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默是被胖子震天的呼噜声吵醒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桌上投下一道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生宿舍特有的，混合了泡面、汗水和不知名外卖的味道。
一切都很真实。
陈默睁开眼，盯着上铺的床板，发了三秒钟的呆。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梦。
那间空旷的大房子，那场厨房大战，那满地的小龙虾壳和啤酒瓶，还有……
那个带着酒意和麻辣味道的吻。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触感温热，一切如常。
但他的心跳，却没来由的漏了一拍。
不是梦。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我脱单了。
对象是我的前领导，九州阁麒麟组的指挥官，一个能徒手拆掉烟雾报警器的女人。
紧接着，第二个念头冒了出来。
我负债了。
欠了一笔足以让我从毕业还到退休的房贷。
“噗……”
陈默把脸埋进枕头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算什么？
甜蜜的负担？
这负担未免也太“甜”了点，甜得他牙根都有点发酸。
“嘿，默子，你小子一大早笑什么呢？跟个二傻子似的。”
对面上铺，睡得跟猪一样的老三顶着一头鸡窝，迷迷糊糊的探出头来。
“捡钱了？”
“比捡钱刺激。”陈默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心情好得不像话，“我谈恋爱了。”
“卧槽？！”
“真的假的？！”
“跟谁啊？哪个系的？咱们学校的吗？”
胖子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一个鲤鱼打挺……失败了，差点从上铺滚下来。整个宿舍在三秒钟内，从沉睡状态切换到了八卦模式。
陈默慢悠悠的坐起来，享受着兄弟们震惊的目光。
“女方情况嘛……”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拉长了语调，“年纪比我大点，有房有车，工作稳定，事业编，铁饭碗。”
“我靠，你小子可以啊！傍上富婆了？”胖子瞪大了眼睛。
“差不多吧。”陈默想了想赵玄陵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和楼下那辆低调的黑色奥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就是……她把房贷分给我了。”
“啥玩意儿？”
“哥们儿现在是负资产，为了爱情，也为了未来的家庭地位，我决定了……”陈默掀开被子，站起身，用一种特别庄严的语气宣布道，“从今天起，我要奋发图强，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毕业，赚钱养家！”
宿舍里安静了三秒。
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哈！默子你睡糊涂了吧！”
“还赚钱养家，你先把这学期的论文搞定再说吧！”
陈默没有反驳。
他只是笑着，在兄弟们的调侃声中，开始洗漱，换衣服。
他们不懂。
以前，他努力，是为了活下去。
现在，他努力，是为了活得更好。
为了那个说“我等着”的女人，也为了那个承诺“换我来养你”的自己。
……
上午没课。
在拒绝了胖子他们“开黑N排，庆祝脱单”的邀请后，陈默独自一人背着包，走进了学校图书馆。
昨晚，赵玄陵说她书房里有他写论文需要的参考书。
他完全可以直接过去拿。
但他还是来了图书馆。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适应这种平静。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几何图形。
真好。
陈默深吸一口气，闻着空气中淡淡的书墨香，感觉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他一边朝着历史区的书架走去，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毕业论文要写好，绩点不能低，这样找工作才有优势。
金融，互联网，还是考公？
九州阁的工作经验肯定是不能写在简历上的。
“本人曾多次深入敌后，瓦解数个跨国犯罪集团（物理），成功挽救数万亿国有资产……”
HR看了估计会直接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他正胡思乱想着，路过了新书推荐区。
一个书名抓住了他的视线。
《幻影战争：新神话时代的全球集体记忆研究》。
封面很有冲击力，黑色的背景上，是无数道模糊扭曲的、仿佛古代士兵的影子，汇成一股冲天的洪流。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
幻影战争？
这说的不就是……零号囚犯挣脱封印时，那场席卷全球的历史幽灵事件吗？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拿起了那本厚厚的精装书。
翻开扉页，一股新书特有的油墨味扑面而来。
作者栏里，赫然写着好几个国内外知名大学教授的名字，其中一个，还是他们本校社会学系的王牌教授。
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陈默好奇的翻到目录。
第一章：事件溯源——“幻影”从何而来？
第二章：认知心理学解析——一场全球性的集体癔症？
第三章：社会结构主义视角下的“幽灵”与“秩序”重构。
……
第七章：无名英雄——救世主猜想与“新神话”的诞生。
