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生气的司!-《碧蓝之海我的悠闲生活去哪了》

  看着眼前这五位画风清奇、妆容惨烈到仿佛刚从颜料桶里捞出来的女生(尤其是其中还混入了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中野三玖),神空司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强忍着扶额的冲动,改为用力掐住自己的人中,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当场气血上涌昏厥过去。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滨冈梓学姐,你这找的都是什么“人才”!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尴尬中,山本健一,这位立志“今晚必脱处”的“勇士”,竟然第一个打破了沉默!他脸上堆起一个自以为帅气、实则因为紧张和热汗而显得有些扭曲的笑容,站起身,对着五位女生打了个招呼:“哎呀,你们好呀!今晚天气真不错哈!” 语气轻浮得让人想给他一拳。

  伊织、耕平、野岛三人瞬间瞳孔地震,内心疯狂刷屏:

  伊织:(不是吧山本!你对着这票货色也能下得去嘴?!你的审美是跟着你的西装一起掉进异次元了吗?!)

  耕平:(对着这种堪比恐怖片现场的妆容你还能笑出来?!这就是处男的执念吗?!太可怕了!)

  野岛:(完了!山本已经失去理智了!今天此地不宜久留!风紧扯扯呼啊!!)

  神空司:(…………不想说话,心好累,好想回家。)

  伊织、耕平和野岛疯狂地用眼神示意山本,试图建立“队内语音”沟通,传递“哥们儿,情况不对,今日暂且战略撤退!”的信息。然而,已经被“脱处”执念冲昏头脑的山本,完全无视了队友的警告信号,他的大脑自动过滤了一切负面信息,眼中只有“女性”这个符号本身。他毅然决然地退出了“队内语音”,选择了单刷这个“地狱级副本”!

  “哎呀,今天店里空调是不是不太足?感觉好热哦——” 山本强行找话题,试图活跃气氛,尽管他的西装已经被汗浸湿了一片。

  坐在他对面,一个化着烈焰红唇、眼影快飞到发际线的女生(惠子?)配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是呢。” 然后她转头看向其他姐妹,提议道:“气氛有点干呢,我们先干一杯吧?”

  另一个女生(清子?)立刻接口,用娇嗲的声音问:“那喝点什么呢?”

  山本见状,心中窃喜,感觉有戏!他拿起桌上的筷子,如同挑选货品一般,目光在五位女生脸上扫过,最终,他的筷子尖迟疑地、颤颤巍巍地指向了刚才说话的清子,脸上挤出笑容:“一开始……还是先喝点啤酒助助兴吧!” 他内心OS:这个看起来……似乎……攻击性稍弱一点?

  山本暗自瞥了一眼旁边如坐针毡、表情僵硬的伊织、耕平和野岛,又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眼神能杀人的神空司,心中不屑地冷哼:(哼,一群怂包!至于这边三个废物就……呵呵,不足为惧也。除了某个白毛帅得有点碍眼,可能构成威胁,其他两个根本就是背景板!)

  伊织:(山本……你清醒一点!看看她们的脸啊!)

  耕平:(都这样了你还敢往前冲?这是什么品种的猛士?)

  野岛:(山本!我愿称你为处男界的楷模!冲锋队的旗帜!)

  三个人看着山本毅然决然地朝着“妆尸兽”军团发起英勇冲锋,感动得泪流满面,这需要何等的勇气

  很快,啤酒被送了上来。“干杯——!” 山本带头举起酒杯,声音洪亮,试图带动气氛。其他几人(除了司)也勉强举起杯子,碰了一下,气氛诡异。

  一杯酒下肚,一个叫加奈子的女生看了看场面,提议道:“气氛还是有点尴尬,我们赶紧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我先来吧!” 被山本“选中”的清子立刻举手,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山本见状,立刻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仿佛在聆听重要报告。

  “青女大一,神尾清子。” 清子说道。

  “哦哦——!” 山本立刻捧场地鼓掌,笑容灿烂。伊织、耕平、野岛的掌声则稀稀拉拉,有气无力。

  山本为了展现自己的“热情”和“关注”,猛地一拍桌子,身体前倾,大声问道:“请问!神尾同学平时有什么爱好呢?!”

  清子歪着头想了想,手指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然后笑着说道:“嗯——我的爱好嘛,是赌马还有帕青哥吧!”

  (提示:赌马和帕青哥都是日本流行的赌博活动。)

  空气瞬间凝固了!

