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忍不住买张票进来，怀旧一下呢？”
陈默的这番话，就像是往一锅烧开的油里面，又倒了一勺冰水。
国运天牢的入口这里，一下子就炸了。
只不过，这次爆炸，是发生在李昊他们三个人的脑子里。
“私服？舞台剧？亚历山at大城？”
李昊，他刚刚才从三观碎裂的冲击里面，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斗志，是个天之骄子。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他的大脑，可以理解这几个词语单独的含义。
但是当这些词被陈默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组合在一起，还指向一个已经被抹除了存在的上古历史遗迹时。
他就宕机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我们现在在讨论怎么对抗一个动动手指就能把人从因果律里删掉的神明级怪物！
你却说我们要去搭个片场演一出戏？
你是不是刚才被打了一巴掌，脑子坏掉了？！
和彻底陷入逻辑混乱的李昊不一样。
赵玄陵，则是在第一时间，就抓住了陈默话里的那个最疯狂，也是最核心的关键词。
“引诱。”
她的瞳孔收缩了起来，像针尖一样。
“你的意思是……”她看着陈默，问，“我们从被动等待他攻击的‘猎物’，变成主动设置陷阱的‘猎人’？”
陈默点了点头，觉得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没错。”陈默说着，他的目光越过大家，看向了那个悬浮在那里的S级牢房，那个是他破了“希望”案后出现的。
那个牢房像个七彩万花筒一样，一直在变，充满了无限可能，是个叫“叙事炼金术”的熔炉。
陈默开始解释他的计划。
“‘归墟’，或者说‘文归’，他最核心的行为逻辑是什么？”
“是‘整理’，是‘归档’，是‘修正错误’。”
“他是一个有洁癖的图书管理员，他不能容忍任何不符合他‘完美’标准的‘错误信息’存在。”
“那么，如果我们故意创造一个巨大的，充满了错误的‘亚历山丹图书馆’呢？”
“一个历史考据漏洞百出。”
“一个人物关系乱七八糟。”
“一个把柏拉图写成肌肉猛男，把亚里士多德写成女装大佬的，一个乱七八糟的历史故事。”
“你们说，当他‘扫描’到自己诞生的‘摇篮’，被我们糟蹋成这个样子时……”
“他那套绝对理性的‘程序’，会不会发出最高级别的‘报错’警报？”
“他会不会忍不住亲自下场，来‘修正’我们这个低级文明犯下的‘致命错误’呢？”
陈默这么一说，一个很荒诞，但逻辑上又好像说得通的作战蓝图，就在大家的脑海中展开了。
李昊不说话了。
他的脸上还有那种三观碎裂的表情，但是他那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了。
他好像有点跟上这个疯子的思路了。
而孙老那个苍老的全息投影，则摸着自己虚幻的胡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用‘虚假’当‘诱饵’。”
“用‘荒谬’当‘陷阱’。”
“好一个‘空城计’啊。”
他看陈默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但是，小友，诸葛亮能唱‘空城计’，是因为他城里真的有伏兵。”
“我们的‘伏兵’，又在哪里呢？”
“我们凭什么去搭建一个，连‘归墟’都会信以为真的‘私服’？”
来了。
正题来了。
陈默等的就是这句话。
然后，他转身走到了九州阁指挥中心那面巨大的全息操作墙前。
“赵组长，给我最高权限。”
赵玄陵没有犹豫，马上就在自己的终端上操作了几下。
“权限已经开放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开始在虚空中快速地构建他的计划。
“第一，我们需要一个‘服务器’。”
他的手指指向了屏幕上那个S级牢房的实时监控画面。
“这个叫‘叙事炼金术’的牢房，本身就是一个能把‘概念’变成‘现实’的超级引擎。就用它来当我们这个‘私服’的底层构架。”
“第二，是‘能源’。”
“整个九州龙脉的国运之力，是这次行动的唯一能源供应。我们需要它提供庞大的算力，要足以支撑起一个假的‘历史切片’。”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游戏客户端’，也就是‘剧本’。”
陈默的手指在屏幕上重重一点。
“我们，要把有史以来，人类所有关于‘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研究论文，历史文献，民间传说，还有小说、电影、游戏……”
“把所有这些真假混杂的信息，全部都输入‘发条抄写员’！”
“让它，当我们的‘总编剧’和‘游戏引擎’，来搭建这个虚假的‘亚历山大城’！”
“计划代号——”陈默看着屏幕上那个由他亲手画出来的疯狂作战计划，一字一顿地说道：
