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陈默，奉元顺帝之遗命——”
“——物归原主！”
声音不大，却让空气瞬间凝固。
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威压，从那座巨大陵寝的深处苏醒！
轰隆隆——
并非真正的雷声，却比雷霆更能震慑心魄。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九州阁的探员，还是赵玄陵和李昊这样的高手，都在这一瞬间，感觉灵魂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
李昊闷哼一声，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赵玄陵的脸色煞白如纸，她腰间军用加密平板的屏幕上飘起密密麻麻的雪花，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响，内部的精密元件正在被强大的能量场摧毁。
远在后方指挥部的专家们集体失声，他们面前的所有监控屏幕，在一瞬间全部黑屏。现场所有的音频设备，只剩下一片震耳的嗡鸣。
“与……与现场失去所有联系！”一个技术人员颤抖着声音报告。
整个考古现场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铅灰一片，乌云在陵寝上空疯狂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陈默站在风暴的中心，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他是全场唯一还能站直身体的人，但这并不轻松。
他面对的，是整整一个大秦帝国，是那支曾经横扫天下的虎狼之师，是用铁律和百万枯骨铸就的、一个统一文明的意志。
【谁，在叩关？】
一个声音，直接在陈默的灵魂深处响起。
那声音不辨男女，不带任何情感，却蕴含着君临天下的威严。
赌对了，他果然还在！
陈默压下心中的波澜，抬起头，直视着那乌云漩涡的中心。
他没有卑躬屈膝，也没有慷慨陈词，只是用陈述事实的平静语气回应道：
“华夏后人，历史代行者，陈默。”
【后人？】
那个威严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朕的大秦，不是二世而亡了吗？何来后人？】
【你是楚人，还是赵人？亦或是，想来朕这里，偷取长生不老药的方士？】
这是身份的质询，也是立场的考验。回答不好，今天这事就别想善了了。
陈默却不慌不忙。
“都不是。”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那片意志的海洋。
“我是华夏人。”
“至于长生不老……抱歉，那东西，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华夏人？】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全新的概念。
【有意思。看来朕沉睡的这两千年，外面发生了很多事。】
【那么，你，这个自称历史代行者的华夏人，来见朕，所为何事？】
【你说，物归原主？】
【归何物？又是谁的原主？】
威压在这一刻陡然增强。
整个空间似乎都被这股意志凝固了。
赵玄陵和李昊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软倒在地。如果不是陈默分出一丝气息护住了他们的心脉，他们现在已经被这股威压活活碾碎神魂。
陈默知道，最后的考验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
“归还的，是天命！”
“大元王朝，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临终之际，命其萨满巫师，将窃自你大秦的国运正统之器——”
“——传国玉玺，归还于此！”
【玉玺？】
那个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波动，一段尘封的记忆被重新唤醒。
【那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石头吗？】
【它不是早已失落于战火，不知所踪了吗？】
【你凭什么，让朕相信你？】
“就凭，我是历史本身。”
陈默缓缓抬起手，对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土地，轻声说道：
“六百四十二年前，应昌城破，元顺帝北狩，崩于撒里怯儿。其萨满大巫师哈日查盖，奉其遗命，携玉玺南下，跋涉万里，耗尽寿元，终至骊山。”
“但帝陵已封，皇威如狱，凡人不可近。”
“哈日查盖遂以自身血肉灵魂为祭，施展黄金家族最后的禁咒，将玉玺与自己的执念，一同封印于这片土地的因果夹缝之中，等待一个可以叩开皇陵之门的讲述者。”
“哈日查盖，你的使命，完成了。”
“出来吧。”
随着陈默最后一个字落下。
他面前的土地无声蠕动。
一个穿着破烂元代萨满服饰、半透明的、浑身散发着疲惫气息的苍老灵魂，缓缓的从地底升起。
他手中，正颤抖的捧着一个由灵魂之力构成的古朴木盒。
这个萨满的虚影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当他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时，空洞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感激与解脱。
