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寒玉嵌玄铁,东宫旧案现-《惊盏》

  汀兰水榭的烛火刚被晚晴吹灭,檐角便掠过一道黑影。苏惊盏将萧彻的书信按在掌心,指腹摩挲着“云栖寺莲台”四字,耳尖捕捉到院墙外第三次轻响——那是石子打在梧桐树上的声音,与萧彻信中“苏丞相派四名暗卫监视”的描述完全吻合。她转身从妆奁底层摸出锦盒,里面除了张妈妈给的半枚狼头玉坠和柳氏的真信,还躺着那支从生母旧物中寻出的鎏金嵌宝簪,簪头空心处的“云栖寺”印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小姐,车马备好了,走侧门。”晚晴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急促,袖口露出半截锋利的银匕——那是苏惊盏昨日让她去铁匠铺磨利的。苏惊盏点头,将锦盒塞进衣襟,外层裹上生母的旧帕子,帕角绣着的并蒂莲恰好遮住盒角的棱角。穿过月洞门时,她瞥见假山后一闪而过的灰衣人影,腰间悬着的铜铃与苏丞相书房外守卫的配饰一模一样,便故意脚下一崴,晚晴顺势扶住她,两人踉跄着钻进等候在侧门的青布马车。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刚传出巷口,身后便有三辆乌篷车悄无声息地跟上。苏惊盏掀开车帘一角,借着街灯看清为首那辆车的车轴——缠着三道粗麻绳,正是萧彻信中提及的“苏府暗卫专用标记”。她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萧彻附赠的信号弹,指尖刚触到引信,车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道冷硬的嗓音穿透夜色:“苏小姐深夜出行,倒是懂避人耳目。”

  马车猛地停住,晚晴瞬间握紧银匕,苏惊盏却按住她的手。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玄铁铠甲的冷光映着来人的脸,正是萧彻。他未穿朝服,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腰间玄铁刀的刀鞘上刻着的狼头纹,与苏惊盏袖中那枚玉坠的纹路隐隐呼应。“萧将军怎会在此?”苏惊盏挑眉,注意到他身后跟着四名禁军,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昏迷的灰衣人——正是跟踪她们的暗卫。

  “青狼商号掌柜供出,柳氏近日与云栖寺主持密会三次,皆为寒玉佩而来。”萧彻侧身让禁军处理暗卫,自己跨步上车,车厢内瞬间被他身上的风雪气填满。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玄铁令牌,递给苏惊盏:“你且看看,这东西与你那枚玉坠是否眼熟。”苏惊盏接过令牌,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玄铁,便觉袖中的狼头玉坠微微发烫,她连忙取出玉坠,两物刚一靠近,便听到“咔”的轻响——玉坠的凹槽竟与玄铁令的凸起完美契合,一道细碎的微光从贴合处亮起。

  “这是……”苏惊盏惊得指尖微颤,仔细看去,玉坠与令牌贴合后,露出一行极小的刻字:“景和元年,太子监国”。景和是先太子的年号,二十年前先太子因“通敌北漠”被废,次年便在冷宫“病逝”,此事在史书上只有寥寥数笔,寻常百姓早已淡忘。萧彻的目光落在刻字上,语气沉了几分:“这寒玉佩并非普通信物,是先太子的镇国兵符三分之一。我这玄铁令,是开启兵符的锁钥。”

  晚晴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苏惊盏却瞬间想起张妈妈的话——柳氏的信中提过“寒玉佩已妥存”,还有母亲旧妆奁里那半张药方边缘的“云栖寺”印章。“先太子被诬陷通敌,我母亲也被柳氏诬陷与北漠勾结,这绝非巧合。”她攥紧手中的兵符碎片,指腹划过冰凉的玉质,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苏丞相曾疯狂地喊“兵符不在我这,在云栖寺”,当时她只当是胡话,如今才知字字属实。

  萧彻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卷宗:“这是我查先太子旧案时找到的,你看这份供词。”卷宗首页是先太子亲信的招供状,上面写着“太子与北漠密使私会,以兵符换粮草”,落款处的画押,竟与柳氏逼张妈妈画押的笔迹有七分相似。“当年负责审讯先太子的,正是苏丞相的恩师。”萧彻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而你母亲的陪嫁丫鬟,当年就在东宫当差。”

  苏惊盏的呼吸骤然一滞,脑海中闪过祖母的话——母亲当年常去云栖寺上香,还说“那里有能保苏家的东西”。她猛地抬头:“萧将军是说,我母亲是先太子的人,负责保管兵符?”萧彻颔首,目光落在她衣襟处:“张妈妈给你的那封柳氏与北漠的信,我已看过。信中‘寒玉佩’三字,正是指这兵符。柳氏要兵符,是为了交给北漠;苏丞相帮着遮掩,是怕当年构陷先太子的旧事败露。”

