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中院的凳子上坐下。
这张凳子，几乎成了杨安的专属座位。
就连开全院大会，也没人敢占。
“哈哈，这父子俩要是在咱家打起来，不会把家给砸了吧？”
杨安打趣道。
他们当然不会真动手。
傻柱再混，也不至于打自己爸。
要是真动了手，别说在这四合院待不下去，连工作单位都得处分他。
“你整天就在这躺着，也不嫌腻。
不过看着是挺气人的——你看贾东旭回来时累得，路都快走不动了。”
秦淮茹见贾东旭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院，小声对杨安说道。
院子里，除了阎埠贵的工作稍显轻松，其他家庭的上班族几乎都疲惫不堪。
就连七级钳工易中海，双手也布满厚茧。
明明才四五十岁，却已显露出老态。
贾东旭回到院子时，一眼就瞧见秦淮茹和杨安坐在院子里亲密交谈。
他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涩。
自己娶了个又胖又丑的妻子，连这样的婚姻也维持不稳。
再看看杨安，无家庭纷扰，每日只在院子里闲逛，吃喝享乐。
妻子不仅漂亮懂事，还毫无怨言。
唉！
贾东旭暗自叹息。
他开始后悔，当初若留在三车间跟着易中海学习，现在说不定已是三级工了。
就算比不上杨安，至少能在院里挺直腰杆。
如今却月入不足二十，整日劳累。
“东旭，跟一大爷学得如何？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只告诉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什么叫诛心？秦淮茹此刻深有体会。
果然，杨安话音刚落，贾东旭眼睛一亮，嘴角几乎要流下口水。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摆脱困境的唯一出路。
“这次技能大赛，厂里十分重视，连机械局的人都来了。
规则也改了：比如你原是一级钳工，转岗后原有技能作废，但若能通过大赛考核，可以直接升为二级，跳过一级！也就是说，大赛起点就是一级，考不过则维持原级。”
这是厂里大赛的新规。
正值第一个五年计划，全国工厂建设初见成效。
因设备老旧，厂方鼓励工人主动提升技能，大赛成为晋级的最佳途径。
贾东旭听得双腿都有了力气。
“那我得去练练——多谢杨安大哥！要不是你透露这消息，我真觉得前途无望了。”
贾东旭想了想，回家提了点东西，讪笑着敲响了易中海的门。
“这人真有意思，难道努力就一定能考上？这次大赛不是有名额限制吗？”
许大茂带着讥讽的声音响起。
听完几人对话，他也笑着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许大茂确实能说会道。
吃了这么多年苦，总算走上了正轨。
许大茂跟着另一位电影放映员学习技术，但平日里还得兼顾车间的工作。
不过在许大茂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杨安见到许大茂，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许大茂在电视剧中很气人，但现实中，他确实算院子里混得最好的一个。
若是放在现在，他这样的人定能如鱼得水。
他的能力是肯定的，但他的手段也确实可耻。
尤其是他对娄小娥的态度，既是时代的悲剧，也暴露了他的人品。
在他眼中，所有人都可被利用，包括父母。
“大茂，没考虑参加技能大赛吗？以你的天赋，拿个名次不难。”
许大茂尴尬地笑了笑，表示自己还是专心做电影放映员就好。
他不敢得罪杨安，只谦虚地说：“我还是再学习学习吧。”
秦淮茹忽然插话：“对了，许大茂，听说你前阵子处对象了？怎么样了？”
许大茂赶紧谦虚回应：“秦姐说笑了，我现在哪谈得上对象？没房，工作也不稳定，兜兜转转才回到轧钢厂，说实话还不如贾东旭。”
他落魄时显得谦卑，得势时却如狼般凶狠。
经历了几次挫折后，许大茂决定不再求杨安帮忙，他隐隐觉得求他反而适得其反。
虽然这仅仅是一种直觉。
“二大爷出来散步？最近找你学习的人是不是变多了？”
杨安问道。
许大茂匆匆离开，刘海中也慢悠悠走了过来。
听到杨安的话，刘海中脸上堆满笑容。
他是厂里的6级锻工，常年被易中海压制，连院里选大爷也只排第二，心里一直不服。
“我哪有空教别人？自己升级都忙不过来。
水平不够，先提升自己。
不过这次的一级驾驶员考试是什么时候？院子里的事再大，也没这事重要。”
从副一级到一级，确实是个关键的考试。
全国一级驾驶员屈指可数，这次评审中可能还有外国专家参与。
不过通过率应该不低，毕竟有工人代表这个身份在，考试过程可能也不会公开。
到了这个级别，技术已不再是重点。
达到三级以上，技术已非关键，更多是对行业的贡献。
