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害死弟弟把弟妹当保姆再抛弃的大哥3-《快穿:白眼狼他又双叒叕洗白了》

  “根基太弱,留在这是非窝,迟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纪黎宴在意识里回它:

  “换个环境,或许能逼出他们骨子里那点硬气。”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真让他们在县里自生自灭?”

  “扶上马,送一程,剩下的,从旁边修着,只要大方向不差......”

  纪黎宴闭上眼。

  “睡吧,明天还有的忙。”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纪家就热闹起来。

  纪黎平和李幸运几乎一夜没怎么合眼。

  天蒙蒙亮就爬起来。

  一个去自留地摘菜,一个生火做早饭。

  纪黎宴起身时。

  热腾腾的玉米面粥和咸菜已经摆上了桌。

  还有一碟子金黄的烙饼。

  “哥,吃饭了。”

  李幸运招呼道,脸上带着忙碌后的红晕。

  纪黎宴点点头,坐下吃饭。

  饭桌上,纪黎平明显有些紧张。

  他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发白。

  “别慌。”

  纪黎宴瞥他一眼。

  “到了地方,少说话,多看多听。”

  “王队长是实在人,不会为难你。”

  “力气活,你不缺,勤快些,眼里有活,别偷奸耍滑就行。”

  “嗯,哥,我记住了。”

  纪黎平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幸运也是,食堂活杂,手脚勤快,跟老师傅和同事们处好关系。”

  纪黎宴又转向李幸运。

  “我晓得的,大哥。”

  李幸运轻声应道。

  吃完饭,纪老栓就揣着开好的介绍信来了。

  他脸上堆着笑:

  “阿宴,都办妥了!”

  “这是介绍信,户籍迁移的条子我也打好了,你们去了县里直接办就成。”

  “麻烦叔了。”

  纪黎宴接过信,揣进兜里。

  “不麻烦不麻烦!”

  纪老栓看着院子里打包好的几个包袱和麻袋,啧啧道。

  “黎平这小子有福气啊,摊上你这么个哥。”

  “以后在县里发达了,可别忘了咱河沟子大队。”

  纪黎平憨厚地笑笑:

  “哪能呢,叔。”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也围过来看热闹。

  得知纪黎平两口子要去县里当工人了,个个羡慕得眼珠子发红。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恭维话。

  也有那心思活络的,打听还有没有别的门路。

  纪黎宴一概以“战友帮忙,机会难得”挡了回去。

  他推来自行车,把最大的两个包袱捆在后座上。

  纪黎平则用扁担挑起了剩下的行李和被褥。

  李幸运挎着个包袱,里面是贵重物品和干粮。

  “走吧。”

  纪黎宴一声令下。

  三人就在村民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离开了河沟子生产大队。

  纪黎平挑着担子,回头望了望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那两间砖瓦房在晨光中渐渐模糊。

  他心中有些怅然,但更多是对前路的憧憬。

  他转过头,看着走在前面挺拔的哥哥,和身边虽然忐忑却目光坚定的妻子。

  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勇气。

  步行到公社,搭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一路颠簸,纪黎平和李幸运都有些晕车。

  两人脸色发白,但都强忍着。

  到了县城,纪黎宴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先去了运输队。

  王振山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见到他们,热情地迎出来:

  “来了,这就是黎平兄弟和弟妹吧?”

  “王队长好!”

  纪黎平赶紧放下担子,紧张地问好。

  李幸运也小声跟着叫了一句。

  “好好好,别客气,叫我王哥就行。”

  王振山打量了一下纪黎平。

  见他身材结实,面相憨厚,眼里带着紧张却没有躲闪。

  心里先有了几分满意。

  又看李幸运,清清秀秀,低眉顺眼。

  看着也是个老实肯干的。

  “材料都带齐了吧?”

  王振山问。

  “带齐了,介绍信,户籍证明都在。”

  纪黎宴把材料递过去。

  王振山接过来看了看:

  “成,我这就带黎平去办理入职手续。”

  “幸运的工作,食堂刘主任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让小张带她过去就行。”

  他朝外面喊了一嗓子。

  一个小伙子跑了进来。

  “小张,带这位李幸运同志去食堂找刘主任。”

  “好嘞,王队!”

  小张应道,对着李幸运。

  “李姐,这边请。”

  李幸运有些无措地看向纪黎宴。

  “去吧,跟着这位同志。”

  纪黎宴温和道。

  李幸运这才点点头,跟着小张走了。

  纪黎宴又对纪黎平道:

  “跟着王哥去,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哎!”

