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跟着恋爱脑继母嫁到继继父家的儿子6-《快穿:白眼狼他又双叒叕洗白了》

  “就这一挂,省着点放。”

  王坚强从兜里掏出挂小鞭。

  孩子们欢呼着涌到院里。

  李文青小心翼翼地点燃引线。

  火星迸溅,鞭炮炸响。

  放完之后,几个小的就在里面捡没炸完的小炮竹。

  王小牛最先捡到1个,迫不及待点着。

  结果是哑炮。

  转头一看,其他人都捡到了。

  最小的王文姗手上也抓着2个小炮。

  正撒娇让纪黎宴给她点。

  纪黎宴运气好,捡到的最多。

  王小牛打眼一看。

  他二哥手上的小炮,他10个手指头估计都数不清。

  这可把他羡慕坏了。

  王小小也举着3根“战利品”蹦跳:

  “我也要放!”

  “你和妹妹都太小了。”

  纪黎宴把王文姗手里的小炮拿远些。

  “这个让大哥帮你。”

  李文青刚点完一个,闻言转头:

  “排队排队,一个一个来。”

  王小牛撇着嘴凑到纪黎宴身边:

  “二哥,你分我两个呗?”

  纪黎宴没搭理他,还故意把手里的小炮颠了颠。

  王小牛拽他袖子。

  “二哥最好了!”

  “给。”

  纪黎宴揪了一下他耳朵,塞给他两个。

  “省着点玩。”

  硝烟味混着饭菜香,这就是年味。

  守岁到半夜,孩子们撑不住,东倒西歪地睡了。

  张美云和王坚强收拾完碗筷,坐在炕沿说话。

  “又是一年。”

  王坚强看着熟睡的孩子。

  “孩子们都长大了。”

  张美云点点头:

  “开春文青就11了,小宴也10岁。”

  她顿了顿:

  “运动的事,我总有点不踏实。”

  “怕啥,咱家没问题。”

  王坚强握住她的手。

  “天塌下来,有我呢。”

  张美云看着丈夫憨厚的脸,心里一暖。

  大年初一,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街道办的同事,胡同里的邻居,来来往往。

  张美云端出瓜子花生,招待客人。

  陈老师也来了,带着两个孩子。

  “张主任,新年好。”

  “陈老师,快请坐。”

  张美云笑着招呼。

  陈老师的爱人姓刘,是个温婉的女人。

  她拉着张美云说话:

  “早就想来拜访,一直没腾出空。”

  “您太客气了。”

  两家人聊得投机。

  陈老师的大儿子叫陈向东,跟李文青同岁。

  两个孩子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

  正聊着,孙富贵也来了。

  提着两包点心:

  “张主任,王大哥,给您拜年了。”

  “哎哟,来就来,还带东西。”

  王坚强忙接过去。

  “应该的。”

  孙富贵搓着手。

  “以前不懂事,您多包涵。”

  “过去的事不提了。”

  张美云摆摆手。

  “铁柱呢?”

  “跟同学玩去了。”

  孙富贵笑道。

  “这孩子,野得很。”

  热热闹闹一上午,客人渐渐散了。

  张美云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

  “可算消停了。”

  王坚强收拾着瓜子皮:

  “今年来的人特别多。”

  “是啊。”

  张美云看着堆在桌上的礼物。

  点心、罐头、红糖,零零碎碎一大堆。

  她皱起眉:

  “这些东西......”

  “都是心意,收着吧。”

  王坚强说。

  “以后慢慢还人情。”

  正月初五,破五。

  按规矩要吃饺子。

  张美云一大早就开始剁馅。

  白菜猪肉,香得很。

  孩子们帮忙擀皮,包得奇形怪状。

  王小虎包了个“小耗子”,得意地举着:

  “看我的!”

  李文青拍他:

  “漏馅了,重包。”

  正闹着,院门被拍响了。

  孙铁柱探进脑袋:

  “纪黎宴,滑冰去不?”

  “今天破五,得在家。”

  纪黎宴手上沾着面。

  “哦......”