他对着陈默，行了一个古老的草原跪拜大礼。
然后，他转过身，面向陵寝的方向，将手中的木盒高高举起。
【……原来，如此。】
始皇帝的意志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股恐怖的威压瞬间退去。
天空的乌云散开，阳光重新洒下。
那个萨满的灵魂在完成了使命之后，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在风中。
只剩下那个由他执念所化的木盒，静静悬浮在半空中。
“咔哒。”
盒盖自动打开。
一方通体洁白、温润如脂，却又散发着无尽威严的玉玺，静静躺在其中。
玉玺之上，那八个由李斯亲手雕刻的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朝，仿佛活了过来，绽放出刺眼的金光。
一股精纯的大一统龙气冲天而起。
整个九州龙脉为之共鸣。
【很好。】
始皇帝的意志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声音里充满了满足感。
【朕，准了。】
话音落下，那枚传国玉玺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射向巨大的陵寝封土堆，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它回归了它最初的源头。
也就在这一瞬间，陈默的脑海中，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提示音。
但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系统提示。
而是整个国运天牢，整个九州龙脉，对他的嘉奖。
【A级悬案“传国玉玺失窃案”，已侦破！】
【恭喜您，完成了对华夏文明正统性与延续性的最终定义！】
【您的权限已提升！】
【您已不再是历史代行者，您已成为唯一的——【天牢之主】！】
【奖励结算中……】
【奖励：九州龙脉本源馈赠——【功在千秋】！】
【效果：您的存在，已被铭刻于华夏历史的因果基石之上。您的寿命，将与这片土地的文明同在。】
【效果：作为【天牢之主】，您获得了对所有“牢房”的最高访问与定义权限。您可消耗自身精神力，随时随地，进入任何一个历史切片。】
【奖励：现实世界连锁反应推演中……】
【推演完毕！“祝融”计划取得决定性突破！可控核聚变引擎完成最终点火测试！人类迈向星辰大海的征程，正式开启！】
与文明同寿！
这……就是永生！
而且是最高级、最稳固、跟整个文明绑定在一起的永生。
陈默感受着自己灵魂深处发生的质变，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从一个随时可能被抹杀的嫌疑犯，到如今与国同寿的天牢之主，这一切不过短短数月。
“呼……”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所有的心绪都压了下去。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赵玄陵和李昊，一个念头闪过。
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两人缓缓托起，并抹去了他们刚才关于始皇帝意志出现的部分记忆，只留下了“陈默成功召回了玉玺”这一结果。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然而，那个威严的声音，却最后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后人。】
【看在你为朕寻回玉玺的份上，朕，也送你一件礼物。】
【你身上那股蛀虫的味道，很让朕不悦。】
【在朕的陵寝百里之内，朕，不希望再看到它们。】
话音落下。
一股无形霸道的帝王意志，以陵寝为中心，猛然向外横扫而过。
……
与此同时。
距离皇陵百里之外的一处隐秘地下基地内。
一个黑袍身影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黑色水晶前。
水晶之上，代表着史之蛀虫的黑色乱码正在疯狂跳动、增殖。
“桀桀桀……没用的……你们的历史，不过是我们的食粮……”
“很快，当‘秦’这个概念被彻底啃食干净，你们的‘根’，就断了……”
黑袍人正是代号“乌鸦”的神秘敌人。
然而，他得意的笑声还未落下。
一股恐怖意志毫无征兆的降临，让他如坠冰窟。
那股意志根本不讲任何道理，只是用碾死一只蚂蚁般的冷漠，扫过了整个基地。
“噗——！”
乌鸦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那面巨大的黑色水晶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最后“砰”的一声，炸成了漫天齑粉。
所有正在增殖的蛀虫，在这一刻被彻底抹杀。
“不……不可能！这是始皇帝的意志？他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他的意志还能干涉现世！”
乌鸦的尖叫充满了恐惧。
他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那股霸道的意志死死锁定。
完了！
然而，那股意志在即将把他彻底碾碎的最后一刻，却忽然停住了。
似乎，只是在警告。
【滚。】
一个字，如同天宪，烙印在乌鸦的灵魂深处。
下一秒，锁定消失。
乌鸦连滚带爬，不顾一切的发动某种遁术，化作一道黑烟，狼狈不堪的消失在了原地。
他知道，从今天起，整个关中平原，都将成为他们这些蛀虫的禁区。
