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同志你又暗恋了22-《病弱攻怎么了,吐个血你就爱惨了》

  季临提着饺子挥了挥手。

  宋文白站起身,季临看见了更是快步走了过来想要扶他。

  但是宋文白却握着他的手往外走。

  季临看着他的后颈,跟在身后,

  “不在警局里吃了吗?”

  宋文白没说话。

  他的沉默不是不耐烦,更像是累到不想把力气花在多余的字上。

  可这沉默落在季临耳朵里,就扎得他不踏实。

  季临有些着急,

  “我怕你……”

  被季临这么轻轻拉住,宋文白停下脚步看着季临的眼睛。

  季临的手还被他握着,没挣开,只是反过来用指尖轻轻拽了一下,像求他慢一点。

  宋文白道,

  “好累,我们回去吧。”

  这几个字,就能让季临不继续追问。

  季临是怎么骑着自行车带宋文白回的他舅舅家,季临自己都不清楚。

  他只知道,车轮碾过石子路,颠一下,宋文白的呼吸就会停半拍。

  季临立刻把速度放慢,肩背却不敢松,怕再颠到他。

  他从宋文白眼神中除了看出那因为病痛带来的疲惫,还看出了几分对自己的心疼。

  那种心疼也不是怜悯,更像是把他的狼狈看在眼里,却没拆穿,还替他留了面子。

  是错觉吗?

  他不敢确定。

  季临一向嘴硬,心却直,直得藏不住。

  越是藏不住,他越怕自己想多,怕自己一头栽进去。

  季临把车靠好,提着饺子跟着宋文白进去后,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宋文白见季临愣住,

  “背疼。”

  “背疼”两个字一落地,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就都被推到一边了。

  季临回过神就让宋文白躺着,自己给他按揉。

  他试着用掌心压了一下,宋文白的呼吸微微顿住,季临立刻放轻。

  “疼得厉害吗?”

  他是轻轻问的,像怕声音大一点就会让宋文白更难受。

  宋文白没答,只是把脸偏向里侧,算是默认。

  季临就不再问,手上的动作慢慢稳下来,从肩胛一寸寸揉开。

  “你没什么和我说的?”

  季临像平时那样痞痞地抬了抬下巴,想把这句话糊过去。

  “我能有什么,倒霉呗。河边一脚踩空,淋成这样。”

  他打着哈哈,语气故作轻松。

  明明眼睛都发红了,偏偏他还要装得不在乎。

  宋文白叹口气,撑着床沿坐起一点。

  他衣服不多,但好在还是有可以换洗的。

  他从枕边拿出一叠叠得很整齐的衣服,直接丢给季临, 紧接着又丢了条裤衩子。

  “新的,你别嫌弃。”

  那条裤衩子落下时轻飘飘的,却把季临砸得耳根发热。

  他捧着衣服,手心还是湿的,布料一贴上来就微微潮起来。

  季临立刻把手往衣服边上挪,像怕把宋文白这点东西弄脏。

  他哪里会嫌弃,还是硬撑着把语气说得平常。

  “我后面给你洗好,再还你……”

  他想把这份“借”说得清楚一点,像这样就不会显得自己太占便宜,也不会显得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得太近。

  可宋文白看着他,

  “随你。”

  越是这样,季临越心虚。

  他抱着衣服去了旁边,低头整理裤腰,视线扫到那条裤衩子,动作忽然顿住。

  没想到宋文白看着文气十足,裤衩子却还…… 还挺大的。

  季临脸一热,赶紧把那点不该停留的念头按下去。

  他把衣摆拉平,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床边。

  宋文白已经躺着了。

  既然季临要帮忙按,就让他做吧。

  宋文白闭了闭眼,把身体的重量交出去,允许季临随便靠近。

  季临按得更认真,他想让宋文白舒服一点,也想借这个动作让自己心里那点翻腾安静一点。

  却突然听到宋文白问,

  “磷化锌,你刚才时候也听到了,你怎么想的?”

  季临更沉默了。

  他知道,这个药可能不是王照庆买的。

  宋文白没有责怪他的沉默,只是接着说,

  “季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所以……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季临胸口一紧,

  “不,才不是。”

  季临声音有点急,但不高。

  他不想让这句话变成争执,更不想让宋文白把自己往外推。

  “你帮了赵德宝,还帮了我大哥,对你好的人,你都会帮。”

  “你也……帮了我。”

  宋文白没说话。

  季临等了两秒,心里那点慌又冒出来。

  “你很好,我不好才对。”

  “我嫉妒张小平,我恨我爸,不让我读书,还过分偏心。”

  这些话他平时不说。说出来就像把自己的难堪掀开,露给人看。

  可他忍了一路,忍到现在,宋文白那句“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像把门推开了,他就再也关不住。

  “今天我说要分家。”

  “宋文白,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很不孝顺,很恶劣?”

  终于说出来了,宋文白在心里叹口气。

  他睁开眼,没立刻转身,只是把头偏过来一点,让季临能看见他的侧脸。

  “季临,你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你没错。”

  季临像是被这句话戳到最软的地方,呼吸一下子乱了。

  季临抬手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尖,装作只是随便擦汗,可眼角的湿润还是出卖了他。

  季临蹲下身子,看着宋文白。

  今天他鼓起勇气说分家,还有些勇气没用完。

  那点勇气像还在胸口烧,烧得他不想再退。

  “所以宋文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