“‘亚历山大沙盒’！”
计划已经不只是一个疯狂的构想了。
它正在变成一套看起来可以执行的行动方案。
“发条抄写员。”赵玄陵的表情很冷静，冷静得有点可怕，“根据陈默的方案，进行可行性评估，计算成功率。”
【……指令确认。】
【……正在调用‘叙事炼金术’牢房底层逻辑接口……】
【……正在链接九州龙脉国运数据库……】
【……正在构建‘亚历山大沙盒’模拟模型……】
指挥中心的全息屏幕上，无数看不清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飞速闪过。
一个由光线构成的，非常复杂的城市模型，开始在屏幕中央慢慢成型。
那是一座充满了古典西方风格的宏伟城市。
有港口，有灯塔，还有那座传说中的知识圣殿。
然而，就在城市模型快要彻底凝实的时候。
“滋啦——！”
一声很刺耳的电流声响了起来。
整个模型剧烈地闪烁了一下，然后就像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一样，布满了扭曲的雪花。
接着，一行血红色的警告弹了出来。
【警告：‘叙事概念’不兼容！】
【评估报告：构建失败。】
失败了？
李昊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陈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他马上问，“哪里不兼容？”
【……分析如下：】
【……九州龙脉的‘国运之力’，它的本质是基于华夏五千年历史的‘集体潜意识’和‘因果集合’。】
【……它的‘叙事’核心是‘家国’、‘传承’、‘天下大同’、‘王侯将相’。】
【……而‘亚历山大城’代表的古希腊文明，它的‘叙事’核心是‘哲学’、‘民主’、‘逻辑思辨’、‘神人同形’。】
【……两者，在最底层的‘概念原语’上，有根本性的差异。】
【……强行用东方的‘叙事内核’，去构建西方的‘历史场景’。】
【……这就好像，要求一位只会写‘唐诗宋词’的大文豪，去创作一首完美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一样。】
【……结果只会是一个样子像，但内在完全不对的空洞‘赝品’。】
【……这样的‘赝品’，可以骗过凡人，但绝对无法骗过以‘归档’整个宇宙‘故事’为己任的‘归墟’。】
“发条抄写员”的解释很冰冷，也很精准。
它给出的结论让所有人都没办法反驳。
陈默很无奈，沉默了。
他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就是文化差异。
这就好像，你让一个中国厨子，用酱油和八角，去做一份正宗的意大利面。
做出来的东西，也许也能吃。
但绝对不是那个味儿。
“所以……”赵玄陵的声音有点干涩，“结论是，这条路走不通？”
【……修正。并非此路不通。】
【……根据模型推演，‘亚历山大沙盒’计划，理论上依旧可行。】
【……但需要补全缺失的‘原材料’。】
“什么原材料？”
【……古希腊文明，以及深受其影响的古埃及文明的‘历史数据库’。】
【……也就是，他们的‘国运’。】
指挥中心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这个要求，比刚才的计划本身还要离谱一万倍。
共享“国运”？
这已经不是军事机密级别的问题了。
这等于，是让一个国家把自己的龙脉，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所有的历史因果，所有的命根子，全部打包交出来给别人当素材用。
这世界上，有哪个疯子会同意？
“完了……”李昊喃喃自语，他刚刚又燃起的希望之火，又一次被无情地浇灭了。
赵玄陵的拳头也死死地攥紧了。
就连孙老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这种近乎绝望的气氛中。
只有陈默。
他的脸上不但没有任何沮丧，反而露出了一个有点古怪的笑容。
他想起来了，他为了提升信用等级，在“阿卡西大图书馆”的公共区发表过一篇“学术论文”。
想起了那些像疯了一样疯狂购买他那篇论文的一长串ID。
想起了那些同样被“归墟”这个宇宙级的超级杠精折磨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古老文明们。
“谁说……”
陈默抬起头，环视着众人。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充满了自信，甚至有点“狡黠”的弧度。
“我们没有几个同样渴望着‘复仇’的‘国际友人’呢？”
话音落下。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伸出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闪烁着无数文明徽记的交流界面弹了出来。
他的手指在上面飞速地敲击着。
【“会议主题：关于如何联手把我们的共同债主‘归墟’彻底送回老家——一场跨文明的技术交流与复仇研讨会。”】