  就在此时,车外突然传来弓弦响,一支淬了毒的弩箭穿透车帘,直奔苏惊盏心口。萧彻反应极快,一把将苏惊盏拽到身侧,玄铁刀出鞘的瞬间挡住弩箭,火星溅落在车厢壁上。“是青狼商号的人!”禁军统领的吼声传来,伴随着刀剑相撞的脆响。苏惊盏掀开车帘,只见十余名黑衣人手握弯刀,刀身上刻着北漠的狼头标记,正与禁军缠斗,为首那人手中拿着的,正是柳氏写给青狼商号的密信。

  “看来柳氏怕我们先找到兵符,提前通知了北漠。”萧彻将玄铁令塞回苏惊盏手中,“你带晚晴去云栖寺,莲台之下的暗格需用这令牌开启,我随后就到。”苏惊盏却按住他的手臂:“萧将军,这些人是冲兵符来的,我若单独前往,反而危险。不如我们联手退敌,再一同去取兵符。”她从袖中摸出那枚狼头玉坠,“这玉坠是北漠交易的信物,或许能派上用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萧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挥刀下车。苏惊盏让晚晴驾车退到安全处,自己则攥着玉坠,悄悄绕到缠斗的人群侧面。为首的黑衣人刚解决一名禁军,便看到苏惊盏手中的玉坠,动作猛地一顿——那是北漠密使的身份凭证,寻常人绝不可能拥有。“你是何人?为何会有狼头坠?”黑衣人用生硬的大胤话喝问,手中的弯刀微微下垂。

  苏惊盏心中一动,故意模仿柳氏信中的语气:“柳夫人让我来取寒玉佩,你们这般动手,是想坏了大事?”她缓步上前,将玉坠举到眼前,“不信你们看,这坠子内侧刻着‘青狼’二字,是你们商号的信物。”黑衣人果然低头去看,萧彻趁机从背后挥刀,玄铁刀精准地架在他的脖颈上。其余黑衣人见状,顿时乱了阵脚,禁军趁机发起猛攻,片刻间便将他们悉数制服。

  “多谢苏小姐相助。”萧彻收刀入鞘,看苏惊盏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可。他让人将俘虏押回军营审讯,自己则与苏惊盏一同赶往云栖寺。此时已近丑时,云栖寺的山门紧闭,唯有大雄宝殿还亮着一盏孤灯。主持玄空大师听闻是萧彻到访,连忙开门迎接,看到苏惊盏时,却愣了愣:“这位女施主,与二十年前常来上香的苏夫人长得真像。”

  苏惊盏心中一紧,刚要开口,玄空大师已引着两人走向大雄宝殿。殿内莲台供奉着释迦牟尼像,莲台底座是整块汉白玉雕成,上面刻着繁复的莲花纹。萧彻拿出玄铁令,按在莲台侧面的一个凹槽上,只听“轰隆”一声轻响,莲台底部露出一个暗格。暗格内铺着红色锦缎,上面放着半块寒玉兵符,还有一封用蜡封着的书信。

  苏惊盏颤抖着拿起书信,信封上的字迹正是母亲的笔迹,落款日期是她病逝前一日。“惊盏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娘已不在人世。娘本是东宫侍女,受先太子所托保管兵符,嫁入苏府是为了监视苏丞相——他当年是构陷太子的主谋之一。寒玉佩是兵符三分之一,另三分之一在太庙先皇牌位后,需玄铁令与前两块兵符共同开启。苏丞相通敌北漠,是为了借北漠之力夺回兵符,再挟兵符以令诸侯。娘若被害,定是他所为,你切不可信任他。切记,兵符关乎大胤安危,绝不可落入北漠之手……”

  信读到最后,苏惊盏的眼泪已忍不住滑落。前世她错信父亲,最终落得焚身火海的下场;今生她步步为营,终于查清母亲的冤屈。萧彻看着她手中的兵符碎片,语气沉重:“先太子当年被废,就是因为苏丞相等人伪造了他通敌的证据,夺走了他手中的兵符。如今苏丞相帮着北漠,是想等北漠攻破京城后,再以兵符为筹码,换取宰相之位。”

