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霍克沉敛了年少时的躁戾,褪去油滑浪荡的模样,反倒学着往“体面”里活。他娶了邻城商户的女儿为妻,妻子温婉持家,不久便诞下一个儿子,眉眼随他,却多了几分温润。昔日克扣矿工、玩弄妇女的劣迹被刻意遮掩,他不再流连风月、惹是生非,反倒把心思放在了乡邻间——牵头凑钱修通村口泥泞的土路,捐银重建被潮水冲垮的石桥,逢年过节给艾德萨村及周边村落的贫苦人家送粮送钱,谁家有红白事,他也会主动出面帮扶,出手阔绰且态度亲和。久而久之,十里八乡都传他洗心革面、乐善好施,昔日的恶名被“大善人”的赞誉覆盖,村民们见了他毕恭毕敬,提起他便满口夸赞,连曾经知晓他龌龊事的人,也渐渐被表象蒙蔽,或碍于他如今的权势,闭口不提过往。
而艾布拉姆斯,早已褪去少年时的青涩,成了迦南王国地下世界无人敢直呼其名的存在。他极少露面,身影藏在权势与黑暗交织的阴影里,麾下势力遍布城乡,掌控着地下交易、商道劫掠、城池庇护费等诸多营生,黑白两道皆要给几分薄面;官府中有他贿赂的眼线,贵族里有他依附的靠山,连王都洛林的暗流里都藏着他的手笔,钱财与权势如滚雪球般累积,成了暗地里掌控一方秩序的“影子国王”。世人提及他,多是讳莫如深的畏惧,传闻里他手段狠戾、心思深沉,得罪他的人从无好下场,哪怕是权贵子弟,稍有触碰他的利益,也会在深夜里悄无声息消失;他不标榜善,也不彰显恶,只以绝对的实力掌控一切,成了迦南王国台面上光鲜秩序下,最令人忌惮的黑暗力量。
两人一明一暗,一为乡邻称颂的善人,一为地下世界的掌权者,看似毫无交集,却在命运的暗线里,早已埋下注定交锋的伏笔。霍克沉浸在“大善人”的光环里,渐渐忘了当年矿洞下的血债;而艾布拉姆斯坐在黑暗的王座上,从未忘记父母惨死的模样,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
艾布拉姆斯早已派人盯着霍克动向,情报铺陈在案时,手下捧着卷宗皱眉:“首领,这霍克近年捐桥修路、周济乡邻,十里八乡都称他大善人,实在想不通您为何要针对他。”艾布拉姆斯指尖划过纸上“霍克”二字,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笑意,未多解释,只抬手示意退下。
攻势很快展开,霍克经营的商铺接连遭黑帮寻衅,白日里有人故意打翻货柜、驱赶客人,夜里仓库被撬、货物遭劫,勒索信一封封塞进门缝,数额愈发离谱。原本红火的生意被搅得鸡飞狗跳,客人不敢上门,货物损耗过半,账目日渐亏空,撑不了半月便难以为继。霍克急得团团转,转头找昔日官面上的靠山求助,可那些曾收过他好处的上级,一听是艾布拉姆斯的人所为,皆面露难色,要么推诿回避,要么直言无力庇护——没人愿为他,得罪地下世界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影子国王。
走投无路之际,霍克只能备好满箱金银,亲自登门,求见艾布拉姆斯。厅堂昏暗,艾布拉姆斯坐在主位,指尖捻着玉扳指,目光冷沉如冰。霍克躬身将钱箱奉上,姿态放至极低:“大人,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我这些年谨守本分、积善行德,不知何处碍了大人的眼,还望大人高抬贵手,莫要再为难在下。”
艾布拉姆斯忽然冷笑出声,声线里满是嘲讽:“真是好笑,霍克,你这样的人也配称大善人,也配安稳发财?简直没了天理。”霍克心头一紧,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仍强装镇定:“大人,在下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您,若有疏忽,还请大人明示,在下必定弥补。”“不必了。”艾布拉姆斯打断他,语气淡漠,“你今日来只为说这些,便请回吧。”霍克急忙上前一步:“大人,还望告知究竟为何……”话未说完,旁侧手下已然上前,沉声道:“霍管事,请回吧。”伸手作势驱赶,霍克眼底满是无奈与惶恐,终究不敢再多言,只能狼狈离去。
等人走后,艾布拉姆斯抬眼看向手下:“对霍克一家盯紧些,隔三差五找些麻烦,抢他货物、扰他安宁,我要让他们日夜活在担惊受怕里,不得片刻安稳。”手下迟疑片刻,低声道:“大人,霍克一家是有名的大善人,咱们这般行事,会不会引人非议,于名声不利?”艾布拉姆斯眼神骤然凌厉,冷声道:“你在教我做事?”手下心头一颤,连忙躬身:“属下不敢。”“记住你的职责,做好吩咐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艾布拉姆斯语气沉沉,不带半分余地,手下连忙应道:“是,属下遵命。”