  纪黎平深吸一口气,跟着王振山去了人事科。

  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有王振山这个队长亲自领着,一路绿灯。

  纪黎平拿到了工作证。

  又领了两套深蓝色的粗布工作服。

  就算是在编的临时工了。

  王振山拍着他的肩膀:

  “黎平啊,咱们这活,累是累了点。”

  “但跑的地方多,见的人杂,最能锻炼人。”

  “跟着老师傅好好学,机灵点,不光学干活,也学学怎么跟人打交道。”

  “工资暂时是28块5一个月,出车有补助。”

  “好好干,转正不是问题。”

  “谢谢王哥!我一定好好干!”

  纪黎平握着那枚薄薄的工作证,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28块5!

  这在村里,壮劳力挣一年工分也未必能分到这么多钱。

  另一边,李幸运也见到了食堂的刘主任。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

  刘主任看她模样周正,手脚也利索,简单问了几句,就点头让她留下了。

  工作是洗菜、切菜、打扫食堂卫生。

  一个月工资18块,管两顿饭。

  李幸运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18块,还管饭!

  这简直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两人手续办完,在运输队院子里会合。

  脸上都带着如梦初醒的喜悦和一丝不确定的惶恐。

  纪黎宴看着他们,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安顿才是关键。

  “王哥,附近有没有能租的房子?不用太好,干净能住人就成。”

  纪黎宴问王振山。

  王振山想了想:“还真有!”

  “我们运输队后面那条巷子,老陈头家有空房。”

  “他儿子接了班去了市里,老两口住不了那么些。”

  “我带你们去看看?”

  “那太好了,麻烦王哥。”

  王振山领着他们穿过运输队。

  后面果然有一条相对安静的巷子。

  老陈头家是个小院。

  正房三间。

  老两口住东边一间。

  西边一间和一间小耳房空着。

  听说要租房,还是王队长带来的,老陈头很痛快。

  西边那间房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有炕有桌。

  一个月租金两块钱。

  纪黎宴看了看,觉得条件不错。

  离运输队又近,安全也方便。

  他看向纪黎平和李幸运:

  “你们觉得呢?”

  纪黎平赶紧点头:

  “挺好的,哥。”

  李幸运也小声说:

  “听大哥的。”

  “行,那就这间。”

  纪黎宴当场拍板,付了租金。

  老陈头收了钱,把钥匙给了他们。

  安顿好住处,纪黎宴又带着两人去附近的供销社。

  买了些必要的东西。

  看着纪黎宴眼都不眨地花钱。

  纪黎平心疼得直抽抽。

  却也知道这是安家必需。

  “哥,这钱...我以后一定还你!”

  纪黎平憋红了脸。

  纪黎宴正在付钱,闻言回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只是把找零的几张毛票塞到他手里:

  “身上放点钱,应急。”

  纪黎平捏着那几张带着体温的毛票。

  他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泪来。

  一切收拾妥当,小小的房间里总算有了点家的样子。

  炕上铺好了被褥,桌上摆着新买的暖水瓶和茶杯。

  墙角堆着粮食和蔬菜。

  纪黎宴看看天色,已是下午。

  “我明天一早就走。”

  他开口道。

  纪黎平和李幸运脸上的喜色顿时淡去。

  染上浓浓的不舍和依赖。

  “哥......”

  纪黎平喉头哽咽。

  “日子是你们自己过的。”

  纪黎宴语气软了些。

  “黎平,你现在是工人了,是家里的顶梁柱。”

  “遇事多动脑子,别蛮干,但也别怕事。”

  “有人欺负到头上了,该硬气就得硬气。”

  “运输队有王队长,他不会看着自己手下人吃亏。”

  “幸运,你心思细,多提醒着黎平。”

  “两口子有商有量,把日子过好。”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50块钱,和几张票据。”

  “是哥给你们安家的。”

  “别推,拿着。”

  纪黎平刚要说话,被纪黎宴抬手制止。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剩下的路,得你们自己走。”

  他目光扫过两人。

  “记住,你们在县里站稳脚跟,活出个人样,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李幸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用力点头:

  “大哥,我们记住了,我们一定好好过。”

  纪黎平红着眼圈,胸膛起伏,猛地挺直了腰板:

  “哥,你放心,我纪黎平要是再不立起来,就不配当你弟弟。”

  纪黎宴看着他眼中那簇终于被点燃的火苗,微微颔首。

  “好了,我去招待所,明天不用送,各自忙各自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哥!”

