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渣!伊织-《碧蓝之海我的悠闲生活去哪了》

  神空司拉着中野三玖,在学园祭熙攘的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微妙,手指偶尔不经意地触碰,又会迅速弹开,伴随着一阵脸红和心跳加速。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但一种无声的默契似乎在悄然滋生。最终,或许是觉得离开太久不合适,又或许是潜意识里还是放心不下社团那边的“幺蛾子”,两人默契地调转方向,回到了PaB。

  刚靠近,就看到北原伊织、今村耕平以及寿龙次郎、时田信治两位前辈正围在一起,个个眉头紧锁,表情焦急地盯着不远处的中心舞台方向,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神空司松开三玖的手,走上前问道。

  伊织一回头,看到是司和三玖,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丧着脸说:“司!你来得正好!快想想办法!千纱!千纱她上台后一直不说话呀!”

  司摸着下巴思考着怎么办?

  “这时,他们的注意力被舞台上的情况吸引了。只见古手川千纱正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她穿着一身简洁但剪裁得体的连衣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原本就清丽的脸庞在淡妆下更显精致。然而,她的表情却异常严肃,嘴唇紧抿,眼神有些放空,身体站得笔直,甚至有些僵硬,像是在接受检阅的士兵。

  主持人正努力活跃气氛,问着一些关于喜好、梦想的常规问题。千纱的回答简短、机械,声音虽然清脆,却缺乏起伏,透着明显的紧张和……不耐烦?

  台下,PaB的几位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时田前辈摸着下巴,客观评价:“嗯…可爱是可爱。” 千纱的底子确实没得说。

  寿前辈则一针见血:“就是表情太僵硬了。跟要去炸碉堡似的。”

  耕平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毒舌道:“那是在生气吧?看谁都不爽的眼神。”

  伊织难得地为千纱辩解:“不对!那肯定是紧张!千纱本来就不习惯这种大场面!”

  耕平嗤笑:“哼,古手川千纱还真是笨笨的啊…连笑都不会。”

  “喂!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寿前辈打断了两人的斗嘴,“得想个办法帮帮她!这样下去别说名次了,不下台就算成功了!”

  “要是我们能做点什么就好了……”伊织抓耳挠腮。

  突然,寿前辈和时田前辈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今村耕平。

  “耕平,你有什么办法吗?”寿前辈问道。

  耕平一愣,指着自己:“为什么问我?”

  伊织抢答:“你对这种‘攻略’类游戏不是很了解吗?就是那种Galga!快想想有什么套路能让女主角在公共场合散发魅力!”

  耕平被问住了,他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眼神放空,仿佛在检索他那庞大的二次元数据库。几秒后,他猛地一拍手,眼中闪过一道睿智的光芒:“有了!根据我精通的上百部Galga经验,对付这种平时表情稀少、不善言辞的角色,关键就是要打破常规!让她展现出平时不常见的笑容!反差萌,懂吗?一击必杀!”

  “笑容?”寿前辈若有所思。

  伊织立刻泼冷水:“让千纱笑?比让寿前辈戒酒还难吧?”

  时田前辈提出了一个朴素的建议:“嗯…我们笑的话,说不定她也会被感染,一起笑?”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说干就干!PaB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由伊织带头,深吸一口气,朝着舞台上的千纱用力挥手,大喊:“千纱——!!!看这边!!!”

  千纱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吸引,疑惑地转头看向他们这边。

  然后,她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以寿龙次郎和时田信治为首,PaB的男性成员们(包括神空司、北原伊织、今村耕平),齐刷刷地对着她,露出了自以为“阳光灿烂”、“充满鼓励”的笑容!然而,由于这群人平时的画风过于清奇,加上此刻可能用力过猛,他们展现出的笑容……扭曲、狰狞、带着几分醉汉般的狂放和难以言喻的猥琐气息!尤其是伊织和耕平,一个笑得像即将被押赴刑场的烈士,一个笑得像刚刚偷到鸡的黄鼠狼!