霍克狼狈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艾布拉姆斯指尖攥紧,指节泛白,心底翻涌着淬毒的恨意。他盯着空荡荡的厅堂门口,眸底是浓稠的阴翳,暗忖:就这么一刀结果你,太过便宜,当年你让我家破人亡、父母惨死,如今我要把你拖进地狱,日日夜夜受煎熬,生不如死。先搅乱你的生计,断你活路,再偶尔给你一丝喘息的希望,让你拼命抓住,转头又狠狠将你拽进更深的绝望里,反复磋磨,直到我玩腻了、耗够了,再把你绑到父母坟前,千刀万剐,让你血债血偿。
恨意未歇,门外手下来报,声音急促:“首领,有布雷德利领主的消息。”艾布拉姆斯周身戾气稍敛,缓缓站直身子,脊背挺得笔直,语气平静无波,只吐出一个字:“说。”手下连忙躬身禀报:“布雷德利领主在亚克堡垒横征暴敛,民怨沸腾,近日被声名鹊起的寻器冒险团——凯撒、华纳、杨祀戎、奥利维亚、泰德,联合亚克矿洞奴隶起义首领斯崔克联手斩杀。
艾布拉姆斯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轻声道:“哦?布雷德利,想不到你竟会落得这般下场,死得如此毫无意义。”他与布雷德利早有宿怨,当年布雷德利扶持王子哈里森夺位,权倾朝野,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权臣,两人为争夺势力范围、掌控王国暗线,数次交锋,麾下人马各有折损,彼此都将对方视作劲敌,艾布拉姆斯更是对布雷德利的谋略与权势忌惮万分。而哈里森能顺利坐稳王位,全靠布雷德利的朝堂势力,与财政大臣身后艾布拉姆斯的地下力量相互制衡,左右逢源,才稳住了王国政局。如今布雷德利一死,迦南王国的政治平衡彻底崩塌,朝堂少了牵制,他麾下藏着的诸多势力、筹备的手段,终于能毫无顾忌地动用,王国的暗局,该由他重新洗牌了。
思绪未落,另一手下来报,语气难掩兴奋:“首领,好消息!弟兄们在亚克山脉深处找到了哥布林号角,此号角能召唤并操控哥布林族群,且伴随剧毒与瘟疫,一旦催动,便是征战破敌的利器,只是号角被一支强大的哥布林部落守护,弟兄们难以靠近,需紧急支援。”
艾布拉姆斯沉默片刻,指尖摩挲着腰间弯刀刀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抬手挥了挥,沉声道:“用黑暗纹布钢锻造兵器、武装的骑士与武士军团,如今磨合得如何?”手下连忙回道:“已训练三月有余,兵器趁手,战法熟练,只差实战检验。”艾布拉姆斯颔首,语气果决:“派他们过去,拿下哥布林号角,顺便看看这支军团的实战效果,若不堪用,回来再练;若能成事,往后便成我麾下尖刀。”手下应声:“是,属下这就去传令。”
而艾布拉姆斯,早已褪去少年时的青涩,成了迦南王国地下世界无人敢直呼其名的存在。他极少露面,身影藏在权势与黑暗交织的阴影里,麾下势力遍布城乡,掌控着地下交易、商道劫掠、城池庇护费等诸多营生,黑白两道皆要给几分薄面;官府中有他贿赂的眼线,贵族里有他依附的靠山,连王都洛林的暗流里都藏着他的手笔,钱财与权势如滚雪球般累积,成了暗地里掌控一方秩序的“影子国王”。世人提及他,多是讳莫如深的畏惧,传闻里他手段狠戾、心思深沉,得罪他的人从无好下场,哪怕是权贵子弟,稍有触碰他的利益,也会在深夜里悄无声息消失;他不标榜善,也不彰显恶,只以绝对的实力掌控一切,成了迦南王国台面上光鲜秩序下,最令人忌惮的黑暗力量。
两人一明一暗,一为乡邻称颂的善人,一为地下世界的掌权者,看似毫无交集,却在命运的暗线里,早已埋下注定交锋的伏笔。霍克沉浸在“大善人”的光环里,渐渐忘了当年矿洞下的血债;而艾布拉姆斯坐在黑暗的王座上,从未忘记父母惨死的模样,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
艾布拉姆斯早已派人盯着霍克动向,情报铺陈在案时,手下捧着卷宗皱眉:“首领,这霍克近年捐桥修路、周济乡邻,十里八乡都称他大善人,实在想不通您为何要针对他。”艾布拉姆斯指尖划过纸上“霍克”二字,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笑意,未多解释,只抬手示意退下。
攻势很快展开,霍克经营的商铺接连遭黑帮寻衅,白日里有人故意打翻货柜、驱赶客人,夜里仓库被撬、货物遭劫,勒索信一封封塞进门缝,数额愈发离谱。原本红火的生意被搅得鸡飞狗跳,客人不敢上门,货物损耗过半,账目日渐亏空,撑不了半月便难以为继。霍克急得团团转,转头找昔日官面上的靠山求助,可那些曾收过他好处的上级,一听是艾布拉姆斯的人所为,皆面露难色,要么推诿回避,要么直言无力庇护——没人愿为他,得罪地下世界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影子国王。
