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娶了“人淡如菊”“贤后”妹妹的穷书生3-《快穿:白眼狼他又双叒叕洗白了》

  五十两对于纪黎宴来说,不多。

  但是他一天就能写这么多字。

  相当于保底一天五十两。

  这就高得离谱了。

  不过他更看好这故事的潜力。

  “我选分成。”

  纪黎宴几乎没有犹豫,“不过,我有个条件。”

  “公子请讲。”

  “刊印时,需得找手艺好的刻工,用上好的纸张,排版也要清晰悦目。”

  “既是要做,便做出精品。”

  纪黎宴道,“前期投入,我可少分一成利,务必保证品质。”

  掌柜的闻言,对纪黎宴高看了一眼。

  这读书人不仅有才,还有见识和魄力。

  “好,就依公子。”

  掌柜拍板,“公子如此诚意,老夫也必不辜负。”

  “我立刻去寻最好的刻工和纸张,不知后续书稿......”

  “掌柜放心,我会督促友人尽快撰写,每隔五日,我送新的五回来。”

  “甚好,甚好。”

  两人当即立了契书,按了手印。

  纪黎宴将契书仔细收好,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这条财路,算是初步打通了。

  回到马车上。

  许知微依旧安静地坐着,见他回来,只抬眼看了看,并未多问。

  纪黎宴也没有解释,只对车夫道:

  “回府吧。”

  接下来的日子,纪黎宴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

  白日里,他依旧会出门。

  或是去同年处交流信息,或是去吏部门房打听消息。

  维持着必要的社交。

  更多的时间,他则泡在书房“苦读”,实则是在疯狂默写......

  不,创作《绣衣使传奇》。

  他加快了速度。

  凭借着脑海中的存稿和改编能力,下笔如有神。

  许知微则将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似乎渐渐习惯了纪黎宴的“怪异”。

  比如不让她贴身伺候,比如偶尔会带些市井小食回来,比如会询问她对家中琐事的看法。

  她的话依旧不多。

  但眉宇间那层挥之不去的郁气,似乎淡了些许。

  有时纪黎宴在书房写稿到深夜。

  回房时会发现,软榻上的被褥铺得格外整齐。

  旁边小几上,还会放着一盏温着的安神茶。

  五日后,纪黎宴如约将新的五回书稿送到了文华斋。

  掌柜的如获至宝。

  告诉他前五回已经刻版完毕,正在加紧印刷,不日即可上市。

  对他新送来的稿子,更是赞不绝口。

  又过了几日,纪黎宴再次来到文华斋时。

  掌柜的一见到他,便满脸红光地迎了上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纪公子,火了,咱们的书火了!”

  原来,《绣衣使传奇》前五回一经发出。

  凭借其新颖的题材、快节奏的情节和鲜明的人物。

  迅速在市井间引起了轰动。

  虽然只是薄薄一册,但读者们争相购买、传阅,几乎是顷刻售罄。

  许多茶楼的说书先生,甚至已经开始讲起了《绣衣使》的故事。

  场场爆满。

  “加印,必须立刻加印。”

  掌柜的搓着手:

  “公子,后续书稿万万不能断啊!读者们都等着呢!”

  纪黎宴心中大定,面上却依旧从容:

  “掌柜放心,稿子断不了。”

  “只是这销售火爆,难免会有他人眼热,盗版翻刻......”

  掌柜的立刻道:“公子虑的是!”

  “老夫已打点好了关系,市面上若有人敢私自翻刻,必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这《绣衣使》,定要成为文华斋的招牌。”

  随着《绣衣使传奇》一册接一册地推出,这股风潮愈演愈烈。

  纪黎宴选择的分成方式,开始展现出惊人的收益。

  第一次分红,他便拿到了近千两银子。

  后续更是水涨船高。

  家中的经济状况,立刻得到了极大地改善。

  纪黎宴将银钱交给了许知微保管。

  “家中用度,你酌情增减,该添置的便添置,该打赏的便打赏,不必过于俭省。”

  他将银票放在她手中时,如是说。

  许知微看着那叠数额不小的银票,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困惑。

  她不明白。

  夫君一个候缺的进士,并无实职俸禄,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内赚得这许多银钱?

  莫非...是走了什么歪路?

