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水制盐-《荒岛谋生之田园荒岛》

  晨雾还未散尽,我在火堆旁睁开眼。荒岛上的黎明总带着股清冽的湿气,后背还残留着昨夜树枝硌出的浅痕,浑身肌肉因连日的奔波隐隐发酸,但求生的本能让我不敢多做停留。

  挣扎着坐起身,目光第一时间不远处的火坑。火坑里余烬仍裹着点点暗红,我走过去将几根粗木架了上去。这是昨天傍晚在树林边缘费劲拖回来的硬木,纹理致密,沉甸甸的,正是耐烧的好材料。粗木与余烬接触的瞬间,“噼啪”一声迸出细小的火星,我赶紧从旁边的干草堆里抓了几把干燥的茅草塞进缝隙,弓着身子轻轻吹了几口。温热的气流裹挟着草木灰扬起,火苗顺着茅草迅速攀升,很快便舔舐到粗木的底部,袅袅青烟在晨雾中升腾,渐渐散开。

  火重新燃旺后,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气。我松了口气,在这荒岛上,火是活下去的底气——它能驱散野兽,能烤熟食物,能在漫漫长夜带来慰藉,更能让我在绝望中感受到一丝掌控感。趁着火势渐稳,我转身从旁边打开了一个椰子,开始一天的早餐。

  填饱肚子,我抹了抹嘴角的椰汁。前三天,我只在基地周围和东边的海岸活动,靠着椰子和生蚝维持生计,水源始终是悬在心头的难题。椰子的汁水虽能解渴,却终究有限,想要长期生存,甚至找到离开的机会,必须找到稳定的淡水来源。今天,我决定顺着第一天的山脚探索,或许山脚下会有溪流、泉眼,或是潮湿的洼地。

  做好准备后,我便朝着第一天的方向出发了。刚走进树林,潮湿的水汽就扑面而来,树叶上的露珠滴落下来,打湿了我的衣衫和头发。这里的树木比营地附近的更加高大粗壮,树干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枝叶交错着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厚厚的落叶层上。

  地上铺满了经年累月堆积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座荒岛的寂静。我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藤蔓和带刺的灌木,警惕着可能潜藏在暗处的蛇虫。自制的矛不时敲打着前方的地面,一方面是试探路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驱赶可能藏在落叶下的毒虫。树林里的植物种类繁多,有结着鲜红小果的灌木,果实饱满却不敢尝试,万一有毒这里可没有医院,没有药品;有攀附在大树上的蕨类植物,叶片舒展,带着鲜亮的绿色;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花,在绿叶间点缀出零星的色彩。

  我一边走,一边仔细留意着地面的痕迹。若是有水源,泥土会更加湿润,或许还能看到小动物饮水的脚印,或是植物生长得更加茂盛。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到了山脚下做好记号,我沿着山脚开始探寻。脚下的土地依然干燥,甚至有些地方因为阳光照射不到,透着一股霉味。除了偶尔遇到几棵结着野果的小树,连一点水的影子都没看到。

  不多时便走到了尽头——足有十几米高的海岸,海浪激烈的拍打着海岸。我不甘心地加快脚步走到山脚的另一侧,结果一样。看来只有翻过这座山才是唯一的出路。

  转身往回走时,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但求生的本能让我迅速调整了心态——今天要制盐,准备物资。比如,利用海水制盐。盐是人体必需的物质,长期缺盐会导致乏力、头晕,甚至危及生命。既然找不到淡水,不如先解决盐的问题,至于饮水,或许可以等明天爬上山顶,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发现。

  回到营地时,我吃了一颗椰子,便立刻行动起来。我记得以前在某音里看到过,海水蒸发后能析出盐分,而草木灰具有吸附杂质的作用,或许能让制出的盐口感更好些。虽然不知道在这荒岛上能不能成功,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放手一搏。

  我先去捡了几个完好无损的椰子壳,这些椰子壳坚硬光滑,是天然的容器。回到基地后,我跑了几个来回给椰子壳里装满了海水。然后给火坑上放好蒸生蚝时找到的石板,把椰子壳一一摆在石板上撒了草木灰。

  做好这一切后,我坐在火坑边,守着这几壳海水,时不时往火里添些柴,让火势保持稳定。火焰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声响,热量不断散发出来,烘烤着椰子壳里的海水。阳光也格外给力,炙烤着椰子壳,加速着水分的蒸发。我耐心地等待着,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几个时辰后,能不能收获到想要的盐粒。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渐渐西斜,椰子壳里的海水越来越少,表面泛起一层细密的白色泡沫。我忍不住凑近查看,发现椰子壳的内壁已经开始出现一层薄薄的白色结晶。我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继续添柴、等待,直到海水完全蒸发,椰子壳底部和内壁结满了一层发黑的颗粒。这些盐粒看起来有些粗糙,还夹杂着少许草木灰的碎屑,并不纯净,但凑近闻一闻,一股浓郁的咸涩气味扑面而来。