陈默的眉毛挑了挑，直接翻到了第七章。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全球性危机中，一个神秘的‘力量’扮演了终结者的角色。根据多方数据分析，我们有理由相信，存在一个或一批‘无名英雄’，他们在关键时刻扭转了战局……”
“关于‘英雄’的真实身份，目前学界主要有以下几种猜想：”
“A. ‘国家机器论’。该理论认为，‘英雄’是某超级大国秘密研发的，足以干涉集体潜意识的终极气象武器或信息武器……”
陈默差点笑出声。
气象武器？还信息武器？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功能？
“B. ‘盖亚意识论’。部分学者从生态哲学角度出发，认为幻影战争是地球意识对人类文明的一次警告，而‘英雄’则是地球‘免疫系统’的具象化，旨在清除‘病毒’……”
免疫系统？
我充其量算个……拿着系统外挂的临时工。
“C. ‘外星干预论’。尽管该理论缺乏直接证据，但我们不能排除更高维文明在观察并保护人类的可能性。‘英雄’或许是他们投射到地球的代理人……”
这个更离谱了。
外星人要是知道他们的“代理人”现在正为了几万块的论文奖学金而奋斗，估计会当场开着UFO过来把我解雇吧。
陈默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些全世界最聪明的大脑，用着最严谨的学术框架，做出的分析，简直比他看过的任何喜剧片都要好笑。
就在这时，他旁边传来两个女生压低声音的讨论。
“哇，你也看这本书啊？超火的！我就是为了第七章来的！”
“我也是！那个无名英雄的猜想也太帅了吧！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超级英雄！”
“是啊是啊！拯救了世界却不求回报，深藏功与名！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肯定特别厉害，像神一样！”
“要是我能嫁给这种男人，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陈默拿着书，听着身旁两个小学妹热情洋溢的“告白”，表情有些古怪。
神？
抱歉，这个“神”，昨晚还在为了把糖当成盐炒进菜里而懊恼。
这个“神”，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在毕业前，攒够还房贷第一个月的钱。
他合上书，把它轻轻的放回了原位。
他没有留恋，也没有失落，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那段过去，就让它变成书架上的畅销书，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神话吧。
而他，陈默，只想当个普通人，在图书馆里听别人讨论神话。
他走出图书馆，午后的阳光很暖，洒在身上，驱散了书库里的最后一丝阴凉。
他眯起眼，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树荫下的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A8。
赵玄陵靠在车门上，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西装，摘掉了眼镜，戴着一副Dior的墨镜。她没有看手机，只是静静的看着图书馆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像是在欣赏一幅生动的画。
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让她身上那股属于指挥官的凌厉，被冲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
她似乎感觉到了陈默的目光，转过头来，墨镜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陈默笑了。
过去的事，终究会变成一本没人知道作者的书。
而他的生活，是走向那个正在等他的人，是她眼里的光，是她嘴角的笑。
他快步走了过去。
“等很久了？”
“没有，刚到。”赵玄陵为他拉开车门，“论文资料查得怎么样？”
“收获颇丰。”陈默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看到了一些关于‘新神话’的有趣研究。”
赵玄陵发动车子，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追问。
有些秘密，是他们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勋章。
车子平稳的汇入车流。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尊敬的陈默先生，您好。我们是“磐石历史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一家专注于处理高净值客户历史遗留资产的私人咨询公司。经特殊渠道，我们有幸了解到您在历史考据与逻辑推演方面具备卓越的才能。】
【我们诚挚的邀请您担任我司的特邀高级顾问。作为见面礼，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一份年薪为七位数的保障合同，具体数字可面谈。】
【如果您感兴趣，请回复此短信。期待您的回音。】
七位数……年薪？
陈默看着短信，愣住了。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下意识的就想回个“好”字。
但下一秒，他的手指停住了。
