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逃荒路上抛弃全家卖了全族的渣秀才4-《快穿:白眼狼他又双叒叕洗白了》

  张大虎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那玩意儿沉甸甸的,打成刀枪倒是好,可咱们缺好铁匠啊!”

  “城里那几个老匠户,手艺也就那样,打出来的东西,还不如缴获的官军制式兵器好用。”

  纪黎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带了点文绉绉的味儿,立刻换成了更直白的大白话:

  “头领,我不是说要打新刀新枪,我是说,咱们弟兄打仗,好多就穿着一身布衣裳。”

  “对面官军有盔甲,箭射过来、刀砍过来,咱们吃亏太大,死伤太多。”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库房里那些铁,咱们不用打那么复杂的全身甲。”

  “就打些小铁片,钻上眼,用皮绳子串起来。”

  “像...像穿蚂蚱似的,做成背心一样的玩意儿,护住胸口、后背这些要紧地方。”

  “这玩意儿做起来快,穿着也比布衣服顶用,箭不容易射穿,刀砍上去也能挡一下。”

  张大虎眼睛亮了一下:

  “哦?像皮甲那样,但是用铁片片?”

  “对!”

  纪黎宴见他能理解,赶紧接着说:

  “还有,咱们攻城,弟兄们扛着梯子往上冲,城头上石头箭矢往下砸,太危险。”

  “我们可以做个带轮子的木架子,把长梯子固定在上面,下面用人推着走。”

  “到了城墙根,梯子‘哐当’一下就架稳了,比人扛着稳当多了,弟兄们爬梯子的时候也少挨砸。”

  这下张大虎完全听懂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嗓门洪亮:

  “嘿,纪先生!你这脑子是咋长的?尽是些好点子!”

  “铁片片串背心,带轮子的梯子,好!太好了!”

  “就这么干!需要啥?要人要东西,你说话,俺让兄弟们都听你调派!”

  有了张大虎这句痛快话,纪黎宴心里踏实了。

  他立刻找来城里手艺最好的铁匠头和木匠头。

  也没摆军师的架子,直接把想法比划给他们听。

  “老师傅,你看,就这么大的铁片,大概...巴掌大,边上钻几个孔......”

  “老师傅,这个木架子要结实,下面装俩轱辘,能推着走,上面想办法把长梯子固定住......”

  工匠们一开始还有点畏缩。

  但见纪黎宴说得明白,态度又和气,也渐渐放开了。

  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军师,这铁片淬火要紧,火候到了才硬邦......”

  “这木架子,轱辘得做大点,不然泥地里推不动......”

  纪黎宴认真听着,觉得有道理的就点头采纳。

  他还跟张大虎请示,给干活的工匠每天多发点粮食。

  做出来的东西要是好用,还有赏钱。

  这下工匠们的劲头更足了。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没多久就在城里响了起来。

  没过多久,第一批几十件用铁片和皮绳编成的“铁背心”,和几架带轮子的“云梯车”就做好了。

  张大虎亲自试了试。

  让人穿着“铁背心”用刀砍,用箭射。

  果然结实不少。

  又推着云梯车到一段废城墙下模拟攻城。

  又稳当又省力。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张大虎乐得合不拢嘴,看着纪黎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纪先生,你真是俺的福星!以后有啥好点子,尽管说!”

  “统领,我这正好还有个主意,能让那些乡绅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地把粮食送来。”

  纪黎宴嘴角挂笑。

  “心甘情愿?还感恩戴德?”

  张大虎瞪大眼睛,“哪有这等好事?”

  “事在人为。”

  纪黎宴低声道:

  “请头领依我之计行事.......”

  三日后,县衙突然放出风声。

  据可靠线报。

  一股凶悍异常的流寇正溃散至本县周边,其先锋探马已出现在县境山林。

  张大虎闻讯“大怒”,下令紧闭四门,全军戒备。

  并召集城中大户乡绅至县衙“共商守城大计”。

  乡绅们慌慌张张赶来,脸上皆带惊惧。

  流寇之祸,他们听得太多,那是烧杀抢掠、寸草不生的煞星!

  偏厅内,气氛凝重。

  张大虎一身戎装,面色沉肃:

  “情况紧急,俺就不说那些弯弯绕了,有大股流寇就要打过来了,咱这县城危在旦夕。”

  “守城需要人手、需要家伙事儿,最要紧的是得有足够的粮食!”

  “要是粮草跟不上,城一破,谁都别想好,全都得完蛋!”