  孙铁柱有点失望。

  “那明天呢?”

  “明天行。”

  “说定了!”

  孙铁柱蹦跳着跑了。

  张美云摇头笑:

  “这孩子,倒是跟小宴玩得来。”

  饺子下锅,白胖胖的浮起来。

  王坚强捞了一碗:

  “先供祖宗。”

  牌位前摆好饺子,点了三炷香。

  孩子们跟着磕头。

  王小牛小声问:

  “二哥,祖宗真能吃着吗?”

  “心到神知。”

  纪黎宴拉他起来。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

  蘸着醋和蒜泥,一口一个。

  王小虎烫得直吸气:

  “香!真香!”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张美云给他夹了个凉的。

  正吃着,街道办的小赵又来了:

  “张主任,区里紧急通知。”

  张美云放下筷子:

  “又怎么了?”

  “让各街道统计成分。”

  小赵递过文件。

  “明天就得报。”

  王坚强凑过来看:

  “这么急?”

  “上头催得紧。”

  小赵压低声音。

  “听说要搞摸底。”

  张美云皱起眉:

  “行,我吃完饭就去办。”

  她匆匆扒了几口饺子,披上棉袄出门。

  王坚强叹了口气:

  “这年过的,也不消停。”

  晚上张美云回来时,脸色更差了。

  “妈,咋了?”

  李文青端来热水。

  张美云搓着手:

  “陈老师家...成分可能有问题。”

  孩子们都愣了。

  “陈老师不是挺好的吗?”

  王小牛问。

  “好是好,可他家以前是书香门第。”

  张美云压低声音。

  “祖上出过举人。”

  王坚强倒吸口凉气:

  “那...那算地主?”

  “算不算,得看怎么定。”

  张美云揉着太阳穴。

  “我已经报上去了。”

  屋里一阵沉默。

  只有炉子里的煤块哔哔作响。

  第二天,陈老师没来串门。

  他家院门紧闭,静悄悄的。

  孙铁柱来叫纪黎宴滑冰,看见陈家院子:

  “咋了这是?”

  “不知道。”

  纪黎宴扛起冰车。

  “走吧。”

  护城河上依旧热闹。

  周絮梅也在,穿着那身红棉袄,像团火。

  “纪黎宴,你来啦!”

  她滑过来。

  “我教你倒滑。”

  “我可学不会。”

  纪黎宴蹲上冰车。

  “还是这个适合我。”

  孙铁柱凑过来:

  “周絮梅,你爸是工程师,成分好吧?”

  周絮梅一愣:

  “问这个干啥?”

  “随便问问。”

  孙铁柱挠头。

  “我爸说,现在成分最要紧。”

  周絮梅脸色变了变:

  “我家贫农出身,能有啥问题?”

  她转身滑走了。

  孙铁柱莫名其妙:

  “我说错话了?”

  “你说呢?”

  纪黎宴白他一眼。

  “现在谁爱提这个。”

  玩到中午回家,胡同里气氛不对。

  几个妇女聚在陈家院外嘀咕。

  看见孩子们,立刻散了。

  李文青拉住:

  “别瞎打听。”

  进了院子,张美云正在晾衣服。

  “妈,陈老师家......”

  “别问。”

  张美云打断他。

  “该干嘛干嘛去。”

  隔天放学,隔壁来了几个陌生人。

  王小牛探头看过去,一眼就看见陈家院门被打开。

  这几个人在里面搬东西。

  大多数家具都不见了,空荡荡的。

  “咋回事?”

  王小牛又探出头,却被李文青一把拽了回去。

  李文青压低声音:

  “别看了,进屋。”

  院子里,王坚强正闷头劈柴,斧头抡得一下比一下重。

  “爸......”

  吴文洁小声唤了一句。

  王坚强停下动作,抹了把脸:

  “没事,回屋去吧。”

  孩子们刚进堂屋,张美云就从街道办匆匆回来了。

  她解下围巾,脸色比早晨出门时更沉。

  “妈?”