【“通知全体成员”】
【“有意者，请回复1。”】
陈默的这番话，就像是往一锅烧开的油里面，又倒了一勺冰水。
国运天牢的入口这里，一下子就炸了。
只不过，这次爆炸，是发生在李昊他们三个人的脑子里。
“私服？舞台剧？亚历山at大城？”
李昊，他刚刚才从三观碎裂的冲击里面，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斗志，是个天之骄子。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他的大脑，可以理解这几个词语单独的含义。
但是当这些词被陈默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组合在一起，还指向一个已经被抹除了存在的上古历史遗迹时。
他就宕机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我们现在在讨论怎么对抗一个动动手指就能把人从因果律里删掉的神明级怪物！
你却说我们要去搭个片场演一出戏？
你是不是刚才被打了一巴掌，脑子坏掉了？！
和彻底陷入逻辑混乱的李昊不一样。
赵玄陵，则是在第一时间，就抓住了陈默话里的那个最疯狂，也是最核心的关键词。
“引诱。”
她的瞳孔收缩了起来，像针尖一样。
“你的意思是……”她看着陈默，问，“我们从被动等待他攻击的‘猎物’，变成主动设置陷阱的‘猎人’？”
陈默点了点头，觉得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没错。”陈默说着，他的目光越过大家，看向了那个悬浮在那里的S级牢房，那个是他破了“希望”案后出现的。
那个牢房像个七彩万花筒一样，一直在变，充满了无限可能，是个叫“叙事炼金术”的熔炉。
陈默开始解释他的计划。
“‘归墟’，或者说‘文归’，他最核心的行为逻辑是什么？”
“是‘整理’，是‘归档’，是‘修正错误’。”
“他是一个有洁癖的图书管理员，他不能容忍任何不符合他‘完美’标准的‘错误信息’存在。”
“那么，如果我们故意创造一个巨大的，充满了错误的‘亚历山丹图书馆’呢？”
“一个历史考据漏洞百出。”
“一个人物关系乱七八糟。”
“一个把柏拉图写成肌肉猛男，把亚里士多德写成女装大佬的，一个乱七八糟的历史故事。”
“你们说，当他‘扫描’到自己诞生的‘摇篮’，被我们糟蹋成这个样子时……”
“他那套绝对理性的‘程序’，会不会发出最高级别的‘报错’警报？”
“他会不会忍不住亲自下场，来‘修正’我们这个低级文明犯下的‘致命错误’呢？”
陈默这么一说，一个很荒诞，但逻辑上又好像说得通的作战蓝图，就在大家的脑海中展开了。
李昊不说话了。
他的脸上还有那种三观碎裂的表情，但是他那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了。
他好像有点跟上这个疯子的思路了。
而孙老那个苍老的全息投影，则摸着自己虚幻的胡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用‘虚假’当‘诱饵’。”
“用‘荒谬’当‘陷阱’。”
“好一个‘空城计’啊。”
他看陈默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但是，小友，诸葛亮能唱‘空城计’，是因为他城里真的有伏兵。”
“我们的‘伏兵’，又在哪里呢？”
“我们凭什么去搭建一个，连‘归墟’都会信以为真的‘私服’？”
来了。
正题来了。
陈默等的就是这句话。
然后，他转身走到了九州阁指挥中心那面巨大的全息操作墙前。
“赵组长，给我最高权限。”
赵玄陵没有犹豫，马上就在自己的终端上操作了几下。
“权限已经开放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开始在虚空中快速地构建他的计划。
“第一，我们需要一个‘服务器’。”
他的手指指向了屏幕上那个S级牢房的实时监控画面。
“这个叫‘叙事炼金术’的牢房，本身就是一个能把‘概念’变成‘现实’的超级引擎。就用它来当我们这个‘私服’的底层构架。”
“第二，是‘能源’。”
“整个九州龙脉的国运之力，是这次行动的唯一能源供应。我们需要它提供庞大的算力，要足以支撑起一个假的‘历史切片’。”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游戏客户端’，也就是‘剧本’。”
陈默的手指在屏幕上重重一点。
“我们，要把有史以来，人类所有关于‘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研究论文，历史文献，民间传说，还有小说、电影、游戏……”
“把所有这些真假混杂的信息，全部都输入‘发条抄写员’！”
“让它，当我们的‘总编剧’和‘游戏引擎’，来搭建这个虚假的‘亚历山大城’！”
“计划代号——”陈默看着屏幕上那个由他亲手画出来的疯狂作战计划，一字一顿地说道：
“‘亚历山大沙盒’！”
计划已经不只是一个疯狂的构想了。
它正在变成一套看起来可以执行的行动方案。