私人公司？特殊渠道？历史遗留资产？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让他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这味道可不是钱味。
倒像是……和九州阁、和天牢，同源的味道。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桌上投下一道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男生宿舍特有的，混合了泡面、汗水和不知名外卖的味道。
一切都很真实。
陈默睁开眼，盯着上铺的床板，发了三秒钟的呆。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梦。
那间空旷的大房子，那场厨房大战，那满地的小龙虾壳和啤酒瓶，还有……
那个带着酒意和麻辣味道的吻。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触感温热，一切如常。
但他的心跳，却没来由的漏了一拍。
不是梦。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我脱单了。
对象是我的前领导，九州阁麒麟组的指挥官，一个能徒手拆掉烟雾报警器的女人。
紧接着，第二个念头冒了出来。
我负债了。
欠了一笔足以让我从毕业还到退休的房贷。
“噗……”
陈默把脸埋进枕头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算什么？
甜蜜的负担？
这负担未免也太“甜”了点，甜得他牙根都有点发酸。
“嘿，默子，你小子一大早笑什么呢？跟个二傻子似的。”
对面上铺，睡得跟猪一样的老三顶着一头鸡窝，迷迷糊糊的探出头来。
“捡钱了？”
“比捡钱刺激。”陈默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心情好得不像话，“我谈恋爱了。”
“卧槽？！”
“真的假的？！”
“跟谁啊？哪个系的？咱们学校的吗？”
胖子的呼噜声戛然而止，一个鲤鱼打挺……失败了，差点从上铺滚下来。整个宿舍在三秒钟内，从沉睡状态切换到了八卦模式。
陈默慢悠悠的坐起来，享受着兄弟们震惊的目光。
“女方情况嘛……”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拉长了语调，“年纪比我大点，有房有车，工作稳定，事业编，铁饭碗。”
“我靠，你小子可以啊！傍上富婆了？”胖子瞪大了眼睛。
“差不多吧。”陈默想了想赵玄陵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层，和楼下那辆低调的黑色奥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就是……她把房贷分给我了。”
“啥玩意儿？”
“哥们儿现在是负资产，为了爱情，也为了未来的家庭地位，我决定了……”陈默掀开被子，站起身，用一种特别庄严的语气宣布道，“从今天起，我要奋发图强，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毕业，赚钱养家！”
宿舍里安静了三秒。
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哈哈哈哈！默子你睡糊涂了吧！”
“还赚钱养家，你先把这学期的论文搞定再说吧！”
陈默没有反驳。
他只是笑着，在兄弟们的调侃声中，开始洗漱，换衣服。
他们不懂。
以前，他努力，是为了活下去。
现在，他努力，是为了活得更好。
为了那个说“我等着”的女人，也为了那个承诺“换我来养你”的自己。
……
上午没课。
在拒绝了胖子他们“开黑N排，庆祝脱单”的邀请后，陈默独自一人背着包，走进了学校图书馆。
昨晚，赵玄陵说她书房里有他写论文需要的参考书。
他完全可以直接过去拿。
但他还是来了图书馆。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重新适应这种平静。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几何图形。
真好。
陈默深吸一口气，闻着空气中淡淡的书墨香，感觉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他一边朝着历史区的书架走去，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毕业论文要写好，绩点不能低，这样找工作才有优势。
金融，互联网，还是考公？
九州阁的工作经验肯定是不能写在简历上的。
“本人曾多次深入敌后，瓦解数个跨国犯罪集团（物理），成功挽救数万亿国有资产……”
HR看了估计会直接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他正胡思乱想着，路过了新书推荐区。
一个书名抓住了他的视线。
《幻影战争：新神话时代的全球集体记忆研究》。
封面很有冲击力，黑色的背景上，是无数道模糊扭曲的、仿佛古代士兵的影子，汇成一股冲天的洪流。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
幻影战争？
这说的不就是……零号囚犯挣脱封印时，那场席卷全球的历史幽灵事件吗？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拿起了那本厚厚的精装书。
翻开扉页，一股新书特有的油墨味扑面而来。
作者栏里，赫然写着好几个国内外知名大学教授的名字，其中一个，还是他们本校社会学系的王牌教授。
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陈默好奇的翻到目录。
第一章：事件溯源——“幻影”从何而来？
第二章：认知心理学解析——一场全球性的集体癔症？
第三章：社会结构主义视角下的“幽灵”与“秩序”重构。
……
第七章：无名英雄——救世主猜想与“新神话”的诞生。