  纪黎宴递过一杯热水。

  张美云接过,没喝,只是攥着杯子暖手。

  她眼圈有点红。

  王坚强问:

  “美云,你这是......”

  “陈老师...被下放了。”

  张美云声音发哑。

  “去西北农场。”

  “这么严重?”

  王坚强震惊。

  “不是还没定性吗?”

  “有人举报,说他祖父当过伪保长。”

  张美云抹了把脸。

  “证据确凿。”

  屋里死一般寂静。

  过了好久,王坚强才说:

  “那...那他爱人孩子呢?”

  “跟着一起去了。”

  张美云站起来。

  “我去看看还有啥能帮的。”

  她翻箱倒柜,找出些粮票布票。

  又包了件半新的棉袄。

  “坚强,你跟我送去。”

  两口子匆匆出门。

  孩子们坐在炕上,谁也没说话。

  王小牛忽然问:

  “二哥,伪保长是啥?”

  “就是...给小鬼子干过事的。”

  纪黎宴低声说。

  “那陈老师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

  可谁知道呢。

  那一夜,张美云很晚才回来。

  眼睛肿着,显然哭过。

  王坚强也唉声叹气:

  “陈老师多好的人......”

  “别说了。”

  张美云打断他。

  “睡觉。”

  日子还得过。

  开学第二周,学校组织劳动。

  去郊区捡粪积肥。

  孩子们背着筐,排着队出发。

  田野里光秃秃的,残雪还没化尽。

  王小牛捏着鼻子:

  “真臭!”

  “嫌臭别吃饭。”

  孙老师瞪他。

  “粮食就得靠粪肥。”

  纪黎宴蹲下身,用铲子把冻硬的粪块铲进筐里。

  孙铁柱凑过来:

  “你说粪肥真能长庄稼?”

  “不然呢?”

  “我以为是化肥......”

  “咱们国家现在哪有多少化肥。”

  纪黎宴直起腰。

  “全靠农家肥。”

  干了一上午,筐满了。

  手上、鞋上都是粪点子。

  回去的路上,孩子们累得东倒西歪。

  孙老师鼓励大家:

  “劳动最光荣!咱们这是在为祖国做贡献!”

  王小牛小声嘀咕:

  “光荣是光荣,就是太臭了......”

  “闭嘴。”

  李文青捅他。

  回到学校,先去洗手。

  水管子冻住了,得用热水浇开。

  孙铁柱手都冻红了: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就你娇气。”

  王小牛嘲笑他。

  “你刚才不也嫌臭?”

  两人斗着嘴,倒是驱散了寒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运动的风声越来越紧。

  街道办三天两头开会。

  张美云回家越来越晚。

  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

  这天她回来时,带了个好消息:

  “刚碰到你们老师,他说文青,小宴,文姗你们可以入少先队了。”

  “真的?”

  李文青眼睛一亮。

  “啥时候?”

  “下周一,你们学校升旗仪式上。”

  张美云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好好表现。”

  周一早上,孩子们早早到了学校。

  操场上站满了人。

  红旗在晨风中飘扬。

  校长亲自给新队员戴红领巾。

  轮到李文青时,他的手有点抖。

  红领巾系在脖子上,鲜红鲜红的。

  “敬礼!”

  孩子们举起右手。

  王小牛在底下羡慕地看着:

  “我啥时候也能戴......”

  孙老师听见了,回头看他:

  “你先把作业写工整了再说。”

  升旗仪式结束。

  李文青站得笔直,红领巾在胸前格外鲜艳。

  回家的路上,王小牛一直摸自己的脖子:

  “大哥,红领巾啥感觉?”

  “就...挺光荣的。”

  李文青嘴角压不住地上扬。

  纪黎宴看他一眼:

  “美得你。”

  “你不美?”

  李文青反问。

  “你刚才不也咧嘴笑?”

  “我那是牙疼。”

  “拉倒吧。”

  兄弟俩斗着嘴,吴文洁跟在后面也笑。

  快到家时,看见院门口停着辆自行车。

  两个穿中山装的人正在跟张美云说话。

  “张美云同志,请你配合调查。”

  “我配合什么?”

