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古代毒害收养自己大伯一家的白眼狼6-《快穿:白眼狼他又双叒叕洗白了》

  “赵尚书此言,未免儿戏。”

  纪松明声音转冷。

  “你!”

  “臣举荐一人。”

  纪松明转向皇帝。

  “都察院御史李大人,曾三赴灾区,熟知赈灾章程。”

  皇帝沉吟:

  “李御史...可是李崇明?”

  “正是。”

  “准奏。”

  皇帝一锤定音。

  “就李崇明去吧。”

  赵尚书脸色铁青。

  下朝后,他拦住纪松明。

  “纪侍郎,好手段。”

  “下官听不懂。”

  “装什么糊涂!”

  赵尚书压低声音。

  “你真以为,靠个得皇帝宠信的侄子,就能在京城站稳脚跟?”

  “下官靠的是朝廷法度。”

  纪松明淡淡道。

  “倒是赵尚书,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

  纪松明拱手。

  “下官还有公务,告辞。”

  当晚,赵府书房灯火通明。

  “父亲,那纪松明太嚣张了!”

  赵侍郎咬牙。

  “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急什么。”

  赵尚书把玩着玉扳指。

  “他那个侄子...才是心腹大患。”

  “纪黎宴?”

  “对。”

  赵尚书眼中闪过寒光。

  “都察院那帮御史,最近像嗅到腥味的猫。”

  “父亲是说......”

  “得先把他弄下去。”

  三日后,都察院收到匿名举报。

  称纪黎宴在漕运衙门时,曾收受漕帮贿赂。

  证据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荒唐!”

  徐先生拍案而起。

  “这分明是栽赃!”

  “我知道。”

  纪黎宴神色平静。

  “但证据确凿,总得查。”

  “查什么查!”

  徐先生瞪他。

  “你当我密侦司是吃干饭的?”

  他压低声音。

  “这银票的票号,出自城东赵记钱庄。”

  “赵家......”

  纪黎宴若有所思。

  “先生打算如何处理?”

  “将计就计。”

  徐先生冷笑。

  “他们不是要查吗?那就查个明白。”

  调查由大理寺主持。

  主审的,恰好是赵尚书的门生。

  “纪御史,这银票...作何解释?”

  “下官从未见过。”

  “可票号显示,是兑给你的。”

  “那便请钱庄掌柜来对质。”

  掌柜很快被传来。

  他战战兢兢:

  “这...这银票确实是小的开的......”

  “开给谁的?”

  “开给...开给......”

  掌柜偷瞄赵尚书。

  “开给谁,说!”

  “开给...纪御史。”

  “何时何地?”

  “三个月前,在...在漕运衙门。”

  纪黎宴忽然问:

  “掌柜的记性真好。”

  “什...什么?”

  “三个月前的事,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纪黎宴转向主审。

  “大人不觉得蹊跷?”

  主审皱眉:“你什么意思?”

  “下官的意思......”

  纪黎宴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

  “这是赵记钱庄的账目。”

  他顿了顿。

  “上面记载,这张银票...是昨日才开出的。”

  满堂哗然。

  掌柜腿一软,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是...是赵公子逼小的作假......”

  “胡说八道!”

  赵尚书之子跳起来。

  “我何时逼过你!”

  “昨日申时,钱庄后院......”

  掌柜颤声。

  “赵公子给了小的一百两,让小的......”

  “够了!”

  赵尚书厉声打断。

  他转向主审。

  “此案尚有疑点,容后再审。”

  “赵尚书急什么?”

  纪松明从旁听席起身。

  “既然审了,就该审个明白。”

  “纪侍郎!”

  赵尚书咬牙。

  “这是大理寺,不是你吏部!”

  “大理寺又如何?”

  纪松明冷笑。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

  他看向赵公子。

  “赵公子还不是王子呢。”

  最终,赵公子被收押。

  赵尚书停职待参。

  走出大理寺时,徐先生拍了拍纪黎宴肩膀。

  “干得漂亮。”

  “是先生料事如神。”

  “少拍马屁。”

  徐先生笑了。

  “不过经此一事,赵家算是完了。”

  “未必。”

  “陛下...或许会留一线。”

  三日后圣旨下。

  赵尚书“教子不严”,革职还乡。

  赵公子“诬陷朝臣”,流放三千里。

  至于赵家其他人...未再追究。

  “陛下还是心软了。”

  纪松明叹气。

  “赵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

  “铲除干净,反生祸乱。”

  纪黎宴斟茶。

  “如今这样,正好。”

  “你倒是想得开。”

  “不是想得开。”

  纪黎宴顿了顿。

  “是时候未到。”

  秋去冬来,转眼年关。

  纪府张灯结彩,总算有了团圆气。

  纪舒渝穿着新裁的绯色袄裙,像只小蝴蝶似的满院子飞。

  “哥哥,看我的新衣裳!”

  她转了个圈。

  “好看。”

  纪黎宴笑着替她整理发簪。

  “我们阿渝长大了。”

  “过了年就13了。”

  纪舒渝眨眨眼。

  “娘说,该学规矩了。”

  “学规矩?”

  “嗯。”

  小姑娘嘟嘴。

  “天天练仪态,可累了。”

  “累也得学。”

  钟宛竹从回廊走来。

  “姑娘家,总要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她看向纪黎宴。

  “阿宴也是,该相看人家了。”

  纪黎宴一口茶呛在喉咙里。

  “大伯母......”

