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伙计的追寻之旅-《骑砍征服之刃》

  霍纳村的晨雾还没散透,马蹄声便踏碎了村口的寂静。查克站在土坡上,望着杨祀戎五人的背影,眉头皱得很紧,手里攥着腰间的刀柄,沉声道:“大人,你们路上务必当心,村里的事交给我,定不会出半分差错,若有紧急消息,我立刻派人传信给你们。”

  杨祀戎勒住马缰,回头看了眼熟悉的村落,眼底掠过一丝凝重,语气沉稳:“查克,村子的安稳就靠你了,善待村民,守好北岸,等我们回来。”他心里装着奥利维亚,没多余寒暄,话音落便调转马头,“走。”

  五匹马齐头并进,朝着西方疾驰。杨祀戎骑在最前头,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始终望着前路,风卷着他的发丝,却吹不散眉宇间的焦灼。凯撒跟在他身侧,看他神色紧绷,轻声道:“祀戎,心急无用,奥利维亚身手不弱,泰德也稳妥,短时间内该无大碍,我们稳步赶路,总能追上。”

  “稳妥?”杨祀戎喉结动了动,声音发沉,“她带走了哥布林号角,那东西是祸根,乱世之中,怀璧其罪,何况她心里压着仇,做事难免冲动。人这一辈子,越是执着于某件事,越容易失了分寸,我怕她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华纳在后面闷声道:“放心,我们脚程快,早晚能追上,真遇到事,咱们几个联手,什么麻烦都能扛下来。”华纳性子耿直,说话直来直去,却透着实打实的靠谱。

  魏特林捻了捻手指,沉声道:“路上多留意过往行人,挨个打听,总能问到踪迹。乱世赶路,凡事多留个心眼,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现在各方势力都不安分。”他心思最细,凡事都想得周全些。

  朱姆沃尔特骑着马刻意贴得近了些,谄媚笑道:“大人,有我们跟着,定能护您周全,早日找到奥利维亚小姐。您放心,路上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我第一个察觉。”他总想着表忠心,盼着能得杨祀戎重用。

  杨祀戎没接他的话,只是淡淡瞥了眼,心里清楚朱姆沃尔特的心思,却也不戳破,乱世之中,能用的人便留着,只是这份刻意的殷勤,终究落了下乘。他望着沿途掠过的荒草,忽然开口:“你们说,人为什么总要把心事藏着?明明并肩而行,却偏要独自扛着风雨。”

  凯撒沉默片刻,道:“或许是怕牵连旁人,或许是觉得有些痛,只能自己消化。人心就像密闭的盒子,有的东西装久了,便不愿再轻易打开,怕见光,也怕扰了别人。可真心相待,本就该同担祸福,藏着掖着,反倒容易生隙。”

  “生隙……”杨祀戎低声重复,眼底掠过一丝怅然,他和奥利维亚相拥而眠的温柔还在眼前,可她转头便不告而别,这份隔阂,已然悄无声息地生了根。

  一路疾驰,傍晚时分,海马斯村的轮廓渐渐清晰。远远便见村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汉子穿着粗布长衫,面带笑容,见他们过来,连忙快步迎上前,拱手行礼:“属下参见大人,恭迎大人驾临海马斯村。”正是海马斯村新任村长,名叫洛伦。

  杨祀戎翻身下马,颔首道:“不必多礼,村子近来如何?”

  洛伦脸上笑意更浓,连忙回话:“托大人的福,村子一切安好。自从伊斯坎德尔父子倒台后,村民们彻底松了口气,现在都一心归顺霍纳村,别说他们死而复生,就算活着回来,村民们也绝不肯再认他们做主了。前些日子还有老人说,跟着大人,才有安稳日子过,比跟着那对吸血的父子强百倍。”

  杨祀戎点头,心里稍安:“百姓要的不过是安稳度日,你们能让他们踏实,便是尽到了本分。带我去村里看看。”