  纪黎宴在一旁补充,语气沉重:“据探,这股流寇尤喜劫掠大户,以补充给养。”

  “若城防有失,诸位家业...唉。”

  他适时停住,留给乡绅们无限的恐惧想象空间。

  这些乡绅们一直待在城里,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更不知道他们的实力。

  现在一脑补,赵员外等人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他们之前拖延交粮,是想待价而沽,可没想到等来的是流寇这把催命刀。

  城若破了,别说粮食,身家性命都难保!

  纪黎宴见火候已到,话锋一转,给出了一条“明路”:

  “当然,大头领仁义,绝不会坐视乡梓遭难,我军必誓死守城!”

  “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城中粮草充足,军心稳定,守城把握便大增!”

  “届时,大头领还可派精兵,重点护卫积极配合、贡献粮饷的各位乡绅之府邸庄园,以防不测。”

  他目光扫过众人,意味深长地说:“非常之时,方能见真心。”

  “谁与我等同心同德,共抗外侮,城守住了,自然是我等的座上宾,日后安稳,皆有保障。”

  “若有人此时仍惜财自保,畏缩不前,恐怕......”

  “唉,大军御敌之际,难免顾此失彼啊。”

  这话如同最后一声惊雷。

  不合作,不仅城破要完蛋。

  就算侥幸城守住了,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甚至连基本的安全都无法保障!

  赵员外第一个反应过来,这是表态的时候了!

  他猛地站起:“大头领,纪先生,守土安民,更是我辈本分!”

  “老夫愿献出家存粮米八百石,以资军需,共抗流寇!”

  赵员外心想,现在不出血,以后可能连血都没机会出了!

  钱掌柜也赶紧跟上:

  “钱某愿献粮六百石,另捐布百匹,以供军需!”

  其他乡绅见状,唯恐落后,纷纷慷慨解囊,报出的数目比他们原本该缴纳的赋税只多不少。

  仿佛献出的不是粮食,而是买命符、护身符。

  纪黎宴当场命王书办登记在册。

  并让张大虎下令,抽调一队“精锐”,即刻前往赵员外、钱掌柜等“积极”乡绅的庄园附近“驻防巡视”。

  以示优待。

  乡绅们看着远去的兵士,心中稍安,觉得这粮食送得值。

  甚至对纪黎宴和张大虎生出几分“感激”之情。

  张大虎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册子,对纪黎宴佩服得五体投地:

  “纪先生,你这手空手套白狼...不,是点石成金,俺老张算是开眼了!”

  他越发觉得,有纪先生在身边,简直是捡到了无价之宝。

  纪黎宴则只是一笑。

  他已经开始筹划如何用这批“送”上门来的粮食。

  进一步稳固根基,收拢民心。

  纪黎宴这天下午正在梳理各方送来的零散情报。

  试图拼凑出天下的完整图景。

  张大虎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将一份写着消息的绢布拍在桌上。

  一屁股坐下,灌了口凉茶。

  “娘的,纪先生,你看看这世道乱成啥样了!”

  他抹了把嘴:

  “原来外边已经闹翻天了,好几个姓都称王了!”

  “咱们这点地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纪黎宴接过细看,心中不由一震。

  消息来源驳杂,但指向却逐渐清晰。

  这大邺朝,是真的要完了!

  上任皇帝好享乐,大肆挥霍修建行宫,全国搜寻美人。

  碰上天灾,百姓活不下去了。

  前朝太子霍家血脉反了,几乎占了一半国家。

  老皇帝见压不住,赶紧退位小儿子。

  至于其他儿子?都被他杀了。

  新帝上位还是在老皇帝压榨下兢兢业业。

  昔日沉迷享乐,掏空国库民力的老皇帝一死。

  他那个继位初期还装模作样,如今原形毕露的小儿子。

  根本压不住早已千疮百孔的江山。

  如今天下势力,主要四分:

  北地霍家军:打着前朝太子血脉的旗号,已占据北方近半疆土。

  兵锋最盛,俨然有席卷天下之势。

  洛京小朝廷:名义上的正统,但新帝荒淫更胜其父。

  控制区域主要在京畿及部分中原地区。

  内部腐败,人心离散。

  江东李阀:盘踞东南的百年世家,底蕴深厚,趁乱而起。

  割据江东,正观望风向。

  西川靖王:算是皇族远支宗室,在上上个皇帝那辈还有点血脉关系。

  占据易守难攻的西川之地,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割据一方。

  除此之外,像张大虎这样占据几县之地,拥兵自重的“豪强”、“义军”、“流寇”更是多如牛毛。

  在这四分天下的夹缝中挣扎求存。

  天下四分,豪强并起,确实比他预想得更混乱。

  他看向张大虎,发现这位头领脸上并没有逐鹿天下的雄心,反而更多的是担忧和烦躁。

  “头领。”

  纪黎宴斟酌着开口:

  “局势虽乱,但对我们而言,未必是坏事。”

  “大鱼忙着互相撕咬,就顾不上我们这小虾米了。”

  “话是这么说,”张大虎挠挠头:“可咱们总不能一直窝在这俩县吧?”