  “我父亲……他竟如此丧心病狂。”苏惊盏攥紧手中的兵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玄空大师在一旁叹了口气:“苏夫人当年常说,苏丞相野心太大,迟早会出事。她还捐了一大笔香火钱,让老衲在她死后,若有持玄铁令之人前来,便将兵符交给他。”他看向苏惊盏,“苏夫人还说,若她的女儿前来,一定要告诉她,西厢房的银杏树下,埋着她的一些旧物。”

  两人跟着玄空大师来到西厢房,晚晴很快就从银杏树下挖出一个木盒。木盒内除了母亲的几件首饰,还有一本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苏丞相与北漠商人的交易明细,包括每次输送粮草和兵道地图的时间、地点。“有了这本账本,就能定苏丞相的罪了。”萧彻拿起账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明日我就将此事上奏陛下。”

  就在此时,寺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一名禁军匆匆跑来:“将军,苏丞相带人包围了云栖寺,说苏小姐勾结乱党,要捉拿归案!”苏惊盏与萧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苏丞相发现暗卫失踪,必定猜到他们找到了兵符,索性狗急跳墙,想以“勾结乱党”的罪名除掉他们,再夺走兵符。

  “来得正好。”萧彻冷笑一声,将兵符和账本交给苏惊盏,“你带晚晴从寺后密道离开,我来应付他。这本账本和兵符,是扳倒他的关键,绝不能落入他手中。”苏惊盏却摇头:“萧将军,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苏丞相既然敢带人来,必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还勾结了北漠的势力。我们联手,才能将他一网打尽。”

  玄空大师连忙说道:“寺后密道通往京郊山谷,萧将军若要拖延时间,老衲可去与苏丞相周旋。”萧彻点头,让禁军护送苏惊盏和晚晴从密道离开,自己则带着其余禁军守在大雄宝殿。苏惊盏走到密道入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大雄宝殿的方向,心中暗誓:父亲,你欠母亲的,欠先太子的,欠大胤百姓的,我定要你一一偿还。

  密道内漆黑潮湿,晚晴点燃火把,照亮了前方的路。“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晚晴问道。苏惊盏握紧手中的兵符,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去镇北侯府。镇北侯是忠良之后,与先太子交好,他定会帮我们。”她想起前世镇北侯因反对苏丞相通敌,被诬陷谋反,满门抄斩,今生她一定要提前提醒镇北侯,保住这股忠良势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密道出口设在京郊的一片竹林中,刚走出密道,便听到身后传来厮杀声。苏惊盏知道,萧彻已经与苏丞相的人交上了手。她顾不上多想,带着晚晴翻身上马,朝着镇北侯府的方向疾驰而去。月光下,她手中的兵符碎片泛着淡淡的微光,仿佛在指引着她前行的方向,也仿佛在诉说着二十年前那段被掩盖的惊天秘案。

  快到镇北侯府时,苏惊盏突然勒住马缰——侯府外站着数十名黑衣人手,正是刚才在云栖寺外被击退的北漠密使残余势力。为首那人看到苏惊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苏小姐,把兵符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不死。”苏惊盏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萧彻送她的防身匕首:“想要兵符,先问过我手中的刀!”

  晚晴也拔出银匕,与苏惊盏背靠背站着。就在黑衣人扑上来的瞬间,侯府大门突然打开,镇北侯世子赵晏带着家丁冲了出来:“大胆狂徒,竟敢在侯府外行凶!”赵晏手持长枪,枪法凌厉,三两下就挑翻了几名黑衣人。苏惊盏愣了愣,她没想到赵晏会突然出现。赵晏看到苏惊盏,也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苏小姐,快进府!”

  进了侯府后,镇北侯赵弘才从内堂走出。他看到苏惊盏手中的兵符碎片,脸色骤变:“这是……先太子的镇国兵符?”苏惊盏点头,将母亲的书信和账本递给赵弘才。赵弘才看完后,气得拍案而起:“苏丞相这个奸贼!当年先太子待他不薄,他竟如此恩将仇报!”原来,赵弘才当年是先太子的副将,因先太子被废,才辞官归隐,回到侯府。

  “镇北侯,如今苏丞相勾结北漠,包围了云栖寺,萧将军危在旦夕,还请您出手相助。”苏惊盏跪地请求。赵弘才连忙扶起她:“苏小姐不必多礼,先太子的冤屈,我本就该洗刷。更何况,苏丞相通敌叛国,危害大胤安危,我身为大胤子民,绝不能坐视不管。”他立刻下令,召集侯府家丁和旧部,准备前往云栖寺救援。