杨安的贡献不言而喻，连路上跑的汽车都有他的设计。
“没那么夸张，都是工人，我只是岗位轻松些。”
他话说得谦虚，却让人听着莫名来气。
二大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脸上强撑笑容，匆匆回屋去了。
秦淮茹瞧着有趣，捂嘴偷乐。
傻柱做好饭，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两人这才往回走。
“真不用客气秦姐！如今天气暖和了，在您家吃饭也不方便。”
回到家时，只见何大清和傻柱都在屋里，两人谁也不理谁，各自板着脸。
“豆芽炒肉是我做的，白菜土豆是何大厨的手艺。”
傻柱特意把两道菜分开介绍。
说实话，父子俩的厨艺不相上下。
但说完这句，傻柱就气冲冲摔门走了。
“傻柱还是太年轻！没得到真传。
看他那模样，我就想起他小时候拿钱买包子的事……唉，扯远了。
以后有事尽管开口！这毛头小子还得磨炼，什么时候能赶上杨安我就知足了——不过我看这辈子是没戏了。”
何大清数落完儿子，背着手踱步离开。
“你看他俩谁能成大厨？”
秦淮茹边吃边好奇地问。
说实在的，两人做得都不差。
“我虽懂行，但不是评委。
不过我觉得傻柱更有希望。”
听了杨安的话，秦淮茹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搞半天您不是评委啊？
接下来的日子，院里众人都鼓足了干劲。
几乎人人都在埋头苦练。
这是好现象。
杨安在院里散步时，总撞见他们变着法儿说好话。
明知他们别有用心，杨安仍颇为“受用”
连易中海都时不时来探杨安口风。
对他们的误会，杨安从未解释。
毕竟他从没说过能决定考级结果。
工人代表，也不是万能的！
“哎呦张婶，能自己走了？腰好些了吧？”
贾张氏也清楚眼下情形。
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骨裂的地方还有点疼，腰倒是没事了，已经好多了。”
贾张氏这回可真够倒霉的。
大过年的，先是闪了腰，接着又摔到尾椎骨裂。
伤都不致命，但啥事也干不了。
之前周芳还被气跑了。
要搁平时，贾张氏早闹起来了。
但眼下浑身疼，一点劲都使不出。
说实话，现在正是需要周芳的时候。
贾东旭毕竟是个男人，手脚笨拙。
连上厕所都得麻烦隔壁一位大娘帮忙。
每次麻烦人家，总得送点东西表示表示。
“好好养伤——这周芳也真是，还不回来。
眼看春天都快过去了。”
听了这话，贾张氏心里的怨气压不住了。
“唉，现在的儿媳妇，不吃你的喝你的就不错了，还指望她照顾你？”
杨安心里暗笑。
看来这怨气积攒不是一天两天了。
院里这些家长里短，一般不会往外说。
就算有矛盾，也不会当着外人面抱怨。
不然传出去多难听？
可这回自己伤成这样，就算之前自己不对，她也该回来照顾吧。
怨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好，往后有贾张氏忙的了。
不用自己动手，自然有人收拾她。
其实杨安和贾张氏没什么仇。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周芳人挺不错的，杨安不过出了个主意罢了。
“张婶，要不就让东旭去把人家接回来吧？我听说，东旭只是在单位劝过几句，压根没上人家门去。”
杨安身边还站着别人，听到贾张氏抱怨，有点听不下去了。
“呸！你懂什么？”
贾张氏一肚子火，跟杨安说话还能忍着点。
被别人这么一说，直接顶了回去。
“我们又没错！周芳被家里惯得太不像话，这次非得让她吃个教训。
这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家里太惯——”
贾张氏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她刚才太激动，没过脑子。
竟忘了贾东旭也是独生子，也被惯得不像样。
旁边的人憋着笑，脸上都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见贾张氏脸色一黑，才赶紧收起笑容。
“张婶，轧钢厂马上要办技能大赛了，让东旭好好表现，直接考到二级，回三车间上班！到时候周芳不回来，你儿子就换个人！”
这话听着顺耳！
贾张氏听了杨安的话，心里一阵舒坦，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到底是工人代表，说话就是中听，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
到时候还得靠杨安多帮帮忙，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前那点小矛盾，都过去的事儿了。”
贾张氏心里一喜。