  她的担忧写在了脸上。

  纪黎宴看出她的疑虑,温和解释道:

  “莫要担心,这钱来路正当。”

  “是我一位友人所着的通俗读物,在南城书坊售卖,反响尚可,所得银钱是正经的分润。”

  他顿了顿,补充道:

  “此事你知我知便可,毕竟士人着书牟利,传出去于名声有碍。”

  许知微闻言,紧绷的心弦这才松弛下来。

  她虽身处内宅,也知有些清流文人,私下会写些话本小说补贴家用。

  只是大多秘而不宣。

  夫君肯将如此重要之事告知于她,还将银钱交予她保管......

  她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票。

  再抬头看向纪黎宴时,眼中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些动容。

  “妾身明白了,定会妥善打理。”

  她轻声应下,将银票仔细收好。

  手中有了余钱,许知微并未像寻常暴富人家那般立刻大肆挥霍。

  她先是酌情添置了一些东西。

  又拨出银两,让纪黎宴裁剪了些体面的衣袍,以备官场应酬。

  家中的伙食也悄然改善。

  不再是清汤寡水,但也未见奢侈。

  她甚至拿出部分银钱,置办些文房用品和书籍,充实书房。

  纪黎宴将她的种种安排看在眼里,心中赞许。

  她并非没有管家之才。

  只是以往在侯府被忽视,嫁过来后又因原主的态度束手束脚。

  如今得了信任和资源,不知不觉间,就显露出沉稳周全的秉性。

  手中有了稳定的进项,纪黎宴心中安定不少。

  不过在这个年代,仅靠写书并非长久之计。

  他一面继续撰写《绣衣使传奇》,维持财源。

  一面积极地打点吏部,寻找合适的实缺机会。

  或许是银钱开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时机到了。

  两个月后,吏部文书终于下来。

  授纪黎宴为河间府下辖,一个名为“清远”的中等县县令。

  虽非京官,亦非富庶之地。

  但清远县地处南北通衢,不算贫瘠。

  正适合他这等新科进士积累资历。

  何况平阳侯府过两年就要出事,他带着许知微在外面正好躲过去

  消息传来,纪黎宴心中一定。

  许知微得知后,默默开始收拾行装,安排仆役。

  准备赴任事宜。

  她安排得井井有条。

  离京前,纪黎宴带着许知微回平阳侯府辞行。

  平阳侯语气平淡:“既牧民一方,当好生为之。”

  王氏惯例叮嘱许知微:

  “知微,往后要恪尽妇职,用心辅佐夫君。”

  许知微垂首应道:

  “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倒是那位宫中皇后姐姐,按制赏下了一些寻常布帛药材。

  算是给妹妹、妹夫外任的仪程。

  纪黎宴也不在意。

  他要的只是一个合乎礼数的离开。

  将京中宅邸托付给信得过的老仆。

  纪黎宴又与文华斋掌柜约定:

  “后续书稿,我会定期派人送来。”

  掌柜的笑道:“纪先生放心,必定给您安排妥当。”

  一切安排妥当后,纪黎宴带着家眷仆从,轻车简从,离京赴任。

  半月后,一行人抵达清远县。

  清远县果然如资料所述。

  不算穷困,但也谈不上繁华。

  县城墙垣略显陈旧,街道还算整洁。

  市集上人来人往,透着一种寻常小城的烟火气。

  前任县令已交割完毕,早早离去。

  纪黎宴一行直接入住县衙后宅。

  县衙后宅比京中的宅子宽敞许多,但陈设颇为简陋。

  甚至有些地方墙皮剥落,透着股年久失修的颓败。

  许知微环顾四周,她并未抱怨,立即对下人道:

  “秋纹、小菱,带人仔细清扫,虽则简陋,收拾整洁便好。”

  纪黎宴则在前衙接见了县丞、主簿、典史等一众属官,以及六房书吏。

  这些人大多神色恭敬中带着审视,暗中打量着这位年轻的进士县令。

  县丞带头躬身:

  “下官等恭迎县尊大人。”

  纪黎宴目光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道:

  “诸位不必多礼。”

  “本官初来,望诸位能各司其职,尽心王事,善待百姓。”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县尊教诲。”

  赴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民情。

  纪黎宴没有大张旗鼓。

  而是换上便服,带着长随,在县城及周边乡镇微服私访。

  几日下来,他对清远县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此地民生尚可,但积弊也不少。

  吏役欺压乡里、乡绅侵占田产、水利失修、诉讼拖延......