走投无路之际,霍克只能备好满箱金银,亲自登门,求见艾布拉姆斯。厅堂昏暗,艾布拉姆斯坐在主位,指尖捻着玉扳指,目光冷沉如冰。霍克躬身将钱箱奉上,姿态放至极低:“大人,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我这些年谨守本分、积善行德,不知何处碍了大人的眼,还望大人高抬贵手,莫要再为难在下。”
艾布拉姆斯忽然冷笑出声,声线里满是嘲讽:“真是好笑,霍克,你这样的人也配称大善人,也配安稳发财?简直没了天理。”霍克心头一紧,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仍强装镇定:“大人,在下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您,若有疏忽,还请大人明示,在下必定弥补。”“不必了。”艾布拉姆斯打断他,语气淡漠,“你今日来只为说这些,便请回吧。”霍克急忙上前一步:“大人,还望告知究竟为何……”话未说完,旁侧手下已然上前,沉声道:“霍管事,请回吧。”伸手作势驱赶,霍克眼底满是无奈与惶恐,终究不敢再多言,只能狼狈离去。
等人走后,艾布拉姆斯抬眼看向手下:“对霍克一家盯紧些,隔三差五找些麻烦,抢他货物、扰他安宁,我要让他们日夜活在担惊受怕里,不得片刻安稳。”手下迟疑片刻,低声道:“大人,霍克一家是有名的大善人,咱们这般行事,会不会引人非议,于名声不利?”艾布拉姆斯眼神骤然凌厉,冷声道:“你在教我做事?”手下心头一颤,连忙躬身:“属下不敢。”“记住你的职责,做好吩咐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艾布拉姆斯语气沉沉,不带半分余地,手下连忙应道:“是,属下遵命。”
霍克狼狈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艾布拉姆斯指尖攥紧,指节泛白,心底翻涌着淬毒的恨意。他盯着空荡荡的厅堂门口,眸底是浓稠的阴翳,暗忖:就这么一刀结果你,太过便宜,当年你让我家破人亡、父母惨死,如今我要把你拖进地狱,日日夜夜受煎熬,生不如死。先搅乱你的生计,断你活路,再偶尔给你一丝喘息的希望,让你拼命抓住,转头又狠狠将你拽进更深的绝望里,反复磋磨,直到我玩腻了、耗够了,再把你绑到父母坟前,千刀万剐,让你血债血偿。
恨意未歇,门外手下来报,声音急促:“首领,有布雷德利领主的消息。”艾布拉姆斯周身戾气稍敛,缓缓站直身子,脊背挺得笔直,语气平静无波,只吐出一个字:“说。”手下连忙躬身禀报:“布雷德利领主在亚克堡垒横征暴敛,民怨沸腾,近日被声名鹊起的寻器冒险团——凯撒、华纳、杨祀戎、奥利维亚、泰德,联合亚克矿洞奴隶起义首领斯崔克联手斩杀。
艾布拉姆斯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轻声道:“哦?布雷德利,想不到你竟会落得这般下场,死得如此毫无意义。”他与布雷德利早有宿怨,当年布雷德利扶持王子哈里森夺位,权倾朝野,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权臣,两人为争夺势力范围、掌控王国暗线,数次交锋,麾下人马各有折损,彼此都将对方视作劲敌,艾布拉姆斯更是对布雷德利的谋略与权势忌惮万分。而哈里森能顺利坐稳王位,全靠布雷德利的朝堂势力,与财政大臣身后艾布拉姆斯的地下力量相互制衡,左右逢源,才稳住了王国政局。如今布雷德利一死,迦南王国的政治平衡彻底崩塌,朝堂少了牵制,他麾下藏着的诸多势力、筹备的手段,终于能毫无顾忌地动用,王国的暗局,该由他重新洗牌了。
思绪未落,另一手下来报,语气难掩兴奋:“首领,好消息!弟兄们在亚克山脉深处找到了哥布林号角,此号角能召唤并操控哥布林族群,且伴随剧毒与瘟疫,一旦催动,便是征战破敌的利器,只是号角被一支强大的哥布林部落守护,弟兄们难以靠近,需紧急支援。”
艾布拉姆斯沉默片刻,指尖摩挲着腰间弯刀刀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抬手挥了挥,沉声道:“用黑暗纹布钢锻造兵器、武装的骑士与武士军团,如今磨合得如何?”手下连忙回道:“已训练三月有余,兵器趁手,战法熟练,只差实战检验。”艾布拉姆斯颔首,语气果决:“派他们过去,拿下哥布林号角,顺便看看这支军团的实战效果,若不堪用,回来再练;若能成事,往后便成我麾下尖刀。”手下应声:“是,属下这就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