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梨园的地方就塌了。
那个叫“乌鸦”的家伙很狼狈地跑进了一个空间裂缝里，然后呢，这个用晚唐时候的怨气做的华丽世界，也就走到了它存在的尽头，要没了啦。
汉白玉做的走廊变成了粉末，在空中飘来飘去的。琉璃做的戏台上也都是裂缝，裂缝越来越多，就像镜子碎了一样，映照着一个时代的终结。那些牡丹和芍药，开得好好的花，一下子就都枯萎了，也凋零了，香气也没了。
整个世界，都在告别，但是没有声音。
在戏台中间，有一个叫“乐圣”的身影，她也在这场崩塌中变得越来越透明了。
她抱着一个白玉琵琶，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然后那个琵琶就变成了很多七彩的光点，跑进了她快要消失的身体里。
她脸上本来很悲伤很不甘心，现在看起来很平静。她觉得如释重负了。千年的执念，因为一首唐朝的诗，终于得到了解脱。
她慢慢地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陈默。
然后，她就给陈默行了一个大礼，是那种古代宫廷的礼节呢。她给这个用一首诗唤醒了她灵魂的“知音”行礼。
她虽然没说话，但是陈默觉得他看懂了她的眼神，那里面有好多话想说。
就是谢谢你啦，让我记起来了，这首曲子，本来是为了记录一个时代的好东西，而不是为了悲伤和感叹。
陈默心里动了一下，他没说话，整理了一下自己有点乱的衣服，也对着这个值得尊敬的艺术家，很郑重地弯腰回了一个礼。
这不是打赢了，这是一场超度。
“乐圣”的脸上，露出了最后一点欣慰的笑。
她的身影，还有这个梨园最后的一点影子，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周围又变回了天牢里那种冷冰冰的灰色雾气。
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奇怪的梦。
-
陈默正准备松一口气，回到指挥室去。
然而，就在“乐圣”消失的那个地方，突然有一道很亮的光留下来了，不肯走。
那个光很奇怪，不像是灵力，也不像国运。就是一种很纯粹的光，好像很早就存在了。
光没了以后，就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神秘碎片，飘在空中。
它看起来是透明的，像是水晶做的，里面有彩色的光在慢慢转，每次转动，都好像在演一些古代打仗的故事。它明明是凉的，可是陈默却觉得有一股很温润的感觉扑过来，带着历史感。
陈默下意识地伸出手，把这个碎片轻轻接住了。
【叮！】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的提示音终于响了，来得有点晚。
【恭喜宿主，你成功破解了B级核心阵眼‘长恨悲歌’，作为总指挥，你完美挫败了“监天司”对国运天牢的第一次全面进攻，为九州国运的稳定做出了贡献！】
【奖励正在结算……】
【获得国运点：点！】
【获得特殊道具：天命碎片（残）×1】
【获得特殊称号：盛唐风骨（被动效果：你对唐代历史的理解很深，在面对唐朝的历史囚徒时，你的精神抗性和意境威压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
有很多国运点，还有一个很厉害的称号，这些都在陈默的预料之中。
但是陈默的目光，却看着那条关于特殊道具的提示。
“天命碎片……”
他自言自语，手里的这个碎片，就是“天命”？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是“乐圣”留下的礼物呢，还是这个牢房的核心？
他很想知道，于是，陈默几乎是本能地集中精神，对着手里的碎片，用了自己最厉害的探查能力。
“因果视界——开！”
他本来以为，会看到很多和碎片有关的历史信息。
然而，现实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在他的【因果视界】碰到碎片的一瞬间，一股很强大的意志，就顺着他的视线冲进了他的脑子里！
“呃啊——！”
陈默痛苦地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很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整个脑袋都好像要被那些信息给撑爆了！
他什么都没看到。
不对，应该说，他看到的东西，超出了他作为一个“人”能理解的范围。
他好像看到了一条金色的巨龙，是很多星星组成的，在时间的河里咆哮。他又好像听到了很多人的祈祷和呐喊，变成了两个很重的汉字——“天命”！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普通人，想用眼睛直接去看太阳，那光本身就是攻击！
“陈默！你怎么了？”
赵玄陵在旁边看到他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就马上过去扶住了他。
陈默猛地闭上眼，强行关掉了【因果视界】，那种撕裂灵魂的疼才慢慢退了。他大口地喘气，背后都是冷汗。
“没事……”他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哑，但是他看手里的那个碎片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很敬畏，也很害怕。
这个东西，不是他现在能看的。
它来自一个更高的维度。
“我们回去。”
陈默很小心地，把这个像烫手山芋一样的“天命碎片”贴身收好，对赵玄陵说。
赵玄陵虽然有很多疑问，但看陈默表情很凝重，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她点了点头，很快就启动了回归程序。
光影变了变，两个人就从冷冰冰的灰色雾气里，回到了九州阁那个很有科技感的中央指挥室。
-
他们回去以后，指挥室里的人都在鼓掌和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国运指数已经完全稳定了，而且开始回升了！”
“所有报警的牢房都正常了！‘污染阵法’被彻底搞定了！”
指挥室里，那些之前还很愁的分析员和参谋们，现在都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他们很激动地互相拥抱，有的人还哭了呢。