本来也没什么大仇大怨。
这张凳子，几乎成了杨安的专属座位。
就连开全院大会，也没人敢占。
“哈哈，这父子俩要是在咱家打起来，不会把家给砸了吧？”
杨安打趣道。
他们当然不会真动手。
傻柱再混，也不至于打自己爸。
要是真动了手，别说在这四合院待不下去，连工作单位都得处分他。
“你整天就在这躺着，也不嫌腻。
不过看着是挺气人的——你看贾东旭回来时累得，路都快走不动了。”
秦淮茹见贾东旭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院，小声对杨安说道。
院子里，除了阎埠贵的工作稍显轻松，其他家庭的上班族几乎都疲惫不堪。
就连七级钳工易中海，双手也布满厚茧。
明明才四五十岁，却已显露出老态。
贾东旭回到院子时，一眼就瞧见秦淮茹和杨安坐在院子里亲密交谈。
他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涩。
自己娶了个又胖又丑的妻子，连这样的婚姻也维持不稳。
再看看杨安，无家庭纷扰，每日只在院子里闲逛，吃喝享乐。
妻子不仅漂亮懂事，还毫无怨言。
唉！
贾东旭暗自叹息。
他开始后悔，当初若留在三车间跟着易中海学习，现在说不定已是三级工了。
就算比不上杨安，至少能在院里挺直腰杆。
如今却月入不足二十，整日劳累。
“东旭，跟一大爷学得如何？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只告诉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什么叫诛心？秦淮茹此刻深有体会。
果然，杨安话音刚落，贾东旭眼睛一亮，嘴角几乎要流下口水。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摆脱困境的唯一出路。
“这次技能大赛，厂里十分重视，连机械局的人都来了。
规则也改了：比如你原是一级钳工，转岗后原有技能作废，但若能通过大赛考核，可以直接升为二级，跳过一级！也就是说，大赛起点就是一级，考不过则维持原级。”
这是厂里大赛的新规。
正值第一个五年计划，全国工厂建设初见成效。
因设备老旧，厂方鼓励工人主动提升技能，大赛成为晋级的最佳途径。
贾东旭听得双腿都有了力气。
“那我得去练练——多谢杨安大哥！要不是你透露这消息，我真觉得前途无望了。”
贾东旭想了想，回家提了点东西，讪笑着敲响了易中海的门。
“这人真有意思，难道努力就一定能考上？这次大赛不是有名额限制吗？”
许大茂带着讥讽的声音响起。
听完几人对话，他也笑着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许大茂确实能说会道。
吃了这么多年苦，总算走上了正轨。
许大茂跟着另一位电影放映员学习技术，但平日里还得兼顾车间的工作。
不过在许大茂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杨安见到许大茂，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许大茂在电视剧中很气人，但现实中，他确实算院子里混得最好的一个。
若是放在现在，他这样的人定能如鱼得水。
他的能力是肯定的，但他的手段也确实可耻。
尤其是他对娄小娥的态度，既是时代的悲剧，也暴露了他的人品。
在他眼中，所有人都可被利用，包括父母。
“大茂，没考虑参加技能大赛吗？以你的天赋，拿个名次不难。”
许大茂尴尬地笑了笑，表示自己还是专心做电影放映员就好。
他不敢得罪杨安，只谦虚地说：“我还是再学习学习吧。”
秦淮茹忽然插话：“对了，许大茂，听说你前阵子处对象了？怎么样了？”
许大茂赶紧谦虚回应：“秦姐说笑了，我现在哪谈得上对象？没房，工作也不稳定，兜兜转转才回到轧钢厂，说实话还不如贾东旭。”
他落魄时显得谦卑，得势时却如狼般凶狠。
经历了几次挫折后，许大茂决定不再求杨安帮忙，他隐隐觉得求他反而适得其反。
虽然这仅仅是一种直觉。
“二大爷出来散步？最近找你学习的人是不是变多了？”
杨安问道。
许大茂匆匆离开，刘海中也慢悠悠走了过来。
听到杨安的话，刘海中脸上堆满笑容。
他是厂里的6级锻工，常年被易中海压制，连院里选大爷也只排第二，心里一直不服。
“我哪有空教别人？自己升级都忙不过来。
水平不够，先提升自己。
不过这次的一级驾驶员考试是什么时候？院子里的事再大，也没这事重要。”
从副一级到一级，确实是个关键的考试。
全国一级驾驶员屈指可数，这次评审中可能还有外国专家参与。
不过通过率应该不低，毕竟有工人代表这个身份在，考试过程可能也不会公开。
到了这个级别，技术已不再是重点。
达到三级以上，技术已非关键，更多是对行业的贡献。
杨安的贡献不言而喻，连路上跑的汽车都有他的设计。
“没那么夸张，都是工人，我只是岗位轻松些。”