  “万一哪条大鱼打完架,回头瞅见咱们,顺手就给灭了咋整?”

  “俺老张没啥大志向,就想着带着弟兄们有口饭吃,有块地盘安生过日子。”

  “可现在这情况,怕是安生不了啊。”

  纪黎宴明白了张大虎的心思。

  这位头领骨子里是个讲义气的人。

  他想要的,是保护现有的一亩三分地,和追随他的兄弟。

  于是,纪黎宴调整了策略。

  不再提“争霸”。

  而是围绕“自保”和“壮大以求存”来谋划。

  “头领所虑极是。”

  纪黎宴点点头:“乱世之中,安于现状便是坐以待毙。”

  “我们不强求吞并他人,但必须足够强大,让任何想打我们主意的人都得掂量掂量,崩掉几颗牙!”

  他走到地图前,指向平阳、安泰两县及周边:

  “当务之急,是趁现在各大势力无暇他顾,尽快将咱们的地盘经营得铁桶一般。”

  “第一,精兵。现有兵力需加紧操练,纪某可再想想办法,改进军械,让咱们的兄弟更能打。”

  “第二,足食。大力推行屯田,鼓励垦荒,确保粮草无忧。有了粮食,人心才稳。”

  “第三,睦邻。对周边类似的小股势力,能拉拢的拉拢,不能拉拢的也要稳住,避免四处树敌。”

  “第四,观望。派精明之人,密切关注四大势力的动向。”

  “咱们不轻易站队,但要知道风往哪边吹,随时准备应对。”

  他看向张大虎:“头领,咱们不主动惹事,但要把自己变成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谁想来咬,就得做好被崩碎牙的准备!”

  “这样,或许能在这乱世中,为弟兄们争得一片安身立命之所。”

  张大虎听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对对对!纪先生,你这话说到俺心坎里去了!”

  “啥皇帝王爷的,俺不稀罕!”

  “俺就想让跟着俺的弟兄们过上好日子!”

  “就按你说的办,把咱们这儿弄得牢牢的,谁也别想来欺负!”

  他用力拍了拍纪黎宴的肩膀:

  “这经营地盘的事儿,俺是个粗人,不懂那些细活儿,就全仰仗纪先生你了!”

  “需要俺出面的,需要动刀兵的,你说话!”