  张美云站着没动。

  “我家三代贫农,有什么好调查的?”

  “有人举报,说你跟陈家有来往。”

  高个男人拿出笔记本。

  “还私下接济他们。”

  “接济怎么了?”

  张美云冷笑。

  “街坊邻居有困难,我不能帮?”

  “那要看帮的是什么人。”

  矮个男人接话。

  “陈世明是历史反革命家属,你这是在划不清界限。”

  王坚强从院里冲出来:

  “你们别胡说!美云就是送了件棉袄......”

  “棉袄也是物资!”

  高个男人打断他。

  “张美云同志,请你明天到区里说明情况。”

  说完,两人转身上车走了。

  张美云站在门口,半天没动。

  “妈......”

  李文青小声唤道。

  张美云回过神,摆摆手:

  “没事,进屋。”

  晚饭吃得格外沉默。

  连王小牛都不敢大声说话。

  吃完饭,张美云把孩子们叫到一起。

  “你们听着,以后外面人问起陈家的事,就说不知道。”

  她挨个看过去,“记住了吗?”

  “记住了。”

  孩子们齐声应道。

  夜里,纪黎宴听见里屋有说话声。

  他悄悄爬起来,凑到门缝边。

  “......实在不行,我去找老领导。”

  是王坚强的声音。

  “找谁都没用。”

  张美云声音疲惫。

  “现在这风气......”

  “那总不能让你背处分。”

  “背就背吧。”

  张美云叹了口气,“我问心无愧。”

  第二天,张美云一早就去了区里。

  王坚强坐立不安,在院里转圈。

  “爸,妈不会有事吧?”

  李文青问。

  “不会......”

  王坚强像是在安慰自己。

  “你妈又没做错事。”

  等到中午,张美云还没回来。

  王坚强急了:“我去看看。”

  他刚走到门口,张美云就回来了。

  脸色倒是平静。

  “怎么样了?”

  王坚强赶紧问。

  “写个检讨,完了。”

  张美云脱下外套。

  “说我立场不坚定,要深刻反省。”

  “就这?”

  “不然呢?”

  张美云坐下,“还想给我戴帽子?”

  王坚强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他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张美云接过杯子暖手。

  李文青攥紧拳头:

  “凭什么......”

  “就凭现在这形势。”

  张美云看向孩子们:

  “你们都记住,以后做事要更小心。”

  纪黎宴问:

  “妈,陈家真去西北了?”

  “前天走的。”

  张美云声音低下来:

  “我去送了,两个小的哭了一路......”

  屋里又沉默了。

  王小虎忽然说:

  “妈,我想陈向东了。”

  “想也见不着了。”

  张美云摸摸他的头:

  “好好过咱自己的日子。”

  第二天上学,班里气氛有点怪。

  孙铁柱凑到纪黎宴旁边:

  “听说你妈挨批评了?”

  “你听谁说的?”

  “我爸他们单位传的。”

  孙铁柱压低声音:

  “说张主任包庇坏人。”

  “你爸也这么说?”

  纪黎宴盯着他。

  “那倒没有......”

  孙铁柱挠头:

  “我爸说张主任是好人,就是太仗义。”

  正说着,班长刘建军走过来。

  他爸是区里的干部。

  “纪黎宴,你妈是不是犯错误了?”

  纪黎宴腾地站起来:

  “刘建军,你说什么呢!”

  “我就问问。”

  刘建军扬起下巴:

  “听说要写检讨?”

  “写不写关你啥事?”

  王小牛也站起来。

  “怎么不关我事?”

  刘建军说:

  “我爸说了,要跟犯错误的人划清界限。”

  “你再说一遍!”

  王小牛攥紧拳头。

  孙老师正好进门:

  “吵什么呢?都坐好!”

  上课时,刘建军一直回头瞟纪黎宴。

  眼神里带着得意。

  下课铃一响,王小牛就冲过去。

  纪黎宴和吴文洁紧跟其后。

  隔壁班的李文青也被人喊来了。

  “刘建军!你给我出来!”