“——物归原主！”
声音不大，却让空气瞬间凝固。
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威压，从那座巨大陵寝的深处苏醒！
轰隆隆——
并非真正的雷声，却比雷霆更能震慑心魄。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九州阁的探员，还是赵玄陵和李昊这样的高手，都在这一瞬间，感觉灵魂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
李昊闷哼一声，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赵玄陵的脸色煞白如纸，她腰间军用加密平板的屏幕上飘起密密麻麻的雪花，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响，内部的精密元件正在被强大的能量场摧毁。
远在后方指挥部的专家们集体失声，他们面前的所有监控屏幕，在一瞬间全部黑屏。现场所有的音频设备，只剩下一片震耳的嗡鸣。
“与……与现场失去所有联系！”一个技术人员颤抖着声音报告。
整个考古现场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铅灰一片，乌云在陵寝上空疯狂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陈默站在风暴的中心，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他是全场唯一还能站直身体的人，但这并不轻松。
他面对的，是整整一个大秦帝国，是那支曾经横扫天下的虎狼之师，是用铁律和百万枯骨铸就的、一个统一文明的意志。
【谁，在叩关？】
一个声音，直接在陈默的灵魂深处响起。
那声音不辨男女，不带任何情感，却蕴含着君临天下的威严。
赌对了，他果然还在！
陈默压下心中的波澜，抬起头，直视着那乌云漩涡的中心。
他没有卑躬屈膝，也没有慷慨陈词，只是用陈述事实的平静语气回应道：
“华夏后人，历史代行者，陈默。”
【后人？】
那个威严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朕的大秦，不是二世而亡了吗？何来后人？】
【你是楚人，还是赵人？亦或是，想来朕这里，偷取长生不老药的方士？】
这是身份的质询，也是立场的考验。回答不好，今天这事就别想善了了。
陈默却不慌不忙。
“都不是。”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那片意志的海洋。
“我是华夏人。”
“至于长生不老……抱歉，那东西，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
【……华夏人？】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全新的概念。
【有意思。看来朕沉睡的这两千年，外面发生了很多事。】
【那么，你，这个自称历史代行者的华夏人，来见朕，所为何事？】
【你说，物归原主？】
【归何物？又是谁的原主？】
威压在这一刻陡然增强。
整个空间似乎都被这股意志凝固了。
赵玄陵和李昊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软倒在地。如果不是陈默分出一丝气息护住了他们的心脉，他们现在已经被这股威压活活碾碎神魂。
陈默知道，最后的考验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
“归还的，是天命！”
“大元王朝，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临终之际，命其萨满巫师，将窃自你大秦的国运正统之器——”
“——传国玉玺，归还于此！”
【玉玺？】
那个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波动，一段尘封的记忆被重新唤醒。
【那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石头吗？】
【它不是早已失落于战火，不知所踪了吗？】
【你凭什么，让朕相信你？】
“就凭，我是历史本身。”
陈默缓缓抬起手，对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土地，轻声说道：
“六百四十二年前，应昌城破，元顺帝北狩，崩于撒里怯儿。其萨满大巫师哈日查盖，奉其遗命，携玉玺南下，跋涉万里，耗尽寿元，终至骊山。”
“但帝陵已封，皇威如狱，凡人不可近。”
“哈日查盖遂以自身血肉灵魂为祭，施展黄金家族最后的禁咒，将玉玺与自己的执念，一同封印于这片土地的因果夹缝之中，等待一个可以叩开皇陵之门的讲述者。”
“哈日查盖，你的使命，完成了。”
“出来吧。”
随着陈默最后一个字落下。
他面前的土地无声蠕动。
一个穿着破烂元代萨满服饰、半透明的、浑身散发着疲惫气息的苍老灵魂，缓缓的从地底升起。
他手中，正颤抖的捧着一个由灵魂之力构成的古朴木盒。
这个萨满的虚影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当他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时，空洞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感激与解脱。
他对着陈默，行了一个古老的草原跪拜大礼。
然后，他转过身，面向陵寝的方向，将手中的木盒高高举起。