“发条抄写员。”赵玄陵的表情很冷静，冷静得有点可怕，“根据陈默的方案，进行可行性评估，计算成功率。”
【……指令确认。】
【……正在调用‘叙事炼金术’牢房底层逻辑接口……】
【……正在链接九州龙脉国运数据库……】
【……正在构建‘亚历山大沙盒’模拟模型……】
指挥中心的全息屏幕上，无数看不清的数据流像瀑布一样飞速闪过。
一个由光线构成的，非常复杂的城市模型，开始在屏幕中央慢慢成型。
那是一座充满了古典西方风格的宏伟城市。
有港口，有灯塔，还有那座传说中的知识圣殿。
然而，就在城市模型快要彻底凝实的时候。
“滋啦——！”
一声很刺耳的电流声响了起来。
整个模型剧烈地闪烁了一下，然后就像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一样，布满了扭曲的雪花。
接着，一行血红色的警告弹了出来。
【警告：‘叙事概念’不兼容！】
【评估报告：构建失败。】
失败了？
李昊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陈默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什么意思？”他马上问，“哪里不兼容？”
【……分析如下：】
【……九州龙脉的‘国运之力’，它的本质是基于华夏五千年历史的‘集体潜意识’和‘因果集合’。】
【……它的‘叙事’核心是‘家国’、‘传承’、‘天下大同’、‘王侯将相’。】
【……而‘亚历山大城’代表的古希腊文明，它的‘叙事’核心是‘哲学’、‘民主’、‘逻辑思辨’、‘神人同形’。】
【……两者，在最底层的‘概念原语’上，有根本性的差异。】
【……强行用东方的‘叙事内核’，去构建西方的‘历史场景’。】
【……这就好像，要求一位只会写‘唐诗宋词’的大文豪，去创作一首完美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一样。】
【……结果只会是一个样子像，但内在完全不对的空洞‘赝品’。】
【……这样的‘赝品’，可以骗过凡人，但绝对无法骗过以‘归档’整个宇宙‘故事’为己任的‘归墟’。】
“发条抄写员”的解释很冰冷，也很精准。
它给出的结论让所有人都没办法反驳。
陈默很无奈，沉默了。
他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就是文化差异。
这就好像，你让一个中国厨子，用酱油和八角，去做一份正宗的意大利面。
做出来的东西，也许也能吃。
但绝对不是那个味儿。
“所以……”赵玄陵的声音有点干涩，“结论是，这条路走不通？”
【……修正。并非此路不通。】
【……根据模型推演，‘亚历山大沙盒’计划，理论上依旧可行。】
【……但需要补全缺失的‘原材料’。】
“什么原材料？”
【……古希腊文明，以及深受其影响的古埃及文明的‘历史数据库’。】
【……也就是，他们的‘国运’。】
指挥中心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这个要求，比刚才的计划本身还要离谱一万倍。
共享“国运”？
这已经不是军事机密级别的问题了。
这等于，是让一个国家把自己的龙脉，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所有的历史因果，所有的命根子，全部打包交出来给别人当素材用。
这世界上，有哪个疯子会同意？
“完了……”李昊喃喃自语，他刚刚又燃起的希望之火，又一次被无情地浇灭了。
赵玄陵的拳头也死死地攥紧了。
就连孙老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就在这种近乎绝望的气氛中。
只有陈默。
他的脸上不但没有任何沮丧，反而露出了一个有点古怪的笑容。
他想起来了，他为了提升信用等级，在“阿卡西大图书馆”的公共区发表过一篇“学术论文”。
想起了那些像疯了一样疯狂购买他那篇论文的一长串ID。
想起了那些同样被“归墟”这个宇宙级的超级杠精折磨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古老文明们。
“谁说……”
陈默抬起头，环视着众人。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充满了自信，甚至有点“狡黠”的弧度。
“我们没有几个同样渴望着‘复仇’的‘国际友人’呢？”
话音落下。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伸出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闪烁着无数文明徽记的交流界面弹了出来。
他的手指在上面飞速地敲击着。
【“会议主题：关于如何联手把我们的共同债主‘归墟’彻底送回老家——一场跨文明的技术交流与复仇研讨会。”】
【“通知全体成员”】
【“有意者，请回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