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骗娶真郡主送养父母去死的冒牌世子6-《快穿:白眼狼他又双叒叕洗白了》

  “你...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

  陈绣儿羞得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细若蚊蝇。

  但手却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月事确实迟了几天。

  心中正暗自忐忑,没想到竟被纪黎宴点了出来。

  信王和信王妃闻言,同时看向陈绣儿的肚子,眼神瞬间就变了。

  信王妃是惊喜交加,立刻忘了刚才争论的话题:

  “绣儿...你...你有了?”

  信王虽然还强自镇定,但眼神里的反对已经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期待。

  纪黎宴看着父母态度的软化,心中暗笑,知道这事成了大半。

  他打铁趁热,对着信王拱手,语气带着点无赖:

  “所以啊父王,您就看在您未来大孙子的份上,准了儿子这‘上门女婿’的请求吧!”

  “咱们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打开门也堵住了天下人的嘴,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信王看着眼前笑容狡黠,却目光坚定的“儿子”。

  又看看一脸娇羞却难掩幸福,怀有身孕的亲生女儿。

  再看看满脸期盼,显然已被说动的王妃。

  半晌,终是无奈,又带着一丝释然叹了口气。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哼了一声:

  “混账东西,就你歪理多!”

  这便是默许了。

  接下来的日子,信王府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两件大事。

  一是为安宁郡主陈绣儿与郡马纪黎宴,补办一场盛大而名正言顺的婚礼;

  二则是准备迎接信王府下一代继承人的降生。

  纪黎宴请辞世子的奏章,由信王亲自面呈皇帝。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奏章,又看看下方跪着的信王。

  良久,发出一声复杂的叹息。

  “九弟,你这是何苦?”

  “宴儿能力卓着,于国有大功,朕信他,亦认可他。”

  信王抬头,目光坦然:

  “皇兄,正因宴儿有功于国,臣弟才更不能让他因身世之事,终生背负不必要的非议。”

  “此举并非舍弃,而是成全。”

  “成全他与绣儿的姻缘,成全信王府未来的安稳,亦是成全臣弟与王妃为人父母的一片私心。”

  “求皇兄成全。”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提笔准奏。

  并额外加恩,擢升纪黎宴为清安司指挥使。

  正三品大员,独立执掌清安司,权柄更重。

  同时,皇帝亲自下旨,为安宁郡主与纪指挥使赐婚。

  并御笔亲题“佳儿佳婿”匾额赐予信王府。

  以彰其功,以定其名。

  这道圣旨一下。

  朝堂上下最后一点关于信王府血脉的窃窃私语也彻底消失。

  数月后,信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这场补办的婚礼,比之当初世子娶妃更为隆重。

  陈绣儿身着郡主规制的凤冠霞帔,由信王妃亲自为她梳妆。

  从郡主府发嫁,风光大嫁至信王府。

  纪黎宴一身大红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上,俊朗依旧。

  他不再是信王世子。

  而是清安司指挥使,是信王府名正言顺的郡马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

  信王与信王妃看着堂下的一对新人,眼中含泪,脸上带笑。

  这一次,再无任何阴霾与勉强,只有满满的欣慰与祝福。

  “夫妻对拜——”

  纪黎宴与陈绣儿相对而拜,红绸相连,心亦紧紧相连。

  礼成后,皇帝与太子的赏赐如流水般抬入府中。

  宗室皇亲、文武百官皆来道贺,盛况空前。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燃。

  纪黎宴再次挑开陈绣儿的盖头。

  烛光映照下。

  她已褪去最初的青涩怯懦,容颜愈发娇美,气度雍容华贵。

  腹部微微隆起,更添几分母性的柔光。

  “绣儿。”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

  “这一次,我们是真正的夫妻,再无任何秘密与隔阂。”

  陈绣儿眼中泪光闪烁,是幸福的泪:“宴哥,谢谢你...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她知道,纪黎宴放弃世子之位,固然有堵住悠悠众口的考量。