  皆是地方常见顽疾。

  其中最棘手的一件。

  是城西有一伙痞赖,纠结成党,欺行霸市,收取保护费。

  甚至与县衙中某些胥吏有所勾连。

  百姓敢怒不敢言。

  原主若来,或许会选择隐忍,或徐徐图之。

  但纪黎宴不同。

  他这辈子没多少想法,只想着安安稳稳过完。

  只是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糊弄。

  自己的地盘,自己得完全掌握。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第一把火,必须烧得旺,烧得狠,才能立威。

  纪黎宴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暗中布置。

  三日后,恰逢集市。

  那伙痞赖正围着一个摊贩。

  “这个月的份子钱,该交了吧?”

  摊主苦苦哀求:

  “几位爷,行行好,最近生意实在清淡......”

  “少废话,不给钱就别想在这摆摊!”

  就在这时。

  早已埋伏好的衙役一拥而上,将其尽数拿下。

  “干什么?你们敢抓我们?知道我们上面有人吗?”

  为首者叫嚣道。

  公堂之上。

  纪黎宴惊堂木重重一拍。

  “啪!”

  “大胆狂徒,公堂之上,还敢嚣张!”

  “尔等欺行霸市、勒索钱财、为害乡里的罪证在此。”

  “桩桩件件,清晰确凿,还敢狡辩?”

  痞赖头子被纪黎宴的气势所慑。

  又见堂下书吏呈上的证据详尽。

  连他们与某位胥吏私下分赃的记录都有,顿时面色惨白,瘫软在地。

  其余同党见状,也纷纷磕头求饶。

  纪黎宴毫不手软,依律重判。

  首犯杖责八十,枷号三月,流放三千里。

  从犯亦按情节轻重,各有惩处。

  同时,衙内与痞赖勾结收受好处的两名胥吏,当场革职查办。

  送交府衙审理。

  这一手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震慑了整个清远县。

  百姓们拍手称快,都说新来的县尊老爷是个肯为民做主的好官。

  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属官胥吏们,也收敛了许多。

  办事效率陡然提高。

  处理完公事,纪黎宴回到后宅时,天色已晚。

  许知微正坐在灯下缝补一件他的旧袍子。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

  “夫君回来了。”

  她轻声说道。

  一边走上前想替他脱下官服。

  这次,纪黎宴没有拒绝,只是微微张开手臂,方便她动作。

  许知微的动作有些生疏,但比之前从容了许多。

  “今日...公事可还顺利?”

  她一边将官服挂好,一边问道。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询问他衙门里的事。

  纪黎宴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水:

  “嗯,处理了一伙滋扰市场的痞赖,算是立了个规矩。”

  许知微安静地听着,没有追问细节,只是走到他身后。

  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

  她的指尖微凉。

  力道却意外地恰到好处。

  纪黎宴身体微微一僵。

  随即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谢谢。”

  “夫君辛苦了。”

  许知微的声音很低,几乎贴着他的耳畔。

  两人一时无话,室内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的声音。

  一种静谧而温和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

  过了一会儿,许知微才停下动作,轻声道:

  “热水备好了,夫君先去沐浴解乏吧?”

  “好。”

  纪黎宴睁开眼,看向她。

  烛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柔和宁静。

  他忽然发现,她最近似乎比刚成婚时丰润了些许。

  眉宇间的郁色也淡了很多。

  等他沐浴回来,许知微已经铺好了床。

  她看着纪黎宴,又看了看窗边的软榻,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纪黎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

  他走到软榻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躺下,而是转身看着她。

  纪黎宴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知微,这榻睡着确实不甚舒服。”

  许知微猛地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

  脸颊也悄悄染上红晕。

  “那...那......”

  她“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

  纪黎宴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失笑,也不再逗她。

  “无妨,习惯便好,早些歇息吧。”

  说着,他就要如常躺下。

  “夫君!”

  许知微却突然出声,声音比平时高了些许。

  见纪黎宴回头看她,她仿佛鼓足了勇气,垂着眼睫,声如蚊蚋:

  “......床上,暖和些。”

  说完这句,她的耳朵尖都红透了,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纪黎宴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连脖颈都泛着粉色的女子。

  他沉默了片刻。

  就在许知微几乎要退缩的时候,他抬步走向了床铺。

  “好。”

  纪黎宴简单应道。

  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许知微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更加紧张起来。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床的另一侧,和衣躺下,紧紧贴着床沿。

  仿佛中间隔着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

  纪黎宴吹熄了灯,在她身边躺下。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他能感觉到身边身体的僵硬,也知道她此刻必定心绪难平。

  纪黎宴没有贸然靠近。

  他只是平躺着,望着帐顶模糊的轮廓,轻声开口:

  “知微。”

  “嗯?”