【……原来，如此。】
始皇帝的意志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股恐怖的威压瞬间退去。
天空的乌云散开，阳光重新洒下。
那个萨满的灵魂在完成了使命之后，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在风中。
只剩下那个由他执念所化的木盒，静静悬浮在半空中。
“咔哒。”
盒盖自动打开。
一方通体洁白、温润如脂，却又散发着无尽威严的玉玺，静静躺在其中。
玉玺之上，那八个由李斯亲手雕刻的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朝，仿佛活了过来，绽放出刺眼的金光。
一股精纯的大一统龙气冲天而起。
整个九州龙脉为之共鸣。
【很好。】
始皇帝的意志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声音里充满了满足感。
【朕，准了。】
话音落下，那枚传国玉玺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射向巨大的陵寝封土堆，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它回归了它最初的源头。
也就在这一瞬间，陈默的脑海中，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提示音。
但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系统提示。
而是整个国运天牢，整个九州龙脉，对他的嘉奖。
【A级悬案“传国玉玺失窃案”，已侦破！】
【恭喜您，完成了对华夏文明正统性与延续性的最终定义！】
【您的权限已提升！】
【您已不再是历史代行者，您已成为唯一的——【天牢之主】！】
【奖励结算中……】
【奖励：九州龙脉本源馈赠——【功在千秋】！】
【效果：您的存在，已被铭刻于华夏历史的因果基石之上。您的寿命，将与这片土地的文明同在。】
【效果：作为【天牢之主】，您获得了对所有“牢房”的最高访问与定义权限。您可消耗自身精神力，随时随地，进入任何一个历史切片。】
【奖励：现实世界连锁反应推演中……】
【推演完毕！“祝融”计划取得决定性突破！可控核聚变引擎完成最终点火测试！人类迈向星辰大海的征程，正式开启！】
与文明同寿！
这……就是永生！
而且是最高级、最稳固、跟整个文明绑定在一起的永生。
陈默感受着自己灵魂深处发生的质变，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从一个随时可能被抹杀的嫌疑犯，到如今与国同寿的天牢之主，这一切不过短短数月。
“呼……”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所有的心绪都压了下去。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赵玄陵和李昊，一个念头闪过。
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两人缓缓托起，并抹去了他们刚才关于始皇帝意志出现的部分记忆，只留下了“陈默成功召回了玉玺”这一结果。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然而，那个威严的声音，却最后一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后人。】
【看在你为朕寻回玉玺的份上，朕，也送你一件礼物。】
【你身上那股蛀虫的味道，很让朕不悦。】
【在朕的陵寝百里之内，朕，不希望再看到它们。】
话音落下。
一股无形霸道的帝王意志，以陵寝为中心，猛然向外横扫而过。
……
与此同时。
距离皇陵百里之外的一处隐秘地下基地内。
一个黑袍身影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黑色水晶前。
水晶之上，代表着史之蛀虫的黑色乱码正在疯狂跳动、增殖。
“桀桀桀……没用的……你们的历史，不过是我们的食粮……”
“很快，当‘秦’这个概念被彻底啃食干净，你们的‘根’，就断了……”
黑袍人正是代号“乌鸦”的神秘敌人。
然而，他得意的笑声还未落下。
一股恐怖意志毫无征兆的降临，让他如坠冰窟。
那股意志根本不讲任何道理，只是用碾死一只蚂蚁般的冷漠，扫过了整个基地。
“噗——！”
乌鸦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那面巨大的黑色水晶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最后“砰”的一声，炸成了漫天齑粉。
所有正在增殖的蛀虫，在这一刻被彻底抹杀。
“不……不可能！这是始皇帝的意志？他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他的意志还能干涉现世！”
乌鸦的尖叫充满了恐惧。
他想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那股霸道的意志死死锁定。
完了！
然而，那股意志在即将把他彻底碾碎的最后一刻，却忽然停住了。
似乎，只是在警告。
【滚。】
一个字，如同天宪，烙印在乌鸦的灵魂深处。
下一秒，锁定消失。
乌鸦连滚带爬，不顾一切的发动某种遁术，化作一道黑烟，狼狈不堪的消失在了原地。
他知道，从今天起，整个关中平原，都将成为他们这些蛀虫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