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制棕榈油-《荒岛谋生之田园荒岛》

  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营地周围的棕榈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我看了看储物架充足的食物,又检查完砖屋的密封情况。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探索路线——上次发现海鸟聚集地后,收获的鸟蛋还有很多,这次打算往营地东侧的山谷深入,看看能否找到更多可利用的资源。

  出发前,我习惯性地往背包里塞了三天的干粮,腰间系上磨得锋利的陨石斧、石刀和火折子,刚走出营地不久,“咚”的一声闷响,一个沉甸甸的东西狠狠砸在我的胳膊上。

  “哎哟!”我疼得眼前一黑,捂着胳膊蹲在地上,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缓了足足半分钟,才缓过劲来,怒气冲冲地回头找“罪魁祸首”——一枚熟透的棕榈果躺在脚边,深褐色的外壳布满粗糙的竖纹,像个小型橄榄球,掂在手里分量十足。想必是夜里被风吹落,刚好砸中了我。

  我捡起棕榈果,指尖摩挲着外壳上松动的纹路,突然想起某音纪录片里的画面:热带地区的土着用棕榈果榨油,那油既能炒菜,又能照明,还能保养工具。我赶紧用石刀顺着外壳的裂缝撬开,橙红色的果肉露了出来,质地饱满黏稠,摸起来带着明显的油腻感,凑近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果香。“这东西一定能榨出油!”我心里一阵狂喜,胳膊的疼痛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探索计划立刻搁置,一门心思扑在了棕榈油的制作上。

  营地周围的棕榈树下,熟透掉落的棕榈果随处可见,有的外壳已经裂开,露出里面诱人的果肉。我花了俩个小时,搜集了足足三十枚棕榈果,堆在砖屋旁像一座小山。接下来就是榨油,虽然没亲手操作过,但凭着记忆,我一步步拆解工序,力求每个环节都做到位。

  第一步:脱壳取肉,去杂留纯

  棕榈果的外壳坚硬如石,直接用手根本剥不开。我找来一块平整的青石板,用石斧在石板中央凿出一个直径约十厘米的凹槽,将棕榈果放进凹槽里,再拿起一块圆形的鹅卵石,双手握着往下慢慢碾压。“咔嚓”一声,外壳在压力下裂开一道缝隙,我立刻停下碾压,用石刀的尖端顺着缝隙撬动,一点点将外壳剥离。

  这个过程格外费力,外壳不仅坚硬,还带着尖锐的毛刺,我的手指很快就被划出道道血痕。有几枚棕榈果的外壳实在太硬,碾压时用力过猛,果肉被挤得粉碎,只能惋惜地丢掉。我调整策略,先用石斧在棕榈果顶端敲出一个小口,再把木楔塞进小口,用石锤轻轻敲击木楔,外壳就会顺着纹理裂开,这样取出的果肉完整度高多了。

  六十枚棕榈果,脱壳整整花了三个小时。当最后一块橙红色的果肉被放进棕榈叶铺成的“托盘”里时,我的手指已经磨得红肿,掌心也起了两个水泡。但看着那堆色泽鲜亮、散发着果香的果肉,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脱下来的外壳我也没浪费,全部堆在篝火旁——这东西质地坚硬,燃烧时火力旺盛,还耐烧,是绝佳的燃料。

  第二步:晾晒脱水,浓缩油脂

  接下来要让果肉脱水。我把所有果肉均匀摊开在干净的棕榈叶上,放在营地最向阳的岩石平台上暴晒。此时太阳已经升高,阳光毒辣,没过多久,果肉表面的水分就开始蒸发,原本饱满的果肉慢慢收缩,颜色变得更加浓郁。

  晾晒的间隙,我开始准备后续需要的工具。我找出之前烧陶时制作的一口大尺寸石锅,用淡水反复清洗干净,去除锅底的污垢;又拿出之前过滤海水制盐用的藤编容器,这个容器底部有密密麻麻的细小孔洞,刚好可以用来过滤果肉残渣;

  下午三点左右,果肉已经晾晒得半干,用手捏起来不再黏手,反而带着一丝韧性。这时的果肉水分含量大幅降低,油脂浓度也相应提高,后续蒸煮时更容易出油。我把晾晒好的果肉全部收进石锅里,准备进入下一道工序。

  第三步:加水蒸煮,软化细胞

  我在石锅里加入适量淡水,刚好没过果肉两厘米。然后将石锅架在篝火上,用棕榈叶盖了几层石锅,确保蒸汽不会外泄。我用柴火加热,让锅里的水慢慢升温。

  大约半小时后,石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清新的果香混合着蒸汽弥漫在营地周围。蒸煮的核心目的是破坏果肉的细胞结构,让油脂从细胞中分离出来。我守在篝火旁,时不时用木勺搅拌一下,防止果肉粘锅。

  随着蒸煮时间的延长,果肉逐渐变得软烂,颜色也从橙红色变成了深褐色,用木勺轻轻一压就会变成泥状。我特意延长了蒸煮时间,从原本计划的两个小时增加到三个小时,确保果肉充分软化。期间不断往篝火里添加棕榈果外壳,这种燃料火力稳定,刚好能维持石锅的沸腾状态。

  三个小时后,我熄灭篝火,让石锅在余温下焖了半小时。此时的果肉已经完全变成了黏稠的果泥,用木勺挑起时会缓缓滴落,凑近闻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油香味。