  “是,大人请。”洛伦连忙引路,一行人朝着村里走去。只见村里的房屋大多翻新过,断壁残垣早已清理干净,街道铺得平整,虽不算精致,却也结实好走。路边的田地里,有村民在打理庄稼,还有几个穿着短褂的汉子来回巡逻,正是村里的卫兵,个个腰杆挺直,眼神锐利,精神头很足。

  走到村子中央,有一间敞亮的屋子,门口挂着布帘,里面传来咳嗽声,洛伦介绍道:“大人,这是驻村医生的住处,您派来的医生每日坐诊,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都能及时医治,大家都很感激您。旁边那间是农业技术员的屋子,技术员教村民们改良种子、打理田地,今年的庄稼长势比往年好太多了。”

  杨祀戎走进医生的屋子,见医生正在给一位老人诊脉,动作细致,语气温和。又去了农业技术员的住处,技术员正拿着图纸,给几个村民讲解耕种技巧,村民们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发问。他转头对洛伦道:“做得不错,你用心了。”

  洛伦连忙摆手,笑着说:“全赖大人的领导有方,属下不敢居功。若不是大人派来医生和技术员,又给村子拨了物资,属下就算有心,也难有这般成效。”

  杨祀戎皱眉,沉声道:“用不着这样。有功当赏,有劳当记,你把村子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稳,这就是你的功劳,掺不得半分虚的。你做的这一切我都记在心里,等以后霍纳村发展好了,我会另外提拔重用你,好好干,别辜负了村民,也别辜负了自己的心思。”

  洛伦愣了愣,随即满脸喜色,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大人赏识,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分忧,为百姓谋福,绝不敢有半分懈怠!”他原本只是想客套几句,没想到杨祀戎如此坦诚,连提拔的话都直言不讳,心里又敬又愧,越发觉得要好好做事。

  “嗯。”杨祀戎颔首,转身往外走,“一路赶路,有些疲惫,安排住处歇息吧。”

  “早已备好,大人放心。”洛伦连忙应下,领着他们去了村里最好的院落,院子干净整洁,屋里陈设齐全,被褥都是崭新的。“大人,这是给您准备的房间,凯撒大人他们的房间就在旁边,都收拾妥当了,您先歇息,晚些时候属下备些吃食送来。”

  杨祀戎点头:“辛苦你了,下去吧。”

  洛伦退出去后,凯撒等人也各自回了房间歇息,唯有朱姆沃尔特站在杨祀戎房间门口,不肯离开。杨祀戎皱着眉问:“你怎么不去休息?”

  朱姆沃尔特躬身道:“大人一路劳顿,属下守着您,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及时伺候。属下能有今日,全靠大人提携,这点本分还是要尽的。”

  杨祀戎无奈,他素来不喜这般刻意的奉承,沉声道:“不必,一路赶路,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养足精神,明日还要赶路。守住本分不是靠守在跟前表姿态,是遇事能顶上去,明白吗?”

  朱姆沃尔特心里一凛,连忙应声:“属下明白,那属下告退,大人歇息安好。”说罢才躬身退去,心里却暗自记下,往后要多做实事,少些表面功夫。

  杨祀戎关上门,坐在桌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依旧牵挂着奥利维亚。他倒了杯温水,指尖微凉,忽然想起凯撒说的话,人心藏着的心事,若是不肯说,旁人再着急也无用。可他偏不想让她独自承担,哪怕前路凶险,他也要陪着她。

  一夜安稳,次日一早,洛伦便领着人送来了干粮和清水,还牵来几匹健壮的马匹,笑道:“大人,这些干粮都是新做的,耐放顶饿,马匹也是村里最好的,脚程快,能帮大人节省些时间。”

  杨祀戎点头道谢:“费心了,我们今日便启程,继续北上。”

  “祝大人一路顺遂,早日寻回奥利维亚小姐。”洛伦拱手相送,看着他们翻身上马,直到身影消失在村口,才转身回村。

  五匹马再次疾驰,朝着北方而去。前路渐渐荒凉,树木稀疏,杂草丛生,偶尔能见到废弃的村落,透着几分萧瑟。杨祀戎催马前行,目光四处张望,不放过任何一个过往的行人,逢人便问是否见过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和高大汉子,可大多人都是摇头,说未曾见过。

  行了大半日,正当众人有些疲惫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呼喊声,夹杂着呵斥与惨叫。杨祀戎眼神一凝:“前面有情况,快走!”

