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阴影破除-《碧蓝之海我的悠闲生活去哪了》

  在享受了片刻轻松愉快的海底观光后,奈奈华姐姐示意大家检查残压表。数据依次报出:

  神空司:90 (气息平稳,游刃有余)

  今村耕平:80 (还算可以)

  中野三玖、吉原爱菜、北原伊织:60 (恰好到达安全上浮的阈值)

  奈奈华看了看众人的读数,做了个“开始上浮”的手势。大家纷纷回以“OK”,然后开始控制 buoyancy,缓缓向海面上升。

  一边上升,伊织和耕平还在互相用水下不太灵敏的动作扯着对方的脸。伊织突然想到什么,隔着面镜,用眼神示意耕平,然后两人一起 笨拙地转向 正在他们上方引导上升的时田、寿、梓和千纱们,投去询问的目光(大概意思是:你们呢?)。

  时田前辈似乎理解了他们的意思,憨厚地笑了笑,比划了一个“110”的手势。

  寿前辈也指了指时田,示意自己也是110巴。

  梓学姐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残压表,优雅地比出“120”。

  正在摆弄水下相机的古手川千纱头也没回,只是伸出一只手,简洁地比了个“130”。

  伊织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控制呼吸!他连忙稳住身形,又看向奈奈华姐姐,用眼神疯狂提问。

  奈奈华温柔地回以微笑,同样比出了一个“130”。

  “咕噜噜……” 爱菜惊讶地吐出了一串气泡!(内心:差距这么大吗?!)

  耕平也震惊地摇了摇头:(次元不同啊……)

  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辈们:(这么说……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们这些新手,他们带着这么充足的气,完全可以继续下潜探索更深的海域啊……)

  仿佛读懂了司的眼神,时田前辈一边控制着上浮速度,一边打手势解释道:(规则是:团队潜水,只要有一个人的残压到达返航点,全员都必须一起上浮。这是为了安全。)

  寿前辈补充手势:(当然,如果有足够多的、有经验的潜水教练或潜水长陪同,可以分组行动。)

  梓学姐也比划着:(但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哦。)

  新生五人组看着前辈们耐心地解释和毫无怨言的陪伴,心中都微微一暖,认真地点了点头。

  “噗哈——!” 陆续浮出水面,摘下面镜和呼吸器,海面上空顿时充满了新鲜的空气和PaB特色的吵闹声。

  “原来如此,是团队规则啊。” 耕平抹了把脸上的水,随即一脸奸笑地看向旁边正在甩头发的伊织,“所以说,你可要加油啊, 差生 !别拖我们大家的后腿!”

  “你这家伙狗眼看人低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伊织额头爆出青筋,一把揪住耕平的衣领,“打网球部那时候到底是谁在拖后腿啊?!啊?!” 他又指向正在被奈奈华和千纱帮忙检查装备的三玖和爱菜:“三玖和爱菜不也刚好60吗?!你怎么不说她们?!”

  耕平顿时语塞,眼神飘忽:(呃……这个……能一样吗?)

  “不过,小司应该是你们五个人里面最厉害的那个了哦。” 梓学姐笑着拍了拍司的肩膀,“残压还剩90呢,动作也很标准。”

  “嗯,司这家伙的学习能力和水下的冷静程度,确实没得说。” 时田前辈也憨厚地称赞道。

  司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帮三玖整理着有点歪的呼吸管。

  而此刻,爱菜听着“团队”这个词,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

  (网球部训练场,几个女生围着部长工藤)

  「部长,那家伙在这里我们完全没法专心练习啊!」

  「就是,水平差还老拖后腿,超——麻烦的!」

  (女生们指着正在努力练习的爱菜,对工藤抱怨道)

  (工藤部长一脸为难地走到爱菜面前)

  「爱菜同学,那个……虽然很抱歉,但能请你……暂时不要参加我们的合练了吗?」

  (爱菜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好……好的……」

  (那种被团队“排除”在外的、孤零零的感觉……)

  “妆尸兽?” 耕平的声音把爱菜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的手在爱菜面前挥了挥,“喂,你怎么了?一直在发呆,一点 妆尸兽 的气势都没有了!”

  “诶?” 爱菜回过神来,看到耕平近在咫尺、带着关切(?)和疑惑的脸,不知为何脸有点发烫,“啊!没、没什么!”

  “爱菜,你没事吧?” 三玖和千纱也游了过来,担心地看着她。

  “怎么了?这就不行了吗?体力也太差了吧?” 伊织也凑过来欠揍地说道。

  “所以说不要叫我妆尸兽啊!” 爱菜像是要驱散负面情绪般大声喊道,然后对千纱和三玖露出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举起双臂展示并不存在的肌肉:“不管是体力还是气势我都完全没问题哦!放心吧!”