他话说得谦虚，却让人听着莫名来气。
二大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脸上强撑笑容，匆匆回屋去了。
秦淮茹瞧着有趣，捂嘴偷乐。
傻柱做好饭，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两人这才往回走。
“真不用客气秦姐！如今天气暖和了，在您家吃饭也不方便。”
回到家时，只见何大清和傻柱都在屋里，两人谁也不理谁，各自板着脸。
“豆芽炒肉是我做的，白菜土豆是何大厨的手艺。”
傻柱特意把两道菜分开介绍。
说实话，父子俩的厨艺不相上下。
但说完这句，傻柱就气冲冲摔门走了。
“傻柱还是太年轻！没得到真传。
看他那模样，我就想起他小时候拿钱买包子的事……唉，扯远了。
以后有事尽管开口！这毛头小子还得磨炼，什么时候能赶上杨安我就知足了——不过我看这辈子是没戏了。”
何大清数落完儿子，背着手踱步离开。
“你看他俩谁能成大厨？”
秦淮茹边吃边好奇地问。
说实在的，两人做得都不差。
“我虽懂行，但不是评委。
不过我觉得傻柱更有希望。”
听了杨安的话，秦淮茹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搞半天您不是评委啊？
接下来的日子，院里众人都鼓足了干劲。
几乎人人都在埋头苦练。
这是好现象。
杨安在院里散步时，总撞见他们变着法儿说好话。
明知他们别有用心，杨安仍颇为“受用”
连易中海都时不时来探杨安口风。
对他们的误会，杨安从未解释。
毕竟他从没说过能决定考级结果。
工人代表，也不是万能的！
“哎呦张婶，能自己走了？腰好些了吧？”
贾张氏也清楚眼下情形。
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骨裂的地方还有点疼，腰倒是没事了，已经好多了。”
贾张氏这回可真够倒霉的。
大过年的，先是闪了腰，接着又摔到尾椎骨裂。
伤都不致命，但啥事也干不了。
之前周芳还被气跑了。
要搁平时，贾张氏早闹起来了。
但眼下浑身疼，一点劲都使不出。
说实话，现在正是需要周芳的时候。
贾东旭毕竟是个男人，手脚笨拙。
连上厕所都得麻烦隔壁一位大娘帮忙。
每次麻烦人家，总得送点东西表示表示。
“好好养伤——这周芳也真是，还不回来。
眼看春天都快过去了。”
听了这话，贾张氏心里的怨气压不住了。
“唉，现在的儿媳妇，不吃你的喝你的就不错了，还指望她照顾你？”
杨安心里暗笑。
看来这怨气积攒不是一天两天了。
院里这些家长里短，一般不会往外说。
就算有矛盾，也不会当着外人面抱怨。
不然传出去多难听？
可这回自己伤成这样，就算之前自己不对，她也该回来照顾吧。
怨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好，往后有贾张氏忙的了。
不用自己动手，自然有人收拾她。
其实杨安和贾张氏没什么仇。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周芳人挺不错的，杨安不过出了个主意罢了。
“张婶，要不就让东旭去把人家接回来吧？我听说，东旭只是在单位劝过几句，压根没上人家门去。”
杨安身边还站着别人，听到贾张氏抱怨，有点听不下去了。
“呸！你懂什么？”
贾张氏一肚子火，跟杨安说话还能忍着点。
被别人这么一说，直接顶了回去。
“我们又没错！周芳被家里惯得太不像话，这次非得让她吃个教训。
这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家里太惯——”
贾张氏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她刚才太激动，没过脑子。
竟忘了贾东旭也是独生子，也被惯得不像样。
旁边的人憋着笑，脸上都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见贾张氏脸色一黑，才赶紧收起笑容。
“张婶，轧钢厂马上要办技能大赛了，让东旭好好表现，直接考到二级，回三车间上班！到时候周芳不回来，你儿子就换个人！”
这话听着顺耳！
贾张氏听了杨安的话，心里一阵舒坦，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到底是工人代表，说话就是中听，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
到时候还得靠杨安多帮帮忙，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前那点小矛盾，都过去的事儿了。”
贾张氏心里一喜。
本来也没什么大仇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