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暗影中的利刃-《骑砍征服之刃》

  奥利维亚跟着几名工匠来到村子中心的秘密仓库,仓库的大门由厚重的橡木制成,上面镶嵌着铁锁,门口有两名骑士守卫。打开仓库大门,一股冰冷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只见仓库内堆放着一堆堆黑色的矿石——那就是黑暗纹布钢的原料。

  “这些黑钢矿是从提斯克半岛废弃矿洞秘密生产并且偷偷运来的,由于应用了新技术,产量相比以前已经大幅度上涨,目前已经积累了足足10吨,”查克跟在后面介绍道,“但我们的工匠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将这些矿石炼成像艾布拉姆斯的黑暗纹布钢军团那样的黑钢,只能练出比普通钢铁更好一点的黑暗钢。”

  奥利维亚走到矿石堆前,拿起一块黑钢矿仔细观察。矿石呈深黑色,表面有细密的纹路,质地坚硬无比。“普通的炼铁方法肯定不行,”奥利维亚说道,“黑暗纹布钢的熔点比普通铁矿高得多,而且需要特殊的锻造工艺。”

  杨祀戎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递给工匠们:“这是我派人去提斯克半岛,从艾布拉姆斯的手下锻造工匠当中得来的笔记,记载整理的锻造方法,你们可以试试。首先,用高炉将黑钢矿熔化,温度要达到三千度以上;然后,将熔化的钢水倒入模具中,冷却后进行锻打,去除杂质;最后,用魔法阵进行淬火,增强钢材的硬度和韧性。”

  工匠们半信半疑地按照笔记上的方法开始尝试。第一步熔化矿石就遇到了困难,普通的高炉根本无法达到三千度的高温。杨祀戎让华纳对高炉进行改造,增加了鼓风机和燃料输送装置,使用优质煤炭作为燃料。经过多次试验,高炉的温度终于达到了要求,黑钢矿逐渐熔化成了暗红色的钢水。

  接下来是锻打环节。冷却后的钢锭质地坚硬,普通的铁锤根本无法撼动。工匠们换上了重达百斤的铁砧和铁锤,几个人轮流锻打,将钢锭中的杂质一点点去除。奥利维亚则在一旁用魔法辅助,控制钢锭的温度,确保锻打过程中钢锭不会开裂。

  最关键的是淬火环节。杨祀戎亲自绘制了魔法阵,将锻打好的钢坯放入魔法阵中央,然后注入魔法能量。随着魔法阵的激活,钢坯表面泛起一层黑色的光泽,硬度和韧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当工匠们用铁锤敲击淬火后的钢坯时,钢坯不仅没有断裂,反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成功了!我们成功炼出黑暗纹布钢了!”工匠们欢呼雀跃。奥利维亚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拿起一块黑钢样品,递给杨祀戎:“你看,质地比普通钢材坚硬十倍,重量却轻了一半,非常适合制作武器和铠甲。”

  杨祀戎接过样品,满意地点点头:“立刻开始批量生产,同时另外秘密招募人手,建立一支直属于我的黑钢军团,人数就暂定为一千人,同时这支军团不仅仅参与对外作战,同时明面上作为宪兵,来监督普通的士兵的情况,保持士兵的军纪。另外作为暗卫,监视霍纳村的村民们,如今村子吸纳了大量人口,鱼龙混杂,难保没有奸细之类的,另外负责监督我们的村子的管理人员和商队人员和各地杂货铺掌柜的情况,防止他们出现贪污腐败,欺上瞒下的情况。同时负责管理和筛选内外的情报。同时必要时看情况进行扩充,但是暂时只有监督权,而没有执法权,必须要有我审查了之后才能执法。

  工匠们立刻投入到装备的打造中。黑钢铠甲的打造工艺极为复杂,一件完整的铠甲需要经过熔化、锻打、淬火、打磨等数十道工序,耗时半个月才能完成。但工匠们毫无怨言,他们知道,这些黑钢装备将成为霍纳村最强大的后盾。