  催马赶到近前,只见一片空地上,十几名强盗手持长刀,围着一伙人叫嚣,被围的人缩在角落,满脸惊恐,正是被劫持的人质。强盗们个个凶神恶煞,对着人质呵斥:“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今日便取了你们的狗命!”

  人质里有老有少,吓得浑身发抖,一个老者颤声道:“我们只是逃难的,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求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没值钱的?”强盗头目冷笑一声,挥刀指着老者,“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便杀了你,给其他人尝尝厉害!”说着便举刀砍去。

  “住手!”杨祀戎大喝一声,策马冲了上去。强盗们转头看来,见只有五人,顿时嚣张起来,头目咧嘴笑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管爷爷的事,今日一并收拾了,正好抢了你们的马!”

  凯撒翻身下马,抽出腰间长剑,眼神冰冷:“不知死活。”话音落,体内魔力涌动,贤力阶梯三十刻度的魔力顺着手臂灌注剑身,泛起点点寒光。杨祀戎也下了马,握着佩剑,周身气流涌动,剑气隐隐凝聚。

  “装神弄鬼!上!”头目大喝一声,十几名强盗蜂拥而上,长刀劈砍而来,气势汹汹。

  杨祀戎眼神一厉,佩剑挥舞,大喝一声:“旋风斩!”几道凌厉的剑气裹挟着狂风席卷而出,朝着强盗们劈去。凯撒紧随其后,同样施展出旋风斩,剑气纵横交错,速度快如闪电。

  只听惨叫声接连响起,几名强盗躲闪不及,被剑气击中,要么断了臂膀,要么伤了腿脚,倒在地上哀嚎不止。剩下的强盗吓了一跳,哪里见过这般厉害的手段,脸色瞬间惨白。

  “快跑!打不过!”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强盗们转身就逃,个个哭爹喊娘,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连掉在地上的刀都顾不上捡。杨祀戎和凯撒并未赶尽杀绝,只是挥出几道剑气,打伤了跑在后面的几人,震慑一番便罢。

  见强盗逃走,人质们纷纷松了口气,连忙走上前,对着几人拱手道谢:“多谢几位英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杨祀戎摆了摆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地被强盗劫持?”

  为首的老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回英雄,我们是默西亚人,一路逃难至此,没想到遇上了强盗,若非英雄出手,我们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默西亚人?”凯撒眉头一皱,疑惑道,“默西亚人不是在大陆东边吗?怎么跑到西边来了?”

  提起这事,老者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眼里满是悲愤,声音哽咽:“英雄有所不知,提瑞斯公国大乱了!大公陛下被格里夫人杀死,埃尔贝托城都被格里夫人屠了,城里的人几乎没活下来几个。现在默西亚人和艾拉克人也杀疯了,互相仇杀,到处都是死人,整个公国一片人间地狱。还有那黑暗教廷,在境内到处抓人,说要搞什么献祭,好多无辜百姓都被他们抓走了,再也没回来过,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我们没办法,只能一路向西逃难,没想到半路被土匪抓住,幸好遇上了你们。”

  “好了我知道了。”杨祀戎语气凝重,眼底满是急切,“我们必须加快脚程,早日找到奥利维亚,早一刻找到,便早一刻安心。她拿走哥布林号角,显然是要做大事,这般胡来,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心里清楚,此刻耽搁不得,寻找奥利维亚才是首要之事。看向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币,递了过去:“这些钱你们拿着,要么自行找地方逃命,要么往南下去霍纳村,报上我的名字杨祀戎,还有他们几个的名字,村里的人会安置你们。”

  老者接过银币,激动得老泪纵横,连忙领着众人磕头道谢:“多谢英雄,多谢英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

  杨祀戎扶起他们:“不必多礼,乱世之中,活命要紧,快些动身吧。”

  老者等人再次道谢,朝着南方快步走去,一路走还一路回头拱手,满是感激。

  杨祀戎翻身上马,目光望向北方,语气坚定:“赶路,不能再耽搁了。”

  “是。”众人齐声应下,翻身上马,马蹄声再次急促响起,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路上,华纳沉声道:“祀戎,提瑞斯公国大乱,黑暗教廷抓人献祭,会不会和奥利维亚的仇人有关?”