  千纱的脸“唰”地一下就黑了!额头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起,眼神冰冷得能冻死企鹅,那分明是看到了不可回收有害垃圾的表情!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不行!起反效果了!”寿前辈率先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尴尬。

  伊织也汗颜:“给观众看这种表情确实不太合适……”

  神空司默默捂脸,不忍直视。

  “嗯…还有一个办法,”耕平再次启动他的“二次元攻略模式”,“就是让她「害羞」!娇羞!懂吗?脸红心跳的那种!这也是经典桥段!”

  司皱眉:“害羞?具体怎么做?”

  伊织:“对啊,千纱那种冰山,怎么才能让她害羞?”

  耕平自信满满,仿佛化身Galga大师:“按照我熟悉的剧情,就像对付那种傲娇角色一样——” 他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皱巴巴的横幅,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We ? 千纱」,还画了个爱心。

  “千纱——!!!” 伊织再次充当人肉扩音器,吸引了千纱的注意。

  千纱的目光再次投来,当她看清那张横幅上的字时,整个人明显僵了一下。但预想中的脸红害羞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无语、仿佛在看一堆不可燃垃圾的、带着怜悯和鄙夷的眼神。她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回了头。

  “没害羞啊……”寿前辈失望地说。

  耕平百思不得其解,挠着头:“奇怪…按常理,她应该说「你、你穿的这是什么啊笨蛋!」然后脸红才对啊!这剧本不对!”

  神空司在一旁无情吐槽:“你这是哪门子的常理啊…总之,看这样子算是失败了吧。”

  伊织抱头:“完了!没招了!”

  耕平眼中再次闪过“智慧”的火花,他压低声音,露出了一个极其“险恶”的笑容:“那么…接下来就只能用终极方案了!”

  伊织:“终极方案?是什么?”

  耕平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千纱今天的穿着——那条及膝的连衣裙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目标就是…她今天的服装!”

  伊织瞬间心领神会,脸上露出了悟的表情,用力点头:“事到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OK!来掀裙子吧!”

  耕平满意地拍了拍伊织的肩膀:“呵,都不用我解释,你就明白了!果然,只有你懂我!”

  神空司、寿、时田:“……”

  寿前辈感叹:“为什么你们俩的脑回路总能如此同步地拐向犯罪的道路?”

  时田前辈点头:“嗯,神奇的默契。”

  “那么问题来了,”伊织摩拳擦掌,“怎么掀?”

  耕平神秘兮兮地从他那仿佛哆啦A梦口袋般的背包里,摸出了几颗……彩色的小弹力球!他像展示珍宝一样,将弹力球夹在指缝间。

  “弹力球?”时田前辈辨认道。

  伊织立刻明白了耕平的意图:“你是说…把球扔到千纱脚下,利用弹力…?”

  耕平得意地点头:“没错!小学生的恶作剧,往往最简单有效!”

  寿前辈摸着下巴:“原来如此,用这种方式制造‘意外’。”

  伊织突然想到后果,脸色一白:“但是…这么干的话,千纱肯定会生气的吧?而且肯定会知道是我扔的!” 他看向众人,眼神充满警惕,“为什么默认是我来扔?!”

  寿前辈回答得理所当然,拍了拍伊织的肩膀:“说到千纱,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啊,伊织!”

  “我不要!!这太不公平了!至少我们猜拳决定啊!!”伊织发出悲鸣。

  “猜拳?太麻烦了。”神空司突然开口,他和耕平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坏笑。

  伊织:“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耕平阴恻恻地笑道:“呵呵,当然有…只要大家一起扔,让她抓不到现行犯不就行了?”

  伊织眼睛一亮:“哦哦!法不责众!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好!那就开始吧!”时田前辈一声令下,PaB众男性人手分到了一颗弹力球,开始“摩拳擦掌”。

  “要扔咯!1… 2…” 寿前辈开始倒计时。

  就在寿前辈数到“2”的时候,神空司、耕平、寿前辈、时田前辈四人,极其有默契地、不着痕迹地互相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3!!!” 伊织沉浸在“集体犯罪”的兴奋中,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手中的弹力球,精准地、狠狠地朝着舞台上千纱的脚下扔了过去!

