烦地睁开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