  纪黎宴的策略深得张大虎之心,两人一拍即合。

  自此,麾下几县进入了一个紧张有序的“深耕”时期。

  精兵装备和训练缺一不可。

  纪黎宴进一步改进了札甲的制作工艺,扩大了生产规模。

  力求让更多的精锐士卒能有基本的防护。

  同时,他借鉴了部分官军的操典,结合义军自身特点,制定了更系统的训练计划。

  尤其注重小队配合和山地作战。

  他还设立了一个简单的“教导队”。

  从老兵中挑选机灵勇敢的。

  由纪黎宴亲自讲解一些基本的战术要领和旗号识别。

  再让他们回去传授给其他士兵。

  张大虎对练兵之事极为上心。

  每日泡在校场,亲自督促。

  士卒们的战斗力肉眼可见地提升。

  足食方面,是纪黎宴花费心血最多的地方。

  他利用“筹集”来的粮食作为启动资本,大力推行“军屯”和“民屯”。

  将部分军队拉到城外无主荒地上垦种。

  战时为兵,闲时为民。

  同时,颁布优惠政策,吸引流民落户垦荒。

  头三年赋税极低,并由县衙借贷种子和农具。

  带着老农尝试改进灌溉工具,挖掘小型水渠以应对干旱。

  目前成效不错。

  至于睦邻,纪黎宴派出能言善辩之人,携带少量礼物,联络周边百里内的几股大小势力。

  他的策略很明确,对实力相当或稍弱的,表达结盟共御外敌的意愿。

  对更小的山匪流寇,则进行威慑和招抚。

  愿意归附的,既往不咎,编入军中或安置务农。

  凭借张大虎逐渐打出的威名和纪黎宴巧妙的外交手段。

  周边环境果然安稳了不少。

  甚至还收编了几股小队伍,实力有所增强。

  除此之外,纪黎宴建立了一个简陋但有效的情报网。

  主要是利用往来商旅,以及派出的精明哨探。

  不断收集四大势力和周边地区的动向。

  消息源源不断传回。

  北地霍家正与洛京小朝廷在黄河沿线激战。

  江东李阀仍在观望,但水师频繁调动。

  西川靖王则紧闭门户,整顿内政。

  总的来说,各大势力确实无暇西顾。

  给了他们宝贵的发展时间。

  转眼大半年过去,他们几县俨然成了一片乱世中的“世外桃源”。

  秩序井然,百姓能安居,军队兵强马壮,粮仓也有了可观积蓄。

  张大虎的威名在周边一带越来越响。

  人称“张镇守”,意为其能镇守一方安宁。

  这日,纪黎宴正在查看新垦荒地的进度。

  张大虎带着一阵风找来,脸色却不像往日那般轻松。

  “纪先生,刚得到消息!”

  张大虎将一份密报递给纪黎宴:

  “西川靖王派了个使者,已经过来了,看样子是冲着咱们来的!”

  纪黎宴接过密报快速浏览,眉头微蹙。

  西川靖王,终于注意到他们这块“硬骨头”了吗?

  是福是祸?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张大虎说:

  “头领,靖王势力强大,而且占据险要地势防守,一贯没有急着扩张地盘的意思。”

  “这次派使者过来,不见得是有什么坏心思。”

  “倒更像是来试探一下,或者想跟我们拉近关系,稳住他们自己的侧翼安全。”

  “那咱们咋办?”张大虎问道。

  “以礼相待,摸清来意。”

  纪黎宴沉声道:

  “头领,您亲自去接待,态度既要得体又不能失了气势。”

  “我先不露面,在暗处观察情况。”

  “倒要看看这位靖王使者,到底是来传递什么消息,还是...来给我们提供别的选择。”

  张大虎点头:“成,就按你说的办!”

  “俺倒要看看,这西川王爷,想搞什么名堂!”

  使者到来的前一天,纪黎宴特意去了一趟军营。

  他看着校场上操练的士兵,已经有了强军雏形。

  “纪先生!”

  一个年轻的百夫长看到他,立刻跑过来行礼。

  眼神里满是崇敬。

  纪黎宴认得他,是当初在黑风寨就跟着的老人。

  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明日可能有贵客到来,让弟兄们精神点,但不必过于紧张,一切如常即可。”

  纪黎宴温和地吩咐道。

  “明白!”

  百夫长挺直腰板,“保证不给头领和先生丢脸!”

  离开军营,纪黎宴又去看了城防。

  经过大半年的修缮加固,又用了水泥,城墙已经比当初牢固了许多。

  城头上摆放着修缮过的守城器械,哨兵警惕地巡视着。

  这一切,都是他和张大虎,还有所有不愿在乱世中沉沦的人们,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基业。

  绝不容许任何人轻易破坏或夺走。

  当晚,纪黎宴在灯下细细研究西川的地理和靖王的情报。

  靖王占据西川已有数年,以“保境安民”为口号,很少主动出击。

  但也没人能攻入他的地盘。

  此人性格谨慎,善于守成,不喜冒险。

  这样一个人,突然派使者前来,目的恐怕不简单。

  “是在试探我们的实力?还是想招安?”

  “或者...是想找个前哨,替他抵挡来自其他方向的压力?”

  纪黎宴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

  无论哪种情况,明天的会面都至关重要。

  他必须帮张大虎把握好分寸。

  既不能显得软弱可欺,也不能过于强硬,激怒这个潜在的强大邻居。

  第二天上午,西川靖王的使者如期而至。

  使者名叫周文焕,四十多岁,文士打扮,举止从容。

  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张大虎在正厅接待了他,纪黎宴则隐在屏风后观察。

  “张将军治理有方啊!”

  周文焕拱手笑道:

  “这一路行来,但见田地有人耕作,市井有人交易,百姓面色尚可,在这乱世之中,实属难得。”

  张大虎按照纪黎宴事先的嘱咐,不卑不亢地回应:

  “周先生过奖了。”

  “俺老张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就想着让跟着俺的弟兄和这一方的百姓有条活路。”

  “活路......”

  周文焕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

  随即转入正题,“不瞒张将军,我家王爷对将军颇为欣赏。”

  “如今乱世,豪杰并起,但像将军这般能保一方安宁的,却是不多。”

  他顿了顿,观察着张大虎的表情:“王爷的意思是,若将军愿意,可接受朝廷......”

  “哦不,是接受靖王府的册封,仍镇守此地,王爷必在钱粮军械上予以支持。”

  “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屏风后的纪黎宴心中一动。

  果然,是来招安的。

  只是这招安,不是以朝廷的名义,而是以靖王府的名义。

  这意味着,靖王已经开始以一方诸侯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