  “唔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伊织自己发出的、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的嚎叫。

  那颗弹力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地砸在千纱脚边的舞台地板上,然后猛地向上弹起!

  “啪!” 一声轻响,球体恰好撞在了千纱的裙摆上!

  裙角被这股巧劲掀起,瞬间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露出了千纱那双笔直修长、白皙匀称的美腿!

  “呀!” 千纱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她反应极快,立刻用手死死地按住了裙摆,防止进一步走光。但那一瞬间的春光,已经足以让台下的观众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口哨和狼嚎!

  “哦哦哦——!!!”

  “干得漂亮!兄弟!”

  “再来一个!”

  奈奈华姐姐在台下激动得满脸潮红,手里的相机快门声如同机关枪般响成一片,嘴里还喃喃着:“千纱,姐姐的千纱!好可爱!这个角度!这个表情!完美!”

  一旁的中野三玖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捂住了嘴,脸颊微红。神空司则是一脸不忍直视,默默移开了目光,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动了一下。

  耕平兴奋地挥舞拳头:“很好!感觉不错!效果拔群!”

  时田前辈也来了兴致:“再继续!趁热打铁!”

  “嗯!!!” 伊织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完全沉浸在“恶作剧成功”和台下欢呼带来的虚假成就感中,他想都没想,又接二连三地将手中的弹力球投了出去!

  “啪!啪!啪!”

  弹力球接二连三地在千纱脚边炸开,虽然千纱有了防备,死死护住裙子,但难免手忙脚乱,白皙的双腿在裙摆的翻飞间若隐若现,引得台下尖叫连连。

  “控球能力很好嘛,伊织!”时田前辈“夸赞”道。

  神空司也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鼓励”:“不愧是你啊,伊织!果然能做到这种事的就只有你了!”

  “哈哈哈!交给我吧——!” 伊织狂笑着,又拿起一颗球,准备继续他的“投球大业”。

  然而,就在他手臂向后扬起,准备发力投出的瞬间,他猛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太安静了!

  除了台下观众的喧闹,他身边…太安静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神空司、今村耕平、寿龙次郎、时田信治四人,不知何时已经齐刷刷地后退了两米远,正站成一排,双手抱胸,用一副“我们不认识他”、“他是谁”、“路人甲”的表情,安静地看着他表演!

  伊织的狂笑瞬间僵在脸上,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般从头顶浇下!他猛地转头,看向舞台上的千纱——

  千纱依旧捂着裙子,但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羞耻而剧烈地颤抖着,眼眶微微发红,蓄满了屈辱的泪水。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用那双冰冷到极致、仿佛凝结着万年寒冰的眼睛,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住了北原伊织!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死人!

  “怎…怎么…” 伊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后背涌出!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像丢了魂一样,连滚爬爬地冲向那四个“叛徒”,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扔?!说好的一起呢?!”

  时田前辈一脸“惊讶”和“不赞同”:“伊织,你可真坏哦,居然做这种小学生的恶作剧。”

  耕平立刻撇清关系,摇头叹息:“就是,太幼稚了。”

  神空司面无表情地补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寿前辈最后总结陈词,拍了拍伊织的肩膀,语气“沉重”:“一会儿记得好好向千纱道歉啊,伊织。”

  “你·们·这·群·家·伙——!!!” 伊织终于明白了!他从头到尾都被算计了!他被这群“好兄弟”“好前辈”给卖了!他发出了撕心裂肺、字字血泪的绝望咆哮,声音响彻了整个会场,甚至暂时压过了台下的喧闹!

  而舞台上,千纱已经默默地、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台。她没有再看伊织一眼,但那冰冷刺骨的背影,已经预示了北原伊织同学那暗无天日、充满“杀意”的悲惨未来……

  PaB的“友情”,再一次在坑害同伴方面,展现了坚不可摧的“默契”。而学园祭的闹剧,显然还远未结束。神空司看着伊织被前辈们“安慰”的惨状,又看了看身旁因为刚才那一幕而脸颊微红的三玖,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好像也没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