  纪黎平追到门口。

  看着哥哥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拳头紧紧攥起。

  李幸运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黎平,咱们...不能让大哥失望。”

  纪黎平重重点头:

  “嗯!”

  第二天拂晓,纪黎宴悄然离开了安县。

  踏上了返回部队的旅程。

  而纪黎平和李幸运的新生活,在这一天正式开始了。

  纪黎平换上了深蓝色的工作服。

  早早到了运输队停车场。

  带他的老师傅姓马,是个跑了几十年车的老司机。

  他面相严肃,话不多。

  纪黎平谨记哥哥的话,少说多看,抢着干活。

  装车卸车,他专拣重的扛。

  汗水湿透了衣背也不吭一声。

  马师傅在一边看着,偶尔指点一两句。

  不过眼神里的挑剔渐渐少了些。

  跟车出去,纪黎平更是像块海绵一样,努力吸收着一切。

  他看着马师傅怎么跟货站的人打交道。

  怎么应对路卡检查。

  怎么在路边饭馆吃饭,既不挨宰又能吃饱。

  他开始学着观察人。

  学着在必要的时候,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熟练的笑。

  李幸运在食堂也一样。

  她起得比谁都早,把食堂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洗菜的时候一丝不苟,切菜也力求均匀。

  她不多话,但眼里有活。

  看到谁忙不过来就搭把手。

  食堂里的大妈大婶们起初觉得她闷。

  后来看她实在,也慢慢愿意跟她说话,教她些小窍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

  纪黎平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28块5。

  加上出车补助。

  足足有32块钱。

  他捏着那厚厚一沓钱,手都在抖。

  纪黎平给李幸运买了条红色的纱巾。

  又给哥哥纪黎宴寄去了10块钱和一封信。

  信里,他笨拙地写着在运输队的见闻。

  写自己第一次单独跟货主交涉的紧张......

  写马师傅夸他力气大、实在......

  写他和李幸运把租的小屋,收拾得越来越像家......

  字里行间,是前所未有的朝气。

  李幸运也拿到了工资,18块。

  她小心翼翼地存起来15块。

  剩下的3块买了些毛线,想给纪黎平织件毛衣。

  她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润,眼神也不再总是低垂。

  偶尔和食堂的同事说起家常,也会露出浅浅的笑容。

  他们就像两棵被移栽到新土地的树苗。

  虽然经历了风雨。

  却终于开始努力地向下扎根,向上生长。

  期间,他们也遇到过麻烦。

  有同队的临时工看纪黎平老实,想让他多干活。

  纪黎平起初忍着。

  后来想起哥哥的话,在一次那人又想故技重施时。

  他梗着脖子,涨红了脸。

  但语气坚决地拒绝了。

  那人没想到这闷葫芦敢反抗。

  他愣了一下,骂骂咧咧地走了。

  不过此后却再没故意刁难他。

  李幸运也遇到过食堂里有人偷奸耍滑,把活推给她。

  她学着纪黎平。

  第一次鼓起勇气,当着刘主任的面,清晰地把分工说了一遍。

  刘主任心里明镜似的,当场就把那人说了一顿。

  李幸运事后心怦怦跳了好久。

  但那种扞卫了自己权益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他们在实践中磕磕绊绊地学习着如何立身处世,如何守护自己的小家。

  每一次小小的成功,都让他们腰杆挺得更直一分。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3个月过去了。

  纪黎平揣着刚发的工资和补助,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家”的那条小巷里。

  他如今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闷葫芦。

  皮肤被风吹日晒染得更深。

  眼神却亮了许多。

  带着一种经历过事后的沉稳。

  这个月他跟车跑了一趟长途。

  去了邻省。

  见识了更大的码头和货站。

  补助也多拿了几块。

  加起来竟有将近四十元。

  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李幸运早已做好了晚饭,守在屋里。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立刻起身开门。

  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

  她的气色比在村里时好了不知多少。

  “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了。”

  李幸运接过纪黎平脱下的外套。

  挂好。

  又转身去端锅里温着的饭菜。

  简单的白菜炖粉条。

  里面难得地放了几片五花肉。

  还有一碟炒鸡蛋,两个白面馒头。

  这在他们的餐桌上,已算是丰盛。

  纪黎平把工资袋推到李幸运面前。

  “喏,这个月的,跑了一趟远的,多了点补助。”

  李幸运打开看了看,眼睛弯了起来:

  “这么多!”