  刘建军慢悠悠走出来:

  “干啥?想打架?”

  “你给我妈道歉!”

  “我凭啥道歉?”

  刘建军双手抱胸。

  “我说的都是事实。”

  李文青上前一步:

  “刘建军,你爸没教过你尊重人?”

  “我爸说了,对犯错误的人不用尊重。”

  刘建军撇嘴。

  “你妈就是犯错误了。”

  纪黎宴拦住要冲上去的王小牛:

  “刘建军,你亲眼看见我妈犯错误了?”

  “用不着亲眼看见。”

  刘建军扬起下巴。

  “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那你就是道听途说咯?”

  纪黎宴往前一步。

  “学校教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刘建军脸一红:

  “我...我跟别人打听过了!”

  “别人是谁?”

  纪黎宴紧追不放。

  “你敢叫来当面对质吗?”

  “我......”

  刘建军语塞。

  “不敢就是造谣。”

  纪黎宴声音提高。

  “造谣是要负责任的,你爸没教过你?”

  周围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刘建军脸上挂不住:

  “你妈就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

  纪黎宴盯着他。

  “是帮助邻居有问题,还是工作认真有问题?”

  “帮助坏人就......”

  “陈家定案了吗?”

  纪黎宴打断他。

  “你看到判决书了?”

  刘建军一愣:

  “没有......”

  “没有你在这瞎定什么性?”

  纪黎宴冷笑。

  “学校老师还教我们要团结同学,你这就给人扣帽子?”

  王小牛帮腔:

  “就是,你比公安还厉害?”

  刘建军脸涨得通红:

  “我...我爸说的!”

  “你爸说的就一定对?”

  纪黎宴反问。

  “伟人还说要实事求是呢,你爸比伟人还大?”

  这话太重,刘建军吓得一哆嗦:

  “你胡说!”

  “我胡说?”

  纪黎宴步步紧逼。

  “那你现在就去公安局,说你掌握了陈家罪证。”

  “我...我不去......”

  “不去就是诬陷!”

  李文青插话。

  “刘建军,你这是在犯罪!”

  周围同学眼神都变了。

  刘建军慌了:

  “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纪黎宴不依不饶。

  “今天必须说清楚,不然咱找校长评理。”

  吴文洁小声说:

  “对,找校长......”

  刘建军彻底怂了:

  “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哪儿了?”

  纪黎宴问。

  “我不该瞎说......”

  刘建军低着头。

  “对不起。”

  “跟谁说对不起?”

  “跟...跟纪黎宴。”

  “还有呢?”

  刘建军咬牙:

  “还有张阿姨......”

  “大点声!”

  王小牛喊。

  “张阿姨对不起!”

  刘建军带着哭腔喊出来。

  孙老师闻声赶来:

  “怎么回事?”

  纪黎宴抢先开口:

  “老师,刘建军同学认识到错误了。”

  “认识到就好。”

  孙老师瞪了刘建军一眼。

  “以后不许胡说,都回教室!”

  回到座位,孙铁柱冲纪黎宴竖大拇指:

  “你真行,把他都说哭了。”

  “哭算什么。”

  纪黎宴翻开课本。

  “他再敢胡说,我还说他。”

  放学路上。

  王小牛佩服得五体投地:

  “二哥,你嘴真厉害。”

  “厉害啥。”

  纪黎宴踢着石子。

  “占理才行。”

  吴文洁小声说:

  “刘建军他爸是干部,会不会报复咱家?”

  “他敢?”

  李文青哼了一声。

  “咱妈又没真犯错误。”

  “就是。”

  王小牛挺起胸。

  “咱家可是功臣之家。”

  回到家,张美云正在做饭。

  听孩子们说了学校的事,她皱起眉:

  “以后别跟刘建军吵架。”

  “为啥?”

  王小牛不服气。

  “他说你坏话。”

  “他说他的,咱过咱的。”

  张美云搅着锅里的粥。

  “这种人越理他越来劲。”

  王坚强点头:

  “你妈说得对,少惹事。”

  过了几天,学校开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