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赵少爷他又懂了31-《病弱攻怎么了,吐个血你就爱惨了》

  毕业之后,两人忙着各自的事业。

  赵斯年也好奇秦昼到底在哪家企业工作。

  有时回家,还会撞见秦昼穿着西装,坐在书房屏幕前参与视频会议。

  神情专注而疏离,一股禁欲感扑面而来,每次看到都让赵斯年心跳漏了几拍。

  但秦昼没有主动提及,赵斯年便也默契地不问。

  他尊重爱人的隐私。

  这个月末,赵斯年需要短暂出差三天,去敲定一个重要的合作细节。

  行程不算长,但分离的感觉却格外清晰。

  他总是担心秦昼的身体。

  以至于每次视频通话时,哪怕屏幕那头的秦昼看起来一切如常。

  但赵斯年总会觉得秦昼好像又不舒服了。

  这份牵挂让他归心似箭,所以就提前赶了回来。

  推开家门,客厅里静悄悄的,赵斯年放下行李。

  经过餐桌,赵斯年鬼使神差看了眼今天阿姨送来的餐盒。

  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居然都还没动过。

  他心里一惊,连忙询问阿姨。

  却从阿姨嘴里,得知了秦先生最近胃口不好,总是去打营养液,还不让阿姨告诉自己的消息。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秦昼一回来,就发现赵斯年视线死死盯着自己右手手背上。

  那里,一片青紫淤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

  赵斯年深吸口气,努力压住情绪,声音沙哑,

  “医院的营养液,比家里的饭要好吃?”

  秦昼刚换好鞋,动作顿住。

  抬起头,对上赵斯年几乎要喷火的眼睛,瞬间明白了。

  赵斯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对于秦昼的身体,他总是寸步不让。

  秦昼自知理亏,没有辩解,反而朝着赵斯年走了两步。

  一只手捂住了胃,又自然地揽住了赵斯年的腰,将身体一部分重量靠了过去,

  额头抵在赵斯年的肩膀上,声音有些低,

  “胃疼吃不下……吃了就吐。”

  他顿了顿,握着赵斯年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紧捂着的胃部,

  “你摸,现在就疼得厉害。”

  赵斯年听了这话,完全拿他没办法。

  立马皱着眉,把秦昼轻轻按到柔软的沙发上。

  再伸手探过去,果然触感是一阵冰凉,还时不时在抽动着。

  心里一揪,赵斯年那股火气瞬间就被心疼给淹没了。

  秦昼摸了摸他的耳垂,赵斯年也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

  “从明天开始,我要监督你吃饭。每顿饭,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赵斯年说到做到。

  无论他手头有多重要的事情,每到饭点,赵斯年的电话或信息必定准时到达。

  更多的时候,是他直接驱车回家,陪着秦昼一起吃饭。

  比起总裁,他更像是一个固执的监工,盯着秦昼把每一口食物咽下去。

  秦昼起初还有些无奈。

  但在赵斯年那双写满“你不吃我也不吃”的眼神坚持下,也只能配合。

  这种直接到甚至有些孩子气的表达,也是秦昼希望在赵斯年身上看到的。

  而且为了能更早回家,赵斯年在自己的企业里掀起了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

  引入高效协同工具,精简流程的同时,他还大力推行线上办公模式,赋予员工更大的时间弹性,并且福利和奖金翻倍。

  一时间员工都纷纷感叹自己遇到了神仙老板。

  实际上,某人只是想自己也能早点回家,亲手做饭,暖爱人的胃。

  如果爱是没有理由的,那么不爱也同样如此。

  赵斯年已经不再渴望父母的爱。

  因为他拥有了一整个太阳的爱。

  这份爱足够炽烈,让他没有时间再去清扫那些阴暗的角落。

  傅琬联系不到赵斯年,把主意打到了赵时清身上。

  她自己是商业联姻得利,自然想让赵时清走这条路。

  但她毕竟不是赵时清亲生母亲,所以还得赵则刚出面。

  秦昼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赵时清已经和赵则刚大吵一架从家里搬出来了。

  赵则刚找到她,要求她必须选一位商业联姻对象,赵时清直接拒绝了。

  赵则刚恼羞成怒,当场说要把赵时清所有资金停止供应。

  “我当时告诉他随便停,并且我把之前的钱连本带利当面转回给了他。”

  “老头脸都气黑了,质问我是不是攀上什么男人了。”

  “我扭头就走,脑子里还在唱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电话那头的秦昼,听着赵时清用极其平静,甚至带着点调侃的语调描述完这场的父女反目,沉默了片刻。

  “没有赵家,没有任何人,你一样能站到最高处,时间而已。”

  赵时清足够小心,足够隐忍。

  骨子里的韧劲,像野草,烧不尽,风一吹,便又是漫山遍野。

  秦昼是由衷为这个商业伙伴感到高兴。

  “谢了,就这么说,合同我后天拟出来,今天我还要整理一下。”

  赵时清挂断电话。

  客厅中央堆着几个拆开的大纸箱,里面是简单的必需品和一些书。

  赵时清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正弯腰收拾。

  她专门给自己买了套面积不大的房子。

  过去,赵家别墅太大了,大到空旷冰冷。

  里面的一切都带着赵氏的标签,没有一件东西能让她安心地说“这是我的”。

  甚至包括她自己。

  她曾在那巨大的空间里行走,却感觉自己像个透明的寄居者。

  而现在,这间小小的房子,每一处都属于她自己。

  她要在这里,像一粒被风吹落的种子。

  重新扎根,重新发芽,重新开花结果,完完整整地生长一遍。

  这时候,外面的门敲开了,居然是骆辰。

  “时清!”

  骆辰的笑容在门开的瞬间放大,他将手中的玫瑰往前一递,浓烈的花香扑面而来,

  “你的商业对象可以选我,这样叔叔就不会为难你,我家肯定也够资格……”

  他语气笃定,手里鲜艳欲滴的花瓣,微微颤动,无声催促赵时清快些答应。

  赵时清看着这个从小到大跟在自己屁股后的太子爷,又看了看被精心包好的红玫瑰。

  潇洒笑了笑,

  “骆辰,你还没明白吗?”

  “我要的不是选择联姻对象的权利——那不过是另一种施舍。”

  “我要的是拒绝任何安排,活出自我的权利。”

  “不是每个男人拿着一捧花告白女人就要同意的。”

  骆辰有些错愕,手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昂贵的包装纸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我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