  杨祀戎摇头:“不好说,她心里的仇从未细说,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追上她,阻止她用哥布林号角。那东西威力太大,一旦召唤出生化哥布林大军,便是生灵涂炭,她报仇心切,容易被仇恨裹挟,忘了后果。”

  凯撒道:“祀戎说得是,仇恨这东西,最是磨人,能让人变强,也能让人迷失。有的人一辈子被仇恨困住,报了仇才发现,心里只剩空虚,什么都没剩下。奥利维亚心思缜密,可再缜密的人,遇上血海深仇,也容易失了理智。”

  “是啊。”杨祀戎叹了口气,“人这一生,总会被些执念困住,有的执念能让人前行,有的执念却能让人毁灭。我只盼着她能守住本心,别被仇恨吞噬。”

  魏特林道:“大人放心,我们加快脚程,定能追上她。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遇上黑暗教廷的人,也能护她周全。”

  杨祀戎点头,他和凯撒如今都是贤力阶梯三十刻度的魔力,华纳魔法很不错,魏特林身手敏捷箭术高超,朱姆沃尔特也有些本事,寻常势力确实不惧。可黑暗教廷底蕴深厚,高手众多,况且行事隐秘,不像光明教国那样好找。还有格里夫人搅局,一望无际的格里夫大草原,到处都是格里夫人的部落。

  朱姆沃尔特连忙道:“大人,属下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只要能找到奥利维亚小姐,就算对上黑暗教廷,属下也绝不退缩。”

  杨祀戎淡淡道:“做好你该做的便可,不必说这些空话。”朱姆沃尔特讪讪点头,不再多言。

  马蹄踏过荒原,尘土飞扬,前路漫漫,凶险未知。杨祀戎望着远方的天际,心里满是牵挂与急切。奥利维亚,你一定要平安,等我找到你,无论你要面对什么,我都陪你一起,绝不许你独自涉险。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乱世之中,唯有守护彼此,才能抵御风雨。他和奥利维亚之间,或许有隔阂,有隐瞒,可那份心意是真的,这份守护,便也绝不会作假。哪怕前路刀山火海,他也会一往无前,只为护她周全。

  “加快速度!”杨祀戎大喝一声,策马提速,风在耳边呼啸,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众人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彻荒原,朝着北方,朝着未知的凶险,一路疾驰而去。

  路上,杨祀戎忽然开口:“凯撒,你说,乱世之中,安稳是不是一种奢望?”

  凯撒道:“是奢望,却也是人心所向。越是混乱,人们越渴望安稳,可安稳从不是等来的,是靠双手挣来的,靠彼此守护来的。就像霍纳村,若不是我们守住,村民也难有安稳日子。”

  “守护……”杨祀戎低声道,“是啊,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守护想要守护的安稳,就算付出一切,也值得。”

  华纳道:“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本该有所守护,有所担当。奥利维亚是你要守护的人,霍纳村是我们要守护的家,就算拼上性命,也不能让他们出事。”

  魏特林点头:“担当二字,说来容易,做来难。乱世之中,敢担当,能守护,才算得上真正的强者。有的人趋利避害,只顾自己,到头来也难有好下场;有的人挺身而出,守护旁人,反倒能凝聚人心,站稳脚跟。”

  杨祀戎深以为然,乱世之中,人心涣散,唯有凝聚起来,彼此守护,才能抵御灾祸。他守护奥利维亚,也守护霍纳村的百姓,这便是他的担当,也是他前行的动力。

  一路之上,他们依旧逢人便打听奥利维亚和泰德的消息,可大多人都是逃难而来,自顾不暇,很少有人留意旁人。杨祀戎心里的急切愈发浓烈,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赶路,不敢有半分停歇。