  第四步:加压压榨,分离油脂

  这是最关键也最费力的一步——压榨取油。没有现代压榨机,我只能用最原始的重力压榨法。我把藤编容器放在一个干净的陶瓮上方,然后将石锅里的果泥趁热倒进藤编容器里。果泥温度很高,蒸汽不断往上冒,我只能隔着棕榈叶操作,避免烫伤。

  为了让压榨更充分,我在果泥上方铺上一层厚厚的棕榈叶,再放上一块平整的石板,石板上压上一块几十斤重的大岩石。岩石的重量通过石板传递到果泥上,迫使果泥中的油脂和水分一起渗出。

  刚开始,只有少量浑浊的橙黄色液体从藤编容器的孔洞中渗出,滴落在陶瓮里。我耐心等待,每隔半小时就往岩石上添加一块小石头,增加压力。随着压力逐渐增大,液体渗出的速度越来越快,颜色也从浑浊慢慢变得清亮。

  压榨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当容器里的果泥从黏稠状变成干燥的残渣,再也没有液体渗出时,我才停下。此时陶瓮里已经收集了满满一瓮混合液,里面既有油脂,也有水分和少量细小的果肉残渣。我把容器里的果渣倒出来,这些果渣虽然没有油脂了,但富含纤维,我打算晒干后当作饲料,或许以后能驯化一些海鸟。

  第五步:过滤提纯,去除杂质

  接下来需要过滤混合液,去除里面的残渣。我找来了几张干净的棕榈叶,叠在一起做成一个多层滤网,棕榈叶的纤维细密,能有效过滤掉细小的杂质。我将陶瓮里的混合液慢慢倒入滤网,让液体顺着滤网缓缓流入另一个干净的陶瓮中。

  过滤过程需要耐心,不能倒得太快,否则杂质会随着液体一起漏下去。我花了一个小时才完成过滤,过滤后的液体变得清澈了许多,但依然带有淡淡的浑浊,这是因为里面还含有少量水分和极细的果肉纤维。

  为了进一步提纯,我又制作了一个更细密的滤网——用晒干的棕榈叶劈开,取出里面的纤维,编织成一张薄薄的纤维网,再铺在棕榈叶滤网上。将过滤过一次的液体再次倒入,进行二次过滤。这次过滤后的液体变得非常清澈,呈现出漂亮的金黄色。

  第六步:加热沉淀,分离油水

  最后一步是分离油脂和水分。我把二次过滤后的液体倒进石锅里,用小火慢慢加热。火候必须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要让水分蒸发,又不能让油脂沸腾变质。我守在篝火旁,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的变化。

  随着温度的升高,液体表面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这是水分在蒸发。我用木勺轻轻搅拌,帮助水分挥发。大约半小时后,液体表面慢慢浮现出一层金黄色的油膜,油膜越来越厚,香气也越来越浓郁。这层油膜就是棕榈油,密度比水小,所以会浮在水面上。

  我继续用小火加热,直到锅里的水分基本蒸发完毕,只剩下厚厚的一层金黄色油脂。此时油脂的颜色变得更加鲜亮,像融化的黄金一样,散发着浓郁的果香和油香。我立刻熄灭篝火,让石锅自然冷却,避免高温导致油脂变质。

  等石锅冷却到不烫手的温度,我用贝壳刀小心翼翼地将油脂刮下来,装进一个陶瓶里。这次三十枚棕榈果,用了两天的时间最终产出了大约二十斤棕榈油。看着陶瓶里清澈透亮、泛着光泽的棕榈油,我激动得手都在发抖——这是我在荒岛上第一次成功制作出油脂,意味着我的生存条件实现了质的飞跃。

  当天晚上,我就用新榨的棕榈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石锅里用木勺放入棕榈油,油脂遇热后滋滋作响,菜地里割了一颗野葱,切碎放入油锅,等炸出香味,放入切好的鲍鱼片,撒上细盐,金黄的油花裹着鱼肉,香气飘满了整个砖房。然后还用五颗鸟蛋做了一碗野葱炒鸟蛋、生蚝海带汤。望着桌上的美食,激动不已,这是我在岛上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吃上了有油有盐的炒菜,用陨石斧削的筷子夹着美食,一口一口地送入嘴里,这晚餐比那时候在货轮上吃的还好。吃着美食,喝着柠檬片泡的茶,望着火炉内跳动的火苗,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为了保证棕榈油的持续供应,我在营地周围的棕榈树下做了标记,每天都会去捡掉落的熟果。同时,我也在不断改进榨油工艺:脱壳时用木楔撬动的方法效率更高,我特意制作了几把不同尺寸的木楔;蒸煮时,我会在石锅里加入少量盐,帮助破坏果肉细胞;压榨时,我用藤条编织了一个更结实的压榨框,代替原来的藤编容器,承压能力更强。通过这些改进,每批棕榈果的出油率提高了近四成。

  七天后, 我把营地周围能捡到的棕榈树果全部榨成了棕榈油——满满的十大罐约有200斤(期间又烧制了一批大陶罐)。看着营地日益丰富的物资和自己掌握的新技能,我心中充满了底气。

  晨雾再次散去时,我背着装满物资的背包,握着涂了棕榈油、更加锋利的石斧,朝着东侧山谷出发。那瓶金黄的棕榈油不仅改善了我的生活,更给了我探索未知的勇气。我知道,山谷里或许有更多挑战,但只要保持这份敏锐和坚韧,一定能在这座荒岛上找到更多生存资源,甚至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家园。阳光洒在棕榈叶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像陶瓶里的棕榈油,照亮了我在荒岛上的求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