当他们看到陈默和赵玄陵回来了，气氛就更高兴了。
所有人都看着陈默。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怀疑和不理解，只剩下佩服和感激。
“敬礼！”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
下一刻，指挥室里所有穿制服的九州阁成员，都“唰”的一下，向陈默敬了一个很标准、很崇高的军礼。
他们是在向这位代理总指挥致敬，因为他用一场豪赌，救了整个九州阁和九州的国运。
就连之前一直反对陈默的那个保守派高层，这时候脸都红了，有点不自然地，但也一样标准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事实就是事实。
陈默用一场完美的胜利，征服了这里所有的人。
然而，陈默心里却很平静，面对这种场面，他一点也不激动。
他只是对着大家，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
他的手，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着那个“天命碎片”在的地方。
比起眼前的胜利和荣耀，他更在意那个来历不明，自己也看不懂的神秘碎片。
“报告总指挥！”
李昊的声音从通讯里传来，他那边好像也刚打完仗，声音里又累又兴奋。
“甲号阵眼‘葬魂谷’，三分钟前被我们打下来了！白起的将旗被我亲手折断了！我们这边没有人死，只有三个人受了点轻伤！”
“报告总指挥！乙号阵眼‘兰若寺’……”
“报告总指挥！丙号阵眼‘赤壁’……”
一条条捷报，通过广播在指挥室里响起来。
四个地方都出击了，四个地方都赢了！
陈默那个看起来很疯狂的战术，被证明是最好的方案。
欢呼声又响起来了，比之前还热烈。
赵玄陵看着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他被大家围着，但还是那么冷静，她的眼神很复杂。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陈默在九州阁的地位，没人能动摇了。他不再是需要被看着的“特殊资产”，而是真的成了这台国家机器的……核心大脑。
但是陈默自己，却好像一个局外人。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监天司”，搞这么大的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捣乱吗？
不。
现在看来，他们更像是在用一种很笨的方法，大规模地“探矿”。
而自己，只是碰巧在他们探测的一个“矿点”上，捡到了他们想要得不得了的……宝藏。
这个“天命碎片”，不是奖励。
这是一封请柬。
一封来自那个最高机密的A级悬案——【传国玉玺失窃案】的，致命的请柬。
他看着指挥室里那些庆祝胜利的笑脸，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真正的战争，可能才刚刚开始呢。
那个叫“乌鸦”的家伙很狼狈地跑进了一个空间裂缝里，然后呢，这个用晚唐时候的怨气做的华丽世界，也就走到了它存在的尽头，要没了啦。
汉白玉做的走廊变成了粉末，在空中飘来飘去的。琉璃做的戏台上也都是裂缝，裂缝越来越多，就像镜子碎了一样，映照着一个时代的终结。那些牡丹和芍药，开得好好的花，一下子就都枯萎了，也凋零了，香气也没了。
整个世界，都在告别，但是没有声音。
在戏台中间，有一个叫“乐圣”的身影，她也在这场崩塌中变得越来越透明了。
她抱着一个白玉琵琶，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然后那个琵琶就变成了很多七彩的光点，跑进了她快要消失的身体里。
她脸上本来很悲伤很不甘心，现在看起来很平静。她觉得如释重负了。千年的执念，因为一首唐朝的诗，终于得到了解脱。
她慢慢地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陈默。
然后，她就给陈默行了一个大礼，是那种古代宫廷的礼节呢。她给这个用一首诗唤醒了她灵魂的“知音”行礼。
她虽然没说话，但是陈默觉得他看懂了她的眼神，那里面有好多话想说。
就是谢谢你啦，让我记起来了，这首曲子，本来是为了记录一个时代的好东西，而不是为了悲伤和感叹。
陈默心里动了一下，他没说话，整理了一下自己有点乱的衣服，也对着这个值得尊敬的艺术家，很郑重地弯腰回了一个礼。
这不是打赢了，这是一场超度。
“乐圣”的脸上，露出了最后一点欣慰的笑。
她的身影，还有这个梨园最后的一点影子，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周围又变回了天牢里那种冷冰冰的灰色雾气。
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奇怪的梦。
-
陈默正准备松一口气，回到指挥室去。
然而，就在“乐圣”消失的那个地方，突然有一道很亮的光留下来了，不肯走。
那个光很奇怪，不像是灵力，也不像国运。就是一种很纯粹的光，好像很早就存在了。
光没了以后，就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神秘碎片，飘在空中。
它看起来是透明的，像是水晶做的，里面有彩色的光在慢慢转，每次转动，都好像在演一些古代打仗的故事。它明明是凉的，可是陈默却觉得有一股很温润的感觉扑过来，带着历史感。
陈默下意识地伸出手，把这个碎片轻轻接住了。
【叮！】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的提示音终于响了，来得有点晚。
【恭喜宿主，你成功破解了B级核心阵眼‘长恨悲歌’，作为总指挥，你完美挫败了“监天司”对国运天牢的第一次全面进攻，为九州国运的稳定做出了贡献！】
【奖励正在结算……】
【获得国运点：点！】
【获得特殊道具：天命碎片（残）×1】
【获得特殊称号：盛唐风骨（被动效果：你对唐代历史的理解很深，在面对唐朝的历史囚徒时，你的精神抗性和意境威压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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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国运点，还有一个很厉害的称号，这些都在陈默的预料之中。