  “怎么,还害羞?”

  钟宛竹笑了。

  “你如今是四品御史,又得陛下青眼,不知多少人家盯着呢。”

  “侄儿...还想再历练几年。”

  “历练归历练,婚事也该考虑了。”

  钟宛竹柔声道。

  “若有合适的,先定下来也好。”

  纪黎宴垂眸:

  “侄儿...暂无此心。”

  “你这孩子......”

  “好了。”

  纪松明从书房出来。

  “阿宴还小,不急。”

  他瞪了妻子一眼。

  “倒是你,别把孩子逼急了。”

  “我这不是为他好......”

  “知道你是好心。”

  纪松明摆摆手。

  “但阿宴的路,让他自己走。”

  钟宛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小年宫宴,纪黎宴奉命随驾。

  宴至中途,端阳公主忽然来到他席前。

  “纪御史。”

  “公主殿下。”

  纪黎宴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

  端阳公主微笑。

  “本宫近日读史,有些疑惑,想请教纪御史。”

  “公主请讲。”

  “《史记》载,韩信受胯下之辱,终成一代名将。”

  端阳公主看着他。

  “若换作纪御史,当如何?”

  纪黎宴略一沉吟:

  “臣...不会受那辱。”

  “哦?”

  “忍辱负重是美德,但......”

  他顿了顿。

  “有些辱,忍了便再也直不起腰。”

  端阳公主眼中闪过欣赏。

  “纪御史果然与众不同。”

  她端起酒杯。

  “本宫敬你一杯。”

  “谢公主。”

  酒过三巡,皇帝忽然开口。

  “纪爱卿。”

  “臣在。”

  “你今年...16了吧?”

  “虚岁17。”

  “17......”

  皇帝抚须。

  “可曾婚配?”

  纪黎宴心头一跳:

  “不曾。”

  “那正好。”

  皇帝笑了。

  “端阳也到了适婚年纪。”

  满殿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纪黎宴。

  端阳公主脸颊微红,垂下头去。

  “臣...惶恐。”

  纪黎宴当即要跪,皇帝抬手制止。

  “怎么,觉得朕的公主配不上你?”

  “臣不敢!”

  纪黎宴垂首。

  “只是臣出身寒微,恐委屈了公主。”

  “寒微?”

  皇帝轻笑。

  “纪侍郎的侄子,少年探花,四品御史,这叫寒微?”

  他顿了顿,环视殿内众臣。

  “还是说,有人觉得朕的公主,该嫁个世家纨绔?”

  这话说得重了。

  一旁的皇子们面色惊诧。

  尤其是三皇子。

  他本想为外家表弟求娶端阳,借此拉拢皇后一系。

  “父皇......”

  “你闭嘴。”

  皇帝冷冷扫他一眼。

  “朕在问纪爱卿。”

  纪黎宴深吸一口气,声音在大殿内清晰可闻:

  “陛下厚爱,愿下嫁公主,臣不胜感激。”

  “臣领旨谢恩!”

  皇帝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好!礼部,择吉日拟章程吧。”

  端阳公主抬眼,飞快地瞥了纪黎宴一眼。

  眸中带着羞怯与欢喜。

  一旁的皇后拍了拍她的手。

  “纪御史年少有为,是你的福气。”

  殿上的所有人都心思各异。

  不约而同的是,都仿佛皇帝说的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全部在同喜,在高兴......

  唯有三皇子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指节泛白。

  不过他也不敢再多言。

  三皇子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辛辣呛喉。

  宫宴散后,徐先生在廊下拦住纪黎宴。

  “陛下这步,来得突然。”

  纪黎宴揉了揉眉心:

  “学生也猝不及防。”

  “端阳公主是陛下唯一嫡出,分量非同小可。”

  徐先生压低声音。

  “娶了她,便是半个皇家人。”

  “先生觉得这是好事?”

  “福祸相依。”

  徐先生慎重道,“但眼下,你已无退路。”

  三日后,礼部送来婚仪章程。

  纪黎宴翻开册子,单子长得惊人。

  纪松明在一旁皱眉:

  “这规格...超了公主礼制。”

  “陛下亲口定的。”

  礼部官员赔笑。

  “公主是陛下心头肉,自然不同。”

  钟宛竹担忧地看向侄子:

  “阿宴......”

  “无妨。”

  纪黎宴合上册子。

  “既接了旨,便按规矩办。”

  婚期定在来年5月。

  端阳公主却常遣人送东西来。

  有时是宫中新制的点心,有时是翰林院新抄的诗集。

  这日送来一本前朝孤本,附了张字条:

  “闻君雅好藏书,特寻此卷相赠。”

  字迹清秀,措辞得体。

  纪黎宴提笔回信:

  “谢公主厚赠,臣愧不敢当。”

  信送出不久,公主府女官便来了。

  “公主请纪御史过府一叙。”

  纪黎宴微怔:

  “这...于礼不合吧?”

  “陛下特许的。”

  女官笑道。

  “说让二位多相处,免得婚后生疏。”

  端阳公主得宠,刚出生皇帝就下令修建了公主府。

  公主府建在城东,亭台精巧。

  端阳公主在暖阁见他,屏风半掩。

  “那本书,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