  但更深层的原因,是为了让她这个真正的血脉,能毫无芥蒂地继承一切。

  为了他们的孩子能名正言顺。

  这份情意,重于千金。

  纪黎宴轻笑,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傻话,我们之间,何须言谢。”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微隆的小腹,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只盼着他能平安降生,我们一家人,永远这样在一起。”

  ———

  时光荏苒,转眼数月过去。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信王府内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啼。

  陈绣儿顺利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信王喜不自胜,亲自为孙儿取名“纪铭绍”。

  铭,是他们这一辈的辈分。

  绍,寓意继承家业,一脉相承。

  满月宴上,皇帝竟微服亲临,抱了抱小铭绍,龙颜大悦。

  当场赐下无数珍宝。

  并玩笑般说道:

  “此子甚肖其祖父,将来必是信王府合格的继承人。”

  此言一出,等于为纪铭绍未来的继承权,盖上了皇权的认证。

  纪黎宴抱着儿子,与陈绣儿相视而笑。

  ———

  岁月如梭,信王府内的桂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转眼间,那个在满府期盼中降生的孩子,纪铭绍。

  已长成了挺拔俊朗的少年郎。

  而更让信王府锦上添花的是。

  在纪铭绍五岁那年,陈绣儿再次有孕。

  竟一举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哥哥取名纪铭池,妹妹取名纪铭希。

  信王与信王妃,尤其是信王妃。

  将对女儿绣儿缺失了十七年的疼爱,加倍倾注到了这个小孙女身上。

  信王更是老怀大慰,亲自入宫求了皇帝恩典。

  破例允许这龙凤胎中的妹妹,使用男孩的“铭”字辈。

  取名“希”,寓意稀世珍宝。

  亦是承载了对绣儿失而复得后的无尽珍视。

  纪铭希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信王将她扛在肩头看灯,信王妃搂在怀中喂食。

  纪黎宴更是对这个酷似绣儿幼时,却远比绣儿活泼大胆的女儿,毫无原则地溺爱。

  唯有陈绣儿,因着自己幼年的经历,偶尔会板起脸来管教几句。

  奈何上有三座“大山”护着,效果甚微。

  于是,这纪铭希便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她不喜女红,不爱诗书,偏偏对纪黎宴书房里挂着的宝剑,清安司校场上操练的武艺感兴趣。

  信王竟也由着她。

  真给她寻来了一把未开刃,但打造精良的小巧佩剑。

  还请了武师教她些强身健体的基础功夫。

  这下可好,纪铭希拿着小剑,在信王府,乃至整个宗学里“横行霸道”。

  同辈的宗室子弟,无论是堂兄表弟,还是哪个郡王家的小世子。

  几乎没有不被她“挑战”过的。

  她年纪虽小,气势却足,加之纪黎宴的权势和信王府的圣眷。

  那些被打得抱头鼠窜的男孩子,回家告状,也多半只换来父亲一句“让着点希妹妹”。

  当真是见了她就躲,背后给她起了个绰号叫“胭脂虎”。

  与妹妹的“尚武”截然不同,龙凤胎哥哥纪铭池却是个安静性子。

  他继承了父母容貌上的优点。

  眉目如画,性情温润,最爱泡在信王的藏书楼里,与经史子集为伴。

  小小年纪,谈吐举止已是温文尔雅,颇有乃爷沉稳之风,又多了几分书卷气。

  信王有时看着这对性格迥异的孙儿,常抚须笑道:

  “吾家一文一武,后继有人矣。”

  时光荏苒,孩子们渐渐长大。

  纪铭绍作为嫡长孙,沉稳干练,已开始跟着纪黎宴接触清安司事务。

  他年满十八后,婚事自然成了京中瞩目的焦点。

  说媒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但信王府择媳,看的不仅是门第,更重品性才德与家风。

  这一日,纪黎宴下朝回府,与信王、信王妃、陈绣儿在书房叙话。

  信王捻须问道:

  “今日陛下又问起绍儿的婚事,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纪黎宴微微一笑,看向陈绣儿:

  “绣儿前些日子去宫里,太子妃倒是提了一桩。”

  陈绣儿柔声道:

  “太子妃提及,吏部尚书陆明轩的嫡长孙女品貌端庄,素有贤名。”