但是陈默的目光，却看着那条关于特殊道具的提示。
“天命碎片……”
他自言自语，手里的这个碎片，就是“天命”？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是“乐圣”留下的礼物呢，还是这个牢房的核心？
他很想知道，于是，陈默几乎是本能地集中精神，对着手里的碎片，用了自己最厉害的探查能力。
“因果视界——开！”
他本来以为，会看到很多和碎片有关的历史信息。
然而，现实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在他的【因果视界】碰到碎片的一瞬间，一股很强大的意志，就顺着他的视线冲进了他的脑子里！
“呃啊——！”
陈默痛苦地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很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整个脑袋都好像要被那些信息给撑爆了！
他什么都没看到。
不对，应该说，他看到的东西，超出了他作为一个“人”能理解的范围。
他好像看到了一条金色的巨龙，是很多星星组成的，在时间的河里咆哮。他又好像听到了很多人的祈祷和呐喊，变成了两个很重的汉字——“天命”！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普通人，想用眼睛直接去看太阳，那光本身就是攻击！
“陈默！你怎么了？”
赵玄陵在旁边看到他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身体也摇摇晃晃的，就马上过去扶住了他。
陈默猛地闭上眼，强行关掉了【因果视界】，那种撕裂灵魂的疼才慢慢退了。他大口地喘气，背后都是冷汗。
“没事……”他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哑，但是他看手里的那个碎片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很敬畏，也很害怕。
这个东西，不是他现在能看的。
它来自一个更高的维度。
“我们回去。”
陈默很小心地，把这个像烫手山芋一样的“天命碎片”贴身收好，对赵玄陵说。
赵玄陵虽然有很多疑问，但看陈默表情很凝重，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她点了点头，很快就启动了回归程序。
光影变了变，两个人就从冷冰冰的灰色雾气里，回到了九州阁那个很有科技感的中央指挥室。
-
他们回去以后，指挥室里的人都在鼓掌和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国运指数已经完全稳定了，而且开始回升了！”
“所有报警的牢房都正常了！‘污染阵法’被彻底搞定了！”
指挥室里，那些之前还很愁的分析员和参谋们，现在都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他们很激动地互相拥抱，有的人还哭了呢。
当他们看到陈默和赵玄陵回来了，气氛就更高兴了。
所有人都看着陈默。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怀疑和不理解，只剩下佩服和感激。
“敬礼！”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
下一刻，指挥室里所有穿制服的九州阁成员，都“唰”的一下，向陈默敬了一个很标准、很崇高的军礼。
他们是在向这位代理总指挥致敬，因为他用一场豪赌，救了整个九州阁和九州的国运。
就连之前一直反对陈默的那个保守派高层，这时候脸都红了，有点不自然地，但也一样标准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事实就是事实。
陈默用一场完美的胜利，征服了这里所有的人。
然而，陈默心里却很平静，面对这种场面，他一点也不激动。
他只是对着大家，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
他的手，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着那个“天命碎片”在的地方。
比起眼前的胜利和荣耀，他更在意那个来历不明，自己也看不懂的神秘碎片。
“报告总指挥！”
李昊的声音从通讯里传来，他那边好像也刚打完仗，声音里又累又兴奋。
“甲号阵眼‘葬魂谷’，三分钟前被我们打下来了！白起的将旗被我亲手折断了！我们这边没有人死，只有三个人受了点轻伤！”
“报告总指挥！乙号阵眼‘兰若寺’……”
“报告总指挥！丙号阵眼‘赤壁’……”
一条条捷报，通过广播在指挥室里响起来。
四个地方都出击了，四个地方都赢了！
陈默那个看起来很疯狂的战术，被证明是最好的方案。
欢呼声又响起来了，比之前还热烈。
赵玄陵看着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他被大家围着，但还是那么冷静，她的眼神很复杂。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陈默在九州阁的地位，没人能动摇了。他不再是需要被看着的“特殊资产”，而是真的成了这台国家机器的……核心大脑。
但是陈默自己，却好像一个局外人。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监天司”，搞这么大的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捣乱吗？
不。
现在看来，他们更像是在用一种很笨的方法，大规模地“探矿”。
而自己，只是碰巧在他们探测的一个“矿点”上，捡到了他们想要得不得了的……宝藏。
这个“天命碎片”，不是奖励。
这是一封请柬。
一封来自那个最高机密的A级悬案——【传国玉玺失窃案】的，致命的请柬。
他看着指挥室里那些庆祝胜利的笑脸，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真正的战争，可能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