  夜色渐浓,他们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坡歇息,燃起篝火,烤着干粮。朱姆沃尔特主动守夜,杨祀戎靠在树干上,望着跳动的火焰,眼底满是思念与担忧。

  “奥利维亚,你到底在哪?一定要平安啊。”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深情。

  凯撒走到他身边坐下,递过一块烤热的干粮:“吃点东西,养足精神,明日还要赶路。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杨祀戎接过干粮,咬了一口,却没什么滋味。“凯撒,你说我是不是太固执了?或许她有自己的打算,我这般追过去,会不会让她反感?”

  凯撒道:“你不是固执,是在乎。在乎一个人,便会忍不住牵挂,忍不住想护她周全。她或许会一时不解,可终究会明白你的心意。真心从来不是理所当然,是靠行动证明的,你这般不顾一切追寻,便是最好的真心。”

  “真心……”杨祀戎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眼底多了几分坚定,“是啊,真心要靠行动证明。我只盼着她能明白,我想陪她面对一切,而不是让她独自前行。”

  篝火跳动,映照着几人的身影,荒原寂静,只有风声和偶尔的马蹄打响鼻的声音。前路依旧漫长,凶险未知,可杨祀戎的心,却愈发坚定。只要能找到奥利维亚,护她平安,就算刀山火海,他也敢闯,就算付出一切,他也在所不惜。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几人便起身赶路。马蹄声再次响彻荒原,朝着圣雷因斯公国的方向,一路北上。他们心里清楚,这一路必然充满艰难险阻,可他们没有丝毫退缩,只因心中有牵挂,有守护,有必须完成的执念。

  乱世浮沉,人命如草芥,可总有一些人,愿意为了在乎的人,为了心中的信念,奋不顾身,一往无前。杨祀戎便是如此,奥利维亚是他的牵挂,护她周全是他的信念,这条路,就算走得再难,他也会一直走下去,直到追上那个身影,陪她走过所有风雨,驱散所有阴霾。

  一路之上,他们偶尔能看到逃难的人群,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里满是绝望。杨祀戎心里满是悲悯,却也无力顾及太多,只能加快脚程,只盼着能早日找到奥利维亚,也好分心应对这乱世的混乱。

  “大人,前面有个村落,我们去打听一下消息,顺便补充些清水。”魏特林指着前方道。

  杨祀戎点头:“好,进去看看,动作快些,不要耽搁太久。”

  几人策马朝着村落走去,心里都清楚,每多打听一次,便多一分找到奥利维亚的希望。乱世之中,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可只要信念不灭,牵挂不改,便总有抵达终点的一天。

  走进村落,只见村里一片萧条,大多房屋空置,偶尔有几个村民,也是神色惶恐。杨祀戎上前拦住一位老者,问道:“老人家,请问近日有没有见过一位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身边跟着一个高大汉子,路过这里?”

  老者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没见过,最近只有逃难的人路过,都是慌慌张张的,没留意什么女子汉子。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这附近不太平,常有乱兵和强盗出没,晚了怕是不安全。”

  杨祀戎道谢,心里虽有些失落,却也没气馁:“走吧,继续赶路。”

  几人转身离开村落,再次踏上北上之路。马蹄声远去,留下一片寂静的村落,在乱世之中,艰难地喘息着。杨祀戎望着前方苍茫的天地,眼底满是坚定,奥利维亚,我一定会找到你,无论你在何方,无论前路有多难。

  人这一生,总要为在乎的人拼一次,为心中的执念奋不顾身一次。于杨祀戎而言,这一次的追寻,便是他此生最坚定的选择,无关对错,只关真心,只关守护。前路漫漫,凶险未知,可他无所畏惧,只因心中有爱,眼底有光,牵挂之人,便是前行之路的灯塔,指引着他,一路向前,永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