  一个月后,第一批黑钢装备出炉了。新招募的一千名正规骑士换上了黑钢铠甲,铠甲呈暗黑色,表面有细密的纹路,如同流动的暗影,不仅轻便灵活,还能抵御普通武器的攻击。新招募的弓箭手则配备了黑钢箭头的弓箭,箭头锋利无比,能够穿透厚重的盾牌。

  凯撒带着新招募的骑士和弓箭手进行训练,黑钢装备的优势尽显。骑士们骑着战马,挥舞着黑钢长剑,速度和力量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弓箭手射出的黑钢箭头,轻松穿透了三层厚的木板。

  杨祀戎负手立于校场高台上,玄色披风被晚风拂得猎猎作响。台下,新招募的士兵正顶着余晖进行最后的格斗训练,汗水浸透了粗布劲装,却无一人懈怠——他们大多是黝黑健壮的农家子弟,手掌布满耕作的厚茧,或是矿工子弟,肩背带着常年负重的沉稳。杨祀戎的目光扫过那些坚毅的脸庞,掠过远处被高大木栅栏隔离开的新军营,守卫士兵身姿挺拔如松,警惕地盯着来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脚步声沉稳地响起,凯撒一身骑士甲胄,卸下头盔露出额角的薄汗,快步走上高台说:“杨祀戎,今日新兵训练已毕。”他起身时,目光带着几分欣慰,“这些孩子虽出身卑微,却比寻常士兵刻苦数倍,皆是可塑之才。军营按你的吩咐与村落隔绝,守卫森严,村民只当是训练宪兵,无人知晓真实用途。”

  说到这里,凯撒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与不解:“只是,这般秘密行事,甚至对拥戴我们的村民有所隐瞒,未免有失明君之道。”

  杨祀戎缓缓转过身,目光深邃如夜,声音低沉而有力:“凯撒,你太过相信人性了。”他抬手示意凯撒看向台下劳作的村民,“人性这东西,从来经不起考验。比起虚无缥缈的道德说教,法律才是所有人必须敬畏的红线,而这红线,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来守护。”

  他指向那座隐秘的军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支直属于我的黑钢军团,明面上是监督普通士兵的宪兵,暗地里,他们会盯着村落的管理人员,盯着商队的头领。一旦我们的势力中出现腐败、叛乱或是背叛,他们能第一时间察觉,更能第一时间镇压。”

  “可霍纳村的百姓……”凯撒急切地开口,“他们对我们感恩戴德,拥有无尽的力量与忠诚,我相信他们绝不会背叛我们的!”

  “我相信百姓的力量,却不相信百姓的智慧。”杨祀戎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若有奸人从中挑拨,教唆百姓反对我们,你能保证他们始终清醒吗?”他顿了顿,声音添了几分凝重,“更重要的是,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人的道德与良知。诱惑与堕落,足以让任何好人沦为恶人,我们的管理人员、商队头领,甚至杂货铺的老掌柜,都可能在利益面前动摇。”

  他抬手按在凯撒的肩上,目光坚定:“这支黑钢骑士军团,既是保卫我们心血的屏障,也是防止被他人掀翻的利刃。它就像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由我亲自执掌,一旦有人触碰红线,我便会毫不留情地挥下,将一切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杨祀戎看向远方的村落,夕阳为屋顶镀上金边,百姓的欢声笑语隐约传来。“你适合做明面上的光明领袖,受万民爱戴与敬畏,这是‘面子’;而我,愿做黑暗中的执掌者,手握利刃,让所有人敬畏且畏惧,这是‘里子’。”

  他转过身,与凯撒四目相对,语气带着洞悉世事的通透:“里子与面子互为表象,缺一不可。黑暗与光明从不是相互对峙,而是黑暗中藏着光明,光明中诞生黑暗,这便是太极之道。一松一弛,一光一暗,一里一外,互为表里,这才是真正的统治之道。”

  凯撒怔怔地望着杨祀戎,良久,缓缓低下头,眼中的困惑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信服:“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