  “陆家门风清正,陆尚书为人刚直不阿,在朝中颇有清誉。”

  信王闻言点头:“陆明轩此人,确是朝中一股清流,当年二皇子势大时,他亦不曾趋附,难得。”

  不久,信王府便寻了个由头,在府中举办了一场赏花宴,遍请京中适龄的世家子弟与贵女。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信王府在为长孙相看。

  赏花宴那日,陆清澜随着祖母陆老夫人一同前来。

  她穿着一身淡雅的水蓝色衣裙,梳着简单的发髻。

  只簪一支白玉簪,却更衬得气质清雅,举止从容。

  在众多珠环翠绕的贵女中,反而显得格外出众。

  纪铭绍奉父母之命,在场中招待年轻宾客,言行得体,沉稳持重。

  他与陆清澜在园中水榭偶遇,二人就案上的一局残棋交谈了几句。

  陆清澜言语不多,却见解独到,点到即止,既不刻意卖弄,也不过分羞涩。

  给纪铭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宴后,信王妃和陈绣儿细细问了纪铭绍的意思。

  见他虽未明言,但神色间对陆家小姐确有好感,便知这事成了七八分。

  信王府当即请了,与两家都交好的安国公夫人前去陆府提亲。

  陆家对信王府的门风,以及纪铭绍的人品才干早有所闻,自是欣然应允。

  皇帝得知后,亦龙颜大悦,笑道:

  “信王府与陆家联姻,实乃佳偶天成。”

  特意赏下一对玉如意作为贺礼。

  半年后,信王府张灯结彩。

  婚礼极尽隆重。纪铭绍身着大红喜服,更显英挺不凡。

  陆清澜凤冠霞帔,仪态万方。

  在喜娘的搀扶下,与纪铭绍完成了三拜大礼。

  洞房之中,纪铭绍轻轻挑开新娘的盖头。

  烛光下,陆清澜眉眼如画,脸颊微红。

  虽带羞意,目光却沉静坦然。

  “陆小姐。”纪铭绍温声道。

  “世子。”

  陆清澜微微颔首,声音清越。

  纪铭绍在她身旁坐下,诚恳道:

  “今日起,你便是信王府的世子妃,府中事务,日后还需你多多费心。”

  “若有任何不惯之处,尽管同母亲或祖母说,亦可直接告知于我。”

  陆清澜抬眼看他,见他目光真诚,心中微暖,轻声道:

  “清澜既入府门,自当尽心竭力,不负世子所托,亦不负信王府门楣。”

  此后,陆清澜果然如其所言,很快便展现出当家主母的风范。

  她处事公允,待下宽和,将王府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对上孝顺祖父母、公婆,对下爱护弟妹。

  就连最是跳脱的纪铭希,对这个沉稳大气的大嫂也颇为敬服。

  她不仅是纪铭绍的贤内助,更因出身书香门第,自幼耳濡目染,对朝局人事亦有敏锐的洞察力。

  纪铭绍在处理事务,尤其是涉及文官体系的问题时,常能从她那里得到颇有见地的建议。

  夫妻二人相互扶持,感情日渐深厚,成了京中人人称羡的一对佳偶。

  一年后,陆清澜诞下一对双胞胎儿子,信王府四世同堂,喜气盈门。

  纪铭池十六岁时参加了科举,竟一举中了进士。

  虽名次不算顶尖,但在宗室子弟中已是凤毛麟角。

  被点为翰林院庶吉士,走上了文官之路。

  而纪铭希,到了及笄之年,提亲的媒人几乎踏破了信王府的门槛。

  可她心高气傲,对那些或文弱或纨绔的公子哥儿一概看不上眼。

  整日里念叨着要学江湖侠女,行侠仗义。

  信王夫妇虽宠她,却也知这不是长久之计,开始认真为她物色人家。

  只盼能找个能降得住她,又真心待她的好儿郎。

  这年纪铭希刚过完十七岁生辰,因不满相看的一位将军之子。

  嫌人家只会战场上砍杀,不懂“江湖意境”。

  竟留下一封书信,带着贴身丫鬟和几个忠心的护卫,偷偷溜出京城。

  “闯荡江湖”去了。

  消息传来,信王妃急得直掉眼泪。

  信王也吹胡子瞪眼,连连埋怨纪黎宴和陈绣儿没看住女儿。

  纪黎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一边派出清安司的好手暗中保护,一边还得安抚二老:

  “父王母妃放心,希儿身边有人跟着,武功不弱,吃不了大亏。”

  “让她出去见识见识也好,磨磨性子,省得总以为江湖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陈绣儿则忧心忡忡:

  “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风餐露宿,万一......”