陈默的眉毛挑了挑，直接翻到了第七章。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全球性危机中，一个神秘的‘力量’扮演了终结者的角色。根据多方数据分析，我们有理由相信，存在一个或一批‘无名英雄’，他们在关键时刻扭转了战局……”
“关于‘英雄’的真实身份，目前学界主要有以下几种猜想：”
“A. ‘国家机器论’。该理论认为，‘英雄’是某超级大国秘密研发的，足以干涉集体潜意识的终极气象武器或信息武器……”
陈默差点笑出声。
气象武器？还信息武器？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功能？
“B. ‘盖亚意识论’。部分学者从生态哲学角度出发，认为幻影战争是地球意识对人类文明的一次警告，而‘英雄’则是地球‘免疫系统’的具象化，旨在清除‘病毒’……”
免疫系统？
我充其量算个……拿着系统外挂的临时工。
“C. ‘外星干预论’。尽管该理论缺乏直接证据，但我们不能排除更高维文明在观察并保护人类的可能性。‘英雄’或许是他们投射到地球的代理人……”
这个更离谱了。
外星人要是知道他们的“代理人”现在正为了几万块的论文奖学金而奋斗，估计会当场开着UFO过来把我解雇吧。
陈默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些全世界最聪明的大脑，用着最严谨的学术框架，做出的分析，简直比他看过的任何喜剧片都要好笑。
就在这时，他旁边传来两个女生压低声音的讨论。
“哇，你也看这本书啊？超火的！我就是为了第七章来的！”
“我也是！那个无名英雄的猜想也太帅了吧！简直就是现实版的超级英雄！”
“是啊是啊！拯救了世界却不求回报，深藏功与名！你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肯定特别厉害，像神一样！”
“要是我能嫁给这种男人，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陈默拿着书，听着身旁两个小学妹热情洋溢的“告白”，表情有些古怪。
神？
抱歉，这个“神”，昨晚还在为了把糖当成盐炒进菜里而懊恼。
这个“神”，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在毕业前，攒够还房贷第一个月的钱。
他合上书，把它轻轻的放回了原位。
他没有留恋，也没有失落，反而感到一阵轻松。
那段过去，就让它变成书架上的畅销书，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神话吧。
而他，陈默，只想当个普通人，在图书馆里听别人讨论神话。
他走出图书馆，午后的阳光很暖，洒在身上，驱散了书库里的最后一丝阴凉。
他眯起眼，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树荫下的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A8。
赵玄陵靠在车门上，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西装，摘掉了眼镜，戴着一副Dior的墨镜。她没有看手机，只是静静的看着图书馆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像是在欣赏一幅生动的画。
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让她身上那股属于指挥官的凌厉，被冲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柔。
她似乎感觉到了陈默的目光，转过头来，墨镜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陈默笑了。
过去的事，终究会变成一本没人知道作者的书。
而他的生活，是走向那个正在等他的人，是她眼里的光，是她嘴角的笑。
他快步走了过去。
“等很久了？”
“没有，刚到。”赵玄陵为他拉开车门，“论文资料查得怎么样？”
“收获颇丰。”陈默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看到了一些关于‘新神话’的有趣研究。”
赵玄陵发动车子，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追问。
有些秘密，是他们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勋章。
车子平稳的汇入车流。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尊敬的陈默先生，您好。我们是“磐石历史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一家专注于处理高净值客户历史遗留资产的私人咨询公司。经特殊渠道，我们有幸了解到您在历史考据与逻辑推演方面具备卓越的才能。】
【我们诚挚的邀请您担任我司的特邀高级顾问。作为见面礼，我们愿意为您提供一份年薪为七位数的保障合同，具体数字可面谈。】
【如果您感兴趣，请回复此短信。期待您的回音。】
七位数……年薪？
陈默看着短信，愣住了。
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下意识的就想回个“好”字。
但下一秒，他的手指停住了。
私人公司？特殊渠道？历史遗留资产？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让他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这味道可不是钱味。
倒像是……和九州阁、和天牢，同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