  她仔细数出十块钱。

  又拿出自己这个月工资里的五块。

  一起用手帕包好。

  “明天就给大哥寄去。”

  这是他们夫妻俩的默契。

  虽然大哥从未开口要他们还钱。

  但他们每月都会固定寄去十五元。

  他们知道。

  大哥给王队长打点的那笔钱,绝不是小数目。

  这不仅仅是还钱,更是他们的一份心意。

  是想告诉远在部队的大哥。

  他们在这里,能把日子过好,让他放心。

  纪黎平点点头,咬了一口馒头,含糊道:

  “嗯,寄。”

  “再在信里告诉哥,我下个月可能有机会跟马师傅学开车了。”

  “真的?”

  李幸运惊喜地睁大眼睛。

  “马师傅肯教你了?”

  “嗯!”

  纪黎平咽下嘴里的食物,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马师傅说我人实在,手脚稳当,眼里有活,是个开车的料子。”

  “他跟队里提了,队里原则上同意了,就是还得看看。”

  “先从认零件、学保养开始。”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司机在这年头是了不得的技术工种。

  地位高,工资也高。

  要是真能学会开车。

  那他们家的日子可就真的彻底不一样了

  “太好了!黎平,你一定能行!”

  夫妻俩就着昏黄的灯光,吃着简单的饭菜,规划着未来。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希望。

  几天后,纪黎平跟着马师傅出车回来。

  刚卸完货,就被同队一个叫孙老五的临时工拦住了。

  孙老五在运输队混了几年。

  他是个老油条。

  平日里偷奸耍滑,欺软怕硬。

  之前就想占纪黎平的便宜。

  被纪黎平硬顶回去后,表面上消停了。

  心里却一直记着。

  “纪黎平,可以啊,听说要跟马老头学手艺了?”

  孙老五叼着烟,吊儿郎当地斜睨着他。

  语气酸溜溜的。

  纪黎平不想惹事,只想赶紧回家,便点点头:

  “嗯,队里安排,跟马师傅学着。”

  “哟,这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啊。”

  孙老五嗤笑一声,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

  “小子,别得意太早。”

  “学开车?你以为那么容易?”

  “队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知道为啥之前没人愿意正经教你吗?”

  纪黎平皱了下眉,没接话。

  孙老五见他不上套,有些无趣。

  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话锋一转:

  “哎,我说,你媳妇在食堂干得也挺好吧?”

  “啧啧,那小模样,在食堂可惜了......”

  他话没说完。

  但语气里的猥琐和下流毫不掩饰。

  纪黎平的火“噌”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自己受点委屈没事。

  可绝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轻贱幸运!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起,死死盯着孙老五:

  “你他妈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平时老实。

  这一发怒,眼神凶狠。

  竟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孙老五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

  但随即觉得丢了面子,强撑着道:

  “怎么?还想动手?”

  “我说错了吗?”

  “谁不知道你哥是走了王队长的门路,把你们塞进来的?”

  “指不定送了多少钱呢!”

  “你媳妇那工作怎么来的,还不一定呢......”

  “砰!”

  纪黎平再也忍不住。

  一拳头就砸在了孙老五的脸上。

  他常干力气活。

  这一拳含怒而出,力道十足。

  孙老五“嗷”一嗓子,被打得踉跄几步。

  紧接着,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你他妈敢打我?”

  孙老五捂着脸,又惊又怒,嚎叫着扑了上来。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周围还没下班的工人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有拉架的,有看热闹的。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很快,王振山就被惊动了。

  他沉着脸走过来,大喝一声:

  “都干什么呢!住手!”

  纪黎平喘着粗气,被工友拉开,眼睛还红着。

  他死死瞪着孙老五。

  孙老五则是一把鼻涕一把血,哭嚎着恶人先告状:

  “王队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纪黎平他无故打人,无法无天了啊!”

  王振山扫过两人,最后落在纪黎平身上:

  “怎么回事?”

  纪黎平胸膛剧烈起伏,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嘴贱!侮辱我媳妇!”

  孙老五立刻叫屈:“我没有!”

  “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他就下死手啊王队长。”

  “他这是仗着......”

  “够了!”

  王振山打断他,他太了解孙老五的德行了。

  他看向周围:“谁看见怎么回事了?”

  有几个平时也看不惯孙老五的工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重点强调了孙老五那些不干不净的话。

  王振山心里有了数。

  他先是狠狠瞪了孙老五一眼:

  “孙老五,工作时间寻衅滋事,满嘴胡吣,扣你三个月工资。”

  “再有一次,直接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