  “无妨。”

  纪黎宴揽住妻子的肩。

  “我已传信给各地暗桩,留意她的行踪,保她平安。”

  “这丫头,不撞南墙不回头,让她撞撞也好。”

  纪铭希离了京城,初时只觉得天高海阔,兴奋不已。

  她学着话本里的侠客,路见不平便想拔刀相助。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复杂。

  几次“行侠仗义”不是闹了乌龙,就是差点卷入更大的麻烦。

  多亏了暗中保护的清安司高手及时化解。

  她也第一次见识了人心的诡诈和江湖的险恶,并非她手中的小剑能轻易摆平。

  一次,在江南某镇,她因强出头招惹了当地的地头蛇。

  对方见她衣着华贵,心生歹意,设计将她引入圈套。

  危急关头,一名游历至此的年轻剑客出手相助。

  那剑客武功高强,剑法凌厉,几招便逼退了歹人。

  但他自己也受了些轻伤。

  纪铭希感激之余,见那剑客眉目疏朗,气质磊落。

  与自己平日所见的男子截然不同,不由心生好感。

  两人结伴同行了一段路,剑客名为萧煜,自称是江湖散人,师承无名。

  他见识广博,谈吐风趣,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让纪铭希越发上心。

  这一切都没逃过清安司的眼睛。

  消息很快传回京城,纪黎宴看着密报上“萧煜”二字,眼神微凝。

  他吩咐道:

  “查清楚这个萧煜的底细。”

  不久,详细的调查送来。

  纪黎宴看着手中关于萧煜的密报,眉头微蹙。

  这个年轻人确实是个江湖散人,武功不俗,来历却颇为神秘。

  最让纪黎宴在意的是。

  萧煜曾在北疆从军三年,因不满上司克扣军饷而愤然离去。

  此后一直在江湖漂泊。

  “倒是个有血性的。”

  纪黎宴轻声道,“只是不知他对希儿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

  陈绣儿接过密报细看,忧心忡忡:

  “这萧煜虽正直,但终究是个江湖人,希儿跟着他,岂不是要漂泊一生?”

  “且看希儿自己的选择吧。”

  纪黎宴安抚地拍拍妻子的手。

  “我已派人暗中保护,不会让她吃亏的。”

  此时的江南。

  纪铭希与萧煜正结伴游历。

  相处日久,纪铭希越发被萧煜的侠义心肠和洒脱不羁所吸引。

  而萧煜也对这位看似骄纵,实则善良的贵女渐生情愫。

  一日,二人行至杭州,恰逢当地富商周家举办比武招亲。

  周家小姐才貌双全,却因一段旧情不愿嫁人。

  遂以比武为名,实则想吓退求亲者。

  纪铭希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萧煜上台:

  “你去试试嘛,我看那周小姐配得上你。”

  萧煜无奈摇头: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谁知此时台上守擂的,竟是江湖败类“铁掌”赵魁。

  此人连胜数场后口出狂言,辱及在场女眷。

  萧煜忍无可忍,飞身上台,不出十招便将赵魁打下擂台。

  周老爷大喜过望,当即要履行诺言。

  萧煜却坦然相告自己已有意中人,婉言谢绝。

  周小姐感激他解围,暗中赠他一块周家令牌,许他一个承诺。

  这一幕被台下观战的纪铭希看在眼里,心中甜涩交织。

  当晚,二人在西湖畔赏月,纪铭希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你说的意中人,是谁?”