  我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瞬间,强烈的咸味在舌尖炸开,紧接着是浓重的苦涩味,刺激得味蕾一阵发麻,甚至有些呛喉。但即便如此,这也是我亲手制作出的盐啊!有了盐,不仅能给食物调味,让生蚝、椰肉这些单调的食物变得更可口,更重要的是能补充身体所需的盐分,让我在接下来的求生之路中更有体力。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将盐粒收集到一个干净的椰子壳里,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估计也就一两左右,却像是握住了一份珍贵的希望。

  看着这来之不易的盐,我忽然想起了早上看到的那座山丘。或许站在山顶,能看到整座岛的全貌,找到我一直苦苦寻觅的水源。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我已经在这座荒岛待了四天,每天都在被动地寻找食物和水源,若想真正离开这里,必须主动出击,去探索未知的区域。我决定,明天一早便爬山,去山顶寻找新的生机。

  想要爬山,必须准备充足的物资。我首先想到的是一个背筐,用来装椰子、生蚝和我的“打火机”,这样爬山时双手才能自由,也能携带更多东西。于是,我立刻去树林里挑选材料。我需要的是细长、有韧性的树条,前几天探索时,我曾在营地不远处发现一片灌木丛,里面长着许多适合编织的树条。

  来到灌木丛前,我仔细挑选着,避开那些太细易断、太粗过硬的枝条,专挑那些手指粗细、表皮光滑、柔韧性好的树条。我用尖石小心翼翼地将树条从根部截断,怕用力过猛会折断,每一根都来之不易,足足收集了二十多根才罢手。回到营地,我坐在树荫下,将树条放在火边稍微烤了烤——这样能让树条更加柔韧,不容易在编织过程中折断。烤到树条微微发热、颜色变深,我便拿起来开始编织。

  编织背筐对我来说并不容易,毕竟没有学过专门的技巧,只能凭着概念一点点尝试。我先将四根较粗的树条交叉固定,形成一个“井”字形,作为背筐的底部骨架,然后将其他细树条一根一根地围绕着骨架缠绕、穿插。起初编得歪歪扭扭,线条参差不齐,编到一半还好几次散了架,手指也被粗糙的树条磨出一些小伤口。但我没有放弃,拆了重新再来,一次次调整树条的松紧和角度,慢慢的,手感越来越熟练,背筐的形状也渐渐清晰起来。

  我一边编织,一边留意着火坑的火势,时不时添些柴。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简陋却还算结实的背筐终于编好了。它算不上美观,边缘有些粗糙,甚至有些地方还显得歪斜,但足够容纳不少东西,背带的宽度也刚好能贴合肩膀,不会太勒。我试着把一个椰子放进去,背筐稳稳当当,没有变形,心里充满了满满的成就感。

  编好背筐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空,潮水已经退去,露出大片的礁石,我走到礁石滩上,选了一块平整的礁石坐下,拿起随身携带的尖石,开始撬生蚝。

  我一边撬,一边往背筐里装,撬生蚝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礁石被海水冲刷得有些湿滑,我好几次差点滑倒,手心也被尖石磨出了水泡,但我毫不在意。夕阳渐渐下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海风吹在身上带着一丝凉意,我已经撬了多半筐生蚝,足够我爬山时吃两顿了。

  提着沉甸甸的背筐回到营地附近,我又去树林里砸了3个椰子,加上基地吃剩的俩个计划着今天跟明早各吃一个,爬山的时候带上三个,也不能多砸万一山的那边没有淡水,没有椰子那不是万劫不复了,这里是我的退路。我坐在火坑边,用尖石将椰子皮一点点削掉削掉厚厚的椰皮后,只剩下坚硬光滑的椰壳,这样既方便携带减轻重量,也能在需要时随时砸开饮用。

  处理好椰子后,我开始做饭依旧是烤生蚝,不过多了盐后味道虽然发苦,但是能补充我身体急需的盐分,长期吃这种含有杂质的粗盐对身体不好,希望能尽快找到淡水就能解决盐的问题了,那集节目里对制盐有着详细的介绍。

  夜晚的荒岛格外安静,只有海浪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不知名海鸟的叫声,带着几分诡异。我靠在树干上,望着天上的繁星——这里的星空格外璀璨,密密麻麻的星星像是洒在黑色丝绒上的碎钻,明亮而耀眼,是在城市里从未见过的景象。

  我摸了摸身边的背筐,里面装着烤熟的生蚝、椰子和盐,也装着我的希望。明天,我就要爬上那座山,去探索未知的领域。我不知道山顶会有什么,或许能找到水源,或许能看到离开的希望,也或许会失望而归,甚至可能遇到危险。但我知道,我不能停下脚步。在这荒岛上,被动等待只会走向绝望,只有主动寻找生机,才能有活下去的可能。

  火坑的火苗渐渐变小,我摸了摸身边的矛安心地闭上眼睛,在海浪声的陪伴下,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