  就在此时,一名家丁匆匆跑来:“侯爷,萧将军派人送来消息,说苏丞相的人已经攻破了云栖寺,萧将军带着玄空大师从密道撤离,现在正在往侯府赶来。”苏惊盏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到侯府外传来马蹄声,萧彻带着几名禁军疾驰而来,身上的铠甲沾着血迹。“苏小姐,你没事吧?”萧彻看到苏惊盏,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没事,多亏了镇北侯相助。”苏惊盏说道。萧彻看向赵弘才,抱拳道:“镇北侯,多谢援手。苏丞相此次带人包围云栖寺,动静极大,陛下必定已经知晓。明日早朝,我会将苏丞相通敌的证据呈上,定要将他绳之以法。”赵弘才点头:“萧将军放心,我会联络朝中旧部,一同上奏,绝不能让苏丞相这个奸贼蒙混过关。”

  当晚,苏惊盏在镇北侯府暂住。她将两块兵符碎片和母亲的书信、账本小心翼翼地收好,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从重生到现在,她经历了落水重生、手撕苏令微、斗倒柳氏、查清母亲死因,如今终于触及到了最核心的秘密——先太子旧案和镇国兵符。她知道,从明天开始,她将彻底告别深宅后院的争斗,踏入波谲云诡的朝堂,与苏丞相、北漠势力、甚至朝中的奸佞大臣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夜深人静时,苏惊盏悄悄来到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明月。她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身影,母亲正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期许。“母亲,您放心,女儿一定会查清所有真相,为您和先太子洗刷冤屈,守护好大胤的山河。”苏惊盏轻声说道,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玄铁令。月光下,玄铁令上的“景和元年”四个字泛着冷光,仿佛在见证着这场即将到来的惊天风暴。

  次日清晨,苏惊盏跟着萧彻和赵晏一同入宫。此时,苏丞相已经在朝堂上恶人先告状,说苏惊盏勾结萧彻,私闯云栖寺,意图谋反。皇帝听后,龙颜大怒,正欲下旨捉拿苏惊盏,却见萧彻带着苏惊盏走进大殿,身后跟着赵弘才和数十名朝中大臣。“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苏丞相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萧彻高声说道,将手中的账本和书信呈了上去。

  苏丞相脸色骤变,厉声喝道:“萧彻,你血口喷人!这都是你伪造的证据,想诬陷老夫!”苏惊盏上前一步,拿出两块兵符碎片:“陛下,这是先太子的镇国兵符,臣女的母亲是先太子的侍女,受先太子所托保管兵符。苏丞相为了夺取兵符,与北漠勾结,构陷先太子,毒杀臣女的母亲,如今又想夺取兵符,助北漠攻破京城,妄图做北漠的傀儡宰相!”

  皇帝看着手中的证据,又看了看苏惊盏手中的兵符碎片,脸色铁青。他拿起账本,仔细翻看,上面的交易明细、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还有苏丞相的亲笔签名。赵弘才和朝中的旧部也纷纷上前,证实先太子当年是被诬陷的,苏丞相就是当年构陷先太子的主谋之一。苏丞相见大势已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陛下,臣女还有一事启奏。”苏惊盏说道,“苏令微模仿臣女的笔迹,写下通敌的伪信,柳氏则协助她诬陷臣女,此事府中上下皆可作证。此外,柳氏还与北漠密使勾结,意图夺取兵符,臣女有柳氏与北漠密使的通信为证。”说完,苏惊盏将柳氏的真信呈了上去。

  皇帝看完所有证据,怒不可遏,当即下旨:“苏丞相通敌叛国,罪大恶极,打入天牢,择日处斩!柳氏、苏令微诬陷嫡女,勾结外敌,柳氏禁足佛堂终身,苏令微杖责五十,逐出苏府,永不录用!”旨意一下,朝堂上下一片哗然,众人纷纷称赞皇帝英明。苏惊盏看着被禁军押走的苏丞相,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退朝后,萧彻走到苏惊盏身边:“苏小姐,恭喜你,终于为你母亲洗刷了冤屈。”苏惊盏摇头:“这只是开始,先太子的旧案还未彻底平反,北漠的威胁也还在,兵符的第三部分还在太庙,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萧彻点头:“你说得对,不过,今日我们也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镇北侯已经答应,会协助我们查清先太子的旧案,找回第三块兵符。”

  苏惊盏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眼中的坚定。她知道,这场关乎家国安危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深宅后院的争斗只是冰山一角,朝堂上的权谋交锋、与北漠的生死较量还在等着她。但她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女子,她手中握着兵符,身边有萧彻、镇北侯等忠良相助,她有信心,一定能查清所有真相,守护好大胤的山河,告慰母亲和先太子的在天之灵。