  萧煜凝视着她,目光温柔: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好景不长,此事很快传到京城。

  一位与信王府不睦的御史趁机参奏。

  称信王府郡主不顾身份,与江湖草莽私定终身,有损皇家颜面。

  皇帝召纪黎宴入宫询问。

  纪黎宴坦然以对:“小女年幼顽劣,已派人接回。”

  “至于那萧煜,臣查过底细,虽出身江湖,却曾在北疆立下战功,人品端正。”

  皇帝沉吟片刻:

  “既如此,朕不便干涉,只是皇室颜面要紧,此事需妥善处理。”

  纪黎宴回府后,立即派心腹前往江南,要带纪铭希回京。

  同时,他也派人接触萧煜,试探其心意。

  此时的江南,纪铭希与萧煜却遭遇了一场危机。

  原来那“铁掌”赵魁怀恨在心,勾结当地黑帮,设计暗算二人。

  萧煜为保护纪铭希身中剧毒,性命垂危。

  纪铭希亮出身份,当地官员大惊失色,立即派兵护送他们回京。

  同时八百里加急向信王府报信。

  纪黎宴得知消息,立即请出太医令前往接应。

  又动用人脉寻来解毒圣药。

  历经波折,萧煜终于脱离危险。

  纪黎宴亲自见他,二人闭门长谈一夜。

  谁也不知他们谈了什么。

  只是次日,萧煜向纪铭希辞行,说要去北疆从军,建功立业。

  纪铭希又急又气,找父亲理论。

  纪黎宴只平静道:“若他真心待你,自会回来明媒正娶,若他退缩,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三个月后,北疆战事吃紧,突厥大举入侵。

  萧煜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屡立奇功,被破格提拔为校尉。

  又半年,边关大捷,萧煜因生擒突厥王子,被皇帝亲自召见封赏。

  金銮殿上,他不要金银爵位,只求皇帝赐婚。

  满朝哗然。

  皇帝看向纪黎宴,见他微微颔首,便笑道:

  “既然两情相悦,朕便成全你们,只是希儿是郡主,你须得配得上她。”

  萧煜叩首:“臣愿终身守护大周边疆,以军功为聘!”

  婚事定在次年春天。

  信王府再办喜事,这一次是嫁女。

  婚宴上,纪黎宴看着一身嫁衣的女儿,轻声对身旁的陈绣儿道:

  “我们的希儿长大了。”

  陈绣儿含泪点头:

  “只盼她幸福美满。”

  洞房花烛夜,萧煜轻轻揭开纪铭希的盖头,郑重道:

  “我萧煜此生定不负你。”

  纪铭希嫣然一笑:

  “你若负我,我便提着剑去找你算账。”

  二人相视而笑,红烛映照着幸福的容颜。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三年。

  这年纪铭池外放为官期满回京,带回一位温婉秀丽的女子。

  说是路上所救的孤女。

  名唤林素问。

  此女知书达理,精通医理。

  在疫病流行时协助纪铭池救治百姓,二人互生情愫。

  信王妃见林素问举止端庄,又考较其学问,发现她竟对经史子集也有涉猎,不由心生喜爱。

  但考虑到门第,仍有些犹豫。

  一日,林素问在慈安堂帮忙时,偶然发现一位老妇人的病症有异。

  细心诊治后竟查出是罕见的疑难杂症。

  此事传到太医令耳中,特地前来请教。

  细问之下,才知林素问的外祖父竟是前朝太医。

  因宫廷斗争受牵连,家道中落。

  她自幼随母亲学医,饱读诗书,只因乱世才沦为孤女。

  身份大白,信王府再无顾虑,欣然为纪铭池和林素问定下婚事。

  至此,信王府三子女皆已成家。

  又是一年元宵,信王府内张灯结彩,四代同堂。

  已过花甲之年的纪黎宴和陈绣儿坐在上首,看着满堂儿孙,相视而笑。

  信王和信王妃虽已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抱着曾孙笑得合不拢嘴。

  “还记得当年,你执意要娶我这个农女吗?”

  陈绣儿轻声问。

  纪黎宴握紧她的手,眼中满是深情:

  “此生最正确的决定。”

  庭院中,烟花绽放。

  双胞胎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说:

  “祖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