  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别怕。”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只是觉得,我们是夫妻了。”

  身边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她极轻地“嗯”了一声。

  自那晚同榻而眠后,纪黎宴自然而然地睡回了床上。

  虽然最初几日,许知微依旧有些拘谨。

  但渐渐地,她也习惯了身侧另一个人的温度和呼吸。

  纪黎宴依旧忙碌。

  除了日常政务,他还要抽空撰写《绣衣使传奇二》的书稿。

  一已经完结,自然得写下一本。

  毕竟他得赚钱养家。

  许知微则彻底将后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甚至还带着人,在后院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种了些时令蔬菜。

  这日午后,纪黎宴在书房写稿写得有些疲累。

  他走到后院,正好看见许知微正挽着袖子,在菜地里浇水。

  阳光洒在她身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红扑扑的。

  竟有种前所未有的鲜活气息。

  秋纹在一旁想帮忙,却被她笑着推开:

  “我自己来就好,活动活动筋骨。”

  纪黎宴靠在廊柱上,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发现,许知微的笑容比以前多了。

  虽然大多时候还是浅浅的,但眼底有了真实的光彩。

  许知微一回头,看见他站在那里,吓了一跳。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沾着泥土的手背,擦了擦额角:

  “夫君怎么来了?”

  “出来走走。”

  纪黎宴走过去,看着她那片长势喜人的菜畦。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在侯府时...闲着无事,看过几本农书,也在自家小院里偷偷种过几盆。”

  许知微轻声解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

  “是不是...有失体统?”

  “怎么会?”

  纪黎宴摇头,语气肯定,“自食其力,亲近自然,是好事。”

  “这后宅你能打理得如此有生气,我很高兴。”

  许知微抬起头。

  看着他眼中清晰的赞赏,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夫君公务繁忙,也要注意歇息。”

  许知微看着纪黎宴眼下的淡青,忍不住说道。

  “嗯,知道。”

  纪黎宴点点头。

  目光落在她因为劳作,而更显红润的唇瓣上,心中微动。

  他抬手,很自然地用指尖,拂去她颊边不小心沾上的一点泥渍。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

  许知微却像是被烫到一般。

  她身体微微一颤,脸颊瞬间飞起红霞,连耳根都红透了。

  紧接着,她飞快地垂下眼睫,不敢与他对视,心跳如擂鼓。

  纪黎宴看着她这副羞怯难当的模样。

  只觉得分外可爱,低低笑了一声。

  这笑声让许知微更加无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纪黎宴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都...都好。”

  许知微声若蚊蝇。

  “那便让他们炖个汤,你今日辛苦了,补一补。”

  纪黎宴说着,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回了书房。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许知微才缓缓抬起头。

  她捂着依旧发烫的脸颊,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

  刚才他指尖的触感,和他那声低笑,久久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转眼间,他们来到清远县已近半年。

  这期间,纪黎宴逐步整顿吏治,兴修水利,鼓励农桑。

  清远县风貌渐新。

  而《绣衣使传奇一》,《绣衣使传奇二》,《绣衣使传奇三》......

  在京城乃至周边府县愈发风靡,

  带来的收益也相当可观,纪黎宴都交由许知微打理。

  她不仅将家中事务处理得妥帖,还将银钱规划得井井有条。

  一部分用于日常和纪黎宴的官场应酬,一部分则悄悄购置了田产铺面,作为未来的依仗。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日常琐碎中一点点升温。

  纪黎宴习惯了在公务之余,与她分享些趣闻。

  许知微也渐渐敢在他面前,表达一些自己的浅见。

  虽然依旧称不上亲密无间。

  但那种相敬如宾中,已然掺入了丝丝缕缕的温情。

  这日,是许知微的生辰。

  她自己似乎都忘了这个日子,一早起来依旧如常忙碌。

  纪黎宴却记在了心里。

  傍晚,纪黎宴从衙门回来,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今日你生辰,我们简单庆祝一下。”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对有些愕然的许知微说道。

  食盒里是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小壶桂花酿。

  都是从县城最好的酒楼买来的。

  “夫君...你还记得?”

  许知微看着桌上的东西,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在侯府时,除了祖母,几乎没有人会特意记得她的生辰。

  “自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