  山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举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赌博?!这爱好也太硬核了吧?!这跟他想象中的“看电影”、“听音乐”、“逛美术馆”完全不一样啊!

  伊织、耕平、野岛三人更是疯狂地、幅度极小但频率极高地摇头,用眼神传递着“快撤!这是个坑!巨坑!”的警报!

  山本的大脑经过短暂的宕机后,求生欲终于压过了脱处欲!他猛地将原本对准清子的筷子收了回来,死死地攥在手中,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剩下的四位女生,最终,在一种破罐子破摔、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最安静的可能最安全”的诡异逻辑驱使下,他的筷子尖颤抖着、但坚定地指向了坐在最角落里、一直低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的蓝发“辣妹”——中野三玖!

  耕平:(!!!那个绝对不行啊山本!那是司的“禁区”!触碰会死的!)

  伊织:(山本!其他的你随便挑!哪怕你选爱菜我都认了!唯独这个!碰不得啊!)

  不清楚三玖和司之间微妙关系的野岛,还在为山本这“不畏强权”、勇于挑战“高难度”的举动而感动得热泪盈眶:(山本!好样的!这才是真男人!)

  就在山本的筷子指向三玖的一瞬间,神空司周身的气压骤降!他原本只是无奈和嫌弃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仿佛西伯利亚的寒流过境!他缓缓地、慢慢地转过头,视线如同两把冰锥,钉在山本那张因为酒精和兴奋而通红的脸上。

  司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山本身边,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山本龇牙咧嘴。

  “喂,山本,” 司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任谁都能听出下面压抑的怒火,“陪我上趟厕所吧。有点事,想跟你‘单独’聊聊。”

  山本还想挣扎:“等、等一下司!我正……”

  “走。” 司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一脸懵逼、外加一丝不祥预感的山本,强行拖离了座位,朝着居酒屋后门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伊织、耕平、野岛三人,看着山本被司“友好”地请去“谈心”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默默地为山本默哀了三秒钟。完了,山本兄,一路走好……希望人没事。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包间的门被再次拉开。

  只见神空司面无表情地率先走了回来,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而跟在他身后的山本健一,则是另一副光景——他哭丧着脸,眼圈通红,走路一瘸一拐,原本风骚的白色西装变得皱巴巴,上面还沾着一些可疑的、像是水渍的痕迹,头发也乱得像鸡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廉价烧酒混合着绝望的味道。

  “喂,山本……你、你没事吧?” 野岛担忧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山本,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一身酒味?”

  山本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指着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们难道不明白我经历了什么吗?!”

  伊织、耕平、野岛三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你这样子……我们怎么明白?”

  山本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画面,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为什么……为什么居酒屋的厕所后面……会有一群只穿着内裤的肌肉壮汉在喝酒划拳啊?!他们、他们还要逼我喝一种透明的、会点燃的‘茶’!我不喝就要把我扔进垃圾桶!呜呜呜……”

  伊织和耕平瞬间露出了了然于胸、同时又夹杂着同情和“果然如此”的表情。

  伊织拍了拍山本的肩膀,语气沉重:“Ok,我明白了。” 是PaB前辈们的作风没错了。

  耕平也点了点头:“嗯,传统艺能了。” 看来司是直接把人拖到后巷,交给了正在那里“小型聚会”的寿龙次郎和时田信治前辈“教育”了一番。

  野岛虽然不太明白“只穿内裤的壮汉喝酒”是什么梗,但看伊织和耕平的反应,也猜到山本肯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不禁打了个寒颤。

  山本哭唧唧地坐回座位,再也不敢看角落里的三玖一眼,甚至对另外几位“妆尸兽”也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阴影。他此刻只想回家找妈妈,什么脱处,什么联谊,都是浮云!活着不好吗?!

  而就在这时,之前自我介绍叫加奈子的女生,似乎为了缓解尴尬,又提议玩什么游戏。山本条件反射般地一哆嗦,而神空司则默默地,将手边的一根没用过的筷子,悄无声息地、但角度精准地,对准了三玖。

  (潜台词:谁都别惹我,也别惹我罩着的人,不然厕所后巷的裸男派对,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这场从一开始就注定跑偏的联谊会,在经历了“视觉冲击”、“勇士冲锋”、“社会性死亡”、“厕所教育”等一系列跌宕起伏的剧情后,气氛终于彻底降到了冰点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