  “那就好……” 千纱松了口气。

  “不过,要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一定要马上说出来哦?” 奈奈华姐姐温柔地提醒。

  “没错,在海里可千万别想着‘难得来一次’就勉强自己。” 时田前辈表情严肃。

  “在水下说谎,可是非常危险的。” 梓学姐也郑重告诫。

  “我知道啦!” 爱菜用力点头。

  这时,司、伊织、耕平这三个“人渣”也凑了过来,虽然语气依旧欠揍,但话里的意思却让爱菜一愣:

  司:“是啊, 妆尸兽 ,这可是团体活动。”

  伊织:“我们虽然是人渣,但也不会随便丢下同伴的。”

  耕平:“起码不会因为你气先用完就丢下你啦!”

  爱菜先是一愣,随即气得跺脚:“都——说——了——不准叫我那个外号啊!你们这几个混蛋!!!”

  但吼完之后,她心里那股因为回忆而产生的细微寒意,却似乎被某种笨拙的“温暖”冲散了一些。

  休息片刻,补充水分后,一行人再次下潜,进行第四项实战练习:章鱼式备用呼吸调节器的交换。

  这项练习需要两人配合,模拟在同伴气源耗尽的紧急情况下,如何共享一个气源并协作安全上升。由于需要搭档,这次由奈奈华和梓学姐进行示范。

  两位前辈默契十足,演示了如何冷静地将备用呼吸头(章鱼)递给“遇险”的同伴,如何紧密地抓握住对方(通常是抓住BC的肩带或手臂),保持面对面,共用气源,一边缓慢呼吸,一边有控制地共同上升。动作流畅、镇定,充满了专业感。

  接下来是分组练习。因为司提前“嘱咐”过耕平(用魔法少女制作现场作为“报酬”),耕平主动提出:“那个……我和 妆尸兽 一组吧!”

  爱菜听到要和耕平一组进行这种“亲密”(?)的配合练习,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她看着对面耕平那张虽然欠揍但此刻似乎有点紧张的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噗噜噜噜……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量的气泡 突然从爱菜的呼吸器里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竟然因为过度紧张,呛水了!

  耕平吓了一跳,赶紧游近,隔着面镜用眼神询问:(喂!你没事吧?!)嘴里发出含糊的“唔唔”声。

  爱菜咳得更厉害了,手忙脚乱:(咳咳咳!没、没事!咳咳……)她越是努力想平静下来,就咳得越厉害!

  不远处的司、三玖、伊织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在奈奈华姐姐的安抚和指导下,爱菜才终于平复了呼吸,但脸颊依然通红,不敢看耕平。为了缓解尴尬,她赶紧把注意力转向正在和时田前辈一组进行练习的伊织。

  寿前辈 则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司和三玖这边,又看了看爱菜,(这个有点毛毛躁躁的女孩……没问题吧?)

  练习环节总算在有惊无险中结束了。又到了令人期待的自由活动时间!

  海底再次变成了PaB成员们的游乐场:

  * 三玖、千纱和梓学姐 聚在一起,对着美丽的珊瑚和鱼群 各种角度拍照,记录下这海底美景。

  * 奈奈华姐姐 看似在悠闲地漫游,但目光总是 不经意地 追随着千纱,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 神空司这个“白毛恶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 指挥着一小群好奇的鱼儿,像牧羊犬赶羊一样,朝着伊织和耕平的方向“驱赶”过去!他还坏笑着 对旁边看热闹的三玖做了一个“手刀划脖子”的手势,又指了指被鱼群包围、惊慌失措的伊织和耕平,最后拇指划过喉咙——意思是:“今晚加餐,吃烤鱼!”

  * 伊织和耕平 被鱼群啄得哇哇乱叫,在水里扑腾着试图驱赶,场面极其滑稽。

  * 而时田和寿两位前辈,则彻底进入了“放松模式”。他们关闭了BCD的充气,几乎完全放松身体,像两片巨大的海草一样,凭借着微弱的洋流,在水中 慢悠悠地、自由地漂浮、旋转,仿佛与大海融为了一体,享受着极致宁静。

  吉原爱菜悬浮在稍远一些的水中,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有时而温馨、时而搞怪的前辈和同伴,有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她抬起头,望向头顶那片被阳光穿透、呈现出梦幻蓝色的海面,光线如同圣洁的纱幔般洒落。

  (好美丽的海啊……)爱菜心中充满了感动,(大家……看起来都那么快乐,都想在这片蔚蓝的世界里,一直、一直潜下去呢……)

  一种前所未有的、属于“团队”的归属感和对这片大海的热爱,在她心中悄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